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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霸道村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莱发几枝

    被照亮的那一瞬间,李秀云都是懵的。

    李秀云知道罗洋是个画家,就很欣赏他,她经常往男知青的宿舍溜达,可罗洋从未关注她。在这期间,李秀云和许多男人搞过地下站了,她谈过不少地下恋爱,如果真像□□所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

    李秀云认为自己就是个女流氓,可她觉得无所谓,甚至还很自豪。凭什么就允许男人做流氓,女人就不行。

    她虽然容貌不出众,可是就是有各种男知青跟她暧昧,她享受这种生活,至少比在家里做二妞被人忽视得好。

    得知罗洋要走的消息,李秀云大着胆子主动向罗洋示爱,正巧那几天魏二妞和家里闹了矛盾,要住她家。李秀云要求魏二妞在她卧室里打掩护,半夜她就偷溜出来和罗洋幽会。

    这天她要求罗洋给她画一幅画,罗洋不愿意,他的画只画给他的缪斯女神。李秀云不信这个邪,半夜和罗洋的幽会的时候,她使了个小手段,故意在稻田里脱了一小半截衣裳,香肩外露。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罗洋一下就兴奋起来。

    李秀云恢复神智的时候,她已经被罗洋揉捏成一滩水化在稻草,承受着罗洋胡乱发起的攻击,罗洋在她身上亲来舔去,李秀云讥讽嘲笑罗洋,男人不都一个样。

    可没想到稻田外传来动静,李秀云第一个反应就是踢着罗洋挣扎反抗,罗洋却以为李秀云是害羞了,他却根本没理会。

    不理会的结果就是被几道手电筒照亮时,罗洋还趴在李秀云的身上,而李秀云懵了一瞬间,她的眼泪就哗啦啦掉了下来。

    李秀云啜泣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何国强一看队上的农女被欺负了,当即拉开压在李秀云身上的罗洋,就是一拳头揍在脸上,罗洋没来得及开口,大雨般滴落的拳头就砸向他身体。

    罗洋直接哎哟一声,认怂地倒进稻草地里,接受几个庄稼汉暴怒的拳头。

    敢欺负他们队上的女人,这不要脸的流氓分子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焕兴望着魏喜的颜,捧脸花痴状:想让媳妇儿宠我

    第25章

    罗洋倒在稻草地里哎哟一阵子后,李秀云才醒悟, 赶紧朝何国强扑了过去, 挡在罗洋身前。

    这何队长把人打残了,她和罗洋还有未来可言?

    “李二妞, 你不要怕。让我们打残这不明事理的畜生!”一位住在李二妞家附近的庄稼汉说。

    “对,还是个知识分子, 主席叫你下乡帮助我们, 你们就是这么帮助的!”

    “对啊,就是欺负我们没文化。”有人附和道,说着又要扬起拳头。

    李秀云赶紧挡在罗洋背上, 她拉住罗洋的手, 颤颤巍巍地抹了把眼泪, 小声说:“我, 罗大哥跟我是处了对象的。蒋大哥, 你们误会了。”

    “我和罗大哥是偷偷处对象, 没有告诉队上的人。今晚他太冲动了。我们本来是打算过几天才告诉我父母的,因为没有介绍人, 罗大哥还在找介绍人说亲事。真的, 何队长你要相信我。”

    李秀云着急扯了扯罗洋的袖子,“罗大哥, 你说是不是?”

    罗洋被一群人揍得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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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回过神,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李秀云就着她一个人的嘴巴, 把事情定了下来。

    罗洋瞪着李秀云,这女人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找介绍人去一个农村妇女家里说亲。

    李秀云看着何国强皱得紧巴巴的眉毛,又赶紧补充一句,“队长,罗大哥他就是今晚冲动了,我们是正规关系,将来要定亲的。罗大哥的人品你是知道的,他绝对不是不负责任的流氓!”

    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说给罗洋听,的确,要是罗洋不承认他会找介绍人去李家说亲事,那么今天晚上被撞见的事就是耍流氓。他真是被这女人摆了一道,可是罗洋却忘记,是他受不住诱惑扑向李秀云。

    罗洋悲愤地看李秀云一眼,李秀云用那种疼惜他的目光包围着他,好像他们真的就是处了对象,可只有罗洋自己知道,他跟李秀云就是玩玩。

    这下玩大了。

    在几只手电筒的强光下,庄稼汉们冷漠疏离盯着罗洋,罗洋感觉自己像个孤独无依的死刑犯一样,要是不承认就被他们押到村主任的刑场处以极刑。

    “是,我们是背着党,背着村民处了对象。”罗洋咬咬牙认了。

    夜里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稻草堆飒飒作响,估计很快就要下暴雨了。

    何国强讥讽地哼了一声,“这件事我们等会再处理,蒋大哥,你先把他们俩送到青年场的办公室。我们明天再去找村长和妇女主任。剩下的我们先把水稻搬进仓库里。”

    何国强吩咐完成后,几人就行动起来,捆稻草的捆稻草,担扁担的担扁担,没有去搭理这对男女。

    蒋家汉子没好气地吼了一声,“李二妞,快走吧。”

    李秀云正想扶起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罗洋,装作两人情深似海的样子,罗洋却一点都不想配合李秀云演戏,他捡起地上脏兮兮的画板,甩开李秀云的臂膀,愤怒地朝青年场走去。

    **

    第二天,罗洋和李秀云在稻草田里私会的事,在整个收粮沟传得沸沸扬扬。老李家是认为李二妞把他们的颜面都丢尽了,没一个敢到稻田里上工,至于在他们家窝了十来天的魏二妞也被赶出来。

    魏二妞被李秀云的妈拖出院子里破口大骂,她也是个不要脸的货色,让他们家毁尽颜面的帮凶,明知道李秀云做错事,还瞒着他们。

    魏二妞倒是何其无辜,李秀云说什么她都是相信的,半夜晚归都是骗她去的女知青宿舍参加学习会,又说是李家父母不允许,谁知道是在和罗洋幽会。她被赶出了李家,无处可去,又只好回了魏家忍气吞声。

    她绕着小路回家,在半山坡上,看到山下魏喜的身影。她身后跟着担着水稻的顾焕兴,两人的方向应该是送水稻去仓库脱粒。

    魏喜轻轻松松背了个空背篓,顾焕兴一只手搭着扁担,一只手搭在魏喜的背篓上,把竹背篓拽来拽去地摇晃。魏喜对身后的男人无动于衷,任他玩闹,只顾着大步向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地迈步,格外和谐。

    魏二妞看着这一幕,苦涩地弯起嘴角,心里又酸楚又羡慕。

    没想到顾焕兴竟然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在她眼中这个男知青一直都是桀骜张狂不服从管教的形象,他长得好看,又有很阳刚的魅力,着实俘获不少村女的芳心。

    幸福是羡慕不来的,魏二妞攥紧自己的拳头,咬咬嘴唇,决定和魏友德反抗到底,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她是像李秀云说的那样是个傻子,但至少死之前,她活得自由,活得不违背心意。

    魏二妞背过身子,往山林间走去。

    魏喜实在被背后的顾焕兴吵得很烦,魏喜宁愿背了二十多斤水稻在走,也不想顾焕兴在背后撒欢似的闹腾。

    昨天顾焕兴都还好好的,正常走路,和她配合着把水稻送去仓库,来回跑个十几趟,也不叫苦叫冤。今天突然就变得……黏得慌。

    魏喜走哪他跟哪,女人越是不理会,身后的男人更是来劲,背篓就像秋千似的被摇上天了。

    魏喜扭头,蓦地,葱白的手指指着顾焕兴的鼻子,虚眯起眼睛。

    顾焕兴咻地一下就放了手,投降状举起双手,嘴角上扬,眉眼弯弯,表示我很乖,我超听话。

    魏喜气闷地叹了口气,真是没办法。

    想一想,明天顾焕兴就要离开收粮沟一阵子,去到她以前待过的宋城,十天半个月不见面,听不到男人说个不停的声音。魏喜就想,算了算了,今天忍过去,以后就是阳光灿烂的好日子,由着他算了。

    队上仓库借了农机站的脱粒机,脱离速度快,脱完粒的稻草就由仓库管理员在大坝上晒干,方便老乡偶尔提一堆回去当柴烧。

    魏喜和顾焕兴挑的这一担子就是他们今天的最后一担,干完活,把工具还回仓库,就可以直接在仓库这里记工分。

    记工分的是一下乡多年的女知青叫宋美娟,虽然名字中带了一个美字,人长得却与美无缘,平时胜在爱干净,也让人看着很舒服。她是刚上初中,就插队到收粮沟来,算起来也跟顾焕兴一般大。

    宋美娟正在和村上的农妇说着李秀云和罗洋的闲话,顾焕兴扬着笑走过来,令她眼前一亮。宋美娟吆喝走农妇,又将耳朵边乱蓬蓬的发丝理在脑后。

    宋美娟都做好了和顾焕兴搭话的准备,“顾同志,今天……”

    “记一下,一人三亩,魏喜和顾焕兴。”顾焕兴撂下一句话,就把稻草担进仓库放着,宋美娟还没开始搭讪,就被男人冷落到一边。

    魏喜上前,重新又说了一遍。看着宋美娟记好工分后,转身等了顾焕兴几分钟,两人就肩并肩离开。

    宋美娟心里酸溜溜地失落,从还没走的村妇去打听,这魏村花怎么勾搭上顾焕兴的?

    吃过晚饭后,魏喜照例是提着全家人的衣服到河边。农家人在夏天出汗较多,一天不换衣裳,第二天上工整个人就酸溜溜的臭,而且夏日衣服干得快,晾一晚上第二天就干了。

    顾焕兴嘴角叼着根茅草棍,朝灶屋内的魏欣看一眼,没被大家长发现,赶紧追了出去。

    今天的衣服比较多,魏喜提了个木桶,没走几步,就被顾焕兴抢了过去提着,魏喜瞪他胡搅蛮缠,提衣服的事也抢着干。

    顾焕兴立马嘴硬说,“魏同志,你懂不懂什么叫友好互助?我是看你这小身板,提个桶都摇摇晃晃,看不下去才帮你的。你还不识好……诶,别走那么快啊,我有正事跟你说。我明天就走了诶。”

    魏喜站定脚步,扬眉抱胸,“走了,不挺好。烦人精一走,耳朵就清净很多。”

    魏喜说是这么说,但脚步就放得很慢,和顾焕兴并排走向河边。顾焕兴看着女人才到他胸前的后脑勺,吸了一口茅草棍,纳闷地想:这茅草棍还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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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棒子打衣服打得啪啪作响,魏喜又用手抹了把猪胰皂,使劲搓了几下,顾焕兴就在一旁蹲着用手玩水,一边嘴巴不停地说着,一边把溅起的水花拍在魏喜搓的衣服上。

    他说的正事其实就是他要去宋城改进收割机方案的事,反反复复说了十几分钟,魏喜竟然没有阻止他,也没有吼他烦。

    顾焕兴浑然不觉魏喜对他是越来越称得上温柔了。

    他终于顿了几秒,魏喜才插上一句,她停下手中的捣衣棍,难得对顾焕兴正色,“其实我也有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顾焕兴乖乖蹲好,扬着脸庞问。

    “你,”魏喜抿了下唇,“你可不可以帮我打听下宋城警官学院还在招收大专学生没?”

    高等院校是不要想了,早就停办多年,可在71到76期间,全国却还是在招收大中专学生,并且是举行了六届中专招生,只是读个两三年,这些中专学院是迟迟不肯发放□□。

    “去哪里干嘛?”顾焕兴惊愕在原地。

    “谁想当警察?”顾焕兴第一反应不认为是魏喜。

    魏喜抿着唇没有回答他,但他和魏喜相处久了,熟知魏喜的一切小习惯。他一看魏喜撇开头,扶了下耳后的发丝,就知道魏喜不愿意回答。

    顾焕兴吃着醋,蹙起眉心。

    他都和魏喜日日夜夜相处在一块,最近连丁大顺这人也被他指使跑,到底还有哪个男人亲近得了她?

    魏喜昂起头,忽然说:“我。你有意见吗?”

    顾焕兴摇摇头,又点点头。他肯定有意见啊,先不说魏喜能不能上中专,现在的中专基本上承包给了工农兵大学生。

    做警察和当兵一样需要吃苦,顾焕兴大院里的姐姐就是做女兵的,不是文艺兵,实打实地跟他哥一样,是个出拳利落带队训练的小班长。

    “不许有意见。”魏喜斜眉飞了顾焕兴一眼,强硬说,“你告诉我帮不帮这个忙?”

    顾焕兴挠挠头,帮肯定是帮的,只是不晓得魏喜现在去警校的原因。他转而又嬉皮笑脸,叼着那根茅草棍,倨傲地跟魏喜谈条件。

    “帮啊,但你得跟我坦白,我暴露了什么?”他可没忘这件事。

    魏喜古怪地瞄了顾焕兴一眼,她不确定地问:“你真想知道?”

    顾焕兴如捣蒜般使劲点头,“嗯嗯。”

    魏喜勾唇一笑,又是那股坏坏的,还略带匪气的笑容,明明平时很正经,偏偏到了重要关头,又很违和。好像又变了个人似的,她勾勾白皙修长的手指,像栖息在岸边唱歌的海妖魅惑人类。

    她说道:“你凑近点我就告诉你。”

    顾焕兴现在可不怕魏喜这样,就算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咬咬牙也接受得了。谁叫魏喜天天纸老虎,纸老虎地唤他,他不要面子的吗?他这次偏要为他这个铁血男儿正一次名。

    他刚一凑近,魏喜的发香就飘进他的鼻息,顾焕兴不可抑制地喘了口粗气,脸给涨得通红,简直是控制不了的生理反应。

    魏喜悄悄说:“你啊,那天说要跟我处对象来着?隔天就忘了。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处还是不处,纸老虎?”

    第26章

    “处还是不处?纸老虎?”

    顾焕兴的第一反应就是撤开身子,惊诧地跳上台阶, 脸给涨得通红, 离了魏喜十万八千里远的安全距离,他才甩甩脑袋, 瞪大眼睛。

    “你说真的?”

    魏喜点点头,被顾焕兴拿夸张的动作逗得一笑, 就像受惊的兔子一般, 脚上发力,蹦上台阶。魏喜捧着肚子蹲在地上,心想:这个傻小子怎么那么喜乐呢?逗得她简直合不拢嘴。

    魏喜脑子里居然闪现可爱两个字。

    顾焕兴是惊呆在原地, 他居然问了魏喜处不处对象, 魏喜也在问他处不处对象, 他要不要回答, 为什么魏喜在笑?是笑他笨的意思吗?

    万一他回答了, 魏喜不答应怎么办?天啦, 他好烦,魏喜不会认为他是个随便的a男人吧, 天知道这是他十九年来第一次问女同志处不处对象?

    他喝醉以后到底干了些什么破事, 该不会还跟他爸一样啃轮胎吧。他的英俊潇洒的男人形象……

    顾焕兴的脑子像炸了一般,纠结成一团乱麻, 在魏喜还没来得及抬头说下一句话,顾焕兴红着脸,真像一只兔子般快速蹿进芦苇丛中,消失不见了。

    魏喜直起身子, 连忙冲着芦苇丛追了几步,芦苇丛中黑漆漆的一片,只剩下夏天知了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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