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莱发几枝
魏喜大喊了几句,“顾焕兴!”以前女人一唤名字,就会乖乖跑回来的男人,这次是真的跑远了。
魏喜张着嘴巴,咬咬牙,气得在心里吼道,纸老虎啊,说你是个纸老虎还不信。平时满嘴跑火车跟什么似的,一到关键时刻就匿了。
可有什么办法,木桶里的衣服还没洗完。
魏喜叹了口气,认命地用木棒子打着衣服,摸着猪胰皂,木棒子越拍越使力,魏喜简直是把衣服当成顾焕兴。下次就不叫纸老虎好了,跑那么快,干脆叫兔崽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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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二妞刚回到魏家不久就和魏友德大吵了一架,那时候她才把一家人的饭菜端在桌上,替三弟打了饭,又给魏友德把酒倒满,自己端着一小窝窝头,默不作声地吃着。
她知道厚着脸皮回家肯定少不了魏友德的一顿臭骂,所以尽量把该做的做好,免得魏友德找茬。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魏友德吃完饭后就开始对魏二妞骂骂咧咧,数落她这几天不归家是去哪个野男人家里过日子。
魏二妞是听得心酸,饭给你做了,柴也劈了,大姐出嫁后,家务活全是她在做,工分一个没少赚。她能顶上半个男人了。
她妈默不吭声不争她就算了,可那捧着碗看热闹的小弟算怎么回事。
一家人过得不像一家人,人家姐弟情深,到她家小弟的乐趣反倒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魏二妞是彻底嘶吼着爆发,说什么也不嫁,大不了饿死,明天就去找村主任给她分户,分了户,她哪怕是蹲桥洞也不会让魏友德救济一分一厘。
魏友德气急,去鸡棚内找了个绳子要把魏二妞绑起来,不想嫁,没门,绑着也要送到周有志的家。
魏二妞看魏友德的架势,来势汹汹,推开大门就跑了,魏友德拿着绳索追了出去。
这次魏二妞就被逼上绝路了,她跑到经常洗衣服的河边,双眼猩红地恨了她爸一眼,毫不留恋地扎进了荷塘中。
追上来的魏友德也给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也学魏喜那一招,给投河了。他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回过神才慌慌张张地把绳索往芦苇丛中一甩,赶紧去找人救命去了。
他没有注意到河对头的岸上,有一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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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甩下捣衣杵,奋不顾身地也跳入了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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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喜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这个运气,刚洗好衣服,准备提着木桶回家,就撞见河对岸冲出一黑色影子跳入河中。岸上有个老头吓得大叫,这一看就是有人投河了。
魏喜没有一丝犹豫,甩了草鞋,当即就扎入河内,往那坠河的人游了过去。大概是呛水的痛苦让这个女人在河中央不停地挣扎,大片的水花迸溅出,魏喜一下就锁定了她的目标。
她游了过去,绕到女人的后方,掐住她的腋下,然后单手拖住女人往岸边游。女人还在不停地哭泣,好在她没有力气去挣扎,这给魏喜减轻了很大的负担。
“让我死,我不想嫁人。”
“和他们在一起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魏喜听这个声音莫名感到熟悉,好像是她的亲戚魏二妞的声音。
魏喜咬着牙,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坚持把女人拖上了岸,那女人喝了许多水,救上岸后趴在洗衣台上咳嗽,湿漉漉的头发黏在她苍白的脸蛋上,带有一点可怜的意味。
魏喜是累得够呛,也瘫着身体躺在石阶上猛喘气。
这粗布料子的衣服吸了水,就像装了铅块般重,好在她平时有锻炼,又是接受过水下救人的培训,不然魏喜还真不敢在夜里下水。
借着皎洁的月光,魏喜才看清女人的面孔,真是她的堂姐魏二妞。
魏喜猛烈地喘了几口气,把魏二妞的衣领子拽住,免得女人想不通又往河里跳,她的努力就前功尽弃。歇了一会儿,魏喜把哭哭啼啼的魏二妞扶上岸,又下台阶去提木桶。
芦苇丛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影拨开芦苇丛就蹿了出来。
魏二妞面对来人大吃一惊,她急忙掩饰自己的丑态蹲下身去,而那个男人根本没注意到她,直接是冲到魏喜面前。
他快跑回知青宿舍才冷静下来,又想到底跑什么,魏喜还在等他回话。他给吓跑了,不就坐实纸老虎这个称号。他急忙往回冲,一边骂自己是个二愣子,一边期待魏喜没有离开。
等会一定好好跟魏喜同志说明白,这处对象必须处啊,而且还必须是以结婚目的的恋爱,魏喜要是不答应,那她就是、就是女流氓。
“我……嗯……咱们还是处吧。”眼睛一闭,顾焕兴咬咬牙就说了。还没睁眼,魏喜就拿大辫子扫了他一脸水。
魏喜白他一眼,“怎么还知道回来了。”魏喜把辫子里的水扭出来。
“诶,你怎么弄成这样?”魏喜全身湿透了,深色的布料紧贴地黏在她身上,顾焕兴看看魏喜,再看看河,“你该不会为了我投河吧。”
他一下子紧张地抓住魏喜的肩膀,左右瞧着,“我不是说,咱们不处,我刚才那是太、太高兴了。咱们有话好说,你可别冲动。”顾焕兴想起魏喜投河自尽的前科。
魏喜扭了扭头,软软的巴掌推开顾焕兴的头,“想什么呢你。你才投河吶。冷静,我救了个人在岸上。”
魏喜看了眼岸上蹲着的魏二妞。
“哦哦。这样啊。”顾焕兴松开捏住肩头的手,魏喜身上软绵绵的,烫的他手心像火烧一般。他垂头一看,更是愣在原地,然后慢吞吞地背过身子。
顾焕兴挥着手嚷嚷,“你快上去,上去。别待在这儿。”
魏喜狐疑地低头一看,胸前的弧度明显得可怕,绕是她也有些微微羞赧。她立马抱住胸口,咬咬唇,赶紧小跑着上了岸,还冲顾焕兴说:“你记得把木桶送到我家里来。”
顾焕兴完全忘了自己是来跟魏喜说处对象的事,他僵硬地直点头,“诶诶,知道了。快回去换衣裳,别感冒了。”
农村女人穿的内衣都是自制的小背心,跟男人差不多的汗衫样式,没有海绵垫子,最多料子软和一点,免得磨破娇嫩的肉。这粗布衣裳沾了水,贴在身上,正好精妙地勾勒出那块的形状。
魏喜身材又好,圆鼓鼓地挺立,当真是像两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救人太慌张,哪有想那么多,一时间也没注意到遮掩。不仅是把顾焕兴给羞死了,连她自己也臊得脸红,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还没处对象,就给双方这么大的刺激,河边约会就是容易出事情,上次是她看光了顾焕兴,这次好了,顾焕兴也差不多看透了她。
一想想,魏喜就恨不得以头抢地,小女儿作态地扶起魏二妞就往芦苇丛里钻,还三番五次叫顾焕兴不许偷看。
等到魏喜扶着魏二妞回了魏家,大姐一看两只落汤鸡,赶紧是拿了干净帕子和衣服,叫两人换上。惊愕之中,才把魏二妞安顿下来。
背着身子的顾焕兴是等魏喜走远后,才回过神来,他捂住噗噗快跳出胸膛的心脏,全身都叫那番景象酥麻了身子。有些事情,你不愿意想,他就往脑子里使劲钻。
鼻间热热的,顾焕兴后知后觉摸了摸,指间猩红一片。
他赶紧仰起头。
这个夏天太燥了,他得多补点水。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他看光了魏喜,他要对魏喜负责!糟了,魏喜还没回答到底处不处这个对象。
顾焕兴任劳任怨地提着木桶往魏家走去,对岸又有一伙人打着电筒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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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友德见魏二妞下水那一刻是彻底慌了,他把麻绳丢了后,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人救魏二妞。只好去了最近的农户家,那家人刚下完工,还在吃饭,魏友德匆忙闯进抓住人媳妇儿就喊救命。
当家的汉子冲过去把魏友德扭开这才知道有人投河了,于是拿了个竹扒子,赶紧跟着魏友德往河边跑去。他不会游泳,他媳妇儿和小孩去找队上会撑船的艄公来救人。
一伙人一到河边,魏二妞早就没影了,连个泡泡都没冒出来。错过最佳施救时间,生存希望就不大了,毕竟河水这么快,没个音信,去哪里救人也不知道。
魏友德颓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我的二妞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啊。”
艄公一来,就明白魏二妞是完了,放了船直接去捞人,能捞上尸体就算不错了。
夜深人静,隔壁王二家的狗在狂叫。
魏欣要去给魏友德报平安。
魏二妞坐在魏家院子里失魂落魄,捧着搪瓷盅里的生姜水暖身子。
听见魏欣要去给队上报平安,她旋即跪在地上,拽着魏欣的手哀求不要。魏欣哪里受得了一软妹子跪地上,把魏二妞架起来后,和魏喜为难地互看一眼。
魏二妞擦擦眼泪,只求魏欣让她在这里度过今晚,只在今晚,她不想回那个家。明天要怎么样处置她都好说,只是今晚,让她安安静静待一晚。
魏欣叹了口气,她是了解魏二妞情况,两家人还是亲戚,怎么说魏欣也是魏二妞的姐姐。魏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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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给你老子扣帽子!”
魏友德一耳光扇在魏二妞脸上,但他没有得逞,手就被一直在魏二妞身后站着的魏喜抓住了。魏友德扭着手臂,居然还挣脱不了魏喜,什么时候魏喜的力气变得这么大。
他惊诧地吼出:“你怎么在这里。”
魏喜把魏友德的手摔在地上,当她好欺负,每天锻炼就是为的这一刻。
村主任先替魏友德发话,“人家是你二妞的救命恩人,不在这里在哪里?等会我们还要对英雄进行表扬。昨晚要不是她救了你二娃,你还有脸在我办公室撒泼。魏喜同志,你先坐下,等会你的事,我们再处理。”
魏喜安静坐下,扫到旁边不自在的妇女主任。
说来特别赶巧,隔壁兵团的首长正巧到村里来找陆烨,要求陆烨去他们农场处理机械修理的事,这位首长从陆烨下乡就一直关照这个知识分子。谁叫他当初和陆烨的父亲陆教授在西南联大有过一面之缘。
路径村主任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就看到这样一出好戏。首长坐在一群干部身后,今天这件事村干部非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处理。
村主任把事情原原本本地问了一遍,魏友德逼迫二女嫁给妇女主任儿子的事被坐实,引得魏二妞跳河自尽,然后被魏喜施救,而这魏喜也是被魏友德逼迫的受害者,两个人一伙把事情抖开了。
这封建大家长的高帽子一戴上,魏友德想摘都摘不掉,对于他闹出的事情,村长要求全村对魏友德进行批判。本来事情闹不到这么严重,可到了开大会的季节,固定被批判的陆烨出差去宋城,也人少了一个,自然要抓现行去顶上。
这魏友德往枪口上撞,正好就是他。下个月月初开大会站讲台,魏友德就得挂着崇尚封建思想的牌子,接受全村人例行公事的批判。
魏友德趁着醉酒骂骂咧咧,他目光看向妇女主任,“你们怎么不处置他儿子?她……她……”魏友德又说不出来妇女主任哪里有错。
陈秀云高高在上地冷漠喝道:“处置我儿子干嘛?我儿子是真心喜欢二妞,给了彩礼钱,倒是你骗我儿子,二妞也真心喜欢有志。这才出了误会,要是我知道二妞的情况,我尊重二妞的决定。”
妇女主任倒打一耙,还装腔作势表明立场。魏二妞没忍住白眼,懒得看这会唱大戏的女人。
接下来村主任趁热打铁,对魏喜救人事迹做了说明,在一群村干部面前表扬她舍身为人,有雷锋同志无私奉献的精神。村主任还推选她作为开大会的英雄进行演讲,争取洗脱魏父带给他们的成分。
魏喜微笑地冲各位干部鞠躬,她会来事,扬起脸蛋朝气蓬勃地说:“伟大的领袖告诉过我们学英雄见行动,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有同志需要帮助我们就该施加援手。”
谁也不知道魏喜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一句,但里面有领袖二字,村上的干部就不得不鼓起掌来,对魏喜的发言叫好。
这年头就是这样,说的对不如做得对。在掌声中,魏喜见着陈秀云还发着呆,她勾着笑故意问:“陈主任,你怎么不拍手?是不赞同我的话?”
魏喜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秀云,陈秀云在众人怪异的视线中,忙回答:“我赞同,我赞同。”
她刚才发呆是在想,这魏喜是个旱鸭子,不然就不会投河,怎么可能救起魏二妞,这件事要么是两姐妹早有预谋故意策划,要么……她想不出下一种可能。
一家人一同回去是不太可能,这魏友德还被几名村干部赶到学习班进行进步思想的学习,至于刘雪梅正要拉着二女儿回家,却被魏二妞挪开了身子。
魏二妞暂时还不想回魏家,回去了之后还要受魏友德的骂,不如不回去。她冷淡地刘雪梅说:“我要去队上上工,把今天的工给做了。”
刘雪梅抹干眼泪,忽然想起小儿子还在家没人管。于是,同意魏二妞的做法,毕竟少了魏二妞这劳动力,一天就少了一日值的工分。
少说也有一个鸡蛋钱。
她也没想起问魏二妞昨晚是怎么被救的,反正魏二妞活下来,她心里就舒坦了。刘雪梅迈着小脚,就上山去找小儿子,她是认为二女儿干完活,还会回家吃饭,到时候和和美美又是一家人。
魏二妞照样任劳任怨地和她们一起过日子。
但是魏二妞却没有这想法,她在两夫妻走后,心寒地询问了村长分户的事。村长告诉魏二妞分户不是不可以,就是得找到住的地方,进行上户。
魏二妞可怜巴巴地看了眼魏喜,问村长:“我可以挂到欣姐家头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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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后,进入到抢种晚稻的最后阶段,魏喜正在田里插着秧子,田坎上就有一模糊人影,推着黑色自行车,朝她大吼:“魏村花,有你的电报!”
田里干活的农家妹子都把目光放在魏喜身上,好奇地想谁能给她发来电报,这魏家人又没几个亲戚在县城或者说外省,而且就算有都是些穷亲戚,那也发不起三分五厘一个字的电报。
而且发电报在他们眼里多半意味着不好意思,要不就是讣告,要不就是谁家亲戚病危,急需回城。
魏喜把手擦了擦,趿着草鞋就向公路上慢条斯理地走去。
送电报的小子是五大队的,离县城最近的大队。小伙子买了辆自行车,专门在县城的电报厅里干活,平日还负责给村里人送信。日子久了,村里出名的人他都认识几个。
“快点啊,魏村花。我还得给一大队的送信呢。”小伙子背着军绿包急吼吼道。
魏喜走近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小信封,赫然写着电报两个字,小心翼翼地交给魏喜,魏喜冲他道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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