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艳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田园泡
苏芩想罢,赶紧起身换衣梳妆。
戌时一刻,园内酒宴正酣。
因着晋王是个离不得女人的老色鬼,所以项城郡王府投其所好,特到外头寻了一些青楼里头的粉头、美人过来助兴。
苏芩躲在一旁假山石后,眼尖的看到斐济坐在宴案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晋王世子说话。而那老晋王早就醉的不知东南西北,就差将脑袋埋进那些女子的身下了。
场面有些不堪,但斐济却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坐在那里,遗世独立,冰清高洁,浑身清冷如寒冬冰潭,让那些粉头女子望而却步。
苏芩攥着手里的小瓶子,想着这东西可不能直接就这么扔进去,不然还指不定被谁给吃了呢。
抱着手里的小瓷瓶,苏芩蹲在角落,等待时机。喂了小半个时辰的蚊子,才等到男人晃晃悠悠的起身去透风。
苏芩双眸一亮,赶紧朝绿芜一招手。
绿芜打开手里提着的小掐丝食盒,将里头的解酒汤递给苏芩。
苏芩接了解酒汤,一路跟在斐济身后,看着人行过小路,穿过房廊,走至一处僻静地,懒洋洋的寻了一块大石躺下去。
大石周围满是四季海棠花,氤氤氲氲的香雾霏霏,娇软无力的迎风飘展,颜色艳媚,富贵天姿,繁于桃李,盛于梅。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躺在大石上的男人。斐济穿一件竹青色长袍,那青翠的绿,衬着衣襟袍裾处的双面绣青竹纹路,被大片大片的海棠包裹其中,细碎零星的海棠花瓣飘落下来,撒了男人满头满身。
寂静的夜,虫鸣鸟叫更甚。
男人闭眼阖目,薄唇微启,一阵劲风而过,卷起愈多海棠花瓣,层层叠叠的将男人真正笼罩其中,犹如一幅精心绘制出来的海棠秋睡图,画面艳媚而旖旎。
苏芩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竟也会有比之女子的风情。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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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风情却又跟女子不同。男人终归是男人,即使容貌生的再好,身上那股子锐利清冷,却是怎么都去不掉的。
苏芩矮身躲到美人靠下,拔开手里的青瓷小瓶,将里头的药一股脑的都倒了进去。
既然不伤身,那就多来点吧。
晃了晃那碗黑乎乎的解酒汤,苏芩站起身,正准备走过去,却是冷不丁发现人不见了!
人呢?
苏芩端着碗,四处转了一圈,只见那飘着海棠花瓣的大石上空无一人,哪里还有人的踪迹。
正苦恼间,苏芩突然听到前头传来金锦屏和丫鬟的说话声。
金锦屏身旁的丫鬟手里端一捧盒,声音清晰道:“奴婢瞧见世子爷是走的这处,应当是到前头的凌风阁里休憩去了。”
苏芩初来乍到,自然对这项城郡王府不甚熟悉。而金锦屏自小住在这处,这府里的一花一草,她都能掰扯出来,自然能猜到往这条路走过去,只有前头的凌风阁。
“给我吧。”金锦屏显然是特意打扮过的,她接过丫鬟手里的捧盒,提着裙裾,穿入海棠花海中。
苏芩赶紧跟上去。
可不能被这女人给抢先了,一看那捧盒里头的东西就不简单。
今晚月色不错,但海棠花海内花香氤氲,苏芩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她迷迷糊糊看到前头的金锦屏转了个弯,就不见了踪迹。
苏芩蹙眉,左拐右拐的绕出这大片的海棠花地,看到前头的“凌风阁”三字,赶紧疾步行了过去。
偌大的凌风阁从外头看,半点灯色也无,显然是没有点灯,细听下来,里头也无半点声息。苏芩小心翼翼的迈步上石阶,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
阁内很暗,苏芩看不见一点光亮,整间阁就似被人刻意遮蔽了门窗一般,只有淡淡的熏香味飘散开来。
闻到那甜香,苏芩心中一紧,顿觉不对,赶紧要撤身出来,却只听“哐当”一声响,凌风阁的大门被人从外头给锁上了。
苏芩砸了手里的碗,急冲过去,看到门户上印出两个女子身形。
是金锦屏和她的丫鬟。
苏芩咬牙,呼吸越发的不顺畅,她知道,这凌风阁里头的熏香有问题。
“金锦屏。”苏芩声音清晰道:“你要干什么?”
金锦屏站在户牖处,微仰下颚,娇笑道:“世子妃不必惊慌,我只是顺了世子妃的意,让世子妃享享人间极乐而已。”
所谓的人间极乐,苏芩已能感觉到。她头昏脑涨的扶住面前的雕花格子门,纤细指尖嵌入其中,整个人颤巍巍的软下来,面颊臊红,浑身泛粉。
阁内传来响动,苏芩精神一震,适应了黑暗的双眸能看到里头缓慢步出一个高大身影。
是个男人!
苏芩双眸一窒,突然明白了金锦屏的意图。
这么恶毒的计策,亏得她一个女子想的出来。
苏芩大口喘气,死死盯住面前的男人,声音绵软,带着暖气。“我可以给你钱,比金锦屏更多的钱。你若碰了我,你保不住命,但你若不碰我,我可保你的命。我是这项城郡王府的世子妃。”
苏芩吃力的说完一番话,但面前的男人却一言不发,只是慢条斯理的蹲下来,单手掐住苏芩的下颚。
苏芩攥着指尖,刺刺痛麻从掌心蔓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流失。男人的手顺着下颚,抚上她的脖颈,浓郁的熏香味中,苏芩隐隐绰绰的闻到一股海棠香。
但如今的苏芩被热的头昏脑涨,哪里还有力气想其它的事。
男人的手拨开她的衣襟,俯身过来。
苏芩暗暗握紧了手里的簪子,凭借着感官,朝男人脖颈处刺去。方才她觉出不对,立刻就拔下了手里的簪子攥在手里。
男人似有防备,猛地一偏身,就攥住了苏芩的腕子,夺下了那支簪子。
“哐当”一声,簪子落地,发出沉闷声响。
苏芩最后一点子力气用尽,她倒在地上,身上压着这个男人,鼻息间涌进一股熟悉的味道,清冽如泉,带着点海棠香味,甚至还有点酒香。
混沌的脑海中突兀闪过一个人影,苏芩软绵绵的伸手,拉住男人垂落下来的青丝,声音细糯糯的唤道:“阿狗……”
黑暗中,男人低笑,语气散漫,带着股揶揄笑意。
“真是蠢,这么笨的法子也会上当。”听到男人的声音,苏芩一瞬放下心来,整个人软绵绵的越发没了气力,但她还是拼着一股子执拗,死死的咬住了男人的脖颈。
“你早发现了,也不提醒我……”苏芩现在浑身难受,全身就跟有虫子在爬似得,恨不能将自个儿身上的衣裳扯烂。男人穿着细薄缎面的料子,贴在她的身上,凉丝丝的带着香。
苏芩蹭过去,呼吸越发的热。
男人伸手,触到那块绵软肌肤,那双眸子,竟比这阁内更黑。
“姀姀求我,就给你。”
“……鬼,才求你。”
苏芩想起那碗被自个儿给砸了的解酒汤,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竟将自个儿给陷到了里头。
只是那金锦屏也太可恶了些,竟如此恶毒。
“哒哒哒……”外头传来脚步声。
斐济单手揽住神志不清的苏芩起身,躲至门扉后。
大锁被打开,有个男人的身形站在户牖处,磨磨蹭蹭的不敢进来。
“这美人真在里头?金姑娘,这世上真有比世子妃更美的美人?”说话的是晋王世子。
金锦屏不耐烦道:“我可是费了大力气才将人请来的。世子爷若是不愿与美人共度良宵,那就罢了。”
“哎哎,金姑娘一番好意,本世子怎能辜负。”**熏心的晋王世子根本就没用脑子想过一个美人为什么要在乌漆嘛黑的地儿跟他私会。他腆着一张脸,颠颠的入内,被斐济一脚踹趴在地上。
外头,金锦屏正欲落锁离去,却不防被人一拉,猛地跌了进去。
“啊……”
晋王世子被温香软玉扑了满怀,闻了熏香后混账不清的脑子当即就忘记了刚才狗跌屎的状况,喜滋滋的抱住了怀中挣扎不停的美人,并自动忽略了美人的话,只想着行那快活之事。
斐济抱着苏芩出凌风阁,反身落锁,飘然离去。
夜更深,怀中的小姑娘早已被那熏香烧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只知揽着人的胳膊乱蹭。
前头房廊处传来嘈杂人声,看模样像是去凌风阁的,领头的便是方才跟在金锦屏身边的丫鬟。
“嘘。”男人伸手,点住苏芩的唇。
苏芩睁着一双迷蒙水雾眼眸,小心翼翼的伸舌,舔了舔那按在她唇上的指头。
斐济身子一僵,肌肤上湿漉漉的触感异常明显。他垂眸,沉默的看着苏芩,低叹一声,道:“真是个不安分的小东西。”
苏芩被烧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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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拽住男人的衣襟,整个人直往他怀里钻。
斐济带着人,走至方才那块大石处,将人放上去。
苏芩不安分的揽住男人的胳膊,死死缠上去。
前头的凌风阁里吵闹的厉害,这处却静谧如烟。
“姀姀看我。”斐济伸手,掐住苏芩的下颚,被迫她看向自己。
苏芩被外头的冷风一吹,神智稍清醒些,她双眸含泪,呜呜抽噎,难受的厉害。
“喜欢我吗?”男人俯身,贴着苏芩的玉耳,细细的咬。
苏芩身子一抖,细腰被男人掐住,按在大石上,动弹不得。
没有听到回答,男人不甘心的咬住那玉耳,又问一遍。“喜欢我吗?”
“……喜欢。”苏芩颤巍巍的开口,整个人又开始烧起来,肌肤泛起诱人的绯红,比身旁氤氲蔓延出来的海棠更为魅惑。
“我是谁?”男人按着性子,表现出一股异常的执拗。
“……斐济。”苏芩舔着唇,喉咙里干渴的厉害,她贴住男人的唇,想喝水。
男人避开她,声音低哑暗沉,带着一股诱惑意味。
“那你喜欢谁?”
“喜欢……斐济。”
“真乖。”斐济伸手,掐了一朵海棠花,掐出花汁,点到那粉唇上。
苏芩贪婪的吃着,原本便粉嫩的唇被那海棠汁沾染,更为妖冶惑人。身上的薄衫被花色沾染,裙裾处落了满身,犹如盛开了大朵大朵的海棠。
男人低笑,压住不安分的小东西,笑道:“别急,还有更好的东西呢。”
苏芩迷迷糊糊的睁眼,尝到一股细薄凉意,她张嘴,急切的含住,伸出藕臂,挽住男人的脖颈。
喜欢,斐济。
作者有话要说: 野……战,呲溜
第121章
翌日, 燥热再至,天气陡然又闷热起来。
苏芩抱着怀中劲瘦的胳膊, 颤了颤眼睫,腰酸背痛的蹬了蹬小腿儿, 但那纱被还没被蹬开,就又被盖到了她身上,而且细心的掖了好几次。
“唔……”苏芩累的厉害, 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斐济靠在拔步床上, 搂着怀里滑溜溜的小东西,触指软腻, 一阵心思神往, 白皙俊美面容之上满是餍足。他垂眸,漆黑双眸之中印出一个娇软身影,目光宠溺无度。
苏芩窝在那里,青丝盘踞,露出半张小脸, 绯红如桃花瓣, 呼吸清浅, 睡得酣熟。眼尾又红又湿, 就像是哭了许久一般,晶莹剔透的泪珠子挂在眼睫上, 小扇子般颤巍巍的惹人怜爱。
绿芜推开主屋大门,拨开珠帘进来。她端着洗漱用具,看一眼屋内的重叠锦帐, 里头悄无声息的印出两个身影,姿态亲密无间。地上随意扔弃着衣物,桌椅木施上凌乱一片。
绿芜放下东西,赶紧躬身退了出去。
苏芩听到动静,吃力的睁开眼睫,双眸水雾雾的泛着氲粉。一只藕臂从纱被中伸出,摩挲着触到斐济的胳膊,轻轻的推一把。
“我要喝水……”叫唤了一晚上,苏芩的嗓子干渴的厉害,她使劲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极度的想喝水。
斐济起身,随意披了一件外衫,替苏芩倒了一碗茶来。
苏芩窝在纱被里,不想动,只闭着眼朝人噘了噘嘴。
斐济低笑一声,那声音穿透安静的屋子,惹得苏芩又是一阵面红心热。
昨晚上,这声音萦绕在她耳畔处,窸窸窣窣的没个正经,直将她推到了天上。
将小茶盅凑到苏芩唇边轻碰了碰,斐济拢着宽袖,脖颈、胸膛顺势而下,细细的带着尖锐指甲掐出来的痕迹。
那是昨晚上苏芩受不住,在斐济身上留下的痕迹。猫儿似得挠痒,直惹得斐济越发兴奋难耐,叼着嘴里的软肉怎么都不肯放,活像是只发,春的狗儿。而昨晚上明明被煨了熏香的人是苏芩。
苏芩红着脸,张开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完一碗茶,小嗓子终于好些。
“我昨晚是不是被金锦屏给算计了?”苏芩将脸埋进纱枕里,鼻息间能闻到尚未散去的膻腥气,在封闭的锦帐内尤其清晰。她想起昨晚的事,不自禁老脸一红,娇花软玉般的身子在纱被内拱了拱,然后又拱了拱。
纱被很薄,贴在小姑娘窈窕纤细的身子上,衬出那前凸后翘的身段。直惹得男人又是一阵呼吸一滞。
苏芩尚无所觉,依旧趴在那里,慢吞吞的拨着粘在脸上的青丝湿发。
斐济沉着一双眼,放下小茶盅,转身推开一侧槅扇,然后拨开了锦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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