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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田园泡

    斐济见宁远归那副挺胸抬头的酸儒模样,面露不耐,“既然如此,那宁公子就看刀吧。”

    宁远归面色煞白,捂着脸急往后退。

    “不是,不是说好的文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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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轻勾唇角,漆黑暗眸之中显出恶劣笑意。

    “宁公子选的是文斗,本世子选的是武斗。”

    苏芩“噗嗤”一声笑出来,眉眼弯弯,明眸善睐。

    这厮真是不要脸。

    宁远归再喜欢美人,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立时掩袖欲奔逃,却被斐济一脚踹翻在地。

    男人撩袍,单脚踩住宁远归的肩膀,将人压着趴到地上,吃了满口泥。

    碾着脚下的男人,斐济眸色冷冽,语调含冰。

    “宁公子要记住,苏三,是我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姀姀:划重点,他有一副极好的皮囊。

    宁远归:……

    斐狗狗:本世子的绣春刀呢?

    怂泡:大佬,您的刀。

    第100章

    烟霞滟滟, 天净水明。

    美人素手执扇,身姿袅袅立于碧色清荷前。

    “姑娘……”如安紧张的看一眼斐济, 小心拉扯了一把苏芩的罗袖。

    这项城郡王世子看上去实在是太凶残霸道了,万一伤了她们家姑娘, 那该如何是好?

    “无碍。”苏芩抬手,轻拍了拍如安的手背,安慰道:“去给我取些水来解解渴。”

    “……是。”如安犹豫着应声, 一步三回头的转身离开。

    苏芩伸手拨了拨自己垂在香肩处的青丝长发, 侧眸看一眼男人,道:“昔日名冠天下的陆首辅如今却只知舞刀弄棒, 真真成了个莽夫, 真是可惜了。”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绣春刀,白皙指尖抚过锋利刀身,俊美面容上显出笑来。

    “有时武力,对于某些人来说,更奏效。”话罢, 男人突然一扬手, 直接揽住苏芩的细腰, 然后往怀中一箍。

    “姀姀可要抓紧了。”

    “啊……”苏芩惊呼一声, 被男人拎着跳上一旁古树。

    古树参差,树影婆娑, 耳畔处满是尖锐的蝉鸣声,“吱吱吱吱”的扰的人不安生。

    苏芩被斐济揽着腰肢靠在身上,她双腿悬空, 藕臂攀着男人的胳膊,全身的重量都在男人身上。

    男人背靠在古树枝干上,搭着腿,单手揽住怀中香软软的小姑娘,另一只手握着那柄绣春刀,插在古树枝干上,动作潇洒极了。可看在旁人眼里,只觉危险至极。

    苏芩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因为双腿悬空不着地,所以她心里发慌的厉害,整个人软绵绵的脱了力,只觉身子摇摇欲坠。她知道,只要男人一松手,她就会掉下去。

    “你,你别松手……”

    小姑娘白着一张俏脸,小嗓子软绵绵的哪里还有方才那副骄纵的小模样,简直可怜可爱极了。

    斐济爱极了这副模样的苏芩,他勾着唇,将脸凑到小姑娘的粉颈处轻嗅。甜腻淡雅的香味瞬时弥散开来,充斥在鼻腔内,男人满足的叹息一声。

    “姀姀真香。”

    小姑娘抖着唇瓣,哆哆嗦嗦的吐出两个字,“变态。”

    “嗯?”男人松了松手,苏芩纤细的身子瞬时往下滑了半寸,裙裾翩飞,一只小巧绣花鞋落下去,砸在湿泥地上,鞋尖的合浦珍珠被贱上些许污泥。

    苏芩惊呼出声,尖叫着拉住男人的宽袖,紧张到小脸煞白,指尖紧绷。

    男人笑着一手箍紧那柔柔楚腰,苏芩止了下滑的态势,大口喘息。配上身上这条顺滑飘飘的水绿色长裙,柔媚动人,更显怜态。

    斐济掐着小姑娘的细腰,牢牢挂着这轻飘飘的小人儿,说话时带上了揶揄笑意。“姀姀方才说什么?”

    小姑娘瘪着嘴,声音软绵绵的满是委屈道:“没,没说什么。”

    斐济向上一把抱住人,将乖巧又可怜的小姑娘放到自己身上。

    苏芩的屁股坐在男人大腿上,纤细后背颤巍巍的靠到男人胸口,整个人的着力点虽多了,但还是有种轻飘飘的不适感。这是一种被旁人掐住喉咙的窒息,是一种身不由已的无力。

    这时候的苏芩才方明白,男人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时武力,对于某些人来说,更奏效。

    对于苏芩这种吃硬不吃软的小东西,斐济若不采取些特别手段,哪里能将人好好的攥在掌心里。

    “姀姀收了我的金簪,怎么都不让我进门呢,嗯?”

    “哪里是我不让你进,是母亲不同意。”苏芩噘着小嘴,小心翼翼的往下头看一眼,在看到那离地的距离后,赶紧立刻攀住了男人的胳膊,死死抱住不放手。

    “这等小事,我觉得姀姀是能办好的。”斐济一边说话,一边揉了揉苏芩露在外头的小耳朵。“我的姀姀,不是最擅长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了吗,嗯?”

    既然当年秦氏肯放苏芩嫁给陆霁斐为妾,但必定肯放苏芩嫁给斐济为妻。像秦氏这等口硬心软的人,只要苏芩说说软话,磨上小半月,她定然会妥协。所以关键还是在于这小姑娘磨磨蹭蹭的不愿就这么简单嫁给他。

    斐济可不想再顺着这小姑娘的意思蹉跎下去,毕竟他能等,他的小斐济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只闻肉香不吃香肉,他真真是馋的每日都得换条裤子,才能人模人样的出去。

    “我,我哪里说的过母亲……”苏芩犹犹豫豫的话还没说完,男人那箍在腰间的手示威性的一松,她赶紧急道:“你,你不会真的要将我扔下去吧?”

    男人舔了舔唇,压着怀中的小东西道:“姀姀可以试试。”

    苏芩不敢试,这男人是只疯狗,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见小姑娘埋着头,不说话,只露出那截白腻粉颈,勾人的紧。

    斐济箍着人的腰,把人倒转向自己的方向,面对面道:“只要姀姀说服了母亲,我立刻就用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将姀姀娶回府去。”

    “那是我母亲,才不是你的呢。”苏芩晃晃悠悠的坐稳,红着小脸偏头,白嫩小手紧攥着男人的宽袖,掉了一只绣鞋的小脚有些慌张的晃了晃,最后踩在男人的脚上,终于落了窝。

    男人抬了抬脚,让苏芩踩的更舒服些。

    “姀姀的母亲便是我的母亲。”斐济一边说话,一边将脸贴向苏芩。两人离的极近,苏芩的胸脯贴到男人身上。而男人说话时,细薄唇瓣带着微凉触感,能沾到小姑娘紧抿的粉唇。

    气氛有些暧昧,苏芩愈发不适。两人虽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苏芩对斐济,还是有一股不可言喻的羞赧。

    日头西斜,蝉鸣更甚。

    感受到胸前那股热烫绵软之感,男人无声的叹息一声,更将人箍紧几分。小姑娘红着脸,小小挣扎一番。

    “姀姀还不嫁我吗,嗯?”

    苏芩涨红了一张脸,鸦羽色的眼睫轻颤,她声音细细道:“祖父的事还没着落,我……”

    “那沈宓不是已经将事情都与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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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姀说清楚了吗?”

    “可是,郴王虽然死了,但陈太后还在。而且祖父一世英名,不能毁在这群小人手里。我一定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祖父是被冤枉的。”

    小姑娘瞪着一双眼,小嗓子颤巍巍的说完,眼底涌起一股水雾薄层。那股子执拗,与小时一模一样。

    “那姀姀准备怎么做呢?”

    “我,我还没想好。”小姑娘垂下眼眸,神色一瞬黯淡下来。

    “若我给姀姀支了招,姀姀要如何报答我?”男人压着声音,字里行间透着暗欲。那只修长手掌箍在纤细腰身上,欲上不上的掐在那里,勒的苏芩一阵心慌意乱。

    这可是在外头,这厮不会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吧?

    苏芩抬眸,偷觑一眼男人,她舔了舔粉唇,素白贝齿咬住下嘴唇,显出一圈小小粉白痕迹。“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男人上前,覆在苏芩耳畔处,压着声音说完一句话,然后趁机咬了咬那只小耳朵。

    被咬的疼了,苏芩下意识蹬了蹬小腿,被男人往前一压,那剩下的一只绣鞋也落了地。

    艳红的小巧精致绣鞋衬在绿茵地上,格外显眼。

    苏芩捂着被咬疼的耳朵,蜷缩着脚趾,双眸瞪得红彤彤的,小脑袋里头只有两个字。

    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姀姀:变态!

    斐狗狗:这真是个好主意。

    提上日程,早日成婚,早日生子,喜大普奔。

    第101章

    掌灯时分, 天色不大好,黑幕压袭, 乌云遮月,天际处“轰隆”作响, 隐有暴雨征兆。

    苏芩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往苏府的方向去。

    男人坐在她身旁,腰间挎一柄绣春刀, 冷锐锋芒, 铮铮嗡鸣。

    “你这绣春刀,是陆霁斐用的吧?”小姑娘开口, 小嘴微肿, 唇上带着暧昧樱粉。说话时牵扯到红菱小嘴内的细小伤口,微微蹙黛眉,白腻面容之上泛出些许娇气恼意。

    斐济神色闲适的靠在马车壁上,掀了掀眼帘,面色清冷道:“这世上的绣春刀千千万万把, 哪里有一个人用了, 旁人便不能用的道理。”

    这话说的, 倒也是对的。

    苏芩蹙眉想了想, 才觉出这厮在当陆霁斐时,真是没什么能辨别身份的东西, 除了那份清冷性子和这副万中无一的好皮囊。

    而如今那副清冷性子也似被磨砺了一般,加了一层狠戾朦胧感,将那手段城府掩藏在了拙笨鲁莽的外表下, 将“扮猪吃老虎”这句话演绎的淋漓尽致。再说这份皮囊,真真是好,只要换套衣裳,便又给人另一种感觉。

    “哐当哐当……”街口处涌来一批西厂的人,由冯志带队,腰配大刀,急往前赶去。

    苏芩撩开挂着芦帘的马车帘子往外看一眼,声音喃喃道:“那方向……好像是夏府?”

    斐济凑过头来,看到冯志快速消失在拐弯角的背影,暗眯了眯眼,声音沉哑道:“看来这冯宝是憋不住,要去寻夏达的晦气了。”

    当时在陈太后那处,冯宝诬陷斐济是杀害郴王的凶手,夏达却指认冯宝才是杀害郴王的真凶。陈太后虽面露震惊,但还是依旧故我的要将斐济置于死地,好在李太妃突然出现相救。

    不过无私奉献的人毕竟少,李太妃救斐济,也只不过是想拉拢他来对抗陈太后一行人而已。

    可怜那李太妃,先前以为摆脱了陆霁斐,却没曾想被冯宝扼住了喉咙。如今眼巴巴的来求斐济,怎么也不可能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先前她千方百计要除去的陆霁斐。

    “绿水,去夏府。”男人伸手,叩了叩马车壁。

    马车调转方向,随冯志往夏府的方向去。

    苏芩道:“你是要去救夏达?”

    男人斜睨苏芩一眼,并未开口,但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觉得可能吗?

    好吧,是不可能。这个男人有多小肚鸡肠,整个世上怕只有苏芩一人知道了。

    ……

    夜半,夏府。

    天际处压了半个时辰的黑云终于溃散,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骤风暴雨,“噼里啪啦”的打的槅扇外的芭蕉七零八落,蔫头耷脑的直往湿泥处垂。

    夏达身穿素白长袍,束发上系一段水绿发带,整个人神色怔怔的撑着一柄油纸伞,站在芭蕉叶旁。

    素白晶莹的急雨毫无阻拦的往下砸,打的那柄油纸伞都有些歪斜,从侧边汇聚垂下一串水流,溅在夏达脚旁,湿了鞋袜。夏达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后背被雨溅湿,身上的袍衫被雨淋湿,依旧执拗的护着那株芭蕉。

    “爷。”管家上前,劝道:“还是让奴才来吧。您身子骨本就没好全,这再折腾下去,万一又发了热,那可不得了。”

    斐济那一脚踢的狠,夏达这个文弱书生的身体根本就受不住。当时被从宫里头抬回来,太医救治了一夜,才将那肋骨固定好。如今身上的热退了,却也不歇息,来这处给一棵芭蕉树挡雨。

    “不必,我来。”夏达伸手,挡住管家欲拿伞的动作。他抬手,触到那青翠欲滴的芭蕉叶,苍白的脸上显出笑来,“姀姀最喜欢在槅扇处种芭蕉叶,说这样夏日的时候可以折了叶子挡日头。”

    在夏达生病的这段日子里,管家最常听到的,就是“姀姀”这两个字。

    管家不知道“姀姀”是苏府苏三,苏芩的小名,只道哪个女子这般好福气,能得夏首辅如此青睐怜惜。管家又想到先前的夏夫人,觉着难不成这“姀姀”唤的就是夏夫人?

    管家看一眼夏达羸弱的身体和那惨白的面色,自作主张,差人去镇国大将军府请朱丽月过府。

    雨势越来越大,就似有人拿着木桶从天上泼水一样。到处都是雨珠落下后飘起的阵阵白茫水雾。

    夏府的大门被人强横破开,管家着急忙慌的过来禀告,“爷,不好了,冯堂官带着西厂的人闯进来了。”

    夏达握着油纸伞柄的手一紧,他捂着胸口低咳几声。

    管家立刻上前,扶着人坐到房廊侧边的美人靠上歇息。

    那头,冯志带着人跨过垂花门,入甬道,径直至夏达面前。

    “夏首辅。”冯志不甚恭谨,歪歪斜斜的作了个揖,身上穿着蓑衣,脚上是一双海棠屐,那雨水顺着冯志头上的笠帽往下落,滴滴答答的遮住了视线,被冯志不耐的往后拨了拨,露出半张浸着雨水的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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