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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甚想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草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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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历经三朝,有自己的统帅,安插在皇城各个角落,掌控整个京都。传闻得暗卫者得天下,便是这个道理。你父皇,也是能调令御林暗卫的君王,按理说不会这么轻易被掀翻宝座……”

    我脊背发寒,道:“难道御林暗卫袖手旁观,导致我前朝亡了?为什么?他们不是吃皇粮的吗?为何眼睁睁看我前朝倾覆?”

    江寻抿了抿唇,突然将我搂紧,道:“暗卫统帅,便是我亲父。”

    事到如今,我算全懂了。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主子占了,谁会不气?没当场阉了我父皇都算好的了。

    这事我听得又悲又喜,喜的是,江寻亲爹便是暗中掌权的那个人,我有后台,不用亡命天涯了;悲的是,他爹是我的杀父仇人,虽然我跟父皇无甚交情,他只顾自己享乐撒种,但好歹和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还是不孝的行为。

    我又将自己卷入被子里,嗡哝:“夫君,你让我想几天。我现在心里有疙瘩,不太能接受。”

    江寻没强迫我,他站在被窝外看我很久,最终落寞地离开了房。

    我透过缝隙看江寻的背影,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最终融进了浓重的雾里。

    我决定用一晚上想明白自个儿的事:我父皇对我来说,估计就只有生恩,而我是被母后养大的。

    我是和江寻成亲,也不是和他爹成亲。更何况,是我父皇有错在先,抢了自己属下的女人,给钱给权,天天想着法子晒幸福,谁能忍?怨不得江寻亲爹,毕竟先撩者贱。

    想明白了,我让白柯上菜:“白柯,你家夫人今晚很伤情,来两壶果子酒,再来二两烤猪肉,让伙房的人给我切成小片,我拿来下酒吃。”

    白柯领命,不消一刻钟,就把我要的下酒菜带来了。

    我一边吃着香香软软的猪头肉,一边喝酒。今晚江寻不在,我终于能在塌上吃东西了,美滋滋。

    我喝得有些多,连房门什么时候被打开的都不知道。

    没一会儿,江寻冷笑道:“我原以为夫人在房内痛苦,心尖抽疼许久,直到我闻到了猪头肉的味道,这才觉得不对劲。我在外内疚,站着受冻,你倒好,心情不错,能吃能喝,喝了个酩酊大醉,对得起我吗?”

    我睁开眼,一见是江寻,如遭雷劈。然而酒喝多了,有点上头。想到江寻说绝对不能在榻上吃东西,于是瞥了一眼角落的猪头肉,颤颤巍巍将它塞到被窝里,藏起来。

    江寻深吸一口气,掀开被褥,道:“这是什么?”

    我打了个酒嗝儿,佯装惊讶:“咦?夫君这被子可是个聚宝盆,什么时候变出一盘猪头肉来了?”

    江寻气笑了,突然将我拦腰抱起,凑到耳畔,意味不明道:“夫人既然喝高了,为夫便带你去醒醒酒!”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一个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江寻,怕是憋着满腹坏点子呢!

    第27章

    江寻朝前走,大步流星。许是有报复性质,走得忒快,我胃里的猪头肉都险些被他颠出来。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从外头看,是个偏院。

    我迟疑看一眼江寻,问他:“夫君?这是什么地方?”

    江寻放下我,道:“推开门看看便知。”

    我有点紧张,对于这种未知领域,我偏爱习惯性避免,可能我也不是什么喜欢惊喜的人。

    那日我说隔天要一只虎皮花猫,结果一觉醒来,就见大军攻进皇城,浩浩荡荡往殿内杀来。

    打那以后,我就害怕惊喜,怕是喜不成,吓满门。

    我手心满是热汗,彼时我还不懂,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理阴影。我对江寻道:“我不敢打开……”

    江寻狐惑看我,问:“为何?”

    “我害怕这些事情,一有人满心期待我推开门,我就想到那天攻入宫中的人。若是我再跑慢一些,没准就会被抓住了。”

    江寻闻言,没强迫我。他一声不吭推开门,入目是满院的花灯,琳琅满目,火树银花。

    我惊讶地跑过去,撩起裙摆转圈,回头,朝江寻嫣然一笑:“夫君?这是你送我的吗?”

    “听你母后说,你小的时候想院内挂满花灯,坐在屋檐上看焰火。可惜宫中戒备森严,生怕走水,不能贸然点焰火。所以,为夫想赠你一夜花火,满足你的心愿。”

    我傻傻地笑,仍由江寻将我搂着,一下子跃上屋檐。

    我震惊:“夫君,你还会轻功?”

    江寻瞥我一眼,低调答我:“略懂。”

    等等,你那像是略懂的样子吗?明明是精通好吗?!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东西,明明都一起睡过了不能大大方方讲明白吗?!

    我对江寻闷葫芦的性格很有意见,还是那句老话,我真心实意待他,他却将心事藏着掖着。

    你不讲,我怎么懂?

    好吧,其实江寻讲了,我也不一定懂。我这人啊,心宽体不胖,生来不擅长排忧解难。

    我双手捧脸,等了一刻钟。白柯在另一边将焰火点燃,簌簌烟火摇曳光尾,在深蓝色的夜空炸裂,碎成光瓣,纷纷坠落,凋零不见。

    我望向江寻,他没看我,眼中幻彩流动,如梦似幻。

    不知为何,我突然踮脚,凑过去,吻了他。

    江寻愣了一瞬,这时倒是一句话都没说。

    我想,江寻是真的心悦我,否则为何记住我幼年时的梦,在如今山河尽改的动荡时期,我被迫颠沛流离的时候,也来满足我。

    我问:“夫君,你是不是认识我?”

    江寻如今位及人臣,女人要多少有多少。照他所说,我一没身材二只有貌美如花的脸蛋,何必执着于我?

    人呐,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了。

    “为何这样问?”江寻顾左右而言他,不肯答我。

    “你不认识我,却想娶我,未免太怪了。夫君不是对母后言听计从的人,背地里必定有自己的缘故。”

    “你很久之前问过我,有没有想娘。那时我骗了你,我也会想娘。皇后千秋节那日,宫中摆酒庆贺。我偷偷闯入宫中,想见她一面,贺一声生辰喜乐。匆忙间,闯错宫殿,正是你的寝宫。有侍女察觉异样,想唤人。你道一句,不过是夜猫罢了,让人别轻举妄动。我站在屏风后头,听你道,宫中甚是有趣,宫外的人想进来,宫里的人想出去。你让我走,说会守口如瓶,我便逃了出去。当时觉得你甚有趣,既然想出宫,我便带你走吧。如此一来就上了心,至此,念念不忘。”这是江寻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肺腑之言。

    我脸颊发烫,实际上不好意思说:我真以为是夜猫,那番话真心话,也是对猫说的。

    第28章

    看了一个时辰的焰火,江寻将我搂到怀里,足尖蜻蜓点水一般沾了沾鞋尖,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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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飞跃而去。

    我酒醒后才恐高,搂着江寻的脖子,死死都不肯放开。

    时间久了,江寻的体温便有些烫,他突然开口,嗓子有些嘶哑,压抑着某种难言的情绪:“夫人,松手。”

    “哦。”我后知后觉松开他,从怀里跳到了榻上,继续铺我的被褥。

    我睡相不是特别好,半夜会踢被子,时常将江寻踹醒。有人说,看人的好坏得看细节。从江寻不厌其烦给我盖被子的细节来看,他真是一个好人。

    江寻只穿白色里衣,钻进被褥,道:“没娶夫人之前,我一个人入睡总觉得榻上冷寂。有了夫人,这才觉得不那么寂寞。”

    我深有体会,点了点头,道:“没遇到夫君之前,我习惯跟母后睡。遇到夫君之后,便只跟夫君睡了。”

    江寻语气复杂地问我:“我与你母后有何区别?”

    “母后是女子,夫君则是男子。”

    “倒不是问这个……”他颇吃醋,“你爱跟你母后睡,还是爱跟我睡?”

    这是一个好问题,复杂程度不亚于:我与你母后掉水里,你救谁?

    我侧头,看江寻单手撑头,冷漠地望着我,心道不好。

    于是,我干咳一声,道:“我自然是爱跟夫君睡!”

    “哦?为何?”他的嗓子变柔,和缓许多。

    我委屈答:“母后嫌我睡相臭,不爱跟我睡,夫君不嫌。”

    江寻冷冰冰回话:“我也嫌的。”

    “哦。”

    这般,又冷场了一刻钟,场面一度很尴尬。

    江寻没话找话,道:“明日是冬至了,夫人想吃饺子吗?”

    我想了一会儿,道:“我想吃饺子,倒和是不是冬至没什么关系。”

    “……”他沉默了。

    一刻钟,两厢沉寂,无话可说。

    我问:“夫君想吃我亲手包的饺子吗?”

    “夫人会包吗?”

    “不会。”

    他沉默许久,深吸一口气:“那夫人问什么?”

    我颇委屈:“我就是随便问问,客套客套,没想到夫君是真的想吃。”

    江寻拧了拧眉心,脸上痛苦之色溢于言表:“明日等为夫下朝,我亲手包给你吃。”

    “夫君会包饺子?”

    “不然呢?你以为全天下人都像你一样,只会吃吗?”

    我委屈地快要哭了:“我也不是只会吃……”

    “哦?那夫人还会什么?”

    “还会喝。”

    “住口,睡吧。”

    “哦。”我摸不清江寻阴晴不定的个性,他这样冷淡,我又不太开心。

    于是,一刻钟后,我小心翼翼蜷缩到他怀里,抱着睡着了。

    翌日,江寻说包饺子便包饺子。他掺了面粉,包饺子用的肉馅是精挑细选的五花肉与一系列菜末,加姜片蒜末以及老酒之类的调味粉增味。肉挑的是农家猪腹部的肉,无注水,还盖了千阳酒楼的猪肉章,肉质肥美,油而不腻。

    江寻亲自包饺子给家养小娇妻吃,夫妻两人琴瑟和鸣,你侬我侬,不失为一段佳话。他特地让人传了出去,在冬至时季秀了次恩爱。

    我趴在灶头,眼巴巴望着锅内随着沸水翻腾的饺子,扯了扯江寻衣角,道:“夫君,这个还要煮多久?”

    “再等水沸一次便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吃为夫包的饺子吗?”他饶有兴致看我。

    “我只是想吃饺子,和是不是夫君亲手包的,没多大干系。”

    江寻语气不善:“哦,既然夫人不喜。那么,来人,这锅饺子拿去喂狗吧。”

    “汪!”

    “……”

    第29章

    不得不说,江寻的饺子甚得我心。我夹了一个热腾腾的饺子放到醋碟里,压着它鼓鼓囊囊的肚子按下去,将酱汁吸得饱满,再嗷呜一口塞到嘴里。

    我的腮帮子鼓动,像只吃不饱的松鼠一般,连吞好几个。

    江寻已经吃饱了,不动声色看着我,最终,没忍住,对我道:“夫人,小口一点,慢慢吃。”

    “夫君的手艺好,没白嫁,没白嫁。”我说这话,中心主旨是为了讨好江寻,夸赞他是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哪知,江寻这个人惯爱闹别扭,此时冷淡回答:“哦?若是手艺不好,就白嫁了?”

    “……”我哑巴了,默默吃饺子。

    他却不依不饶,凑过来,掐着我的脸颊,迫使我抬头看他,道:“照夫人这么说,世上比为夫手艺好的大有人在,你见一个爱一个?嗯?那鹤翔楼的厨子厨艺精湛,嫁给他岂不是更美?”

    我的求生欲极强,死到临头了,还不认输,想方设法逃生:“厨子怎么能跟夫君比?”

    江寻松开了,抖一抖长衫下摆,风轻云淡道:“你夫君比厨子强点?”

    “也不是这个意思……”江寻怎么能跟厨子比呢?

    “那夫人是几个意思,不如今日给我分说分说?”

    我掰了掰手指,羞怯道:“夫君颜色好,比鹤翔楼的厨子好看。”

    “我若是连个厨子都及不上,你岂不是要跟厨子跑了?”

    “……”他娘的,这种标准答案还错误?

    “就算夫君比厨子丑,我也不会弃你而去!”我绝地反击。

    哪知,江寻横飞出一声冷笑:“你居然还想过,我会比厨子相貌差?嗯?”

    “……”算了,我认输。我不求生了,你杀了我吧。

    江寻板了半天脸,此时突然笑出声。他的笑声低迷,轻轻的,仿佛挠在人心上。

    我被他笑得脸烧,耳根也滚烫,嗡哝:“你笑什么?”

    江寻低头,宠溺道:“你这般傻,没我可如何是好?”

    我的心跳加快,接着月色看他。江寻清俊的一张脸正对着我,距离很近,令我有些心猿意马。偏生他还不自知,凑近我时,身上熏出的兰花香若隐若现,细软的长发拂过我脸侧,眼波勾人,实无君子之风。

    这是我第一次产生了“男子比女子还要美”的错觉。江寻束发时,是翩翩少年郎;一旦散了发,那黑浓的长发便会融入苍茫夜色中,似修炼千年的妖精勾人摄魂,又似修行万年的谪仙,不食人间烟火,随时会幻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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