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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余乡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色的回忆
    因为是寄人篱下,自家身份低下所以单六郎他们一家都是在单宝儿住的那间病房里吃饭的。吃完饭还把东西收拾干净,是一家十分知道好歹的人。

    刘清清因为在饭桌上要帮着张氏喂张大郎所以吃得比较晚,等她吃完云娘才来收拾碗筷。

    刘清清是不会放云娘一个人收拾厨间的,她只要在家都会帮忙打扫。

    收拾完了两个人会坐下小憩一下,有时候有个柿子什么的两个人会分着吃。

    “清娘,我看那个单六郎应该会造船。”因为听刘清清说过她想买船,所以家里的人都对船挺敏感的。

    “哦?那他是哪家的匠人么?”感觉不太可能,军队大船厂里的匠人都是备案在册的,不是谁想出来走走就出来走走的。

    “可能是哪家的逃奴呢?”云娘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因为窝藏别人的逃奴那是有罪的。

    “你可别吓我!我胆小。”刘清清还在吃手里的柿子,她和云娘一人一半,味道真好。

    “你别不当真!我跟你说的是大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官差抓人游街的事,还得赔给对方钱钞。如果遇到了贪心不足的,怕是要告刘清清一个家底光光。

    “我知道了。”舔了舔手指,“可是看着他们都快活不起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吧。”

    洗洗手,“这两天看他们好了,就让他们走!”

    云娘点头,不是不可怜他们,而是可怜不起他们。

    小孩子的身体就是好得快,单六郎一家在这里住了十天单宝儿脸上都有些圆了。每天黄昏,刘小虎带着酒娘和单宝儿在院门口玩等刘顺回家,这样的日子平静又安逸,怕是任谁都会想过这样的日子。

    单六郎这些日子里始终没跟刘清清她们多说些自已的身世,朱氏虽然也帮着做家务,可惜也是十问不回一声的,弄得张氏对他们都有了意见。

    “娘,他们也没什么事了,咱家又没责任养他们,这两天我会让他们走的。”刘清清只是想做好人好事,可不想给自己惹祸,你们一家子在这里装聋做哑的,我可不能再留你们了。

    吃过了晚饭,刘清清就进了单宝儿的病房,“怎么样?好多了吧。”

    单六郎见她进来一愣,旋即明白了她的来意,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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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初是见宝儿起了烧也没问你们来桃镇做什么就把你们拉了来,现在宝儿也好了,怕是耽误了你们不少时间,也不好再留你们。如果缺盘缠,我们也能出些。”有些事还是当即立断比较好,刘清清可不想做好事食恶果。

    朱氏听了却落了泪,这下让刘清清有些气了。怎么帮了你还成了我的错了,你们的身份也不说,如果是逃奴真的会害死她全家,让你们走还委屈得不行,我又不抢你家的房子和地。

    “谢谢小娘子!”单六郎却是给刘清清跪下了,“本来得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们当以命相报的,可是我们的身份太低,怕给你惹来祸事,就一直不敢说。但今天不说也不行了,还得请小娘子相助把我家主人救出大牢。”

    我去!真摊上大事了!你们一家是属狗皮膏药的吗?这还撕不下来了。

    “看来这事还得我问你们才能说啊。”刘清清叹一口气,“可我们家只能治你们的病却治不了你们的命啊。”

    “如果你能救出我家主人我愿给你为奴。”

    “不是,你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奴隶了,连自己的身契都没有,怎么敢这么说?”刘清清都要被他逗乐了。

    “家破时,主人还了我们的身契,他让我们逃走。”

    “那你不跑,不好好活着,还去救他干什么?”

    正文 第112章 身世

    单六原在一家私人船厂上工,他家已经三代在这里做工。船厂的主人是一位特会造船的匠人,他的先祖救了差一点饿死的单六的祖父,所以单六一家就开始在他家里为奴。

    这家人心地不错,在船厂里做工的奴隶都能吃上饭还有衣服穿。最重要的是孩子们还能跟着主家识些字,识字的孩子会根据各自的特点被安排到不同的地方做工。在主家侍候人的反倒是没能耐的。

    刘清清听到这里不由一愣。行啊,这是人才培养计划,反正都是自家的奴隶,对他们好一点,手里还拿着他们的卖身契,不但买了这些人的身体,还买到了他们的心。

    可是好景不长,主家得罪了当地的大族,本来是一场好好的联姻,结果因为主人的小女儿她与别人私奔了,导致对方家里把火气都撒到他们家,一家子都被寻个名头抓走了。

    这种故事太正常了,按刘清清的脑回路,这里面应该还有事,可是听单六郎讲真不太可能再有什么内情。

    单六郎在原主家里也是有头脑的匠人,相当于工程师一类的,他会分拆各种船并为主人再造出来。

    可是他被放了出来后并没有过上安心的日子,先是随身带的钱钞被人偷了,再是三个孩子有两个孩子生了病,还是那两个大些的孩子。

    他们夫妻二人也没有什么亲戚,只是以前主人家里有一个朋友在桃镇附近住,他们只是想着去投靠那个人有一口活命的饭吃。哪想刚进入这个县那两个生病的孩子就不行了。朱氏受了刺激一下子失了心志还弄伤了最小的单宝儿。

    听到这里,刘清清就明白了单宝儿的名字怎么来的了,这个孩子怕是也没受过什么罪,虽然生下来就是一个奴隶,但她也是在一个安逸的环境里长大的,没有受过什么罪。

    就是单六郎夫妻二人也没有在外面的世界里行走过,他们一直生活在主人给他们营造的一个生活圈子里,衣食住行都不用他们操心,怕是这样的奴隶好多人都想做吧。

    突然想起来,徐才前一阵子来送货还叹惜说南边有一个船厂倒了,那家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当家的主母竟然上吊了。

    本来以为是江湖流言听听就罢了,现在看来应该是有这个事的,事实可能比徐才讲得更残酷一些。

    “家主还有一个小郎君和两个小娘子的,就是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单六回手摸了摸单宝儿的头,好像摸的是那几个孩子似的。

    看来他对他主家的感情很深。

    “你们不是逃奴就好。”刘清清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这里虽然讲究商道较其他地方重些,但法纪的管理却是不松的,我怕你们的身份不轻给家里添了麻烦。”

    有什么事当面说出来总比掖着、藏着强。

    单六和朱氏表示明白,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们现在是不是逃奴可不好说,就怕主家的仇人不想放过他们这些个会造船的匠人。

    细想一下,他说得也对。但是他的主家能在家败之前放了他们的身契怕是已经清理了跟他们有关的一切信息。

    “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刘清清听说单六郎会造船眼睛就亮了。她跟祁三郎买了这许多船,免不了日后会有很多需要修船的地方,如果自己能有一个船厂,不就方便许多。

    “如果娘子不弃,单某一家想跟从娘子。但单某只有一个愿望,请娘子出手帮我救出主家余下家人,也算我单六郎报了他们的恩。”

    这个人倒是有情有义,可惜刘清清没啥本事,认识的大商挺多,大官没有几个好不。

    “我不能现在就答应你。说实话,我个人能力有限,不一定能帮到你,只敢说我定尽力!”

    “谢清娘大恩!”单六又跪了。

    刘清清抚额,时人这种礼节真让她受不了,好不好!不然我们对着跪吧。

    赶快拉起单六郎,只得说:“我且打听一下他们的下落,如果还能找到我们再谋算,如何?”

    “可!”单六郎脸上的表情开始生动起来,这就是生机、生气吧。

    单宝儿不太明白大人们在聊什么,她只知道清娘好像不打算留他们,阿耶和娘亲或许不能再给她找到吃的,她有些怯怯的。

    刘清清见单宝儿有些怕她了,就抱起她去厨间找酒娘一起偷吃。

    朱氏也放下了心头的大事,想了一想主动找张氏说这些事。张氏听了吓了一大跳,她家里为什么总出这种让人想不到的事呢。可她又喜欢朱氏的利落,总不能这厢里刘清清答应人家留下来,她那厢又要赶人家走吧。

    晚饭一向吃得要好一些,虽然张郎中常说这样不利于养生,可是刘顺在外一天,张氏总想在晚间让他吃些好的。

    刘清清也会在晚饭时炖些汤品,前世她是北方人,可是对南方的汤品却是极认可的。

    炒了西红柿和瓜片,主食是粥,粥汤都很养胃,刘顺的胃也不好,不能生气,气狠了胃就痛还打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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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顺还是回来晚了,大家都吃完了饭,专门给他炖的汤热在厨间。赵大郎也有了大骨头汤喝,能走些路就帮着云娘做些活计。自从赵大郎开始帮云娘干活刘清清就不怎么去厨间了,总得让这两个人培养一下感情。

    初春的微风在山上小院里吹着,厨间里的灶堂还有些余火,赵大郎提了水在大锅里做上,这是一会儿准备洗碗的水。

    刘清清跟他说过女子的身子都弱,不能用太凉的水洗衣做饭,以后落下病来身子会不好,赵大郎自从能走开始就帮云娘烧水,这让刘清清很满意。

    两个人干活总比一个人快,一会儿间厨间就收拾好了,酒娘饭后会到这里偷吃些点心一类的,刘清清总是把她拉走不给吃。

    时人一天两顿饭,像她们家这样一天三顿还能吃点零食的家庭太少了。当然,那些个世家大族就不好说了,人家一天吃几顿跟平民一点关系都没有。

    酒娘肉肉的小脸蛋已经让韩氏很不满了,她家的那几个孩子小时候哪有酒娘有肉。最关键的是都没有酒娘吃得好。

    其实也真是吃得好,酒娘从吃铺食开始就有鸡子吃,怎么是别个孩子能比的。

    单宝儿这几天也是每天早晨一个鸡子,一行吃一行满院子遛跶。走起路来已经稳当很多,喜得朱氏天天红着眼眶。

    正文 第113章 春来

    船来了,刘清清去接货,蒋管家见了自家的大船十分高兴。本来有些见不得光的货运现在可以做得大些了。

    祁家那哥俩一直都知道祁三郎正用着他们俩的产业在赚钱,现在家还没分,怕是翻脸不好,再说祁三郎一向只是读书好,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天分。船么,都是自家的,就让他用用吧。

    货栈里有一批熟客的货必须在明天早上就发货,不然就晚了。本来这向天船挺紧的,哪想到刘清清定的船这就来了。

    货物清点清楚上船,跟这艘船的都是跑过祁家河运的熟手,祁三郎招了一些河边长大的孩子让祁家的那些个船工带他们,这两年也出了一批人手。

    刘清清觉得这个曲氏怕是有野心,任谁做牛做马带大了前任的孩子反而被人家防着心情都不会好受,不如帮着自己的儿子壮大家业,任尔东西南北风我有家底我怕谁。

    或许她已经开始理解曲氏的心情了吧。在刘家老宅不也是这样么,手里没有钱连病都不给看,任自己给家族尽再大的心力不如自己手里有钱。

    祁大郎也是一个有头脑的,这些年他跟着曲氏也学了几分做生意的本事,只可惜他为人不如曲氏活络,没有曲氏那些个做人交友的手段。

    这里的货按约定日期发走了,刘清清长出一口气,那边就接到了祁三郎不日将回桃镇的信。

    祁家分家的事进展得缓慢,那么大一家子也不是一下子就分得清的,只是曲氏拉了自己的嫁妆到桃镇,怕是她在祁家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古人总想要个儿子这种想法也不是不对,农人家里儿子多,村子里就不敢欺负这样的人家。世家大族里男孩多,当官出仕的人就多,想扳倒这样的家族就不容易。

    曲氏只有这一个儿子也能活得开心自在,看来在这里男子的身份果然是很重要。

    洼地的棚子里又要出菜了,真的是出菜,河边货栈消化了一部分,镇上各家酒楼也进了一部分。桃镇这里以商人居多,肯花大钱消费的人有之,但不多。

    反季的青菜在大夏自古有之。有了,自有人吃得起;没有,也不影响老百姓的生活。所以这大棚青菜让刘清清赚了一小笔,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赚钱手段。

    倒是那个莲菜因为以前只在南方有,而且天冷的时候吃不到,所以在大棚里种了出来倒成了新鲜。

    说白了,就是这里已经有新农业的萌芽可是没有天朝的农业技术,做不到想吃什么就能种出什么的效果。

    轻柔的春风徐徐吹来,吹绿了树梢、吹开了迎春花,吹得桃家村的土地上长出了一片野菜。

    春天对于那些存粮不多的家庭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季节,野菜长出来的时候,家里可能已经没有粮食了。

    村头的第一家已经吃不上饭了,只不过大家已经习惯这种生活并不把它当作一种威胁。

    单宝儿这一阵子已经能吃干饭了,一顿一大碗还能吃许多的青菜,如果有肉更是能多吃好几块肉。大约是以前饿得狠了,所以她吃起饭来又快又凶吓得朱氏常常叫她慢些吃。

    单六郎终于剃了胡子,一张清瘦的脸顿显年轻好几岁,可任是谁见了他也能看出来他过了三十岁了。在天朝三十岁的男人或许还没结婚,可在这里,三十岁的男人已经快当祖父了。

    有时候单六郎会在晚饭后抱着单宝儿跟酒娘一起习字,酒娘因为性子急,人又聪明常常说宝儿学得慢。单六郎就抱着宝儿亲一亲,“我家宝儿好好努力也能跟酒娘一样学得多。”

    时间久了,酒娘也会在刘顺在家的时候去找刘顺并自然而然地爬到他腿上,要他抱着习字。

    “成什么样子?习字就得坐好、坐端正,你坐在我的腿上哪里能学好!”刘顺常年不在家,对自己的几个子女也是宠爱非常为,但他没有感受过单六郎的痛也不可能像单六郎惯宝儿那样惯酒娘。

    “宝儿的阿耶就这样抱着她习字,还说那么笨的宝儿也会跟我一样学得好。”看刘顺的眼光里顿时充满谴责,“你为什么不抱着我?以前也没有抱着清娘习字吧。”

    “你不能叫她清娘,你要叫她姐姐。”刘顺顿时觉得头疼,这丫头的性子真随张氏,一张嘴各种让人招架不住的问题和理由能把他折磨死。

    反倒是长像最像张氏的清娘性子却很沉稳,说想赚钱就出去把钱赚回来了,说要在冬天种出青菜也种出来了,好像这种性子不随张氏也不随他。

    河边货栈这里这些日子常有镇上及水路里过来的客人给刘清清报信,都是在查找单六郎主家的下落。

    南边那里过来了十几艘船竟然没有几个人知道盛家的事,仿佛那里从来没有过会造船的盛家,而那个存在了近百年的家族就这么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没有人记得他们。

    以刘清清的性子怎么会放过一点机会,她听单六郎说过桃镇附近还有跟盛家有交情的人,一路打听过去,人家也承认认识盛家。只不过好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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