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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余乡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色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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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走动了,现在盛家还有谁、都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一概不知道。

    刘清清把这些信息整理一下,都交给单六郎。她已经尽了力,但眼见着单六郎眼里越来越没有神采怕是他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要失去了。

    “你先带着家眷在这里修船,慢慢再打听,或许不用多久就能再找到盛家的人。”这世上有很多事就是这样,你着急、用心去找结果的时候往往无功而返,但你一旦快要放弃了,却会出现不一样的结果。刘清清这么对单六郎说并不是安慰他,这种事,急不来。

    “我也知道。可直真没想到盛家竟然被清除得什么都不剩了。”

    这是深仇大恨吧!真的是因为一场姻缘么?

    虽然爱情里写的那么凄惨、激烈的爱情都会导致某一个家庭以覆灭收场,但这样的结局仅仅是因为爱情么?

    前世那些职场厮杀告诉刘清清事实并不一定这么简单。再爱,也不会倾尽全力不给对方留后路。

    当刘小虎真的吃到榆树钱的时候,天已经很暖了。

    单宝儿非常喜欢她绣了迎春花的春衫,或许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件新衣裳。

    朱氏说这件春衫真的是宝儿第一件新衣裳,以往她都是穿姐姐剩下的衣裳。

    然后,回忆到这里的朱氏又犯病了。她接连失去了两个孩子,那种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正文 第章 意外

    单六郎全家都被张郎中做了一遍身体检查后就被祁三郎安排到自家的船坞上工了。

    宝儿十分不想走,酒娘也舍不得她。这个时候单六郎先出了声,“宝儿和她娘先陪我去船坞吧,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就请小娘子带定儿一起习个字,不让她做一个睁眼瞎。”

    能这样跟主家提要求的奴隶在大夏真是没有过,只不过在张家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行啊,如果你们放心宝儿就在我这里住下,跟酒娘也有个伴儿。你们两口子一个做工一个做饭,也不轻闲,带着孩子不方便。”

    朱氏真是放不下宝儿,可如果不跟单六郎去船坞自家的郎君就没有人照顾了。

    祁三郎的这个船坞不大,只是供自家货船维修使用,可建了这个船坞却没有个能人管理。现在单六郎来了,一切就可以开动了,那些个后招来没什么技术的孩子可以有人带了。

    船坞里最先是招了一家七口人,是一个爷爷带着六个孙子,家里一个女人都没有,最小的那个还在喝着米汤喂养着。

    后来又招了些许在街上乱跑的小孩,这些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祁三郎说这里造船是技术活,不能找那些个自由人,怕泄露了自家的技术秘密。

    不过在单六郎进船坞前,祁三郎请来了一位造船达二十年的老工匠,这个人给刘清清留下的印象不是太好,当然第一印象并不能说明什么。

    船坞里来了朱氏这个女人一下子生活水平就不一样了,起码她做的饭就比那些个只会造船的男人做的香。

    因为祁三郎买来的都是新船所以暂时不用维修,这段时间祁三郎就叫严师傅和单六郎二人分别带队造船。

    桃镇以北的船只都得从南边采购,如果祁三郎在这里建一个能造船的船厂,怕是要赚不少钱钞。

    这天里刘清清在杂货铺里看何三娘的来信,却等到镇上一家酒楼的掌柜,他家在桃镇北面几镇还有分店,就是下一个镇上有一户大户娶亲想要上莲菜。可这个时候莫说桃镇,就是南面也没有莲菜啊。

    “我们都晓得小哥你有些本事,给帮帮忙。看在我们以往相处得愉快的分上,给老哥哥找些莲菜吧。”

    “那价钱……”你不说价钱光想着让我帮忙,难道让我在这个青菜都没长出来的季节给你找到莲菜助人为乐么。

    “好说,好说。我们在第一茬莲菜的价钱上翻五倍。”掌柜的也不跟刘清清打马乎眼,当下就报了一个好价钱。

    “什么时候要用?”

    “下个月的初七。就请清郎多费心了。”说罢又从袖子里摸出两颗金粒子给刘清清,他怕是以为莲菜也是祁三郎家里的,刘清清能作主给他弄来些就不错了,这是谢礼。

    当下付了订金,约好付货时间,那个掌柜的竟然是跑回去给主家报信的。看来对于他这是一桩大买卖。

    好在蒋管事来盘账,刘清清问了这家的事。

    “你是问天香楼吗?”

    “是啊。今天他家的掌柜亲自跑来的。真的是跑,都不要平日里的风度了。”

    “那应该是他家的大客户任家要娶儿媳了。”略一想,“好像娶的是中都一家大户的嫡女。应该要摆一摆排场,也是给亲家看看,他们挺看重这个儿媳的。”

    刘清清虽然经常在桃镇这里进进出出可是镇上的大酒楼她还真没去过。一想到这个天香楼在桃镇也算一号就想去看看长长见识。

    反正杂货铺这里做的几样买卖已经成了型,如果有事可以喊河边货栈里的掌柜的给看一眼。

    天香楼选的这个地点就很好,刘清清一路走来发现它家正好开在桃镇的商业街上,侧后面则挨着春风楼那个大妓院。如果春风楼里有客人从这里点菜竟也十分方便。

    这个老板不得了,想得真是比旁人多,果然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天香楼里的小二见刘清清走过来,马上很狗腿地上前引路问好,态度十分谦卑。这种姿态对那些走了天南地北的大商户来说无所谓,但那些个做了小买卖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的人来说很重要。

    “客官,您是一个人还是等朋友?”小二给刘清清倒了一杯热茶。

    初春,在天香楼宽敞的大厅里,喝一口热茶确实挺舒服的。

    “我一个人。”左右看一眼,全是谈天说地的男客人,自己一个女扮男装的这么吃饭有点显眼,“给我找一个靠窗的桌子吧,我喜静。”

    “好嘞!您这边请!”小二引路,把刘清清带到二楼一个小桌,“这里能看见春风楼里的景色,您要是吃好了高兴也可以去那边看看。”小二的表情是你懂的。

    刘清清挥挥手,让他快点上菜,这又不是蕾丝文,她到妓院里看什么看。她们有的,她也有,就是型号上的差距好不好。

    一流的酒楼上菜就是快,一杯茶下肚,刘清清点的第一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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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上来了。

    这是一道清炒菜心。别小看这道菜,若是春末或夏天,它真真是卖不上价,可现在可是刚刚种下菜籽,这里就有这道菜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有货源,不怕你点贵的,咱啥都有。最重要的是他们这里的菜并不是在刘清清家进的货。

    现在机会来了,你们得从我这里买莲菜,那我就可以把其它的青菜都卖给你。

    品尝一口,咸鲜!厨子的手艺很符合这个时代的特色,比那些个蒸菜都好吃。

    对,这家酒楼里的菜都是蒸的,没有炒菜。全桃镇卖炒菜的,只有河边货栈。

    刘清清点了两道菜,一道是这个菜心,另一道是鱼。鱼上来的慢些,不过当小二端着冒着热气的盘子上来时不知道为什么刘清清有一种想就着两个馒头把这一盘鱼都吃光的想法。

    事实证明这厨子的手艺确实了得,一盘河鱼没有土腥气,鱼肉做得鲜嫩多汁。夹一口入嘴竟然不用嚼就化在了嘴里,好吃得不得了。

    只得跟小二要了两个馒头,就在这时听得楼下春风楼的院子里有打孩子的声音。更有女子的哀求声:“请娘子手下留情吧。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然后就是一阵低低的哭声,那么无助、那么悲凉,引得刘清清伸头去看。

    正文 第115章 他乡

    小二本来是想下去给刘清清取馒头的,被这一打岔就留下来一起看热闹。

    “那个丑八怪是春风楼找来做粗活的妇人,你看她,一边耳朵都没了。”回过头来劝刘清清,“小郎君你还是不要看了,这种人看多了会让心情不好。”

    “可是她那么惨!”刘清清这时也发现那位妇人没有了右边的耳朵。

    “惨?那怪得了谁!还不是她自己作的。”小二一脸嫌弃,“听说她是跟人私奔被骗了钱财,又给人家生了个儿子。现在被丢到这里没人养,还得养着儿子。那个人连跟她生的儿子都不要了,你说她值不值钱?”

    桃镇这里说一个人不值钱有不要脸的意思,是一个很常用的贬意词。

    “她只得带着儿子在这里上工吗?”刘清清顺口问了一句。

    “不然怎么办?谁能给她带孩子,又丑又穷。”小二很是看不上这个妇人。

    再看一会儿,那个妇人不哭了,给小男孩擦了擦脸拉着他走了。

    小二把馒头端了上来,见刘清清还在看就说:“她这个时辰是不会回家的,衣服还没洗完,怕是得做完活才能带孩子回家。”

    “我方才去问了一下,是她家大郎拿了一个娘子的馒头才被骂的。”

    顿时那种想用馒头占鱼汤吃的想法都没有了,刘清清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好在张氏是那种会为了她拼命的娘。

    “能把这些给我装起来么?”刘清清指了指桌上的剩菜。

    “可以。本店有菜盒。”小二给刘清清拿上来,是一只做工精巧的小木盒,可能是上了漆可以盛汤菜。这种盒子是收费的,刘清清买了一只装鱼。

    因为心里实在不好受,导致回杂货铺的路上胃里也不好受起来。所以她的脸色就变得煞白煞白的。

    “你这是怎么了?”正巧祁三郎到河边货栈来点货,见刘清清这个样子回来不由得吓了一跳。

    “平日里不是不进镇的吗?今天去干什么了?”

    也不怪祁三郎奇怪,就连刘清清都搞不清自己今天干嘛非得进镇、非得去天香楼吃一顿,结果看了那对母子心情变得极度恶劣。

    跟祁三郎说了这件事,他也沉默了。

    “我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可怜的人。本以为在桃镇里看得就够多了,哪想还有这么不幸的人。”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记得我第一次跟阿耶出门就遇到了人吃人。”祁三郎好像并不想说这件事,但不说的话刘清清又因为镇上的那对母子伤心。

    “因为没有吃的,只得把自家的孩子跟别人家的换了吃。他们把孩子送过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祁三郎看着远处,声音都在抖。

    他想不起来阿耶当时是怎么评说这件事的了,他只能救下一个孩子,用了二十斤的粗面。而另一个孩子他没救下来,不是那家人不给,而是他阿耶不让他再救了。

    当时他们在灾区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粮食会引起灾民暴动,这些快要饿死的人一旦想活会有比常人更大的力气。

    祁家当时只带了一队百人的人马,他们用重武器压着车,而车上带的并不是粮食,所以他们也得活下去。

    “后来呢?后来那个孩子怎么样了?”刘清清很好奇那个被祁三郎救下来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在祁家分号里学徒,学账很快,人也勤快。就是太能吃,一顿饭能吃三、四个常人的量。”祁三郎说到这里也乐,觉得那个小子能愉快地吃饭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

    “啊,那他可真幸运!幸好有你,能吃饱饭还能有个养活自己的手艺。”学做账房啊,一般人家里的生意怎么可能找个外人做账房,都是自己的家仆,世仆,可以信任的人啊。

    “等船坞都建好了,我就把他调过来,除了能吃些,他也不挑口,是一个好养活的。”看来祁三郎跟这个人的关系很好,起码是祁三郎信任的人。

    “好啊。我让小虎跟他比一比,谁吃得多!”刘小虎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日比一日吃得多。可能是家庭条件好了,他开始跟刘清清撒娇点菜,总是要肉吃。前一阵子因为吃菜少还起了口角炎,张郎中为了治他给他吃了很苦的药。

    当然这个治有两种意思:一个是治他的病;另一个就是治他的毛病。

    喝了些热水又跟祁三郎聊了一会儿,刘清清的心情好了不少。这里不是她前世的那个世界,这里随时可能会遇到一具尸体,不是病死的就是饿死的,甚至可能是被人打死在路边的。

    抢劫什么的都是常事,上了山当了土匪的也是能耐的表现,所以刘顺很怕她一个人回家。与其说她去接刘小虎下学,不如说让刘小虎给她做个伴。

    即使只是一个小男孩也能给刘清清做个伴,刘小虎这个小男子汉也是挺有用的。

    本来打算买头小毛驴骑的刘清清这次决定买一匹大马。

    春风楼里的那个女人刺激了她,赚钱是为什么,当然是过上好日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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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这里后每日里节衣缩食地节俭也不知为了什么,看着钱库里一天天增多的钱钞,她心里总有一种恐慌得不到安抚。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留在身体里的一个声音总是提醒她:没有钱治不了病,我只能等死!是那个真正的刘家二娘的声音么?

    下午,她求了祁三郎带她去看马。

    “你买马?那可不是牛!这个牲口发了疯你可治不住。”祁三郎有些担心。

    “我都被劫了两次了。这回买匹马,小虎也该学一学骑马,不是君子六艺么。”何先生之前也提过要教刘小虎骑射,刘清清没敢出声反对,但她一直担心来着。现在看来,艺多不压身,怕什么就会来什么,不如硬着头皮顶上去。

    牲口市场里卖牛的比卖马的多,牛是农人耕地的必需品,而马就是奢侈品了。

    “这匹好!还是小马,性子温顺,你和小虎都能骑。养熟了就听话了。”祁三郎也是习得骑射的,骑马和识马是他这种大家族子弟都会的事。

    刘清清很佩服他。

    这就像在前世,会开车还认识车子性能,还能给朋友买车提供建议的大神们总会收到别人的崇拜。

    既然决定了就买,磨磨叽叽不是刘清清的性子。

    当天下工那匹小母马就跟着刘清清去接刘小虎了。

    正文 第116章 买马

    刘小虎见到这匹二土黄色小马时高兴地直蹦。

    “姐,我真的可以骑么?”还用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这匹马,生怕把它摸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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