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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余乡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色的回忆

    光早上这一顿饭刘奉祖就把韩氏收拾得掉了一层皮,等她去吃饭时,都已经哈不下去腰了。再吃一口饭菜,已经全凉了。

    刘正偷偷来到厨间警告韩氏他阿耶是真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就让她自己核计去吧。

    还能为什么生气?当然就是刘大郎的事呗。她攀咬着老二一家,把责任全推到人家身上,怕是老二已经恼了。别看张氏厉害,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老二可不一样,那可是一个说到能做到的主儿,虽说喜怒不形于色,但他那些心思刘奉祖还是能想到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饭后就要喝茶了,刘奉祖又喊了韩氏进来给他泡茶,不是说热了就是凉了;不是浓了就是淡了;再不然就是把茶具弄得脏了。

    韩氏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得在正屋里挺着,听着公公不停地教诲。

    王婆子自是不敢在一旁摆婆婆的谱只得去院里喂鸡,哪想韩氏一见她去干活吓得赶忙出去把鸡喂了,并小声跟她说:“娘,你这是打算要我的命么。”

    好在刘奉祖并没要刘正他人手里的那枚金叶子,也算是默许他们要了老二的补偿。

    而这一天,张郎中家里过得很平静。因为张郎中回来的时候刘清清已送刘小虎上学后去上工了,刘顺也去了镖局。院子里只余张氏和小不点几个。

    见了张郎中他们进来小不点们都很高兴,伸手要吃的就伸着手要吃的,等着拿玩具的就等着拿玩具,张郎中本来不怎么高兴的心情一下子温暖起来,再不好的日子也能因为这几个小的过出滋味来吧。

    “你跟我来。”指的是张氏。

    本来想躲开的张氏见已无处可躲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他们家是掉钱眼里去了?没钱赚就专门找我们要钱。”张郎中一进书房就指着张氏大叫。

    “不是。阿耶,本来只是要了一匹马,谁想出事了,大嫂那个人你也知道就是想占些便宜。”

    “她倒是会占便宜,占到我头上来了。这个事没完,等刘顺回来我跟他说,那两个老的不是东西,他也糊涂了?”

    正文 第132章 亲情

    刘顺回来的时候果然被张郎中叫到了书房,哪想他刚一进来就把张郎中吓了一跳,因为他的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这肯定不是张氏打的!

    “这是?”张郎中回身去药箱里找药了。

    “今天押镖出了点事,遇上了歹人,好在大家身手不错。只不过对方人多些。”好像是眼睛也出了点事,刘顺不停地用手捂眼睛。

    张郎中给这个半子上了药,心里也有些怕,好在只是受了些伤没有太大的问题。

    这个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妇孺一堆,就连自己都算是这个家里顶住门户的男人。如果年富力强的刘顺再出些事,怕是难以维继。

    “你就没想过干些别的?这一行如此危险,家里老少都靠着你,如果有点事都过不好啊。”

    张郎中这个人一辈子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并不曾怕过什么,可是今天竟然会因为刘顺的伤说出了怕字也是心中真的有了忧虑。

    “阿耶,镖局里接的都不是什么大活计,像前一阵子那样给官家干的活太少了。现下又有了我的干服,如果我不管怕是难以服众。”男子汉大丈夫总想着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活着一世总得做点什么。

    早知道他能养得起妻儿,只不过在追求自己的名声,可是那个东西是能吃啊,还是当喝啊,不时还有上门请教、切磋的,不打上一架难以在江湖上立万。

    “阿耶,儿知道您担忧家里,可是……”

    “行了!不用说了。提起你的名号也是响当当,我也不是没听过。你这样也算是给你的妻儿留个名吧。”

    生活就是一种无奈,还是那啥那啥,反抗不了就只能享受了。

    本来是想谈刘家老宅的事,哪想这脸一受伤就把张郎中满肚子的话给整没了。好歹是自家的姑爷,算了吧。

    其实刘顺完全知道张郎中找他是为了什么,可他哪敢先开口,原来家里阿耶还靠谱些,现在连阿耶也向着大哥一家。刘顺的心里其实是有些不顺的。

    张氏见他蔫头耷脑地回来了,只得上前安慰他一下,这脸是进了院就肿着的,像是被某种兵器给扫着了。

    “怎么样?疼得厉害么?”张氏温柔起来自己都看不下去。

    “还成。没伤着骨头,就让它肿两天,消了就好了。”因为经常会受伤,刘顺已经习惯这种状态了。

    “山下阿耶那里,没有事你就不要去了。家里孩子还小,你多照看一下家里。”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张氏少搭理刘家老宅的那些个人。

    张氏的本意也是少理那些人,所以不作声算是不打算理他们了。

    刘义那天看过刘大郎后又听韩氏嘟嚷了好久刘顺家里的事,听着烦就想走,哪想刘奉祖告诉他,二哥刘顺给了刘正一家一片金叶子。

    大吸一口气!就是真的摔重了也不致于要二哥一片金叶子,大哥一家是越来越过分了。

    怪不得那天二哥走的时候脸色那么不好,还牵走了枣红马,怕是已经恼了大家,心里烦得不行。

    所以他想上山来看看,结果见到了一脸伤肿的刘顺。不自觉地转头去瞧二嫂。

    “你看我作甚?难不成我还能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张氏是自动读出小叔心中的想法的。

    “别乱说话!一个女人家怎么不知道想想再说话。”刘顺一张嘴果然让张氏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刘义一看这也不是二嫂打的呀。

    “前几天押镖遇上硬碴子了,大家动了手,这是对方兵器扫着的。”

    刘义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听刘顺一说顿时有些怕,“二哥,不然你那个镖局就不要去了吧。”

    见自家二哥低头不语,刘义没敢再吱声。刘顺虽是行二,却是家里的顶梁柱,自打他跟二嫂分出去另过,那个家里越来越不像个样子。好在陶家当初在结亲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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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要求他们单过,不然现在也得跟韩氏他们搅马勺。

    没有钱时,大哥还有些大哥的样子,他们有孩子要用钱的地方多些,刘义也没跟大哥计较过。二嫂家里的清娘生病时眼见着孩子越来越虚弱娘和大嫂都不提拿钱请郎中的事他就觉得她们做得不对,可二嫂平日里一点不服软的性子,他也不喜欢,总觉得二嫂在跟娘对着干。现在看来,他也是一个对不起二哥、二嫂的人。

    “你现下有了家,终于看出些门道了?要说我也是一人不服软的,不然都得被欺负死!”

    刘顺听到这句话又有些生气,刚想开口说张氏,却听见她说。

    “好在老天眼不瞎没让清娘没了命,不然大家都别想活。”这话说出来阴恻恻的,听得刘顺哥俩出了一身白毛汗。

    见刘顺没再说二嫂,刘义也觉得自家里做的事不地道,没敢接话。

    “报应了吧。想害别人的孩子不成,自家孩子却摔断了腿。还想赖上我们?我又不是不能生儿子,谁要她的那个脚软的。”

    这话说得真难听!可刘顺他们也知道不能接话,不然一定会把张氏惹得闹起来,前些日子韩氏那么作她都没吱声怕是就等着自己处理这些事呢。

    “少说话!不要跟韩氏学。什么家教都没了。她一个乡下农妇,浑身乡下气,你不要学她的鬼样子。”刘顺让张氏去给他们煮茶去了。

    刘义心想:陶氏也是乡下人,可没见大嫂那样的算计,她只是谁对她好就回报以好。看来二哥一家是烦了大嫂了。

    坐了一会儿,张氏给他们煮了药茶喝,已经入夏了,喝些药茶调理一下身子是张郎中的养生要点。

    张氏想起来家里还有一匹刘清清拿回来的浅色衣料正合适陶氏的好肤色就去翻找。

    刘义不好意思拿就想早点走却被刘顺按在了胡凳上,“坐一会儿,不是吃过饭才来的么?”

    “没吃饭叫你二嫂给你做些。”

    “吃了,吃完了过来的。这几日还是二嫂给的青菜呢。陶氏就想吃些清爽的,家里的菜还没怎么下来,只得来二嫂这里拿。”

    “你是我弟弟,分什么你的我的,我没有了不也拿你的。”

    可刘顺自小就没占过他一点的便宜,有野果也是留给弟弟、妹妹吃,宁可自己去山上找也不动家里的,说要留给小的吃。偏生大哥嘴馋总是吃了他们的零食,引得迎娘哭鼻子。

    正文 第133章 别来没用的

    那匹的衣料倒底是被刘义拿回了家,陶氏见了高兴地什么似的。

    “我做一身裙子吧。想了好久了,还是嫂子惦记我。”陶氏这么一说倒让刘义觉得她跟自家二嫂挺亲的,怕是以前就跟二嫂念道过衣料的事。

    “你一直想做新裙子?”

    “也就是想想。哪敢真想做啊。那天见二嫂来穿了一身新衣裳就摸了摸,真滑!挺喜欢,哪想到她就记得了。”

    刘义见她不是故意跟二嫂要衣料也就放下了。女人嘛总归是喜欢新衣裳,再说陶氏也是一个乡下女人,哪像二嫂那样见过世面。也不知她嫁了二哥是不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娘子,二哥说想买些地,让我帮他整整。”想起二哥跟他说的话,他有些激动。

    刘顺这些年走镖赚的钱不是给了王婆子就是花在了儿女身上,新盖一座院子让他欠了债,刚想过两天好日子王婆子和刘奉祖又把他的房子给要走了。虽说是他主动给的,可不给行么?怕是坑更大。

    好在有个好老丈人,不然现下里只能被刘清清拐到地老山西的地方去住了。

    刘顺是看明白了,刘清清有了能耐才不侍候刘家老宅里的那些人呢,王婆子她是心里烦得恨,面上却不怎么表露。刘奉祖她是当爷爷看的,但也仅限于当爷爷看。大哥一家么,大郎这回摔了怕就是有刘清清的事,但肯定不是故意的。

    他也看了,那是一匹战马,在战场上见过血的,怕是不好驯服。回想起来,她骑那匹马时也是小心翼翼的,并不是任它自己跑起来。

    清娘她应该不是有计划的!也希望她不是有计划的。

    刘顺想着想着不由得一颤,他并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女儿,尤其是在她生病之后。

    山上的小院、洼地里的樱筑、冬天里产菜的棚子,哪一样不是清娘做的,就是她做的,才让他这个当阿耶的有些放不下,她太能干了。

    不像一般的小娘子那样受了委屈就哭着找家人帮忙,她更擅长给自己出这口气。

    这次受伤让刘顺想到,如果自己倒下来,怕是刘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张大郎会留给张郎中,那几个孩子和张氏怕是要受罪,不如乘现在买些地,让张氏有些依靠,真要是有了不好的一天,也算给她留条后路。

    所以,刘顺买地了。在他镖局的那个镇下属的村里买的地,离桃家村很远,他让刘义帮他照看也就是佃出去,让刘义当个庄头。

    买的地写的是刘小虎的名字,这是小虎将来成家的本钱也是张氏养老的底子。为这事,他还找小虎聊了聊。

    张郎中听刘顺这个打算就说他想不开,不就是一个镖师不干就完了。

    “阿耶,您这个郎中是说不干就不干的么?”

    张郎中被刘顺这句话一噎也没了话。可不么,干了一辈子的营生,哪里是说不干就不干的。一旦放下了心里就会空唠唠的。

    然后,地的事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刘义给他管地去了,一个小庄子,有十几户佃农,没有奴隶,刘清清不让买。

    陶氏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就跟着一起去了。有时候天不好,俩口子就住在福顺庄里。那里有间小院子,刘顺等着事情都上手了就建个大院子,想着不行就搬这里来住,离老宅么,越远越好。

    没有特意防备老宅里的人,所以刘顺给刘小虎买了一个庄子的事一下子就炸晕了老宅的所有人。

    “他什么意思?”韩氏尖声大叫,“我家大郎这里腿摔成这个样子,他不管不问,偏生刘小虎就得了一座庄子,他还当自己是不是这个家的人?”

    很不巧,这句话传到了张氏的耳朵里,当然是有人故意告诉张氏的。当天张氏就堵了老宅的门,“我看看哪个跟刘顺睡生了他大儿子的?还想要我们给儿子买来娶媳妇的地,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脸!”

    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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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围观的村民都疯了,果然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惊人啊。

    这句话连刘正都给骂倒了。

    刘奉祖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但他又能说什么?说大儿媳妇说得对?说二儿媳妇不应该上门来问?

    王婆子没顾那么多冲到门口就想拉张氏进院,哪想人家喊开了:“娘,你拉我做什么?怎么不叫那个不要脸的出来对质?听说我们家还得给她养儿子?凭什么?她跟哪个睡出来的儿子?”

    刘大郎也不是一个小孩了,听了这话羞得脸都埋被里了。这几日娘被爷爷、奶奶收拾得老实多了,本以为她这个劲也就过去了,再说人家还送了那么多补药过来,还给了钱,也是诚意满满。哪想她听说人家花钱买了庄子就不管不顾了,二婶哪里是那么好惹的。

    从前那是因为清娘和小虎都小,她不想跟奶奶、娘亲她们吵架,毕竟住在一个院里,孩子们跟着受气。现在人家不住在这里了,你还惹人家,不骂你骂谁?这次上门来骂也是有理的。

    “你还是不是我家的儿媳妇?堵在自家门口大骂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王婆子也是一个不让份的。

    “堵在自家门口?哪个当我是自家人了?这里谁是我的亲人?”张氏的大嗓门一开全村人都能听到。

    “她说得,我就说不得;她做得,我就不能让她学学乖!”

    “她做什么了?”王婆子可不敢接着问大儿媳说什么了,那可是全村都传遍了。

    “她让她儿子故意摔伤了讹我们,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清楚?”

    这话的意思就是王婆子也是同谋。

    此时已是夏季,虽是晚饭后,可仍然炎热。有风吹,也是热风,吹过来也是带着人一身的汗,再加上生气、激动的情绪,争吵双方都是满头大汗,一脸红热。

    村里人围在家门口一边看热闹一边指指点点,气得出来叫王婆子回屋不要拦张氏的刘奉祖有些头昏。

    王婆子可不敢把刘奉祖气倒了,她这一辈子敢这么有底气地活着那是因为有刘奉祖在后头给她撑腰。

    无奈之下她只得扶了刘奉祖回屋,把韩氏留给张氏出气。心里想着让张氏骂上两句出出气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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