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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1977[港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绿稚

    陈敏娇长吁了一口气。

    她可能是因为这些日忙着应付乱七八糟给她写情史还偷拍的狗仔导致了精神上有些过于紧张。

    精神上的高度紧张很容易造成生活上的一些不便。

    一个好的演员要懂得适当调节自己的身心健康。

    陈敏娇正式把度假休息这件事放入了自己的行程考虑范围之中。

    她往家走,解锁,开门,拖鞋,伸个懒腰坐回沙发上。

    陈敏娇伸手在一堆沙发垫里摸出了遥控器。

    “阿菲。”她叫菲佣,却又突然想起自她去日本,阿菲也放了假,回东南亚探亲去了。得再过几日才回来,阿菲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当初虽然她是被卖到香港的,但也是因为实在走投无路。阿菲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妹妹弟弟,一家老小就靠卖她那点钱度过了当年的饥荒。阿菲不恨,甚至还会在陈敏娇面前特意替家人开脱。

    她是在这种传统教育下长大的女孩,她想回家,陈敏娇也就让她回了。

    空荡荡的房子无人回应她的呼唤,只有电视机在跳闪完雪花以后播放起了声音。

    陈敏娇很久不看电视了,这下一打开,却发现是国语频道,那电视剧里纯正又浓厚的国语配音腔,让她找到了一点过去的熟悉感。

    陈敏娇伸手拿了个抱枕放在怀里。

    家很空,她也有点。

    电视正演着一出宅斗的戏码,陈敏娇慢慢看入了神。

    然而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刻,客厅储物的大橱柜门缓缓打开了。

    一个黑影,一点一点,探了出来。

    电视里的女人正哈哈大笑,陈敏娇也跟着弯了弯眉眼。她正笑着,神情却凝固了,如瞬时结冰。

    那彩色的电视影画中,竟然投出了一抹黑色的影子。那影子分明是人形,站在她的身后,手臂大张,好似神话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巫。

    陈敏娇整个人僵住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从沙发上利落起身,拿起靠枕砸向了身后的人。

    那人长得很是崎岖,黑瘦,吸了毒一般,眼窟窿特深,眼白很大片,乌青很深。

    被枕头砸了个正着,他却痴痴笑着,埋头在枕头上吸了一口。

    “真香。”他两眼□□裸地看着陈敏娇,“阿娇,你真香。”

    陈敏娇冷着一张脸,她呼吸平静,稳着步子往后退。

    那男人也一脸色相看着她,朝着她靠近。

    “阿娇,我喜欢你啊。我每天都看着你睡着,你的画像被贴在我房间的每个角落里。天花板是你,墙角是你,门板是你。空气里都是你。”他深呼吸一口气,嘴角的弧度很是夸张,“你也说会爱我的,会陪着我的。不是吗?对了,上次你说想试试这个。”

    男人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针管,他嘿嘿笑了下,“我刚刚试过,升仙一样。阿娇,你也试试吧。”

    陈敏娇退无可退,她靠在放电话的柜子上。她把手背在身后,摸索着,缓缓地拉开了一个匣子。

    那还隐隐带着血渍的针管在灯下发亮。

    陈敏娇觉得有些头晕,她咬牙。

    “我没见过你。”

    男人愣了愣,“不可能!”

    “我和你每天都在一起啊!”男人有些抓狂,“我和你,一直都在一起啊!!!”

    他往前冲,针往陈敏娇的身上扎。

    ——砰。

    男人大叫一声,歪倒在地上。

    他的腿部淌出血液,汩汩的。

    他的手还在摆动,陈敏娇又扣下了扳机。

    男人终于动弹不了了,陈敏娇浑身僵硬,她强迫自己深呼吸,然后拨通了身后的电话。

    “喂,阿娇?”

    清脆如玉落,又似清泉石上流。

    陈敏娇忽然就落了泪,小哭了起来。

    鹤庆年本来还在看公司资料,一听立刻就放下纸张,“阿娇,阿娇,你还好吗?”

    “阿娇,你说话。”

    他声音里的急促和焦虑越来越重。

    陈敏娇看着地上的人缓缓起伏的肚皮,和那一双看向她的,带着邪念的眼。

    她拿起柜子上的摆设雕塑砸向男人两腿之中。

    尖叫又起,那人终于闭了眼,疼晕过去。

    陈敏娇冷静下来,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但说出的话却让鹤庆年的心绪起伏万丈。

    “我可能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声音问题靠□□解决,先提。

    这个事不是很简单,会牵扯一条线。

    追星要理智!杜绝私生饭!

    (语音输入真的不好用 我哭)

    第71章

    七十一

    鹤庆年推门进来的时候,陈敏娇正拿着打扫工具清理着地面上的血渍。

    “你来了?”她这句话说的就如同往常一样, 表情里带着一点浅淡的笑意。

    鹤庆年扫了一眼周围, 最终把目光定在一个靠在墙角上被麻绳捆上的人身上。

    “抱歉。”鹤庆年叹了口气, “我来晚了。”

    陈敏娇摇了摇头, 她把手里的拖布递出去, “咯,你来。”

    血渍并非简单处理就能够弄干净的,陈敏娇看着镇定地解决着问题,但地面上依旧是带着血渍与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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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杂后的痕迹。

    鹤庆年接过拖布的握柄, 将这玩意儿放在一边, 转身去了房间给陈敏娇倒水。刚刚从开水壶中倒出来的水泛着热腾腾的气,鹤庆年轻轻把这些雾气吹散,水面也跟着产生了些许的波动。

    陈敏娇亦步亦趋跟在鹤庆年身后。

    鹤庆年因为偶尔会来她家, 所以对这的摆设都格外熟悉。

    他把手里的水杯递给陈敏娇。

    陈敏娇条件反射地接住。

    “你捆的?”鹤庆年抬了抬下颚, 示意他说的是墙边上的那个人。

    陈敏娇点头,轻轻抿了口, 水有些烫, 她舌尖发麻,却还是把东西咽了下去, “阿菲之前非要拿回来,说方便挂东西。现在正好用上。”

    鹤庆年瞥了眼被丢尽垃圾桶里的白色手套,眼神晦暗,转移了话题,“看来没白教你用木仓。”

    陈敏娇扯了下嘴角, “没想到真能用上。”

    陈敏娇在拍《黑色巨轮》的时候有一出木仓战的戏码,她之前从没接触过这件事,为了能够让自己在镜头中表现得更加熟练和真实,陈敏娇拜托了鹤庆年教他。

    她没有忘记那一天洛杉矶跨年时分,烟花底下,鹤庆年的腰间扣着一把木仓。

    那一段教学时间过了,鹤庆年索性给她留了一把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他甚至贴心地给她配上了相应的□□,为的就是使用的时候不给周围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不过是未雨绸缪,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鹤庆年捡起地上的黑色机械,转动弹匣,还剩三颗金属子弹。

    “你坐着休息会。”他说。

    陈敏娇摇了摇头,“不想坐。”

    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可能在房间里待上了很久并且时时刻刻注视着她,在她离开后于她生活的地方做出各种各样的举动,她就觉得反胃,难受,窒息。

    她跟在鹤庆年的身边,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香水,如同清风和草木,还带了一点檀香。这种味道让她觉得安宁。

    鹤庆年上前察看男人的状况,陈敏娇的站在一边。

    他的背影不算是伟岸,绝非用那些肌肉男一般雄伟,但宽肩窄腰的模样,很是适合拥抱。

    陈敏娇的大脑里已经有了画面。

    最好是在清晨,阳光熹微,窗帘被缓缓拉开一点点,他就站在窗子边,逆着光,身体的轮廓被金色勾勒得完整,白色衬衫下的肌肤有着透明的质感。女人赤脚从床上奔下去拥抱他,好似拥抱着未来。

    多么适合一部电影的开场或者结尾。

    “阿娇。”鹤庆年叫她。

    陈敏娇回了神,她向他的方向走了一步,“怎么?”

    “人还没死。”鹤庆年凝眸下判断,“就是失血过多,加上疼痛,晕了过去。”

    鹤庆年实在是太稳了,以至于陈敏娇忍不住问出声,“你见过很多这样的情景?”

    鹤庆年没说话。

    “你杀过人?”陈敏娇又问。

    鹤庆年起身,从陈敏娇的身边擦过,走到开放厨房,洗手,一遍遍用洗手液和纸巾擦拭着指尖的位置。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鹤庆年讲起古语来,是有几分味道的。

    陈敏娇不想再追问下去了,有时候答案并不代表着意义。

    他们开始对谈。

    “这个人怎么处理?”陈敏娇皱着眉,“应该是不能交给警察的吧。”

    交给警察,就意味着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不仅她被变态粉丝跟踪的事会暴露,就连她私藏机械并且使用的事情也会暴露。但陈敏娇想不到别的办法,她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港剧,缓缓道,“难不成要……?”

    鹤庆年等着她把话说完,“怎么?”

    对上鹤庆年那双澄澈的眼,陈敏娇轻轻咳嗽了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鹤庆年哭笑不得,“陈小姐,现在是法治社会。”好啊,现在倒是叫她陈小姐了。

    “哪儿来的,就给他送回哪去。”鹤庆年如是说道。

    陈敏娇思索着这几天的事,“你的意思是?”

    鹤庆年甩了甩手上的水渍,陈敏娇佯装躲避了下。

    “给我张纸。”鹤庆年倒是不客气,这时候开始指使起陈敏娇来。陈敏娇也乐得自在,弯腰替他从桌面上扯了一张,递过去。

    鹤庆年缓缓擦拭着如玉又如钢的指尖,那指尖在灯光下,竟然生出几分冷然来,好似地府的判官笔,凛然带着寒气。

    他讲话的时候,声音不急不缓,叫人舒服。

    “他背后一定有人。”鹤庆年下了判断,他把用过的纸张揉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中,“一个单纯的狂热粉丝,绝没有这个能耐。”

    听陈敏娇的阐述,这个人该是趁着阿菲不在,社区又来人检查的时刻混了进来,或者又通过什么渠道配了钥匙。

    “你怀疑过阿菲吗?”鹤庆年问她,的的确确是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但陈敏娇摇了摇头,“我相信她。”

    “早跟你说找几个安保。”鹤庆年打趣。他一早和小李提过这事,也让小李告诉陈敏娇,帮着考虑和筹划一下。但被陈敏娇拒绝了。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外出有安保可以考虑,若是回家还要人守着,岂不是没个能够放松时间的时刻了?

    至于小李和鹤庆年这种背后联系的行为,陈敏娇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只是装聋作哑,于是剩下两人都明白她这不过是默许。小李对于老板和鹤先生的关系不清楚,但陈敏娇不阻止,鹤先生人也不错,她就把自己当成是人形传话筒。

    有什么事不方便讲的,都靠她偷偷说。

    这样看来,她还挺像后来的“仅你可见”。

    陈敏娇比一开始轻松了许多,“你少马后炮。”她瞪了眼鹤庆年,“谈正事。”

    鹤庆年笑着求饶,继续讲,“我看他的状态,应该是搞追龙或者玩蚂蚁上树的人。”(注1)

    “说人话。”

    “他啊,毒//瘾挺大。”鹤庆年挑眉,扫了眼掉在地上的针管,“这种份上都还惦记着给你注射,八成都是背后的人想整你。”

    陈敏娇蹙眉,想着自己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挡了谁的道,而结论是,人太多,她根本得不出名字。

    “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沾这个东西的?”鹤庆年问她。

    沾这个东西,不过就是毒//品罢了。

    陈敏娇断然地摇头,但她又想起了一个人。

    鹤庆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停顿,“认识?”

    陈敏娇咬了咬下唇,不知该不该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阿娇。”鹤庆年看着她,他的眼神仿佛带着安稳人心的力量,以一种比陈敏娇年长的温柔,抚平着不安的海浪,“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把想到的,知道的,告诉我。”



分卷阅读133
    这个人的出现,必然是隐患。而隐患背后,必然又会牵扯出一条利益链。鹤庆年必须把这条利益链揪出来,他不能够就放任危险存在。

    陈敏娇吁了口气。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她想起那天在马杀鸡店遭受的一切,想到陈子豪的背影。缓了缓,她把一切都如实告知。

    杜风虽然也是黑道太子爷,但他知道珍惜自己的羽毛。他已经是这么大的公司的老板了,怎么可能还回道上去折腾那些奇奇怪怪打打杀杀害人害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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