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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我娘说这几日要等建好的墙面干一干,正好无事,便让我先回家了,这事说来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应承了二伯娘,菜花堂嫂和玉竹堂妹也不会留下来,家中的伙食也不会跟着好上许多,更别说我能抽出空来了,两人可是帮了我老多忙了呢。”

    柳三娘让邓金钗回娘家帮忙,家中的琐事便无人可做,林玉竹同朱菜花一个帮忙做饭,一个帮忙带小鱼儿,这才叫邓金钗轻松了许多。

    张玉兰在屋里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挺着个大肚子出来一瞧,竟是林青山的婆娘背着个竹篓子上门来了。

    “你这是打哪儿来哟,小鱼儿,快让苏奶奶瞧瞧,这孩子今年尽长个儿呢,这才多久没见,上回穿了刚好合身的裤子,又短了好些了。”

    邓金钗忙应是,她又瞧瞧看了林安心一眼。

    多亏了这个小姑子,今年家中的油水足了不少,连她儿子的口粮也有富余,每日要多喂上一两回奶。




第一百五十五章 乐意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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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婶子,头先家中得了不少新鲜芦笋,我婆婆把这些东西弄好后,让我送上一篓子过来,说是婶子家人多嘴大,多少菜都能吃个精光。”

    张玉兰瞄了那篓子里的东西一眼,乐了:“哟,这还是伺弄好的芦笋!这个打边炉子煮新鲜鱼吃,好吃得叫人能把舌头吞肚里,大娘,快些来把这些东西找个坛子装起来。”

    陈大娘应声,起身站起来,把沾了水的手在围兜上擦干。

    “来了,来了。”

    她快步走到邓金钗身边,帮她把篓子取下来,不过一用力,便知这篓子很沉,怕是有不少芦笋。

    揭开篓子一瞧,满满一篓子。

    林安心上辈子最喜欢吃这个了,煮鱼或麻辣烫,味儿极鲜美。

    她朝张玉兰撒娇:“哎,这个瞧着水灵灵的,肯定很好吃,婶婶,今儿中午我就想吃,咱中午煮鱼吃好不好”

    张玉兰偏生就喜欢她这娇憨样儿,乐得宠她。

    “行,咱今儿中午就煮了吃。”她又对陈大娘说:“别囫囵一锅煮了,那些粗糙汉子吃这个,如同牛嚼牡丹,多留些给安心吃。”

    陈大娘乐见如此,哄得林安心开心了,是不是又能多给她家君扬几日好脸色呢!

    真是的,这两小家伙时常拌嘴玩个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都快把她老婆子的头发都愁白了。

    “老婆子等下就去镇上买条大肥鱼来。”

    陈大娘想到这儿,又回头对邓金钗道:“你回头给你公公捎个信,让他把今儿网的鱼全送到这里来,这样吧,每隔一日送一回,叫他把鱼儿攒起来,那些壮汉子都喜欢大鱼大肉,吃得饱了才舍得下功夫干活呢。”

    邓金钗闻言大喜,这无疑是苏家看在林安心的面子上,才舍得把大小鱼儿全收下。

    古代与现代不同,并不是什么鱼儿好吃就不管大小,皆端上桌子,越是有钱的地主家,越喜欢鱼儿大,摆上桌才显得阔气,待客才觉得倍儿有面子。

    陈大娘拿手扒了扒那些已经弄好的芦笋,又道:“这芦笋还真的顶好,根根都嫩嫩的,瞧着像是特意挑出来的。”

    邓金钗腼腆一笑,不好意思说自家把那些不好看的,老了点的全挑出来自家吃了。

    柳三娘这个做婆婆的不肯把那些差的送来苏家,说是苏家待林家好,得时常铭记在心。

    “我婆婆向来最疼咱家小姑子了,怎舍得叫她吃不好的。”

    陈大娘不信,只抬眼看了邓金钗一下,又笑了笑。

    张玉兰这时开口问:“你婆婆自个儿去河滩边采的费了老大劲儿吧,也不知她的眼睛可又好些了”

    邓金钗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方才答:“让婶子费心了,我婆婆的眼睛比年前好了许多,越发能看得清东西了,一直念叨着,若再见了苏少爷,定要好生谢谢他,这不,家里刚得了些新鲜芦笋,她便忙乎上了,非要自个儿亲手弄,都不让我这个做儿媳的插手呢。”

    张玉兰离她有些远,并不曾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笑着点了点头,又嘱咐林安心好生招待她。

    “即得了空闲,不如留下来吃午饭,正好,这孩子昨儿才忙完手头的事,你午饭后带她回娘家与她的堂姐一同耍耍,好叫她松泛松泛。”

    邓金钗连忙应下,林安心更是心生欢喜。

    “哼,娘,你又漏了,我可是你的亲闺女。”苏婉屏在西厢房门口撅着个小嘴,再次强调。

    林安心咯咯直笑,道:“咱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哪回去哪儿,不都是一起的,还用婶婶多嘱咐一次么”

    张玉兰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她还真是孕傻了,忘了自家小闺女最爱出门浪。

    嗯,她还是不要说出来好了,免得自家小闺女又要闹个没完没了,还不如回屋歇着呢。

    张玉兰对邓金钗的态度,比以往随意了许多,让她去林安心所住的西厢房玩耍。

    苏婉屏被她自个儿一并带回了正房里。

    “还是给我抱吧,看这他把你的好衣裳都给蹭皱了。”邓金钗越发有眼力界,一把将小鱼儿抱过来,心中后悔自己先前没注意到。85小说

    林安心怀里一空,低头看看了看自己身上,她今儿穿的是窄袖嫩柳底绣折枝桃花的薄夹袄,果然,衣服下半截处已经皱得不行了。

    “没事,回头拿汤饼熨一熨即可,莫要担心。”

    林安心之所以懂这个,同样也是罗先生教的,在去岁入冬后,罗先生便告诉张玉兰,锦缎之类的衣袍容易有皱褶,需得买个汤饼之类的回来熨衣袍。

    她房里搁的那个,是一个青花瓷圆平底荷叶饼,只需往里面灌满滚汤的热水,待瓷底热后,便可以熨衣袍了,这是苏阳江父子头回去府城时带回来的,这样的时兴玩意儿,秤砣镇这样的偏远之地是没有的。

    两人入了西厢房的堂屋,林安心先回房里再次换了件嫣红底素湖绸薄夹袄。

    邓金钗见她又换了身新衣裳,羡慕地道:“苏家婶子待你可真好。”

    “嗯,时常给我俩做衣裳,十次有八次我都推脱,她才不管呢,自顾自的把衣裳订好,待过数日就叫镇上裁缝铺子送上门来,每每我说不要,婶婶还不高兴了呢,她说,小姑娘家家的就该好生打扮,而且,她还喜欢给我俩打扮。”

    譬如,张玉兰迷之热衷于给两人订制姐妹装。

    林安心端了两碟子点心放桌上,笑道:“大嫂,快捏块点心给咱家小鱼儿,瞧把他给馋的,小嘴巴唧个不停了呢。”

    邓金钗低头一瞧,自家儿子果然都流哈利子了,她忙掰了一丁点儿点心放他嘴里。

    林安心朝外头看了一眼,道:“我先前瞧大嫂神色有些不对,可是那芦很有何不妥么”

    左右两人亲近惯了,林安心单刀直入地问她。

    邓金钗吸了口气,道:“娘哪里有空闲去采这些个芦笋,我不在家,她还要忙着收拾家中的菜园子呢,那些个芦笋是金鼓特意送来的,他最近新买了个牛车,直接拉了一车子送到家里,娘原不肯收的,说太多了,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东西卸在院子里,赶着牛车走了,娘想着这许多芦笋一下子吃不完,放久了又怕会坏掉,又想着这里正在盖大院子,就打发我送上一篓子,只交待我,万不可同我娘家以及苏家说这事。”

    林安心突然想起来,年前两人偶遇那回,听邓金鼓提起这事,张玉兰若知道了,的确会嫌弃,她忙道:“我替婶婶先谢谢大嫂了。”

    “哎,跟我客气啥,你怕还不知道吧,我家三弟瞒得可真紧,到如今,芦笋冒出尖儿了,大家伙准备去采些回来喂猪时,才被村长告之,那一大片,好几百亩河滩地,已经有主了。”村长直接告诉那些人,就是本村的邓金鼓买下了。

    邓金钗听到这个消息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她怎么都想不到,那么大片河滩地,从此就姓邓了。

    “这事儿,还是上塘村的邻居们告诉我的,不然,我当真不知。”她心里有些泛酸,如此大的事,她娘家人竟瞒得好死。

    林安心见她挺伤心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转而又问:“他买那么多河滩地,少说也要几百两银子呢。”

    邓金钗想起这事,同样也很来气:“可不,我娘也是从旁人嘴里得知的这消息,把她气得三天没吃饭,见到金鼓就骂个不停,越想越气,越气越吃不下饭,我娘就想不通了,几百两银子干啥都行怎就被他买了那处无用之地便是买旱地或是水田,都比买这河滩地好太多了。”

    林安心点头:“婶子怕是气坏了吧。”对于季春花而言,她一惯爱精打细算的过日子,那铜板子是必须用在刀刃上。

    “我娘气得不行,见到金鼓就拿扫帚追着打呢。”邓金钗每日去娘家帮忙,总能瞧见她娘同金鼓两个,弄得满院子鸡飞狗跳。

    林安心脑补了一下,那画美实在太美,咂咂小嘴,可惜她没这眼福。

    “到也不算白扔了这笔银子,芦苇能编成芦苇席贩卖出去。”

    邓金钗不以为然地答:“一个破席子值几个铜板子就算把芦絮收起来做枕芯卖,也赚不了几个钱的。”

    林安心想了想,后又道:“或许他有旁的打算呢”

    邓金钗微微诧异,抬头问她:“你还真信他能靠那个赚大钱”

    显然,这是邓金鼓同她提过。

    “为何不能,每年这个时节青黄不接,我们乡下人总还能在外头寻些野菜,可那些县城,府城的大户人家呢”

    邓金钗又道:“你说的不会是那芦笋吧,真是个好物咱这十里八乡都没几个人爱吃,咬起来费劲,有没啥味道,可金鼓非说那东西能卖钱。”

    “你先前不是听婶婶说了一句么,这东西煮鱼贼鲜。”林安心估摸着,邓金鼓极有可能已经请了人采这些嫩芦笋了。

    “真的假的,往年又不是没人弄来吃过,难吃的要命,而且味道苦涩,我娘为这事天天跟金鼓闹呢,后来,还是我爹说了一句,由着他去,终归不会再坏到哪儿去,没准儿,还真叫金鼓给折腾出名堂来了。”

    原来,邓家盖新房子,邓金钗帮忙去煮饭,谁知,前几日,邓金鼓竟然告诉季春花,让她帮忙,于第二日请村里的妇人、小孩去河滩边采芦笋,十斤新鲜芦笋换一文钱。



第一百五十六章 神秘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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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春花死活不同意,原本就因为邓金鼓没同她商量,就买了块破地,她心中一直憋着股子气,两人在家中吵得不可开交,邓金鼓最后无法,态度十分强硬地告诉季春花,那块地是他买下来的,花了许多银子,总不能打水漂,他还想靠着那块地给自己赚下一大笔银子。

    季春花是不信那地能赚银子的,后来,邓大郎见两人吵得不像话,便问邓金鼓有何打算。

    邓金鼓直言道:“爹,儿子出门在外见的人事多了,便也知道哪些东西是好物,就像我名下的那片河滩地,在咱乡下人眼里,那里长的芦苇就跟野草似的,以往还有人采了回去炒着吃,又苦又涩,还不如嫩笋来得招人喜爱呢。”

    邓大郎沉吟片刻,问:“你即然知道是这样的情况,莫不是你摸对了啥方法”

    “不过是与嫩笋的做法有些相似罢了,但又有些不同,爹可还记得正月里咱家来的一个贵客”

    邓大郎怎会不记得,那个人长得体格壮硕,戴着一对灰兔毛耳套,手上的大方型黑玛瑙金戒子差点亮瞎他的眼,当时,他就瞧得眼热,好想自己也有那么一个,而且,那人的穿戴,举止都比镇上郭地主还要好呢,就是一眼望去,那人的眼神儿好凶。

    他曾经问过邓金鼓,那人是谁,邓金鼓笑得十分神秘,只说有回去县城,无意中搭上的一位财神爷。

    至于这位财神爷干啥的,邓大郎完全不知情,而且,那人的口风也十分紧,任他如何旁敲侧击,那人都不肯透漏半点。

    邓大郎迟疑了一下,问:“你说的是那位瞧着是个有钱的,怎地,这法子是他教你的”

    邓金鼓笑的春风得意:“没错,那人在府城有些门道,以前在县城时,同他吃过两回酒,有了些交情后,他听闻我家就住秤砣镇这边,就问我,这边可是遍地嫩芦笋我告诉他,只有春上才有,他听后当时不曾说什么,只不过又过了两日,自己摸到我所住的客栈,也是因为这位贵人,儿子才知晓,这芦苇在外头可是难得的金贵物,又偏生碰上了青黄不接的时候。”

    “他即然告诉你这法子,怕是想从你身上得些好处吧”邓大郎不愧是做货郎出身的,不过是一瞥之间,就知道了对方的打算。

    邓金鼓安慰他:“儿子可不怕,即然想拉着我做这生意,总要给我多些甜头才行,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个外乡人,哪里敢在咱乡置办产业,还不得给本地人都祸祸了,他也晓得这点,儿子同他谈了许久,这才商议出结果,儿子出面掏银子置办下这片产业,然后,按照那位贵人所说的法子,把芦笋焯水搁冷水里凉后,再捞起来放大木盆里拿盐水拌上,放大缸里拿石头压住,不过数日,就能拿出来吃了,煮鱼,下火锅,那味儿,当真是第一绝。”

    他心里暗自庆幸,乡下人都不识货,也没那个眼力界儿晓得怎么烧来吃。

    至于像郭家这样的大地主家为何不弄这个,邓金鼓估摸着人家要么瞧不上,要么,也是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弄。

    更何况,河阳县一带,大多数地主都喜欢买良田佃出去,又或是像苏阳江那般,开鱼塘种桑树养蚕。

    若说这两种赚钱法子是主流,那么邓金鼓所走的路子就是非主流了。

    “你这又是掏钱置地,又得管人工开销,这事做成了,分红利时,你可得占大头才行,不知,那贵人可是这般想的”在邓大郎的眼里,儿子再能耐那也是他儿子,又怎能真的放得下心来。

    少不得又要细细过问一番。

    邓金鼓再答:“自然是说好了的,我又不要他出一个铜板子,只待我把货直接运去府城了,他帮我销出去,另外,黄鳝、泥鳅,他那处也是要的,就这个,我得分他二层利,我也没想从他身上赚太多,只不过是搭上这根线后,我才好在府城那边走动,多结识些贵人,货好,还怕销不出去。”

    邓大郎闻言,想起周家的两个女婿,又道:“你多与周家的两个走动走动,好歹,两人同你合伙做生意,你若分他俩一些利,还怕这两人不给你卖力销出去”

    他深知,要想马儿跑得给马儿吃草一样。

    就好比他以前对林安心,明明心中很不喜欢那个呆若木鸡的童养媳,他偶尔还是会给那小丫头一些甜头吃,便是那么一点点落脚料,也能哄得她高兴数日,也哄得她越发听话。

    邓金鼓忙答晓得这事,又寻思着,上回不过给他表妹买了个不值钱的银钗子,周家那两个女婿再次见到他时,态度可是热情了不少,或许,他应该多多在周又招的身上下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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