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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走,去瞧瞧。”

    今儿这事,说起来,还要提起苏君扬几月前,带了林安心、苏婉屏去府城时,一次宴席上,无意间发现邓金鼓腰间系的荷包很眼熟,想起竟是林安心丢失的那只,然而,这口黑锅至今还扣在他的头顶,这锅,他拒绝背。

    当日在府城,他不动声色,瞧见邓金鼓在看到他望过去时,很心虚的借了那个吴狎司总管的身形,挡住了他腰间的那只荷包。

    苏君扬微微眯着眼儿,他苏大少是那般好哄骗的吗

    竟敢把爪子伸到他苏家来偷东西,是打量着他舍不得坏了他媳妇儿的名声,不敢声张还是咋地

    苏君扬是个肯吃亏的人吗

    若是,自然养不成他那痞里痞气的性子。

    那处荒废的茅草屋子,离苏家并不远,苏家帮忙的人见两人出门,也不曾怀疑,这样的场景,几乎每日都要上演三五回。

    有时是苏君扬,有时是苏阳江。

    谁都知道林青山是请来帮忙的总管,自然要常和东家出门采购砖瓦等物。

    苏君扬面色阴沉地来到那处破茅草屋前,见有两个相熟的同年龄守在那里,他从荷包里摸出十文钱给两人:“拿去买几碗茶吃。”

    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两人自知是打赏,忙诚心道了谢,其中一人道:“苏少爷有所不知,这婆子的儿子,就是爱小偷小摸,被乡里人逮着,给扭送去衙门了,因她儿子常年手脚不干净,得了镇长的示意,衙役们每每才放他归家几日,就又把他给捉回去关牢里,几能完成绩校,又给咱乡里干了一件痛快人心的大好事。”

    苏君扬面色微凝,他还真不曾留意村里竟然出了个小偷。

    “这么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第二百一十一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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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少年笑答:“自然是,这婆子姓周呢,跟咱村的周长根周老爷是同宗,只不过周老爷那一支财运好,她娘家这一支,就是打祖辈传下来好吃懒做的,结果她嫁了个更懒的汉子,成日里除了睡觉之外,唯一的爱好便是揍婆娘。”

    苏君扬一点都不为之心软,答:“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你俩继续守在这儿。”林青山眼见苏君扬很不高兴地冲屋里去,忙交待了一句,连忙跟着进去了。

    他不比苏君扬年纪小,做事容易冲动,帮苏家管了大半年的事,到把他的性子打磨得越发稳重,为人处事更圆滑了。

    他才进去,就听见那被捆着的婆子一阵哎哟声,林青山狠狠地扯了扯嘴角,果然,不能拿寻常人的眼光来看苏君扬。

    只听他一边揍那婆子,一边骂道:“爷一直很听爹的话,做个待女人只动口不动手的真汉子,我呸,老子今儿就是忍不住了,不揍你丫的一顿,难消老子心头之恨。”

    可见他是恨极了,才张嘴闭嘴都是“老子”。

    “老子的媳妇儿是啥,那是老子给捧在手心窝窝里疼宠的,竟差点叫你这该死的婆子给坏了她的名声,老子都舍不得叫她受一丁点儿委屈,竟叫你这黑心黑肝的婆子差点坏了事,但凡她有一根头发丝那么小的不妥,老子定要拿你全家的命来给她消气。”

    尾随而来的林青山,头一次见到苏君扬霸气、凶狠的一面,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样性子的苏君扬真的好吗他家妹妹会不会吃亏啊

    可他话里话外都是因为他小妹,这般一想,他的心整个儿又偏向了苏君扬,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公正可言,这婆子做错了事,若真的惹得苏君扬发脾气,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林青山这般一寻思,也跟着上去补了几脚。

    待苏君扬心中的怒火平熄些后,他才同林青山勾肩搭背地道:“大哥,多谢了。”

    不知为何,林青山莫名的觉得,他那几脚补得很及时。

    苏君扬待他的态度明显比以往随意更多。

    “不用谢,那是我嫡亲妹子。”

    原来,苏君扬见到那荷包后,第一反应就是自家出了内贼。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林安心曾说过,她是把那针线篓子搁在西厢房的窗内下方的。

    任谁经过那西厢房窗外,只稍多用些心思,就能留意到林安心曾经的举动,不难发现那个做得快完工的荷包就搁在了那下方。

    苏君扬曾怀疑过,只不过那时荷包不曾现身,他自个儿暗中观察,又瞧不出到底是何人所为,最终,还是在见到邓金鼓腰间挂着那荷包时,他那叫一个火冒数丈,气得他差点就嗝屁了。

    从府城回来后,他和林青山商量了此事,两人估摸着,邓金鼓及有可能怕这事传开,而赶在苏君扬回来之前,肯定会交待送荷包给他的人口风紧点,又会告之这荷包被苏君扬给瞧见了,等等诸如此类。

    果真如此,两人商量着不能打草惊蛇,苏君扬更是装着一无所知,压根儿不曾告诉过林安心这事,因此,林安心待家里帮忙的人,一如皆往。

    如此又过了数日的光景,眼见苏君扬压根儿不知那荷包的事,那个帮忙的周家婆子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松懈下来。

    眼看着那暗处的人还不曾现身,苏君扬又使出一计,趁着苏阳江许诺的大摆三日流水席,也让家中的帮工们吃得个嘴油肚圆,再放话出去,帮工们在收工后的晚饭时,每人可分得些水酒吃。

    秤砣镇一带,基本上了年纪的老婆子、老头子都喜欢吃上两口小酒,谁又曾料到,这个周姓老婆子竟对酒精过敏,一吃酒就全身起红疙瘩,这一试又不曾试出隐在暗处的她。

    就在苏君扬苦恼的时候,一个意外竟叫那婆子显了原形。

    这事儿说起来,还要提起周家的两个女婿,因着两人一个忙着准备春闱,一个忙着准备秋闱之事,和邓金鼓结算红利也没个固定的日子,这不,两人因着最近才从县城跟人讨学问回来,正好要休整几日,便来了周家,周家因三个女婿的到来忙得不行。

    孙翠花听了周又招的话后,现如今也学着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每日思来想去的如何把自己保养好。

    周家设宴款待正经的,未来的女婿们,少不得要整上一桌子硬菜,李家婆娘一个人忙不过来,而且,她也不太会做这样的菜,孙翠花怕油烟弄脏了自己的新绸缎衣裙,便使了周又招去唤了这个远房的,但没出五服的老婆子来帮忙。

    周又招去寻她时,这个周老婆子才从苏家帮忙回来,尚未来得及换去一身脏衣服。

    “八姑奶奶,我娘打发我来请您过去帮忙呢。”百晓小说

    “啥事儿又是那样的活计么”周家老婆子一边进屋换衣裳一边开口询问。

    左右是在自家,她压根儿就没想过隔墙有耳。

    周又招笑答:“那样的便宜事哪里天天有,我两个姐夫回来了,金鼓哥也要过来吃晚饭,我娘忙不过来,请了八姑奶奶去帮忙。”

    周家老婆子不免有些失望,只她晓得不能得罪了周又招,笑答:“那边如今都做了那大户人家的姑娘,一个两个身边都有两小丫头围着,平日里,那四、五个小丫头,不是在正房廊下待着,就是守在西厢房里,当真是半点都不离人,你若再叫我干先前那样的事,却是给我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啥叫干先前那样的事就是帮周又招偷林安心绣的荷包。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林姑娘的女红做得相当好呢,我老婆子瞧了都快晃花眼了,啧啧,那叫一个精致,怎样你可有揣摸出来,那些个针线绣法”

    周又招不愿再继续提起此事,笑答:“把那东西全拆了,也没瞧个明白,到底是怎么样绣法。”

    她却是不提,那荷包最终的去处。

    这事儿被来看周老婆子当家的牛二娃他爹给无意中听到了。

    周老婆子当家的也是个死人,两人在外头说这样的事,竟然都不曾想着提醒她一番。

    只待两人走后,牛二娃他爹从怀里摸出一串一百文大钱扔给他,笑道:“苏大少最喜欢听话的,听话办好差事,自然有赏,这是给你吃酒用的。”

    苏君扬思来想去,要想把林安心绣的荷包给邓金鼓,首先,邓金鼓得知道林安心绣了这么个荷包,其实,这人或是有人跟邓金鼓极相熟,愿意冒得罪苏家或是不怕苏家的,才肯冒这个风险,为他出头。

    ......

    周老婆子交待自己知道的事后,一边哭一边磕头:“两位大爷,求求你们饶了老婆子吧,我就是一时贪心,哦,对了,是周又招那贱人逼我干下的,说是我若不干这事,她便怂恿她哥来说我当家的,你俩晓得,我当家的最怕的就是周三代,他一来就是满口‘之、乎、者、也’啥的,把我当家的训上大半个时辰,我当家的听不懂他说啥,觉得自己被周三代给下了面子,每次待周三代走后,他都要狠狠地打我一顿的。”

    苏君扬的脸色,在她说完所有事后,黑得更加利害,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好似恨不得一口咬断周老婆子的脖子。

    “咱们先出去再说。”林青山怕再待下去,苏君扬真会下得了这口。

    他拉着苏君扬离开了那破屋子,离那两半大小子远了点,又瞧四下无人,方才说道:“我早知周家那闺女是个狠毒的,原想这事儿烂在心里,待我三弟回来后,再一起想法子狠狠整治她的。”

    接着他把林安心原本就会浮水,周又招狠心按住她头,差点把她淹死的事说了。

    苏君扬的眼里如同暴风雪即将临世......

    阴沉沉的抬头望天,半晌后,他才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当日,我就觉不妥,不曾想竟勒着了我脖子,真她娘的叫人不痛快。”

    林安心的户籍一日不迁出邓家,便一日不能叫苏君扬展开拳脚,收拾那些该收拾的人。

    “便让那几只小蚂蚱先快活着,成大事者,不急于这三、两日。”

    苏君扬长这么大,头一回学会了“忍”。

    隐忍不发,只为以后放更大的后招。

    不用说,林安心丢失的那个荷包,必是周又招拿去给邓金鼓的。

    林青山很想不明白:“邓金鼓不死心,她能跟着讨什么好”

    苏君扬笑得很冷血,讥笑道:“显得自己大度呗,觉得自己是大户人家的一家主母,哼!”

    他最是看不起周家那一窝子。

    “你尚不知,邓家之所以被逼得典当掉安心,就是因为周家在里头坏了事,到我家来做客的那位崔大夫,压根儿不知这边的出诊费,像他在府城那边出个诊,没个十两八两的银子,才请不动他,周家大抵是知道那边的行情,竟谎称,邓家有钱不过是爱哭穷,在外人面前摆出个苦哈哈的样子,又道,这边能医骨伤的圣手压根儿就没有,就是镇上那个老大夫轻易不出诊,一出诊至少得三、五两银子。”

    普通大夫尚且如此,崔大夫是骨科圣手,自然不能自贬身价,又加之邓大郎的伤的确要好药,如此一番操作下来,逼得邓大郎两口子不得不跟周长根借银钱。



农门典妻第二百一十二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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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就罢了,好歹两家一直常来常往走得亲近,谁知借给邓家不过才数日,周长根就苦着一张脸上门讨债了,话里话外就是借给邓家银子,是看在两家走得亲近的份上,只如今,他周家也要银子买下两亩水田,又加之孙翠花在家里闹得利害,逼不得已,他只好硬着头皮上门了。

    其实,这不过是周长根使的计,从一开始就算计着邓家。

    林青山听得一头雾水,越发不明白周家为何要如此

    “他这般算计,对他有什么好处”

    苏君扬冷冷一笑:“季春花脾气虽火暴,但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虽然待我媳妇儿不算太好,但比很多婆婆待童养媳的非打即骂,还是要好上很多的,若不是周长根把邓家设计了,没准儿,我家媳妇到现在都离不了那火坑,至于好处嘛,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真要说起来,苏君扬还得跟周长根说声谢谢呢。

    林青山想起来了,就在邓家把自家小妹典当到苏家后,不久,就传出周、邓两家有意结亲的事。

    “你是说,周长根这般算计,就是为了让我妹妹挪窝,好腾出位置给他闺女”

    邓金鼓有能耐,明眼人都能瞧出他肯定会飞黄腾达,只那是在林安心被典当,他手里头有银子,又是添驴子又是进好货游走各村,这才叫他手里的散子儿越攒越多,周长根一惯攻于算计,只怕早早就瞧出邓金鼓的潜力,把林安心踹走,让自家闺女上位,这才符合周长根这个人的品性。

    “哼,事儿怕是没这么简单。”苏君扬薄唇用力一勾,笑得十分冷酷,他听自家媳妇儿无意中提起过,周又招似乎怀疑邓家有很值钱的传家宝。

    那个月白底墨彩喜鹊登枝的圆瓷盒子,他请罗先生亲自掌过眼,的确是前朝大内造,是一等一的前朝古物,就是不知周长根知不知晓这事儿了,不过,他觉得周长根十有**,心里是有点数的。

    不管周又招打的什么主意,他家媳妇儿的心底最柔软不过,肯定不会在此时放出话,说那邓家的祖传之物,就在她的手上。

    林安心不说,苏君扬更不会到处宣扬。

    “我琢磨着,这事儿,还是要先从我家媳妇儿的户籍那边下手,先把她的户籍迁出来。”

    林青山对此表示举双手同意,后又不好意思地道:“你曾说过,我家妹子一直想置办些产业,可我家那边,如今乱成一团乱麻,我娘想分家单过,我爷、奶死活不同意,逼得急了,她拿裤腰带往我家大门口一系,哭喊着我爹不孝,要逼着她去死,还不是生怕我大伯一家子没人养,会饿死掉。”

    他说这话时,一脸讽刺,又道:“我爹是个不思变通的,只知一味的听我爷、奶的话,认为这样,他便尽到了孝心。”

    林青山说这话时,又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大人们从来不会避着还只有几岁的他而争吵,他印象最深的,便是柳三娘日日受他奶的气,至他小妹出生后,连带他爹都待自己的娘不好起来。

    苏君扬不知他想什么,听到他的话后眸子猛沉,低头不语,林家的糟心事不比邓家、周家的少,更有讲不清道理的林方氏,林老爷子给林顺风撑腰,着实叫人头疼不已。

    半晌过后,方才见他抬起头来,道:“我想待她长发及腰时,以三书六礼聘她为妻,自不肯把她的户籍先迁入我家的。”

    或许有人认为这样也没啥,只是,苏君扬重视林安心,不愿意委屈了她,让她坐实了典妻的身份,打算下了聘书,过了六礼之后,才愿意把她的户籍落入他家,大周朝的习俗便是如此,这样做,以示对女方的看重。

    “即如此,不如先想法子把她的户籍弄出来,单独弄成女户。”

    林青山以前不知,给苏家管那盖房子的事后,接触的人不同了,宛如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他自然也从那些人的嘴里知道,女子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是可以单独分开例为女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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