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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林青枝、林青柏因受爹娘的牵连,丢了在邓家的差事后,去镇上做工了,牛碗花带着林来贵回娘家住去了。

    林方氏一进门,就问:“金哥儿,你爹呢”

    林金贵已经六岁,说话很清楚,伸手指了指正屋西间,答:“刚才见我爹进了奶的屋子,我爹惹爷生气了,刚挨了顿打。”

    林方氏、林老爷子的想法很奇葩,大儿子娇养得如珠似宝,大孙子就没那么得重要了,因为,林顺风是要给两人养老送终的,而林青杉就不必了,林顺风没了,还有林顺水、林顺河,怎么着都轮不到林青杉。

    老两口一但发现林青杉偷两人的东西,少不得一顿胖揍。

    “这个挨千刀的,老娘就知道,一个错眼的功夫,就钻老娘屋里翻箱倒柜了,该死的牛梅花,干啥啥不行,就会吃,懒得跟头猪似的,连个小孩子都教不好。”

    林老爷子正拿着根竹枝条抽打林青杉,听到林方氏骂人,在西屋窗内探出头来,骂道:“哪里是教不好,分明就是记恨,记恨我们把钱财捏在手里,指使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来屋里偷,当老子不知她那一肚子坏水,就想我大孙子多偷点银子,好叫她拿了回去,肥她娘家的那些狗蛋。”

    林方氏在院子里,少不得又将牛梅花狠狠地咒骂一番,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和林老爷子商量。

    “行了,孩子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青杉,莫要怨爷、奶心狠,我们也只是想让你学好。”嗯,林方氏的所谓学好,就是不让林青杉听牛梅花的撺掇,偷她藏在屋里的银钱。

    林青杉银钱没偷到,白白挨了一顿“竹条炒肉”,又见林方氏空手回来,眼里闪过一丝怨恨,终忍不住开口问道:“ 奶,红烧猪蹄子呢”

    林方氏不好意思说,林安心那死丫头蹲守在锅边,不错眼的盯着,先前她骂林玉竹骂得很痛快,可没想到,那死丫头会记恨自己,压根儿就不给那红烧猪蹄。

    但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眼珠子一转,说道:“乖孙子,你先回屋歇歇,瞧瞧,谁让你又惹你爷生气的,哪里有小辈偷长辈东西的道理,快回屋歇着,一会儿,我让你爷去盛回来,你三叔家没那么大的盆子,都是拳头大的,小气扒拉,能放下一块猪骨头还差不多。”

    林青杉听说有得吃,这才转身走了,林老爷子是真动了气,拿又细又长的竹条甩身上,那叫一个火辣辣。

    林方氏把林青杉打发走后,林老爷子翻着死鱼眼,问她:“你咋这般没脑子,不知道那死丫头今儿回家,又带了不少好东西,干啥子在今日去寻玉竹那贱丫头的不痛快”

    “这不是话赶话嘛,我一开始,按你的意思,给玉竹说了好些做小妾多好多好的话,她能吃香的喝辣的,有啥不好,住着青砖黛瓦屋,哎哟,不知羡慕死多少人呢,谁知道这死丫头跟头犟驴一样,这也就罢了,她还气冲冲的跑出家门,害得金钗到处寻人,这事哪能瞒过那死丫头,在东屋听到动静,这不就出来了,吼得全家人都知晓了,多大的事儿,还叫大家伙儿都出去寻呢。”

    林方氏对于林安心那般看重林玉竹,她表示很不服。

    “不就是个贱到泥巴里的小蹄子么,典妻算个啥,靠着娇美的颜色,哄得那苏家少爷开心,哼,也就这几年叫她得意,待那苏家少爷知晓人事后,苏家那样的门楣,还不得给他再寻房正正当当,门当户对的婆娘”

    大周朝的人,基本上瞧不起典妻这样的人,但又有许许多多的人为了生计而把婆娘、媳妇、闺女拿去典给人家换银钱。

    林老爷子说道:“所以说,你个猪脑子,你去招惹玉竹那死丫头干啥,骂得到是挺欢快,我问你,上好的点心,红烧猪蹄子,还有那细滑的细棉布呢你哪样弄到手了,要你等我一起去,你非要自己先跑去,说什么先和那死丫头亲热亲热,我呸,那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方氏被林老爷子骂了一通,甚觉有理,这才巴巴地望着他:“那你说咋办”

    “要不,你去找顺河,管他要”她试探着问。

    林老爷子白了她一眼:“蠢婆娘,顺河一大早就出门网鱼了,你最近逼得太紧了,他还不得天天出门打鱼挣钱”

    林方氏撇撇嘴:“怪我咯,家里十多张嘴,每日睁眼就要吃喝拉撒,光靠顺风,哪里养得起,对了,青杉今儿不是也出门打牌去了么,怎地这般早就回来了。”

    “输光了,手气不好。”林老爷子气得花白胡子一翘一翘的。

    “他昨儿交给你多少”




第二百二十七章 算不清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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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方氏答:“他昨儿赢了十三文,前儿赢了十六文,全数交给我了。”

    “今儿早上你给了他多少”林老爷子又问。

    林方氏答:“我在串铜钱的绳子上打了节,一个节是十文钱,取了三节铜板子给他。”

    林老爷子点头道:“前两日赢的加起来,好像也是串了三节,是吧。”

    “对,这样算下来,他这三日算是白干了,不输不赢。”林方氏和林老爷子都大字不识一个,家里的铜板子多了,也只晓得拿一节一节的绳子窜起来。

    数数,也只会一到十,但加一起是多少,两人表示不知道,算不清楚。

    两人并不知,林青杉多输了一个铜板子。

    或者,输得更多。

    “好在咱顺风孝顺,每日不光是赢钱,还是输钱,都会跟我报备。”林方氏颇为得意。

    却不晓得,林顺风更精明,这样一来,林方氏压根儿就不知林顺风是赢钱了还是输钱了,她没办法算清楚帐目,更无法记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钱财进出。

    “好了,先不说这事了,我今儿才发现,咱俩漏算了一事。”林方氏撇撇嘴,把苏君扬所说的转述了一遍,又道:“我就说哪儿不对呢,原来是在这里,当日,苏家可是拿了二十两银子把那死丫头典走的,还说,是从邓家那边走的,真要说起来,跟咱林家没关系,苏少爷心疼那死丫头,这才让那死丫头时常回娘家走动。”

    林方氏接着又道:“我估摸着,那死丫头怕是把邓家给记恨上了。”

    林老爷子忙道:“等等,你说是二十两不对啊,我怎么听顺河说,是邓家养不活她了,只求为了给她寻个好去处,又不好意思说这话,只好寻了个典当的理由,听说苏家当时给邓大郎送的都是药材,人家等着救命用,他也没好意思要,再说了,那样的药材拿回来也没啥用。”

    林顺河的确是这样告诉林老爷子的。

    林方氏伸手猛地一拍大腿:“老头子,咱顺河被人给哄骗了,我就说,咋人家典当个婆娘多少能换些银钱,咋到了邓家,就成了分文未取,全换成了药材,当时还不觉得有啥,如今听苏少爷这么一提起,可不就是被骗了么”

    所以她才急冲冲的跑回家来,就是想跟林老爷子商量着这事儿怎么办。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林老爷子微微一眯眼,道:“好歹是典了我林家的孙女换来的银钱,怎能便宜了邓家”

    林方氏撇了撇老嘴:“嘿,的确是我林家的孙女,怎么着大头该我林家拿。”

    “要不,咱们把顺风寻回来,去邓家闹一闹”

    林老爷子摆摆手,道:“今日不能去,顺风带着梅花出门时,就说了,今日要赢些铜板子回来,明儿好过个肥中秋节,他干那事时,最忌讳家人去打扰他,你莫是老糊涂了”

    接着又听林老爷子道:“你先前也说了,那死丫头拎回来的一对猪蹄子,都是后猪蹄,最是肥壮的那两只,你可瞧见她都拿了哪些礼回来”

    林方氏答:“听说打了月饼拿回来,那死丫头现在精着呢,啥好东西都拿东西装好,用红绸扎着,我又不好当着她面掀开来看,再说了,哪回过节,苏家不都备些个好礼,总不会亏了你的,只一个,我先前得罪了她,现下再去讨要,只怕会讨不了好。”

    “行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去嘛,我去就是,我问你,不过是想心里有个底。”

    林老爷子示意林方氏守在家里,又冲东厢房那边喊道:“青杉,随爷去你三叔家,角儿,带着娃娃们把院子看好,你奶歇下了,莫要吵着她。”

    他心里另有一个小算盘,林方氏先前没有讨要到猪蹄子,他去,没准儿也不会有好脸色看。

    林老爷子琢磨一番,自己还是先带着大孙子一起去,说不得还能蹭顿好吃的,再磨到林顺河回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果然,如他所想,这日中午,林安心一直没给两人好脸色,但也没拦着两人不让吃。

    林青山劝了她,说林老父子好歹是嫡亲的爷爷,外头人都瞧着呢,再多的不是,在那些老一辈眼里,都不是事儿,但林安心若赶两人出去,那这些人肯定会说林安心不孝。

    把林安心气得小脸都发青了,凭啥她就想不明白,这错的人又不是她,凭啥要惯着那起子没脸没皮的。无忧

    吃过午饭后,她不想看见林老爷子和林青杉,在教过林玉竹、朱菜花的针线后,拉着苏君扬回家了。

    她不曾看到,林老爷子在她走后,那副叫人恶心的嘴脸立马变了。

    搬了个椅子坐廊下,叫林青杉把林顺河的旱烟杆寻来,他老早就羡慕自家三儿子的这九火铜烟杆,偏林顺河事事都顺着他,唯独这旱烟杆不舍得孝敬自己的老子。

    想起这事,林老爷子又是一阵火大。

    林青杉在林顺河家转了几圈,除了被落锁的东屋不能进去外,其他地方,一处不落的翻了个遍,最终朝林老爷子两手一摊,说没寻着,大抵是林顺河带出门去了。

    林老爷子这一坐,便坐到了晚饭边儿,林顺河扛着鱼网,腰挂着鱼篓子回家了。

    “今儿收获不错。”

    林老爷子叫他取下鱼篓递给自己,里头有大概七八条叼子鱼,个儿还挺大,他吩咐道:“叫你婆娘把这鱼剖了算上盐巴腌着,一会儿我带回去,腌叼子鱼煎成糍粑干最好吃了。”

    林顺河拿着鱼篓子去找柳三娘,把林老爷子的话说了一遍。

    柳三娘立马黑沉张俏脸,答:“呸,甭想,我闺女爱吃,我要留着,你若干说不是,信不信,我把当年,你林家的丑事,全都抖出来,哼,你如今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闺女孝敬的,林顺河,你尽你的孝我不拦着你,如今,谁若是跟惹我闺女不痛快,我便找谁拼命。”

    “三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性子。”林顺河现在觉得柳三娘越来越陌生了,哪里有以前那般温柔小意,事事都听他的。

    柳三娘一听,越发上火了,冲他吼道:“我以前咋地了,呸,事事听你安排,老娘得了什么好处,还不是受尽了窝囊气”

    “老娘老实巴交受尽委屈时,你们个个都要弄死我那可怜的小闺女。”

    “老娘温温顺顺时,你们一个个看我家青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动不动就背着老娘暗地里打骂他。”

    “老娘乖乖巧巧时,你们拿我生的二闺女作伐子,说什么是赔钱货,又要白养一个吃闲饭的,老娘为了二闺女不被扔掉,把我娘家陪嫁过来的枣木箱子,银耳环,不是忍气吞声让你娘拿去,就是被你大嫂抢夺去。”

    “你那时在哪儿跟个龟孙子似的,缩在一旁不敢吭一声。”

    “老娘憋了这许多气,你几时站出来给老娘撑过腰,如今老娘的闺女飞上枝头成凤凰了,一个个又巴上来想吸她的血,但凡我闺女喜欢的,半点都不与他人。”

    柳三娘一边发飙,一边伸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鱼篓子,除了那几条叼子鱼之外,还有三条黄鳝,瞧着怕是有二两多一条,天越冷,黄鳝价越高,林家世代捕鱼出身,自知道该如何把黄鳝养得又肥又大。

    在林青山的劝说下,柳三娘自己掏钱买了个大水缸,把黄鳝养在里头,苏家年前送的那两只母鸡,每天吃得饱饱的,窝里准能捡两蛋,一起煮了,挑一个的蛋黄喂那黄鳝,剩下的全喂进了小鱼儿的肚里。

    柳三娘想着,自家大孙子瞧着,那身骨家壮实了不少,比她两儿子两岁多时的个儿还要高一两寸呢。

    柳三娘的四个孩子,长相多半随了她,个个都长得不错,尤其是林青松和林安心,有八、九分肖母。

    “哎,三娘,今儿的这鱼我爹先瞧上了,咱就先让给他吧,好歹,那也是我亲爹。”林顺河拦住柳三娘,又好言相劝。

    “再说了,四丫那孩子也不缺这口,苏家的伙食好着呢。”

    柳三娘听了越发火大的利害,真恨不得手撕了林顺河。

    “苏家是不缺这口,可我这当娘的就想可着疼她,咋地了,还不行今儿,这鱼我偏要留给我闺女。”

    林顺河被她下了脸子,顿时心里冒出一股子邪火来。

    柳三娘冷眼瞧向他,道:“怎地,你还想打我不成以前,我是蠢,如今,我才想明白,我是嫁到你林家当媳妇,可不是做下人,还有,甭以为就你辛苦,这家中的钱是你挣的,以前,我没少跟你上鱼船,林顺河,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我真想挖出来看看,你的良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我小闺女但凡哪次回家捎带东西,哪一次少过你的了不过是几条小鱼,你就如此偏心,竟半点不念她的好意,你爹、娘要啥你就给啥。”

    “你爹娘要去给谁吃,你别跟我说不知道,以往我就同你说过,有本事,叫你大哥那几个臭小子给你养老,全当我没给你生过孩子。”

    “三娘,我不是这意思,你莫要这般说不通理,你以往不是一惯很明事理的么”林顺河不肯让柳三娘把鱼带走藏起来,非要她剖好腌上给他爹带走。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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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三娘气得发狠了,把那鱼篓往地上一扔,道:“林顺河,这是你自己作的,我要同你和离,老娘便是离了你林家也不打紧,老娘还有闺女、儿子,还怕孩子们不给老娘养老送终。”

    林顺河也来气了:“你个婆娘又发什么疯,咋这般说不通,跟咱村的那些泼妇们有啥两样你这是不孝。”

    柳三娘伸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冷笑道:“老娘就是泼妇咋了,至少不会被你姓林的欺负得很了,老娘就是不孝又能咋地,都不想跟你过了,还讲个屁的孝道,呸!”

    她走之前,抬脚用力的把那只鱼篓子给踩烂了,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鱼篓,而是林顺河。

    “三娘,我先不同你吵,你消气后自然会想明白,我是不会同你和离的。”林顺河终归退让了一步,颇为心疼的弯腰捡起那破鱼篓。

    瞧这光景,柳三娘必不会再剖这些鱼,他只能自己动手,对于柳三娘提出的和离,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村里那些婆辣娘们同自己男人打架时,不都是放狠话说要和离,结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和离后女人,日子不是一般的不好过,娘家嫌丢人,外人看不起。

    柳三娘瞧他蹲在那里捡散落地上的鱼,眼里的最后一点光亮随之湮灭。

    “呸,怂货,老娘当真是心瞎眼瞎,也怪自己啥都不懂,才会如此稀里糊涂的过了大半辈子。”

    跟林顺河痛痛快快的吵了一架,丝毫不影响柳三娘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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