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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她如今是破罐子罐摔,怎么痛快怎么来,左右她再如何卖乖,她这个做媳妇的,在林方氏这个婆婆眼里,就不是啥好人。

    林方氏当场愣在那里了,这还是她那个老实、温吞,随便她搓磨的三儿媳吗

    “我看你是魔怔了,竟然敢咒老娘死,看老娘不打死你这只破鞋。”

    林方氏从来就不是啥好人,她拎起拐杖就往柳三娘给砸去。

    柳三娘侧身一躲,拐杖落地,她抬脚用力一踹,林方氏拿来打人的拐杖,扑通一声,落水了,随即又浮上来,顺着河水越漂越远。

    “你!”林方氏这一次真的傻眼了,她不知道柳三娘到底怎么了,这真的是她的三儿媳吗

    “我什么我”柳三娘胡乱捋了一把被风吹散的头发,道:“哼,你休想从我这里夺走,我闺女孝敬我的东西,你个老不死的,不就是想拿了这东西回去当了换银钱,去孝敬你那不孝子么”

    “胡说八道!”被说中心事的林方氏,心虚地大喊。

    柳三娘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没了拐杖的林方氏,就等于是拔了牙的老虎,她才不怕呢。

    “谁胡说了,您也好意思说这话哦,谁家像您这老货,只顾着大儿子那不孝子,却可劲使唤着二儿子、三儿子,他们就不是人,他们没有婆娘崽女要养”

    林方氏梗直了脖子死不肯认错,道:“那又怎样,咱老林家又不曾分家,虽说是分开单独开火了,没分家就是没分家,他仨挣的银子就该交给我这当娘的来分配。”

    柳三娘气恼地道:“嘿,您这话就是说得好听,分家没分家,还不是您说了算,嘿,是呢,叫我当家的把钱都交到您手上,我这做媳妇的连做条短裤衩的钱都没有,都不好意思开口找您要,您不是女子,就不清楚这些事,您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这般偏心,谁嫁来你家做媳妇、孙媳,当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还有,即然没分家,那为何我当家的每年挣的钱都交给您了,我大儿子青山要讨房媳妇,您抠着铜板子一个都不肯拿出来,害得我小闺女才那么小的年纪就要去邓家做童养媳,不就是想留着给自己打付好棺材嘛。”

    “瞪着我干啥我说的难道不对林青杉说亲时,您可是拿了二两银子出来置办彩礼,到我大儿子这里,就是一个铜板子都没有,也不知我当家的是不是您亲生的。”

    林方氏大怒,气得老脸一阵青一阵白,有心想诈晕,传出柳三娘苛待婆婆的坏名声,可她这方战斗力薄弱啊,她的帮手一个都不在。

    “你个该死的婆娘,我家顺河咋就娶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柳三娘也不气,站在那里冷冷地答:“不满意,可以啊,让我跟你儿子和离,你林家咋抬我进林家大门的,就咋样把我送回娘家去,我在你林家辛苦操劳、忍气吞声了几十年,没捞到一点好处不说,还被你成日搓磨来搓磨去,你也只是我的婆婆,凭啥要我受这鸟气”

    柳三娘不是不孝顺,而是林方氏就是这么爱作的人,柳三娘孝顺,她觉得好欺负,就可着劲儿的欺负她,她如今不想跟林顺河过了,索性撕开脸,林方氏又骂柳三娘没安好心,左右她怎么做,到了林方氏的嘴里,都落不得一个“好”字。

    “呸,好你个柳三娘,老娘就知道你是个不安生的,八成是在外头偷了野汉子,看老娘不撕了你这个败坏门风的死婆娘。”林方氏仗着自己的长辈,猜柳三娘不敢真的还手打她。

    冲上前去,伸手就往柳三娘的脸上挠去,邓金钗一瞧不是事儿,忙上前把她扯开,谁知拉扯中,林方氏一使劲顺手一推,把邓金钗给推倒在地,下身一个不稳,脚正好踩在一鹅卵石上,崴了脚。

    “哎哟!”邓金钗疼得眼泪水都快流出来了。书包小说

    “金钗,你怎地了”季春花一个箭步从来的人群里窜出来。

    原来,有那心思细腻的,晓得林方氏是个拎不清的,柳三娘和邓金钗对上她,肯定要吃大亏,这人便悄悄去寻了季春花来。

    “娘,你咋来了”邓金钗伸手捂着脚踝处。

    季春花问:“崴着脚了”

    “嗯,娘,您快些帮帮忙吧,我婆婆要吃亏了。”她暗中朝季春花递了个眼色。

    季春花虎躯一震,猛地站起来,迈着大跨步朝林方氏奔去,看林方氏正压着柳三娘打,伸手一把抓过林方氏的头发,道:“你个老货,竟敢欺负老娘的闺女,是嫌你林家人的命都太长了”

    林方氏头皮吃痛,只得伸开抓着柳三娘头发的手,忙反手去掰开季春花的手:“我,我,我没有。”

    季春花一脸凶样:“呸,你说没有就没有,你个老货,上回带着那起子不要脸的,去我家讹钱,要不是我儿心软,能叫你讹了二两去,哼,敢伤我闺女,老娘也不要多了,给个二两药钱便是。”

    林方氏一听,二两,娘呐,那她之前去邓家大闹一场,岂不是白费了更何况,叫她拿二两出来,岂不是叫割她身上的肉。

    “你松手,你先松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季春花见她服软,这才松开手叉腰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林方氏,防着她撒丫子跑路。

    林方氏见她像块大铁门板似的堵在跟前,目测有百五六十斤,心里暗道:邓家的伙食也太好了点吧,这季春花本就生得牛高马大,如今又肥壮如猪,就她自己这点斤两,肯定掀不过季春花这肥婆娘。

    她陪着笑,一脸讨好的冲季春花道:“我是不小心伤着金钗的,好歹她还是我孙媳妇呢。”

    季春花立马回骂道:“我呸,你这会子晓得她是你孙媳妇了老娘就不信你眼是瞎的,她好心上前拉架,你就瞧不见不过是借机治她一把罢了,这样的招儿,少在老娘面前使,当老娘是傻子不成”

    林方氏缩了缩脖子,伸手摸了一把脸,她心里有些怵季春花,总觉是她一言不合就会开打,打就打吧,问题是她这把老骨头打不过季春花这壮婆娘啊。

    “你不是说要赔她银子吗”她转了转眼珠子,打断季春花的喷口水。

    季春花一听,真愿意赔能要回那被讹的二两银子,便宜自家大闺女也不错。

    “你有”

    不是季春花瞧不起林方氏,实在是林顺风那一家子,都是牌精,成日除了出门打牌,啥事都不愿意做。

    林方氏的手里,肯定还留了银子做棺材本,但她不愿意拿出来,伸手指着柳三娘道:“她不是有嘛,好歹是我儿媳,竟敢藏私房银子,叫她拿二两出来给金钗就是。”

    季春花冷笑,看向柳三娘不语。

    柳三娘冷着一张脸,答:“大白天的,您还是快醒醒吧,啊,别做这梦了。”

    “哼,您老是林顺河的亲娘,可不是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亲娘,莫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话,自我嫁入林家,没瞎眼之前,我可是随着您儿子风里来雨里去,好几次那破船翻了,我是命大自己扒紧了船沿不撒手,才被你儿子给捞上来,那样的大风大雨,但凡我力气小一点,早就被大河里的水给冲走了,尸骨无存,甭说您儿子养了我,我可没吃他一口饭一口菜,全都是我自己动手做的,他到好命,找了个婆娘帮忙干活外加做饭,有了孩子后,洗洗刷刷我一手来,他就只会天天出门网鱼,给点碎米,不叫我娘俩饿死。”

    林方氏把眉头挤成疙瘩了,怒道:“还说我儿没有养你”

    柳三娘呸了一声,道:“是我要生的吗当初我没生青山时,你天天指桑骂槐,说我是不下蛋的鸡婆,生了,你不仅不帮忙带,还嫌多张嘴吃闲饭,有本事,叫你儿子自己生自己带自己养啊,您就不曾做过媳妇,不曾生个孩子带过娃不晓得有多辛苦”

    或许,她骨子里就不是什么真正逆来顺受的,在林安心给了她一个好的开始后,她便直起了腰杆来,更何况,她对林顺河完全心死。




第二百三十七章 借机要回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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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方氏一时被她给问住,随即又越发恼火,怎地这个柳三娘跟中了邪似的,竟当着外人的面,说家里的这些事,她认为,柳三娘丢了她的脸,琢磨着,待这二两银子的事了却后,得和自己的三儿子好生说说,媳妇可不能这般惯上天,得狠狠整治,整得她不敢吱声了,就乖顺了,也懂得孝敬了。

    “我说你这老货,谁爱听你们扯东扯西,还不快些给我拿银子出来,没瞧到我闺女疼得冷汗直流。”

    季春花的确夸张了,但崴了脚,动一下,的确又钻心般疼。

    林方氏终还是舍不得银子,道:“要不,你宽限几日,我三媳妇瞧着像中邪了呢,我先找人给她袪袪邪,待她清醒后,自然晓得拿银子出来了。”

    柳三娘闻言气得要死,怒骂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但凡有点脸面的,谁会眼红媳妇手里的东西更何况,这些东西还不是你那孝顺的三儿子买的,是我闺女孝敬我这个当娘的,凭啥要给您”

    无论在哪个朝代,长辈们有自己的儿子们,都没有叫孙辈们瞻养的道理,更何况孙辈们还太年轻了,自己的小家都顾不过来。

    柳三娘再三重申,惹得围观群众看林方氏的眼神都不大好了。

    可林方氏是谁脸皮比牛皮还厚,压根儿就不在意,她晓得今儿在柳三娘这里讨不到好了,柳三娘如今油盐不浸,死活不松口,林方氏一时拿她没法子。

    “要不,我去管我乖孙女要,她反正手头有银子,苏家是个大方的,待她可好了呢。”

    季春花看不下去了,冷笑道:“我说林老婆子,你好个不要脸啊,你孙女都是别人家的人了,你还惦记上了,甭管她手里有多少银子,那都姓苏,可不姓林,你个老货丢了老脸不打紧,仔细你大儿子晓得了,要跟您闹个天翻地覆,他可是还有儿子没讨媳妇呢。”

    又催林方氏快些掏银子出来:“我可没那耐心听你去这家要,那家讨,先不说讨不讨得到的问题,我只管找你要,我闺女疼得利害,现下就要银子使。”

    林方氏暗中狠狠剐了柳三娘一眼,被她气得心口那叫一个堵啊。

    柳三娘已打定主意,为了自己、孩子们以后能过得更好,她必须跟林顺河和离,甩开这一大砣狗皮膏药。

    她的铺子赚的钱,还有做小鱼仔赚的银子,都是要留给孩子们的,林家人休想得到半个铜板子。

    柳三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由着林方氏恨也罢,剐也好,左右就是不看向林方氏,也不肯拿银子出来顶上这锅。

    “我说你这老货,当初去我家讹银子那叫一个麻利,如今,我闺女被你弄伤了,叫你赔点碎末银子,你到拖三拉四了,要不,我使了我家小丫头去唤了我家金鼓回来”

    林方氏一回想起,那日出邓家大门时,背后盯着的那双眼睛,阴冷得吓人,她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邓金鼓不是个好惹的。

    “我这就回去凑钱,你且宽限我半日发何”林方氏想去苏家找林安心要银子。

    季春花岂会给她这机会,冷笑道:“我说林老婆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她窜上前两步,在林方氏的耳边嘀咕道:“甭以为你大儿子一家打牌有多利害,不就是出老千偷牌换牌嘛,嘿,那些帮我家盖房子的帮工有人吃了这闷亏,可是记恨上你家大儿子那两口子了呢。”

    林方氏猛地一哆嗦,这个法子是她大儿子有一回走夜路,无意中救了个老叫化子,老叫化子眼看着自己活不了几日了,趁着咽气前的那几个月,把一身本事都教给了林顺风,也算是把这一门的技艺给传承下来了。

    这事儿做得小心,外人都不知道这事。

    “我这就回去拿。”

    季春花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见柳三娘已经把邓金钗扶起来了,随着林家日子越发好过,心里也越发舒坦了,遂,也难得地给了柳三娘好脸色:“你早该如此硬气,怕个啥子,你娘家又不是没人,自己气短,还不是由着那老货搓圆了揉扁了。”

    “娘,婆婆一惯待我极好。”邓金钗生怕自家娘老子会迁怒柳三娘。

    季春花抬脚就走,还骂骂咧咧:“老话当真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娘这是白泼了两盆子水。”

    “金钗,你娘是不是生气了”柳三娘扶着她慢慢走在后面,正好见到林玉竹逆着人群走过来。

    “玉竹,你怎地来了”

    林玉竹扭头看了林方氏一眼,果然见她放慢了脚步偷听,忙答:“是我嫂子打发我出门来寻婶子和堂嫂呢,她担心喜哥儿,让我先带了两个小家伙回去。”

    季春花走在前头,见林方氏磨磨蹭蹭,忍不住又破口大骂,催着她快些走,并对邓金钗大喊:“老娘当真是前世欠了你们的,这世你们全都是来找老娘讨债的。”

    林玉竹闻言一愣,邓金钗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娘就是这脾气,你甭管,只听着她发发牢骚罢了。”

    她这话即是对林玉竹说,也是跟柳三娘解释。聚书库

    柳三娘觉得季春花有那么一丢丢的好,刚才,要不是她找借口出手,自己还不得被林方氏扯掉头皮。

    乡下妇人骂街打架,完事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林方氏被季春花“押”走了,且不提柳三娘这三人又说了一番话。

    只说林方氏被季春花给强逼着回了林顺风的家。

    其实也不完全算林顺风的家,这是林家的老宅,当年因为家中人口多,林方氏那时抠着钱攒起来,愣是叫她能拿出钱来盖了这套泥砖茅草房,最后,被林顺风捡了个大便宜。

    林顺水、林顺河两兄弟住的是茅草棚,林顺水家的那旧屋,因年久失修,早已垮掉了一大半,好在这年代地广人稀,没人跟他抢占宅基地,只不过便宜了那些杂草们,可着劲儿的迎风长。

    季春花瞧了这屋子,跟自己家的旧院子有的一拼,那时候,她家那样齐整的屋子,在整个上塘村都没几间,要说,渔民手头的活钱还是要多点,下塘村大多数是泥砖茅草顶屋,除了林家那两兄弟。

    “墨迹啥呢,快些去把银子拿来,等下我家小子放学回来,肯定饿得不行,老娘还要早点回家准备晚饭。”

    林方氏问她:“你家不是有两个小丫头了么我家乖孙女在苏家,可是配了两小丫头伺候着,听说,管做饭的厨娘就有四个,被一个叫陈大娘的管着,另一个叫吴二娘的,是签了死契的,还有两个是请的帮工。”

    说到这儿,林方氏又颇后悔先前对柳三娘下手太狠,也不知有没有记恨自己。

    “嘿,听你这口气,后悔啦”季春花抱臂站在堂屋门口好一阵冷笑。

    林方氏这人就是这破德性,任谁拿她都没法子。

    “我说季春花,好歹你家也占了我乖孙女的便宜,要不,这二两银子先欠着”

    林方氏本想说就这样算了,可后来,她想到,她还得有这样的借口,能继续带着她的大儿子、大孙子讹上邓家。

    季春花冷眼扫向她,道:“你这老货说话不算数,一时一个主意,老娘没那耐心等,你快些与我银子,我好拿去给我家大闺女看郎中用。”

    眼见季春花油盐不进,林方氏这才磨磨蹭蹭地去取了二两银子交给季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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