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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干啥”赵多财心烦得紧,这会子正是人多好卖包子时,赵老头在那里忙着和面,原本帮忙打下手的赵老婆子,这会儿眼泪婆娑的拉着许芝儿问个不停,哪里还顾得上摊子上的事,邓金铃先前在帮忙收拾桌子上的碗筷,这会儿,正跟赵多财杠上了。

    赵多财见她不肯,便想自己端了两笼包子送过去,岂知,邓金铃一把拦住他,伸手就去抢那两笼包子。

    “干啥我拿去喂野狗都不给那贱货,敢跟我抢男人,这一回,敢进我家门,看我不拿扫帚把她打出去。”

    赵多财把两手举高,生怕她真的抢走,心中不由埋怨邓金铃心太狠,他都没嫌弃她脾气不好又拎不清好不好,这时,耳边又传来许芝儿绵软、委屈的哭诉声,越发觉得邓金铃碍眼,心头火直往上冲,怒道:“你能不能讲点理那好歹是我表妹,爹娘过世,好容易我娘说服族亲,放了她来我家,你身为表嫂不心疼她、照顾她,竟还处处为难她。”

    林安心趴在窗户边瞧着那边,道:“邓金铃当真有乃母风范啊!”

    苏婉屏嘲笑道:“细细瞧去,她说话的口气,那架式,可不就跟那邓家婶子很像么。”

    苏君扬示意两人安静,指了指对面道:“听说安心在那家时,她时常欺负你,这回,我帮你出口恶气,你打算怎么谢我”

    林安心白了他一眼,这货必是把她做的几双鞋袜给穿坏了吧。

    她冲他竖起二指。

    苏君扬摇头,伸出五指。

    林安心一瞧,这货也太贪了吧,五双鞋袜,她都不用干别的事了,不行,最多三双。

    “成交。”苏君扬一副很勉强的样儿,实际上他心里早已乐开花了。

    “哎呀,你俩快看,邓金铃发好大的火,伸手打掉了赵多财手上的两笼包子。”苏婉屏示意两人不要眉来眼去的,以免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

    林安心回头瞪了苏君扬一眼,再分她的心,一双都不给做。

    苏君扬伸手摸摸鼻子,揣着个正儿八经的样子,朝赵记包子摊望去。

    “哼!”林安心看到赵老婆子气得快发疯了。

    她不是赵多财会念及夫妻情,因为邓家成了暴发户,形势逼人,赵老婆子不得不向邓金铃这个儿媳妇低头,她憋气已经很久了。爱

    “你个疯婆娘,就该遭天打雷劈的,我赵家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才讨了你这么个搅事精回来,竟然敢浪费这些包子,欠打了是吧!”赵老婆子冲上来,一把用力揪住邓金铃的头发狠拽。

    “打得好!”

    “就是,种点庄稼多辛苦啊,这邓家怎么教女的,竟然如此浪费。”

    “活该天打雷劈。”

    “哎呀,看得我真心疼啊,浪费那么多包子。”

    ......

    庄稼人最心疼的,就是有人不爱惜米粮,在他们的心中,米粮那就是拿来救命用的。

    不管外人如何议论邓家教女无方,赵老婆子这口气憋得太久了,又因许芝儿的到来,让她看到了不可能的希望。

    下起手来毫不留情,邓金铃被她用力揪着头发,头皮痛得发麻,身上又被她掐得火辣辣。

    一个忍不住,一边还手挠赵老婆子的脸,一边骂:“你个疯子,快给我伸手,我又不是你生的,凭啥要挨你的打。”

    赵老婆子蛮横地回答:“就凭我是你婆婆,你该打,我自要打得你学好。”

    “我呸,我娘可骂爹可打,你个外八路的老妖婆,我又没吃一粒米,花你一文钱,你说打就能打的,我不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邓金铃现在恨不得吃了赵老婆子。

    她一刻不松手的狠狠用劲挠花赵老婆子的脸。

    赵老婆子的脸上吃痛,也晓得不能骂邓金铃旁的,只气骂道:“反了天了,竟敢对我这个婆婆下手,看我今儿怎么收拾你。”

    后来出来的许芝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被人绊倒在地,颤颤抖抖站起来,寻了根长棍子拄着,一瘸一拐的走到两人跟前,劝道:“姑姑,表嫂生气是应该的,姑姑还请息怒。”

    她又转头对邓金铃道:“我失了爹娘,又遭了大难,如今实在是无处可去,只念着姑姑尚还疼我几分,只得再次来投奔姑姑,不曾想,叫表嫂心中难过,都是我的错,姑姑,恕侄女不能再在您跟前尽孝了,老天啊,天大地大,竟无我许芝儿的容身之处,我还活在这世上干啥不如死了来得干净。”

    说完,她竟要寻死,欲撞墙自尽。

    吓得赵老头扔下手中的擀面杖,冲上去一把拉住许芝儿。

    赵老婆子懵了,没想到许芝儿竟会来这一招,好在被她老头子拉住了。

    随即,又想到,她侄女差点就死在她家包子摊上,还不是因为邓金铃无容人的度量,心中越发来气,腾出一只手来,朝赵老头喊:“快把她手里的棍子给我,哎哟,这死婆娘竟然拿脚踹老娘,目无尊长,老娘今日就要替你爹娘好生教训你一番。”

    赵老头大抵也是不喜自家儿媳吧,立马从许芝儿手中夺下棍子递给赵老婆子,还小声安慰许芝儿:“乖孩子,让你姑给你出口气,我家那媳妇就是太能作了,不给点教训,她还不得上天了。”

    许芝儿嘤嘤嘤,拿帕子拭拭眼角,悄悄往另一边看去。

    只见赵老婆子拿棍子追着邓金铃打,一边骂:“我怜侄女无依无靠,接到家中小住也方便照顾,你到好,见人就说她的坏话,她是吃你的了,还是穿你的了,呸,就连你邓金铃也是吃的我赵家的,穿的我赵家的,还有啊,你也是乡下人出身,竟然敢这般糟塌粮食,你爹娘没教好你,我这个做婆婆的还不能教你了”

    邓金铃鬼叫着想逃离这里,可惜啊,她先前浪费包子的举动,遭了乡亲们的恨,又加之众人有爱看热闹的心理,把个包子摊围得水泄不通,任邓金铃使尽法子,那些人都有意无意的帮着赵老婆子。

    不是说赵老婆子人缘有多好,而是邓金铃浪费粮食,叫这些平民百姓即心痛,又很生气。

    “邓家把这闺女咋教成这个德性,亏得我家没跟她家结亲,换我,还不得活活被气死。”

    “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我往后定会好生劝劝这个邓家闺女的。”

    “嘿嘿,你们懂啥,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半斤对八两。”

    “也不能这么说,那邓家闺女竟然敢打自家婆婆,这样的恶妇到了哪家,怕都会搅得家宅不宁,亏得当初和她家说亲,我家拿不出那二两银子。”

    “打得好,就该往死里打,太不知惜福了,糟蹋粮食。”

    “就是,若碰上灾年,这么多包子,都能救活不少人命了呢。”

    无论怎样,穷苦而又纯朴的乡下人,最恨人糟塌粮食了,这才帮着赵老婆子堵人。

    邓金铃头皮、身上如同着了火似的,赵老婆子一边骂她一边提着木棍追着她打。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夫妻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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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暗恨赵家人欺软怕硬,寻思,逃过这一劫后,她定要去娘家告状,无论如何,都要出了这口恶气。

    她一边逃一边张口大骂:“不就是个破秀才的闺女嘛,秀才是她那埋泥里,骨头都快烂了的爹,又不是她,见到县老爷不必下跪的是她爹,可不是她,你个死老婆子,她爹早死了,谁还认得她是谁,你竟敢打我,好的很,甭以为你赵家可以随便欺负人。”

    赵老婆子被她戳破心思,下手越发狠起来。

    邓金铃挨打的越利害,越骂得痛快:“哎哟,好你个老货,哼,当初,你不就是贪她家的那点家业,这才怂恿你儿子去跟她好上的么,呸,这会子又在这里说自己是咋疼咋疼侄女了,当真是太不要脸了,我再孬,也不过是个妒妇,我若不妒,那便是当你儿子是死人,我又不曾爬墙偷野汉子,就是不乐意她跟我当家的勾勾搭搭,最恨你个老货,跟个拉皮条似的,没脸没皮的凑合两人,我呸,也不嫌臊得慌。”

    “哦!”众人好一阵目瞪口呆,忒么的,赵家前几月传出来的那事,难道是真的

    赵老婆子眼前一黑,恨不得吃其肉、噬其骨,举着那木棍迈开大步子直直的追打上来。

    “你个没娘教的死婆娘,还不给老娘站住,呸,好吃懒做也就罢了,成日窜了东家走西家,不帮忙做半点正事,老娘都不曾说过你,谁家的媳妇嫁过来不做家务,老娘若不回家盯着你收拾屋里,比个猪窝还要难看,你成日说你娘家那童养媳是你的晚饭菜,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还说,在家中养得像个千金,呸,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说白了,那是我赵家拿银子买回来的。”

    邓金铃立马顶了回去:“你少在这里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家说媳妇不拿彩礼钱,人家的闺女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吃西北风长的,我娘家好歹也把这银子折成旱地叫我带回来了,还另外添上二吊银子的陪嫁,到底谁才是最亏本的那个,你个老妖婆,你家才占尽便宜,不但彩礼带回来了,我娘家不但赔上二吊钱,还得搭上我,到了你家,不但吃不好穿不好,还成日把我当婢子使唤,你到是想得美,我嫁到你赵家来,可是来做媳妇的,不是来给你当老妈子伺候你的,你若待我好三分,我自要孝你七分,凭啥叫我娘家贴钱白搭了我,还要供你当婢子使唤。”

    赵老婆子越发气得利害,大骂:“谁家的媳妇不是这么过来的,女大当嫁男大当婚,再说了,嫁我赵家来,便是我赵家人,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指使着我儿子干这干那的,呸,谁叫讨了你真是家门不幸,除了好吃懒做、爱搬弄事非,闹得家宅不宁,你还会啥甭说你邓家又是贴钱又是赔闺女的,老娘的儿子不是人我们一家三口起早贪黑挣的钱,到底是为了谁,便是为了我金孙,我儿,你不跟着享了福”

    年纪大的都觉得赵老婆子说得在理,才出嫁的小媳妇子们,都觉得邓金铃替她们道出了心中的不公。

    “呸,你个老货,要不是你在中间挑拔,你儿子能跟我反目”

    赵老婆子被自家儿媳妇当众顶撞,老脸挂不住了,扬起手中的棍子又打了上去:“你个欠打的贼婆娘,给老娘站住。”

    “我傻了,才站在那里让你打,还有,甭说什么进了你家门,就该跟你家姓,呸,我有娘生有爹养,我生为女子身,但我也有名有姓,我这辈子到死那日都姓邓。”

    眼看着赵老婆子又追了上来, 好看不吃眼前亏,邓金铃扭头伸手一把抓住赵老婆子举着棍子的手,张嘴狠狠的咬在她手背上,痛得她嚎嚎大叫,眼泪飙飞。

    赵老婆子吃了皮肉苦,拿另一只手去打邓金铃,赵多财和赵老头立即想上来拉开两人。

    邓金铃留意到两人的动静,立马松口,就势用力一推,把赵老婆子一把推倒在地。

    一声脆响,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包子摊前静悄悄,直到,一声比杀猪还要凄惨的鬼叫声直冲云宵。

    “哎哟,痛死老娘了。”赵老婆子脸色灰白地坐在地上,半天才喘过气来。

    林安心为之目侧,微微眯起眼,说:“哎哟,莫不是骨头裂开了。”

    “老痛了吧!”苏婉屏一脸可惜:“这下,邓金铃摊上大事了。”她不解地看向林安心,这大老远的,能听见

    林安心闭嘴假装不知道,她不能说是系统那货说的。

    果然,赵多财和许芝儿直奔赵老婆子身边,慌忙把她扶起来。

    许芝儿哭得眼圈红红,见赵老婆子痛得紧,不敢太用力,转身走到邓金铃的面前。

    她伸手一把抓住邓金铃的双臂,泪眼婆娑的道:“表嫂,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姑姑出现时,把她视做唯一的救命稻草,我若不来姑姑家,也就不会让你误会了,姑姑、姑父、表哥疼我,待我好,那是因为我是客,待表嫂随意随性,那是因为三人把表嫂当自己人看待,不必像待我那般客气。”

    “表嫂,都是我不好,要打要骂,还请表嫂打骂我好了,姑姑上年纪了,经不起这般摔打的,我知表嫂心中埋怨姑姑不该对我好的,我若早些想明白就不会生出这许多事来。”笔趣阁

    林安心两眼亮晶晶,趴在窗子口望着许芝儿唱念做打声色俱全,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不愧经过老鸨用心教导过的,这演起苦情戏信手捏来。

    果然,赵多财和赵老头费力把赵老婆子架着扶起来,这时,有相熟的已经搬来一条春凳,几人又合力把赵老婆子平放在春凳上,自有人帮忙去喊郎中了。

    赵多财忙完这些,回头一瞧,正好看到邓金铃挣脱开来,扬手就给了许芝儿一巴掌。

    他的眼角儿发红,快步冲过去,左右开弓,扬手狠狠地煽了邓金铃两巴掌:“你个该死的臭婆娘,老子娘你也敢打你给老子记住,老子不休了你,老子不姓赵。”

    若事儿真如赵多财这般想,那才叫便宜了邓金铃呢,休回娘家,虽然名声有碍,但她娘家的家境不错,总会出现贪的接手人,许芝儿可是奉命来搅和赵家这池浑水的,怎能眼睁睁的看着邓金铃真被休。

    “表哥,万万不可,姑姑被表嫂打了,是不对,只是,还请表哥看在狗剩这孩子的面上,饶了表嫂这一回。”

    狗剩

    赵多财举目四下张望,果然,自家小崽子顶着一张花猫脸,怯怯的站在不远处,这孩子刚才经历了什么看自己的眼神,竟像是给吓破了胆儿

    到底是亲生的,心里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罢了,我娘若有个不好,你也甭想有好日子过。”

    大周朝天子早早明示,凡事须以孝为先!

    所以,邓金铃无论是无意还是有意伤了赵老婆子,她都会遭千夫所指。

    光天化日之下,自有听说了这里闹事而被人引来的秀才老爷们,对于这些酸秀才们,最瞧不起的是泥腿子,最讨厌的就是不孝媳妇,所以......

    就着这大戏连着吃了六大锅米线的林安心,小手托腮,笑眯眯地望窗外,赵记包子摊前,如今还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不是赵老婆子和邓金铃开骂,而是那些个吃饱了没事儿做的秀才老爷们,一个两个口伐笔诛,她似乎听到其中有人说,要帮赵多财写状子,把这事闹到县老爷跟前,叫县老爷还赵家一个公道。

    林安心不懂这些,问苏君扬:“县老爷还管这事”

    苏君扬笑答:“不然,为何又叫父母官,自然是芝麻点大的事都要管,不然,如何会被人称为七品芝麻官”

    “嗯!”林安心眨巴眨巴大眼睛,还可以这样解释

    苏婉屏在一旁道:“原来如此,不过,告诉了县老爷又能如何不就是多费些口舌嘛,难道还能用此事,判那邓金铃入狱不成”

    林安心捂嘴笑道:“我估摸着县老爷可不愿白养她。”

    “正是,虽不会让她坐牢,打少不得要讨顿苦头吃的,说起来,也有些不公,我大周律法规定,只要有人状告女子犯错,无论是否冤枉,衙门必会先叫人把那女子收押,在开审日先要叫衙役们持棍,把那女子裤子全脱光,杖打五至二十棍,再开审,但凡有些要脸面的,多半会羞愧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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