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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昨儿你院里不是遭了贼么,我今儿一早得了消息后,连眼都没合一下,立马就去外头叫人打听去了。”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苏君扬的那些小弟们办起事来,一点都不比那两个捕快差。

    年树根、牛二娃、万铁山,全都被他弄去府城帮忙了。

    剩下的结拜把子只有钟汉离这货了,他的那些小弟有时要寻他帮忙,都是通过钟汉离帮忙递的话。

    他从楚州一回来,他的那些小弟都知晓了。

    古代地广人稀,书塾也不似现代,走错路都能见到学校。奇书

    他的小弟们都在一个私塾,来自这十里八乡。

    他招来小弟们,也没做旁的事,他只把这十里八乡里的村子,都摊派出去,叫他的小弟们暗中带人去打听一番,看看昨夜里,那些不安分守已的,都去哪里偷鸡摸狗了。

    在苏阳江和那两个捕快正走村窜户排查时,苏君扬的手里已经握了一摞名单,全是昨儿晚上趁着天黑,半夜摸去别人家“瞎逛”的名单。

    他叫虎子赶了牛车,带着名单立马去寻了苏阳江三人。

    把名单往三人面前一送,又说了哪几个最可疑,余下的全是白送。

    嗯,他卖两捕快一个面子,做了个顺水人情。

    这两个捕快很受用,觉得这小子不错,其中一个笑着告诉他,这一次若立了功,他肯定能凭着这些年的好绩效,提去县衙做个小捕头。

    苏君扬不管这些,催了两捕快去捉人。

    很快,将那几个嫌疑最重的都抓起来捆了扔牛车上。

    苏阳江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对苏君扬夸赞道:“儿砸,不错嘛,比老子当年牛多了。”

    苏君扬撇撇嘴,再次强调:“娘说了,凡事要先动脑,能不动拳头就不动拳头。”

    苏阳江眨眨眼,笑问:“你真就那般听话,甭以为老子不晓得你那点弯弯绕绕。”

    苏君扬一本正经地答:“爹,我是大大良民。”

    他的小弟们都隐藏得深着呢,哪个都不许浮出水面,所以,落在别人眼里,他只是苏家的纨绔少爷。

    苏阳江不说话了,只笑,儿子还是自家的好啊。

    原本以为事情还是如之前的那般顺风顺水,谁知......

    “咦,老头子,你有没有发现又啥不对劲么”原本坐得歪歪斜斜,一副吊儿郎当的苏君扬,立马坐直了身子,脸色凝重地望向那个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茅草棚子。

    苏阳江也伸长了脖子朝那边望去。

    走在前头的牛车停在了那茅草棚前,两个捕快从车上跳下来,快速跑去那屋门前,敲门喊了半天也没人应。

    此时,离那家不远的一户人家的汉子跑了过来,又因跟那两个捕快相识,便直言相告。

    待虎子赶着车停在那屋前时,正好听到那两捕快和那汉子说话。

    原来,这家只有一个瞎眼的老妇人跟她儿子相依为命,老妇人只有一根独苗苗,老伴得了肺痨早死了,又因是独苗苗,对那孩子疼得跟个眼珠子似的,再加上她夫家本就有这种遗传病,老妇人更是把自家儿子看得如珠似宝,一点儿重活都不让他干。

    硬生生把个本可以教好的孩子给养废了,平日里好吃懒做,不是哄了他娘手里的铜板子出门赌,就是到处偷鸡摸狗,闹得鸡犬不宁。

    不过,这家老妇人的儿子有点小聪明,晓得不能偷附近的,多半时候都是去别乡做小偷。

    虽有些小恶,但也从来不曾与人结下死仇,更没有闹出人命官司来。

    村邻虽不喜他的做为,只因没有朝自家下黑手,大家伙也就争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本,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着。

    谁曾想......

    这家今儿早上突然塌了天,老妇人唯一可以依靠的儿子,竟然死在了床上。

    而且死状凄惨,是七窍流血而亡。

    其中一个老成许多的中年捕快问了一句:“你可曾瞧见死者模样”

    “能不瞧见吗那婆子哭得好不凄凉,我婆娘听得心惊,生怕出了什么事,叫我过来瞧一瞧,谁知,那婆子的儿子竟面生青黑,七窍流血。”

    而站在几人不远处的苏阳江一听,忙道:“不好,这是被人下了砒霜。”

    杀人灭口!

    苏君扬微微眯起眼,这得是多大的仇

    这事儿,因此成了无头案,那个老妇人因为儿子死了,竟就此疯颠不知跑哪去了,众人除了唏嘘一番之后,也没有旁的办法了。

    甭说什么作案现场之类的,在两捕快来之前,那现场早就被这村子里的人给破坏了。

    几人去那里时,发现没人,是因为老妇人疯颠着跑出去了,压根儿寻不着人影,那位汉子正好去找了村长说了这事,村长已经套了驴车离开,说是去镇上报官。

    谁知与两个捕快就此错过。

    林安心很不情愿接受这结果。

    她道:“我有**成怀疑是周家指使人干下的,可是,又想不通,周家干啥要下死手”

    苏君扬同样想不通,道:“只是丢了两块锦缎,真要被捕快抓住,也只是丢去牢里关一段时日,再把失物追要回来,不过,我听说那里头死了人,也懒得去寻那两块料子了,觉得太晦气。”

    林安心肯定也不愿再要的,便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百七十八章 爷要不要考个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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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这事儿,一直搁在心里成了个疙瘩,虽然那两捕快拍着胸脯应下了,一定会追查彻底,但林安心知道,就光凭这两捕快,不晓得今生有没有机会能揪出那个幕后凶手。

    这事儿说是有定论了,但这定论苏家无人能心平气和的接受。

    “这事儿肯定不能就这么了结,那两捕快虽然对这失窃案下了盖棺定论,但我不接受那样的结果,这事儿,我会叫人慢慢的去查,总会有迹可寻的。”

    苏君扬的手里,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林安心并不清楚,她也懒得去问,只晓得一点,在这十里八乡,没人敢欺负得了苏家,这是唯一的一次,被人打脸了。

    如此又过了数日的光景,晚稻已经全都收完了,这会子大家伙都忙着把稻草运回家,留着冬日里烧火做饭用。

    苏君扬除了出远门,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会去书塾,过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子生活。

    一日,他下学回来后,又跑来暖月阁见林安心。

    爱晴这一回学乖了,晓得不能摸苏君扬这厮的老虎须,只笑着走快点在前头引路,才穿过月洞门进入内院,她便扯着嗓子喊:“姑娘,少爷来看你了呢。”

    声音即脆又亲切。

    苏君扬这厮听了很舒坦。

    林安心从东厢房的北边窗子口探出个头来,笑道:“来得正好,你的那两件秋袍已经做好了。”

    说是秋袍,比之前的又稍微厚实些,但又比冬袍薄不少。

    料子是上回林青松托苏君扬运回来的,她特意挑了两块云锦裁缝的。

    一件是雪青底云鹤暗纹妆花锦袍,另一件是蓝灰底镂空银狮祥云织金锦袍,配以纯白玉黑素锦长宽腰带。

    林安心嫌他独独只系着那个银花钱,又思他年岁渐长,再系那避邪之物已不大合适。

    遂,早早叫听泉开了私库,从里头挑了一枚刻有吉祥经的糖玉牌。

    苏君扬留了个心眼儿,瞧见桌上另有一棉布块,上头放了一件松花绿底八达晕银竹蜀锦袍,一件为青白底菊花暗纹蜀锦袍。

    林安心不知他的小心眼又发作了,把手中的糖玉牌递给他,道:“我瞧着这两袍子颜色很适合你,只是有一点,显得太过清冷,因此,在私库里寻找时,看到这糖玉牌颜色不错,又见这上头刻了避邪的经文,特意挑来送予你。”

    苏君扬再次瞅了瞅桌上的那两件袍子,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你一个人这么快就做了四件”

    林安心笑答:“也费了不少时日呢,只不过最近你在外头忙得紧,到觉得这日子过得太快。”

    “你莫要累坏自己了,没事儿,喊了婉屏去外头多走动走动。”

    林安心不疑有它,笑答:“我也晓得,缝衣裳久了,便会觉得眼花,自是不敢时时刻刻都做着这几件袍子,再说了,我也有让听泉、爱晴打下手,只是给你和哥哥缝的,不肯假他人之手罢了。”

    苏君扬听了心里依然有些不舒坦,这厮吃醋呢,寻思着,早晚要给三舅哥找个人栓着才行。

    哼,他的媳妇儿,只能给自个儿缝衣做衫。

    又过了半晌,不见林安心提起要给林青松挑块玉佩,又觉得心里的气儿顺畅了不少。

    “算算日子,你哥哥应该就是这两日要走了。”

    林安心不过细思一番,便知晓了:“真要说起来,是快要秋闱了,也不知具体是哪一日。”

    苏君扬答:“我已经打听过了,日子便定在了十一月初六至初八,咱们这一带,有九九空手回的老话,又加之初六至初八这三日的日子还算不错,因此,才定下这三日。”

    林安心一边打量着他身上的新袍子,看看哪儿有不合适的,她得抽空改改,一边说:“今儿已经初二了,如此一来,这新袍最好快些送给他试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得先改改。”

    苏君扬很满意身上的袍子,也舍不得让林安心累坏了,道:“我这两身挺合身的,等吃过晚饭后,我再送你回娘家一趟,估摸着,他顶多只能在家中留一日,后日便会去府城,我原想自己送他去,眼看着快要过年了,书塾里的先生最近老盯着我的课业,我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只能安排虎子赶了牛轩送他去。”

    林安心见他啥都安排好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心中还是很担心。

    “天气越发冷得利害,也不知我哥哥他去考试,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苏君扬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哥哥可是有书僮和小厮的,他俩早已安排好一切物什,你也不要把你哥哥想得太弱不经风了。”

    林安心闻言,遂,稍稍安下心来。

    她将做好的两件袍子叫听泉收拾好,这才拿了布包随苏君扬出门,又交待好听泉等人看好门户。

    两人行至大院门口时,虎子已经套好牛车在那儿等着了。

    见两人来了,忙迎了上来,笑道:“奴才见今儿晚上风大,特地请婆子们帮忙,把这车棚子给套上了。”

    苏家的牛车厢是青布蒙的,瞧着就很普通,但内里还不错,该有的都有了,垫子也是用了厚棉絮做的,路不好走,颠簸得利害,垫上厚垫子要舒坦许多。

    “媳妇儿,你说爷要不要也去考个功名啥的”

    半路上,苏君扬突然问林安心。热搜小说

    “嗯君扬哥怎有如此想法”林安心又道:“可你不是索不喜念书么”

    苏君扬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他怎不能说,都是林青松那个妹控货作的妖吧,搞得他紧张兮兮。

    他可不想林青松那货的爪子伸到自个儿媳妇身边来,虽然,那是她嫡亲的哥哥,也不行的。

    “也没啥,我是觉得自己太聪慧了,你瞧吧,我在这十里八乡,这些年混得人模人样,人家人后都有人喊爷一声老大。”

    林安心鄙视,可惜车内太黑,瞧不见这厮的得瑟脸。

    “君扬哥在这头上,索来有人缘。”

    她是不能理解,为何古代的少男们,总喜欢热血澎湃的搞什么歃血为盟,又或是学戏文里的桃园三结义之类的。

    林安心深深地觉得,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的日子,的确太无聊了点。

    苏君扬这货可不知她内里转了这么多的弯弯绕绕,黑暗中露出一口好看的玉牙,笑答:“不过是觉得人生太过顺畅,总觉得啥事儿都很容易办到,以前喜欢做老大,后来又爱上了经商。”

    林安心不觉得他走仕途路有啥好。

    “君扬哥,叔叔和婶子未必会肯的,而且......为何一定要去挤那独木桥,君扬哥的长处并不在此。”

    苏君扬见她不赞成,便也就歇了这心思。

    “你说的也对,我看到那些字就觉得脑壳子晕,勉强能坐着听先生讲课,他一讲完,大半字儿都跟着先生跑了。”

    林安心抿嘴轻笑,又安慰了他许久,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林家门前。

    虎子停好牛车,冲里头喊道:“林姑娘,少爷,已经到了。”

    林家人听到屋外有动静,出来迎接两人的是朱菜花和林玉竹。

    林安心觉得很奇怪,便问这是咋回事。

    她爹娘人呢

    还有她的哥哥们和嫂子呢

    许是年纪相仿,林玉竹跟她的关系更好些。

    听到林安心一连串儿的问话。

    林玉竹笑道:“慢慢来,我一个一个的回答你。”

    “其实,除了我跟嫂子被留下来守屋之外,其他人都出去了。”

    林安心越发觉得不解,问:“这大晚上的怎地还出门了可是有什么事儿”

    她手里还抱着个大布包,林玉竹借着桐油灯微弱的光瞧得分明,问道:“怎地大晚上来了,可是又来给青松堂哥送衣袍了今儿白日还听他小声嘀咕来着。”

    林安心见她不急着说,猜测事儿应该不是她所想的那般,遂稍微安心了。

    “嗯,上回赶做的袍子有点太薄了,这一次给他做了两件薄棉袍,待过些日子,再给他做几身冬袍。”

    林玉竹拿手肘捅了捅她,眨眨眼道:“我还真羡慕得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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