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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赵多财红着眼睛,怒道:“是我要拼命吗我们上门来就是为了休你二妹一事,你二妹到好,倒打一耙不说,还窜拙着你娘信了那些风言风语。”

    季春花朝他啐了一口,跳脚骂道:“老娘好好的一个乖巧闺女,在家时孝敬父母,友爱弟弟们,咋嫁去你赵家后,就变得连我这个做娘的都不认得了,好好的一闺女,就让你赵家这样祸祸了,甭给老娘扯那些有的没的,要不是你赵家不仁先,能逼得我二闺女干下这蠢事,她就是个没脑子的,旁人不知,你赵多财同她好歹做了几年夫妻,能不知”

    比嘴利,赵多财永远败北,他说不过季春花的:“哼,蠢就是蠢。”

    “我说季春花,你自己养了个啥得德性的闺女,你会不知,少来为难我家多财,谁家的媳妇嫁到夫家,会又懒又蠢,跟头猪似的,叫她洗个碗,把碗打太傅大半,叫她煮个饭,把锅底烧穿孔,叫她帮忙活点面,加水加得跟稀泥似的,叫她帮忙剁点韭菜,跟剁出来的猪草有得一拼,那是要换钱的,是卖给人吃的,瞧那猪食样儿,谁还有胃口吃得下”

    赵老头到底比赵多财更经事儿,说出来的这些事儿,叫那些正好来帮忙的邻居听了个正着。

    一个两个,不由想起了林安心在邓家时的情景,有不靠邓家发财的,晓得邓金铃那时是如何对待林安心的。

    “哎,这赵老爹到说了大实话,那会子,她家有个童养媳呢,她家金铃可是把她当小丫头使唤,非打即骂,这事儿,我就不信邓家两口子心里没点数。”

    “咳,你少说两句,这是说那事儿的时候吗”

    “你瞎说什么,邓家多好的人家,老好了呢,你莫要败坏了邓家的名声。”

    先前第一个开口的妇人冷笑,不就是看着邓家买了这几家的泥鳅、黄鳝么,春天的时候,又让这几家的妇人帮忙去掐芦笋,这会子就站出来,一边倒的说邓家的好话了,呸!

    这妇人终究没有再开口说啥。

    邓金钗瞧着这不是个事儿,便请了几人先回堂屋,又叫美莲、梦香帮忙烧了一大锅糖水,请来帮忙镇场子的人吃了。

    她回了堂屋,一瞧,两家魏晋分明,分坐两边呢。

    两方人马的脸色都不好看。

    邓金钗不免头痛。

    “那个,叔,我只是一个外嫁妇,家里的事儿,不好拿主,总这样上我娘家来闹腾也不是个事儿,您看,是不是两家都坐下来好好说一说,这个事儿,到底是个怎样的了结法,还有,我爹的脚怕是又受伤了,这药钱,你们家还是要给的。”

    不管是谁弄伤的,总之,要不是赵家闹上门来,她爹也就不会再旧伤上添新伤了。

    “美莲,你去拿点铜板子,请个相熟的邻居婆子请了郭郎中来我娘家,帮忙看看我爹的脚伤。”

    美莲在外头应了,忙去办这事儿。

    邓大郎先前遭了那罪,现在脸色依然很苍白,依靠在季春花身侧,哼哼叽叽个不停,一双微垂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邓金钗哪里不晓得自家爹的性子,遂转头看向季春花,问:“娘,要不,您先把爹扶进屋去,咱们再坐下来商量这事,若有拿不准的地方,待金鼓回来了再商量一下。”

    “不行,我要休了这个不守妇道的婆娘。”赵多财一门心思想把他表妹接进家门来,自然不愿这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黄脸婆再待在自家。

    邓金钗怒了,怼回去:“你说休就能休凭啥我邓家可不是好欺负的,真要说起来,你赵家也就是个卖狗肉包子的罢了。”

    赵多财立马怂了,邓家对他而言,那就是金佛像啊,要不是邓金铃干下那样的事,为了狗剩,他没准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

    季春花冷笑,扶着邓大郎进了房里。

    “孩子他爹,这事儿,你咋想的”




农门典妻第三百零二章 谁也不肯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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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大郎冷笑:“赵家打的什么主意,不用我说,你心里都有谱了,那些田地,即然是落在咱二闺女的名下,就没有再让出去的道理,真要说起来,那也是我家闺女该得的,在赵家做牛做马,生儿育女,累得一条命去了大半条,可恨的赵老婆子还拦着我二闺女,不让她回娘家尽孝,说来说去,要不是赵家不仁在先,我家那蠢脑壳的二闺女,能干下这样的蠢事,没准儿,这事就是赵家设计栽脏,即想要回我闺女手上的良田、旱地,又想把我家二闺女一脚踹开,好便宜了那个叫啥许啥的。”

    邓大郎惯会精打细算,连儿女亲事他都是算了又算的。

    “当初,那不是怕赵家欺负咱闺女,才要了几两银子买地么后来,是咱闺女偷拿的呢。”

    季春花觉得,真要把所有的地都扣手上,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春花,我知道你一惯心善,又很软和,只不过,赵家不比苏家呢,苏家待那丫头好,咱们瞧着也能安心,可赵家当真不是个好去处,咱二闺女自嫁过去后,她吃了多少苦当初,咱家那样的光景,也舍了快两吊钱的陪嫁,这也不少了,赵家给的彩礼也折成旱地,叫她一并陪嫁过去了,咱邓家是嫁闺女,不是卖闺女,可赵家呢,一直在外头说,咱邓家要了多少多少彩礼,却只字不提,那些彩礼又折成旱地,叫我家闺女带去了赵家,虽说,写的是我闺女的名字,可那旱地,到了最后,还不是要便宜了他赵家”

    谁叫邓金铃替赵家生下了狗剩呢,这旱地早晚还是要姓赵。

    但赵老婆子一直记恨这事,觉得邓家狮子大开口,要的彩礼太多了呢。

    季春花也咽不下这口气:“赵家哪里是讨媳妇,我看啊,赵家是想讨个不用出钱供养的大丫头,我家二闺女月子里都吃些啥,要不是我这当娘的心疼她,那赵老婆子,把那些个鸡蛋、肉菜全都收起来了,宁肯搁在那里发霉,都不肯拿出来给我闺女补身子,这样一想,我连一块泥巴坨坨都不想还给赵家。”

    “所以说,咱们没理也得找出理由来,把赵家压下去,你先听听赵家提些啥要求,嘴上不要把话说太满,待金鼓回来后,咱们再找他拿拿主意,咱们二闺女是烂泥扶不上墙没错,可也没叫赵家白欺负的道理,这地不能让出去,那良田是她自个儿挣下的,更没有让出去的道理,就凭着这些田地,她就算被休回家,咱们,还能再把她嫁出去的。”

    相比那些高门大户,其实,这样的平头百姓在休弃问题上,看得不是特别重要,至少娘家人能接纳她回家,不会往死里逼。

    只要父母做主让闺女再嫁,自然就能再嫁,只不过嫁不了很好的人家就是了。

    不像高门大户,不是被逼死就是出家为尼。

    邓大郎的算盘打得很精,季春花被他说服了,又道:“今年我手上田地的出息,全都换了银子给咱大闺女,让她去置办些田地,我不管,明年的出息,我都给咱二闺女,再为她寻户好人家。”

    “行了,行了,都依了你,就她那性子,我也不敢把她送去那高门大户寻靠山。”邓大郎挥挥手,示意季春花全自己拿了药酒来后,打发她去外头了。

    果然如邓大郎所猜测那般,赵家的确想要回旱地。

    但人家也没有像邓大郎想的那般不依不饶,又或许是因为赵老婆子这个坏事精不在场。

    赵老头和赵多财的意思是,看在狗剩的份上,悄悄休了邓金铃,当初,赵家给的彩礼以及后来邓金铃所偷拿的银钱,全都折算在那二十亩旱地里,赵多财也表示,那二十亩旱地是要租出去的,他打算送狗剩去念点书,要是有出息,靠着那些旱地,好歹能供养他多念几年,要是没出息,那些旱地也会留给他。

    赵家还保证,可以把旱地的地契更改为狗剩的名字。

    季春花没想到赵家已经想好了,而且也没有要她闺女所挣的那四亩良田。

    “我邓家也不是那没良心的,你们提出来的要求,听着像那么回事,只是,家中的事一惯是我三儿子在当家做主,需得待他回来后,我跟他说了后才能拍板,撇开这事,你们弄伤了我当家的脚这事,还是需要出些药钱的。”

    这也是邓大郎教季春花说的,只不过,邓大郎没想到赵家父子还算好说话,也不讹邓家的钱财。

    赵多财听后,冷笑道:“你们邓家就这么缺银子,还讹上我们了,若真要算,要不这样吧,邓金铃犯七出,我可以做主休弃她,而她名下的所有产业,都得归我,要不,咱们去县衙把这官司给打了”来看书吧

    邓金钗在一旁心情很复杂,这都叫什么事儿,自家二妹不争气,赵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你一句休弃便能完结了要不,咱们去衙门打打官司,哪个朝代的律法规定了,不能让出嫁的闺女回娘家走动,不能孝敬自己的父母,凭啥白给你赵家生养了个媳妇,你到是给我说个理儿瞧瞧,再说了,我二妹在家即勤快又乖巧听话,咋就到你家,成了不是个东西的东西”

    赵多财语塞,当初媒人也是这么说的,要不然,他家干啥吃的,能娶了这么个糟心的懒婆娘

    赵老头老不高兴了:“你个没教养的,上下两片嘴,由着你黑白颠倒,你咋不说,邓金铃这个不安分守已的恶妇,在婆家不敬公婆也就罢了,还把自己的婆婆给打瘫了,这后半辈子都得赖床上,我赵家仁义,也不是那不讲理的,婆媳吵架,也没登亲家的门闹腾过,她打伤婆婆本就犯了七出。”

    “念在她到我赵家做儿媳也不容易,又给我赵家添了一根香火,只嘱咐她照顾好婆婆,这也是在情理之中吧,算是将功补过,都是一家人,也不必算得那般清楚,如今到好,给我儿戴了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我瞧啊,你们邓家的闺女可真是难搞啊,邓金铃那个恶婆娘,那就是天生的核桃。”

    欠捶!

    “赵老头,到底谁没娘教,甭以为你在我邓家能倚老卖老,我呸,你也不瞧瞧你赵家都是些啥玩意儿,我家二闺女嫁去你家是便宜了你们,也不瞧瞧我邓家是什么家境,你赵家又是什么家境,我家闺女哪样都好,就是去了你赵家后,被你们给逼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少拿那破事儿来堵我家大闺女,她不清楚,老娘还能不晓得,要不是你家婆娘心术不正,一门心思的想给你家这怂包儿子找个小的,我家二闺女能跟你家儿子闹得像世代仇人吗要不是你家死老婆子从中作梗,我家二闺女能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吗要不是你赵家贪得无厌,又无情无义,我家好好的闺女能变成今儿这样吗”

    “我呸,你们赵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季春花生得虎背熊腰,壮得跟个九层妖塔似的,双手叉腰,往赵老头跟前一站,就如同在他面前突然降下一座大山啊。

    赵老头的小腿肚微微颤抖,总觉得一言不和,对面的这个胖老娘们会手撕了他。

    他悄悄吞了吞口水,又不想自己经她这么一吓,表现得很势弱。

    “哼,谁不知你邓家是靠卖儿媳妇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发家的,呸,我赵家再如何薄情寡义,那也比不过你邓家人心硬啊,说卖就卖,自己有儿有女不卖,偏生又卖了别人家的闺女,说得你好像很有良心似的,我呸,其实你邓家人,没一个是有良心的,不然,咋就竟干下这等子没脸没皮的事。”

    季春花平生最愧疚的事,就是当初逼得走投无路之下,没经林安心同意,就和邓大郎把她转手给典出去了。

    她想着苏家是富户,好歹能给那孩子一口吃的,总能吃饱穿暖,那样的光景下,到不如把她典去个好人家。

    可是,这样的想法,她只能深埋在心底,若说出来,没准儿被人背后议论,说她季春花是假慈悲。

    不管是真慈悲也好,还是假慈悲也好,季春花觉得,把林安心典去苏家的决定非常正确。

    “你个死老头子,少给老娘扯有的没的,当年我家是什么样的落魄光景你赵家不知情当日,落井下石的可没少你赵家。”

    明知邓金铃的亲老子受了重伤,莫说拿点银钱帮衬一下,连让邓金铃回娘家多探望自家老子两回,都要嘱咐她,顺手从娘家多弄些青菜回去,季春花心眼不大,对于这些事,她记得一清二楚。

    “我家童养媳是被我夫妇给典出去了,好歹,还让她吃饱穿暖,比留在我邓家不知强多少!”

    赵老头被她这么一吼,觉得事儿越扯越远,越扯越扯不清,便道:“我不跟你个拎不清的婆娘争。”

    “我呸,到底谁拎不清,老娘心里清楚得很。”季春花得理不饶人。

    赵家敢上门来退女,她就有本事把赵家说得无地自容。



第三百零三章 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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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邓家再如何心狠,也不会拦着人家闺女走好路,可不像你赵家,做了表砸还想立牌坊。”

    赵家贪许芝儿爹娘留下的产业,想把她给赵多财做二房,可她偏生又是秀才之女,要是被乡里的秀才们晓得了,一状纸递去衙门,够赵家喝一壶的,那会子,赵家就起了心思想休了邓金铃,又因赵多财和邓金铃不愿和离,这事暂且做罢。

    季春花见赵家两男人不说话了,这才恶狠狠地道:“要么和离,要么,就去衙门打官司。”

    她绝不允许自己的闺女被休弃,她家金锁还要参加科举考,她家金鼓还没成亲,邓家的名声不能再被传得更坏了。

    “和离我说季春花,到底谁想立牌坊啊,你家闺女明晃晃的给我家儿子戴了顶大绿帽,你还想和离即想攥住那些产业不放,又想得个好名声,你到是很会想,真要把老子逼急了,大不了,老子跟你个老娘们一起去衙门打官司,老子舍得一身剐,敢把那皇帝拉下马,老子豁出去了!”

    赵老头长年混迹于市井,是典型的市井小民,凡事,只计较得失,真要逼急了,也是能耍蛮的。

    邓金钗瞧得头痛,不由伸手揉了揉眉心,她晓得自家娘老子吵架是一把好手,可真要划下杠杠来说事,她娘老子未必是赵老头的对手。

    遂,开口劝道:“赵家叔叔,我瞧着这样吵来吵去,也不能吵出个结果,要不,待我三弟回来后,再请您来我家商议”

    她二妹都被赵家都快嫌弃死了,她自不肯再称对方亲家的。

    赵老头想了想,觉得这事可行,跟个娘们他是不肯多掰扯的,总觉得女子办不成正经事儿,颇有些看不起。

    “行,你那弟弟几时回来”

    “您晓得,我三弟忙得紧,又是临近过年了,求到他跟前的贵人越发多起来,还不是图他给的价钱公道,谁都乐意卖他个薄面呢,他几时回来也没个准数,等他回来,让我娘和他说一声,再请了您上门来,这样,也不必耽误了您家的生意,不是么”

    邓金钗无奈之下,只得语气温和地劝说。

    她是真不想管她二妹的那些破事,红杏出墙,本就是丢人至极的事,她想想都觉得臊得慌,又怎肯再像从前那般和邓金铃毫无间隙

    要不是亲妹子,她连口都不想开。

    赵老头也同意了,又因担心家中,叫上赵多财先回去了。

    邓金钗待两人出了门,转身就劈头盖脑地骂邓金铃:“你在赵家丢脸也就算了,左右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事,千不该,万不该,你干啥要做下那等丢人的事,你叫爹娘拿什么脸面出门见人邓家祖宗十八代好容易积下来的一点脸面,全都叫你败光了,我看见你就心烦得紧,你没长脑子么,都是当娘的人了,还不晓得事情轻重”

    邓金铃不服,表示:“哦,赵多财那个死人,他能找小的,我就不能找相好的凭啥啊他能找,我干啥不能他能勾搭他的小表妹,我干啥就不能先找好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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