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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兜了半天圈子,他的最终目标是盯上林安心了。

    “你又不是没瞧见,她浑身上上下下,随便点什么东西摘下来,都能值好几两银子呢,不是我说你,老三啊,你就是不晓得替自个儿盘算,你不说,她能晓得你把银子孝敬爹娘了吗”

    林顺河憋红了脸,半晌后才道:“那个大哥,她但凡拿回来点啥东西,都让三娘给收起来了,我也不好厚着脸皮去管她要,终究,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说咋地,安心那孩子肯定不会反对的。”

    林顺风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歹她也要喊你一声爹呢!咋就不能要过来了,大不了,一人一半,不对,所以我才说,爹娘说得没错,你得休了她,那死丫头是林家的子孙,她敢不孝敬你”

    当真是一环套一环,想得到挺美。

    林顺风就是打的这主意,先前劝不动林顺河,便把话题转到柳三娘身上,叫林顺河瞧清楚柳三娘的嘴脸,然后,再提休掉柳三娘,如此一来,林安心做为林家子孙,不可能连林顺河这个爹都不要的,每年给的孝敬,只可能会再添上些,不可能再减掉的。

    林顺河低着头,不吱声儿,也不知道他想些啥。

    “要不,你跟柳三娘商量着来,我虽然不喜欢对咱爹娘太抠,但好歹是你媳妇儿,我总不至于逼着你把她赶出咱林家的。”

    林顺风又道:“老三啊,说了半天,你也该明白的,我可是半点都没为自己想过,也没想从中捞啥好处,爹娘吃住得好,两老心情好了,这身子骨自然越发硬朗,说真的,两老身子骨好,咱们三兄弟还能少掏不少草药钱。”

    也不知哪一句话触动了林顺河,他猛地抬头看向林顺风,直把林顺风瞧得心虚得不行,半晌后,才道:“休妻一事莫再提,至于孝敬爹娘,该拿多少,我还得看二哥那边怎么说,也不急于一时,二哥才回县里呢,咱们不好又叫两口子回来吧。”

    “这事儿,怎么着,都得让二哥晓得吧,毕竟是咱们三兄弟一起分家,不是咱俩说分家。”

    林顺风很不情愿,他可不就是想钻这空子么,立马笑道:“这事儿好说,玉竹不是还在家中么”

    林顺河心里现在忒不是滋味,又问他:“大哥,你又不是不晓得,分家之事惯来是家中长辈们做主,你就一个小娃娃做什么主,村长会同意,苏老爷会高兴”

    林顺风这才发现林顺河与平日有些不同,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那你说咋办”

    林顺河想了想,道:“青松肯定不能在外头露面了,青山最近忙得紧,他还要过了明儿才能收工,听说苏家少爷又谈成了一笔姜糖生意,得赶在年三十之前送到县里去。”

    林顺风听明白他的意思了,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打发儿子去行,这事可我回头打发青柏去,左右他这些日子窝在家里长膘,去找找他二伯,没准儿还能勾个漂亮的儿媳妇回来。”

    两人全然不曾留意,屋外压根儿就没响起过劈柴声。

    林青松听了老一阵的壁角,见两人说得差不多了,这才猫着身子从窗下爬过,转身去了灶屋里。我爱

    家中女眷们都坐在灶屋里,正忙着炒瓜子、花生。

    镇上也不是没有炒熟了的卖,但柳三娘勤俭惯了,生瓜子、花生要比熟的便宜一两文钱一斤,她早就盘算好了,自个儿买生的买的越多,也就省得越多。

    又因今年收益不错,手头活泛了不少,她一口气买了十斤瓜子、十斤花生。

    “娘,这些已经凉好了,可要拿东西包好”邓金钗端着一个筲箕,里头装了些炒熟了的瓜子。

    林青松见了,笑道:“娘,我来帮你快些弄好,大伯估摸着要出来了,这是给外婆家准备的”

    他从邓金钗手里接过那筲箕。

    柳三娘点头:“如今我也能伸直腰了,往年没咋孝敬过我爹娘,今年自然得备足了礼。”

    林青松听到屋里有动静,忙对林玉竹道:“盯着些,莫叫大伯把咱家屋檐下的柴火给搬走了。”

    朱菜花在旁边听了,忙叫上林玉竹去外头搬柴火,就算是湿得也没关系,她可不想便宜了那个大懒货。

    当林顺风出来时,随意瞧了一下屋檐下......

    先前那堆柴火呢他还想着跟林顺河说一声,叫他把柴火送去自家呢。

    “老三啊,不是我说你,爹娘那边的柴火没啥了,你咋不叫那死叫化子多劈点。”

    林顺河的确不喜欢林青松,四个崽女中,最不喜欢的就是他,林安心好歹每年还能孝敬点好东西,不是么

    “等下我说说他,叫他多劈点。”

    柳三娘在灶屋里听了一耳,拿着火钳冲出来,站在灶屋门口,也不管是不是打了林顺风的脸,直接朝林顺河喷开了:“你说啥呢你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呢,还是觉得你自个儿当牛做马不够,还要拉上我儿一起吃苦,呸,老娘才不惯着那些起子不要脸的懒货。”

    林顺风怒了,骂道:“你个臭婆娘说谁呢”

    “老娘又没指名道姓,谁应就说谁!”柳三娘有崽女们撑腰,越发硬气了。

    林顺风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个臭婆娘当真该打。

    想至此,他伸手就欲去打柳三娘。

    “你敢打老娘”柳三娘很不客气地打火钳狠狠地挡住扇过来的那只手。

    林青松从后头钻出来,黑着一张脸伸脚狠狠地朝林顺风踹过去。

    “敢打我娘今儿不打死你也要打残你。”林青松那可真是拳拳到肉,但又没伤着林顺风的筋骨。

    林顺河站在那里一脸的为难,一个劲儿的说:“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自家人。”

    柳三娘心中气儿不顺,朝他狠狠地呸了一下,道:“谁跟你是一家人了,见过怂的,没见过你这么怂的,我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媳妇儿,你竟由着你大哥欺负我,我又不是他自个儿的婆娘,凭啥打我,要我说,他就是打他婆娘打顺手了,见个女人不顺他意,就想动手揍人。”

    “不是的,三娘,你听我说,你们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婆娘,我帮哪个都不是。”林顺河见柳三娘又要举起火钳往林顺风身上招呼。

    他冲上去一把抱住柳三娘,又劝:“三娘,都是一家子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莫要再打了。”

    “你给我放手,谁跟他是一家人了,我柳三娘行得端,坐得正,可不像你林家这么不要脸,做了表砸还想立牌坊。”

    柳三娘又和林顺河扭扯在一块儿去了。

    林玉竹和朱菜花、邓金钗做为小辈,站在那一边,只留意着不让柳三娘吃亏就是了,至于林顺风。

    三人都好想鼓掌说:青松最好,青松最棒,打得大伯呱呱叫。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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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顺风被林青松结结实实的胖揍了一顿后,老实下来了。

    低垂着脑袋瓜子灰溜溜地走了,也不提要林青松劈了柴再送去他家的这一茬。

    “呸,什么玩意儿!”柳三娘冲林顺风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转头眼神冰冷如同千年冰渊,只听她咬牙道:“林顺河,咱俩必须和离。”

    “不是啊,三娘,你听我解释。”林顺河追了上去。

    柳三娘恨恨地道:“不听,也不想听,你连婆娘崽女都护不住,难不成,还想叫我留着你过年”

    谁都没有想到,本来应该叫人欢欢喜喜地小年,就这么翻过去了。

    腊月二十五日清晨,林安心是被听泉摇醒的。

    “姑娘,醒醒,该起来了。”

    “哎呀,听泉,你好烦,让我再睡一回儿,嘘,就眯一小会儿。”

    她死死的卷紧被子,就是不肯睁开眼。

    爱晴正好打了热水进来,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姑娘,老爷在问姑娘几时能出门”

    “啊!”一声清脆如冰凌撞击的叫声穿透屋顶,震得原本慢悠悠飞舞的小雪花们,个个都缩着小身板瑟瑟发抖。

    “哎,我咋忘了这事儿”

    她忙叫了两丫头伺候她起来。

    听泉本想拿新的长袍给她穿,林安心急着收拾好出门,道:“就穿昨儿那件,我挺喜欢的,而且,穿去给我娘老子瞧瞧,好叫她更放心,婶婶真的很疼我吔!”

    两丫头急忙忙地伺候她洗濑了又抱好熏得暖暖的长袍,给她梳了个双丫髻,在两别都别了银丁香穗钗,钗子上头又别了一鹅黄一粉红两色绒球。

    “姑娘,可还是戴这如意锁”

    林安心点头说是。

    爱晴给她准备好了小巧的手炉,用薄棉粉红锦袋装着,袋子口镶了一圈白兔毛,颜色、样式都很招小姑娘们喜爱的那种。

    林安心觉得越活越小了,竟了喜欢这样的。

    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地捧着。

    “姑娘,穿上这件红锦斗篷可好要”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件素红锦镶黑兔毛长斗篷:“昨儿晚上又下了半尺深的积雪呢,姑娘还是穿暖和些才好。”

    “行吧。”林安心本身就是个汉服迷妹,对于这样的衣服她是很偏爱的。

    今儿脚上蹬的是厚绵羊皮靴,防水又保暖。

    她先去主院给苏阳江、张玉兰请安,等着苏婉屏和苏君扬来后,一起吃过早饭。

    “你今儿要去县城”苏阳江问苏君扬。

    “嗯,最后一单了,想亲自送过去,本想去府城,寻思着怕是来不及了,对了,钟胖子估摸着今儿会回来,我让他回来时,多捎些楚州城那边的烟花回来呢,这事儿,我上回在楚州城的时候,就与杜管事说了一声,请他帮忙再帮我寻点上好的烟花。”

    苏阳江微微眯起眼,笑得很爽快。

    “不错,不错。”

    “今年这笔生意是做得不错,姜糖赚的还是小头,那烟花赚的才是大头呢,上次拉回来的那数车烟花,都被爹的好友、熟人买走了,我的同窗们可都快闹翻了,好在我已跟他们保证,这一次再拉了烟花回来,保证他们人人有份。”

    苏阳江点头,很满意自己儿子的安排,又道:“若有剩余的不好找人接手,你跟爹说一声,除了咱们这乡,外头那些乡,爹还有些认识的。”

    “爹,晓得了,不过,这事儿不急,每年过年的这些日子,那些个有钱人家,谁不攀比着谁家放的烟花更多更好看,花的银子也是最多的。”苏君扬早就摸清里头的套路了。

    苏阳江对他的话很满意。

    林安心正在低头品玫瑰花茶,这是某个从更南边回来的乡绅夫人,送给张玉兰的。

    “哎,媳妇儿,你当家的要出远门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林安心歪着脑瓜子想了想,笑眯眯地道:“那我愿你拉上几车子雪花银锭子回来。”

    她笑得眉眼弯弯,苏君扬爱极了她这样娇俏的小模样儿。

    “哎呀,媳妇儿啊,你当家的这就去当牛做马挣银锭子去了。”

    苏君扬挥一挥衣袖:“你好生在家待着,外头太冷,莫要再出门打牌,实在憋得慌,就打发婆子去请你玩得好的小姐妹来家中打牌,也是一样的。”

    “哎,晓得了,你快些去吧,晚了,耽误时辰,仔细进不了城。”林安心催促他快些出门。零久文学网

    显而易见,苏君扬并不知道林安心和苏阳江今儿回林家。

    林安心见苏阳江不提,她便乐得不吱声,省得苏君扬去了县城,还要担心她这边。

    送走了苏君扬后,苏阳江叫人又套了一辆牛车,带着林安心出门,张玉兰不放心,她晓得林方氏惯会胡搅蛮缠,便又让林安心带了两个得力的婆子,以及她的两个丫头,这才让两出门的。

    至于苏婉屏,她到是想瞧热闹来着,但张玉兰晓得这是再正经不过的事,哪会让她一个外姓小姑娘夹在中间,自然是被拘在家里跟着张玉兰安排过年时节的一些事。

    林家要分家这事儿,除了林家人之外,只有苏阳江还有村长晓得这事。

    两人在下塘村时,正好看到村长媳妇在门口瞧着,见苏家的牛车来了,忙把他喊出来,苏阳江叫车夫把牛车停下来,等村长坐上来了这才叫车夫赶着牛车继续往前走。

    “哎,林老头和林方氏咋就脑子开窍了呢竟巴望着早点分家,这眼看着要过年了,真不晓得这一家子怎么想的。”

    村长嘴里的一家子,是指林顺风那一屋。

    苏阳江扭头看了后面车厢房一眼,车帘门并没有被人撩起来,他呵呵笑道:“管啥时候分呢,左右于我儿媳妇家是好事。”

    村长会过意来,笑道:“的确是好事,那一家子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甩都甩不掉,这么些年,安心丫头的娘家,没少受那家的欺负。”

    苏阳江嘿嘿直笑,道了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随即,又听他小声道:“村长,不过,左右不能叫我儿媳妇家吃太大的亏才好。”

    村长闻弦知雅意,笑道:“正是这个理儿呢。”

    即然苏阳江明摆着表态了,他这个当村长的,少不得要给他几分颜面。

    更何况,林顺风被他娘老子给养歪了,心术不正,没少在外头败坏下塘村的名声。

    搞得下塘村的小伙儿们想在外头说个亲,,人家一打听,就说:“哦,是那个老赌棍林顺风那个村的,光看林顺风那人打牌不地道,就晓得那村的人,品性不咋地。”

    村长对此很郁闷,他家的门坎,三天两头被村里的妇人们踩着上门哭诉,眼看着得换个新的了,他表示很头痛。

    林顺河家离村长家有点距离,但再远也远不到哪儿去,两人说话间就已经到了林顺河家门口。

    听到门口有动静,柳三娘笑盈盈地迎了出来。

    一身干净素雅的藕荷色碎花长袄下罩黑细棉做棉裤,只在裤脚镶了一圈银丝花边,这身衣裤,是她小闺女孝敬的,头上只插了一根木簪子,行走间,雪花飞舞,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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