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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爹这几日过得可还好,旧伤可有痛”

    “天气一直很好,到也不痛。”邓大郎心情很好,又问了他这次收的货怎样。

    “货不错,黄鳝大概有差不多二两重一条,很肥,泥鳅的个头挺大,如今已五月中旬,野食足,养得很肥,就是卖不了高价,不过,量多,到也与年前赚的不会差太远。”

    邓金鼓一五一十的告诉他,陪着他聊了一会儿,与他说了林青山这个大女婿的事,邓大郎才晓得,林青山竟然在镇上有个好位置的铺面,越发觉得自己当年念及恩情没有错。

    他到忘了,当年埋怨得最狠的就数他,老恨林顺河不该拿那救命之恩要挟,非让他把大闺女给换亲过去了。

    “爹,您瞧,如今,儿子越发有能耐,挣的银两一年多过一年,儿子在想,是不是该同苏家好生谈谈,我愿意出十倍,甚至数十倍的银两,把四丫给赎回来,不过是提早几年的事,再说了,苏家那小子,如今越发收敛性子,也不似曾经的那个混世小魔王了,苏家老爷想必会同意的。”

    邓大郎闻言,脸上的笑意明显一滞。




第三百九十七章 闹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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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鼓啊,爹晓得你的心思,只是,苏家那小子听说很看重那个小丫头,再说了,你如今正是奋力一搏的时候,说个好亲,能如虎添翼,你不该只拘于这秤砣镇十里八乡。”

    他不敢告诉自家儿子,林安心当初是被死当掉的。

    邓金鼓心中猛地一颤,目光阴冷地看向邓大郎:“爹,我已不是当年那个稚童,爹休要再拿这些好听的话来诓我,世人最瞧不起的,便是靠着裙带关系发家的,我邓金鼓好歹在这十里八乡要讲些脸面,再说了,就算没有四丫娘家的帮衬,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就不能自己努力”

    邓大郎不以为然,道:“我可是为了你盘算,你想想,你的生意若是做得大了,对金锁的帮衬更大,他将来入朝为官后,也能更好护得你周全。”

    邓金鼓不乐意:“世上多少名臣不是出自寒门金锁他本就会念书,他将来能走什么样的路,也不是我同爹所能决定的。”

    “咋地,你这是嫌我这个老不死的,说话不管用了”邓大郎动了真火。

    邓金鼓忙道:“爹,儿子不敢,只不过,儿子一心要娶的人,只有四丫,当初,家中日子不好过,她受的苦最多,再说了,娘也只喜欢她这个儿媳妇,我就认死了她,您若非逼我,大不了,我这生意都丢了,买些良田就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金锁自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也帮不了他。”

    邓大郎越发气得利害,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三儿子,不知从何时起,已真正的跳出他的掌心了。

    他说什么,邓金鼓都听不进去,而且很固执。

    “哼,我不同意,你也说了,你在这十里八乡也要讲些薄面,一个做了我家童养媳的丫头,被典当出去当了苏家的人妻,我家又把她给要回来,这传出去......她又不是三岁小儿了,在苏家同那苏君扬朝夕相处,谁晓得有没有做出什么没脸没皮的事来反正那是他的典妻。”

    总之,邓大郎话里话外都在嫌弃林安心不干净了。

    “爹!”邓金鼓火冒三丈,他的童养媳是多干净的一个人,竟被他亲爹说得如此不堪。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娶四丫过门,这事,没得商量了。”

    邓大郎大动肝火,抄起茶几上的小茶壶朝他砸过去:“你爱咋地就咋地,左右你心里没有我这个做老子,老子瘸了,连自己的儿子都嫌弃,老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邓金鼓自然不会站在原地等他砸人,早已跳开来。

    “爹,四丫有什么不好,当初,您不也说过,让罗先生好生教导着,如今,在儿子眼里,她样样都好,当得起那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儿子能把她赎回来,那是儿子得了大便宜,不是她得了咱家的便宜。”

    邓大郎越发怒火丛烧,指着房门骂道:“你这个不孝子,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若胆敢违背我意愿,想擅自娶她进门,她进门之日,必是我横死在自家大门口之日。”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把真相告诉自家儿子,唯有不顾一切地去阻止他。

    “爹!”邓金鼓心中有万般良计,也抵不过邓大郎最后的那句话。

    “出去,给老子滚。”邓大郎伸手一拂,将茶几上的小碟给拂下桌,摔了个七零八碎。

    邓金鼓气恼地看了自家爹一眼,最终只得离开。

    他不想在两人的气头上争执,他想等邓大郎消了气后,再来磨着他同意。

    季春花听到上房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匆忙跑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正好见到邓金鼓失魂落魄地从堂屋里走出来。

    “金鼓,出什么事了”

    邓金鼓抬起头来,心里顿时涌出一股子酸酸的委屈。

    “娘,四丫有什么不好”

    “四丫”季春花一把揪住他衣袖,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爹以死相逼,不愿意让我赎回四丫。”邓金鼓满心欢喜的以为,邓大郎肯定是赞成的,谁晓得,反对最激烈的竟是他。

    “什么”季春花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童养媳,她从来都不甘心拱手让人,顿时,她的暴脾气又上来了。

    双手叉腰在院子里冲屋里大骂:“好你个邓大郎,你的良心是喂了狗吗当年,我邓家本就亏待了她,好容易家中兴旺起来了,你竟又起了别的歪心思,甭以为你有了几个臭钱,就不晓得自己姓什名谁了,你要敢不同意我儿的意思,哼,你不是要寻死吗,老娘也不等那日到来,今日,老娘就去镇上买二两砒霜给你灌下,老娘陪你一起去地下,谁也甭想好过,谁也甭想反对我儿把四丫要回来。”

    邓大郎在屋里顿觉头痛。

    季春花的暴脾气上来了,他还真压制不住。

    “春花,此一时,彼一时,我晓得你很喜欢四丫,觉得她很乖巧听话,很合你心意,你咋就不想想,她去了苏家已经好几年了,这瓜田李下的......我若没记错,她今年已十一了,早点的,都可以圆房了。”

    季春花一时低头不语。u9电子书

    “爹,圆房这也算得上大事,苏家怎可能不放出风声,依苏君扬的脾性,还不得敲锣打鼓召告世人”邓金鼓现在最不喜听见有人说林安心的半点不好。

    “金鼓说得对,邓大郎,依我瞧,你是成日在家闲得发慌,尽瞎琢磨着这些有的没的。”季春花跟着应声。

    邓大郎见两人油盐不浸,不由越发心中生了恼意,那小丫头还没回来呢,就已经弄得他邓家家宅不宁,那还了得。

    “这件事,没得商量,我是不会同意的。”

    季春花闻言气极,站在院子里冲东次间那边怒骂:“邓大郎,你是不是今儿又灌了几泡猫尿,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邓货郎,还是一家之主吗也不瞧瞧,你身上的绸缎衣裳是谁挣的银子买的,也不瞧瞧你如今成日吃香的,喝辣的,是谁给的,没有我家金鼓,你啥都不是。”

    邓大郎还真犟上了:“我就算啥都不是,那也是他老子,老子不同意,他敢把那小丫头赎回来”

    “爹,你明知道四丫不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邓金鼓生气之余,颇为头痛。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家爹脑子里的那根筋就拐不了弯呢。

    “这事没得商量,我同你说过,再找婆娘,定要找个能帮得上你,帮得上金锁的,你还年轻,不听老子言,吃亏在眼前呐。”邓大郎就算再爱盘算,他对自家儿子还真是掏心掏肺。

    “爹,你又怎知她配不上我,我都说了,没准是我高攀了人家。”邓金鼓突然语气平静不少。

    让季春花心生惶恐,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她怎会不知,这孩子是动了真怒。

    “金鼓啊,你爹是真心为你打算,你才多大的年纪,你爹吃过的盐,比你行过的路还多呢,这世上的事,等你到了你爹这样的年纪,才会看透许多。”

    邓金鼓一脸平静无波,甩开季春花的手,是那样的绝决而无情。

    “爹,娘,无论您们怎么盘算,我今儿的话掷地有声,四丫,我迎娶定了。”

    “哎......”季春花想拦他又拦不住。

    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内院。

    见不得自家儿子伤心,季春花扭头同邓大郎杠上了。

    她粗鲁的伸手一把撩起裙摆一角,迈着大阔步,四步八稳的朝东次房奔去,行至房门前,伸脚用力踹开虚掩着的房门。

    如同猛虎下山般,端着个壮得跟九层妖塔似的肥胖身子,直直冲到邓大郎跟前。

    “邓大郎,你给老娘说真话,你干啥要如此反对四丫回来,你不要再说那些鬼话哄老娘,老娘今儿告诉你,这几年来,老娘就从来没断过那念想,老娘日盼夜望,就盼着她能早早回咱邓家来,当初,咱家做得不地道,是咱邓家没脸没皮,如今,家境越发殷实,老娘有婆子、小厮们伺候着,也想叫她尝尝当少奶奶的滋味,金鼓是你亲儿子,你忍心看到他那般伤心,你是没瞧见,刚才在院里,他想娶四丫的决心。”

    季春花伸手把衣袖一撸,双手叉腰再道:“甭管你反不反对,老娘的儿子想娶谁就娶谁,咱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也不求两孩子有多大出息,平安顺意的过一辈子,叫老娘马上闭眼两腿一蹬,老娘都乐呵着。”

    邓大郎伸手直揉脑门,他的脑着实痛得利害。

    “金鼓走了”

    “不走,还杵在这里,叫你这做老子的扎心扎肺啊,你不心疼,我心疼。”季春花没好气地狠瞪他。

    邓大郎招手示意她走近说话。

    “你莫要气了,我把事情愿委都告诉你。”

    季春花骂咧咧:“老娘就知道你没说实话。”

    到底还是按下脾气,愿意听邓大郎讲明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说什么”季春花气得伸手猛地一拍身边茶几。

    小茶几被拍得瑟瑟发抖,同样尽量缩小存在感的,还有邓大郎。

    他家婆娘就是只凶残的母老虎。

    “邓大郎,老娘今天非手撕了你不可。”

    季春花气得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

    邓大郎被她怒气冲冲的一把揪住了衣领。



第三百九十八章 合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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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春,咳,春花,你能不能松松手,咳!”邓大郎被衣领勒得喘不过气来。

    季春花真想不管他死活,眼瞅着他的一张老脸都憋成猪肝色了,终抵不过心软,稍微松了点手劲。

    “邓大郎,怎么可以这样,你明知我很满意四丫这个童养媳的,你明知道,金鼓从来就没绝了那心思的,你这事要逼咱孩子去死吗,他有多死心眼,你会不知”

    他沉闷地叹气:“我也不想啊,当初,周家好意帮衬我们,后来周长根要那笔银子给又招置田地,这事,你也是知道的,我能咋办,遭了那样的罪,瘸了一条腿,又被他天天上门催债,你告诉我,除了把四丫死当换多点银钱之外,我还能想出什么法子要不是行那一招,我们家,能有今日的好日子”

    邓大郎又道:“金鼓是因为我不同意才气,你是因为我们儿子不高兴,你才生气,说白了,天下像四丫那样的小姑娘,随便哪个门角落里,都能扫出一簸箕,我是想给金鼓找个靠山,但那些靠山里难道就没乖巧一点的,性子温柔一点的”

    季春花闻言,沉默不语。

    半晌后,她幽幽叹气道:“邓大郎,我与你同床共枕数年,都做了半辈子的夫妻了,我今儿才看透你。”

    不失望是假的。

    “你明知我和金鼓心中是怎样想的,一个商量都不打,就自个儿决定了。”

    邓大郎很无奈道:“我又怎会晓得,你那表哥借了我们钱才没几日,又反悔了,非说要给又招买良田,我能咋办往外说,他那都是好意,他家要添地,我们若不还钱,这传出去,就是我邓家断了周家的一条财路,外人怎么看邓家,金锁还要不要娶媳妇,金鼓在外头还要不要脸面了”

    “可也不能把那孩子死当了啊。”季春花气呼呼地冲他吼。

    “行了,这事我不同你争,如今最紧要的事,就是要劝住咱儿子,让他绝了那心思。”邓大郎还真的挺担心邓金鼓。

    季春花气得想骂娘,怒道:“我不劝,要劝你去劝,这事儿是你背着我们娘俩干下的。”

    邓大郎眼珠子一转,跟着怒道:“那也怪不了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表哥做事不仁义,如今想来,他是不是故意的啊,我就说呢,我家那时还穷着,金鼓也才刚学着做货郎,他就上赶着,巴巴的要给两孩子定亲。”

    以前他也怀疑过,不过,没重视这个问题。

    又加之,自家儿子当时与周家的两个女婿交往得挺愉快。

    “不过,咱儿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以前,也没见他这般强硬啊,我前几年与他说周家的好处时,他对我的话,都是言听计从。”

    季春花闻言,狠狠地呸了一口,道:“哼,那会儿他年岁太小,又没见过多少世面,更不晓得自己的心思如何,你自然容易糊弄住他,如今,他认得的人多了,在外头也长了见识,哪有以前那般容易哄骗,反正我不管,我儿子想娶谁我都不会反对。”

    邓大郎大为头痛。

    “林家就算发迹了,那也不过是在下塘村有点脸面,咱儿子可是要做大生意的人,林家能帮上他什么忙,要我说,纳进门来做个小妾到也使得。”

    “小妾”季春花狠狠地瞪他一眼:“什么小妾,甭以为就你家有几个臭钱,我可告诉你,要不了几年,林家也不比咱家差,更何况,四丫三哥,还是个头名秀才,整个阳河县,就数他念书最利害,你还真敢想,我邓家能敲锣打鼓把她迎进门,就已经是烧了高香,还不晓得苏家肯不肯放人呢。”

    说到这儿,她又想起邓大郎说的死当一事,被气得一口气堵在心窝处。

    “那事儿,你自个儿去同金鼓说,我不管了。”季春花气得不想再见到他,终,拂袖而去。

    邓家因为这事,三个主子的心情都不咋好,邓金鼓因为林安心之事,不愿理会邓大郎这个亲爹,季春花因为永远失去最喜欢的童养媳而闷闷不乐,邓大郎则因心虚,也有意避开这两人。

    唯有年纪不大的狗剩拉着小鱼儿,每每来外婆家蹭饭时,总感觉外婆家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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