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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她又让皮庄头领着,绕着新开的桑塘,套了牛车走大路转了一圈,大概心里有数了,又问皮庄头:“鱼草可还够用”

    皮庄头答:“奴才叫长工们在路边或是不规正的旱地里撒了种子,如今已能割头茬给鱼吃了,又加之桑蚕粪管够,到也不缺鱼食,只一个,还需得买点石灰粉回来,另外,这天一日热过一日,奴才正想禀了姑娘,你看,是否再请几个短工,趁着夏季双抢没来之前,把旧塘那边的进水沟再挖深些。”

    林安心问:“可是水沟窄了”

    皮庄头又答:“到也不是,只是去岁挖的小水沟两侧的泥垮掉不少,沟浅,淤泥多了,进水会很慢,而且,姑娘也说过了,夏日天太热,鱼塘里需得多引活水进来,鱼儿才不容易闷死。”

    但凡养过鱼的都晓得,自进入五月后,需得小心鱼浮头,是因为缺氧,所以,需要引进活水,皮庄头不懂里头的原由,但他在前东家那里时,便是管理荷塘的,里面也养了不少鱼,也晓得这方面的事。

    “嗯,多请十来个吧,还有,多准备些竹篙,若是发现鱼浮出水面,叫人拿竹篙拍打水面,这鱼若死了,今年投入的银子全都得打水漂。”林安心看着鱼塘十分忧心,寻思着,要不把进水沟开大点。

    “把进水沟再挖深点,宽点,光靠人是不行的,这里的面积太大了。”

    皮庄头觉得自己这一次碰对了主子,又道:“奴才等下就去安排。”

    林安心坐在牛车上,手搭凉棚,瞧着那旧水沟里长了不少野草,笑道:“的确得好生清理一下,先安排人把那勾里的野草拔掉,不然,会影响进水速度,水流慢了,鱼塘缺水呢!耽搁不得,死一条鱼就是损失一份银子。”

    皮庄头把这事记在心里,林安心又去旧桑塘那边瞧了瞧,桑树比去岁瞧上去又大了不少,她道:“今年秋落叶后,记得准备几把大剪子,安排长工们把那些枝条都修剪一下,打一下顶,莫要叫树长太高太大,到时摘桑叶反而不方便。”

    皮庄头笑道:“还是姑娘想得周全。”

    林安心看到树林里有不少鸡在跑来跑去,树林里的野草被吃掉了不少,但有的因为鸡不吃,反而长得很高了。

    “怎不叫人把那些野草锄掉另外,天气热起来了,那些野草到时不要扔到鱼塘里。”

    天气闷热,又加之用野草盖在水面上,更容易使鱼缺氧而造成鱼的死亡。

    皮庄头一一都记在心里,想了想,笑道:“姑娘于农事一道着实颇有高见。”

    林安心神情淡然地答:“不过是比旁人多看了几本关于农事方面的书罢了。”

    皮庄头笑而不语,能弄到好几本农事方面的事,已实属不易。

    林安心查看完所有事,又去瞧了黄管事那边,鸭、鹅苗都站在一个个大木盆里,里头浅浅的一层谷酒,是用来杀菌消毒的,防止鸭、鹅真菌交叉感染。

    她在心里悄悄地问系统:“小系子,这个真的管用吗”

    系统答:“自然管用,比起用草药熬汤灌喂,这个最省事省力,而且,效果不错。”

    林安心放心下来,又问黄管事:“已泡了多久了,可不能泡太久。”

    “回姑娘话,都依姑娘吩咐的,泡了盏茶功夫,这是最后一批了,之前的已放养到小园子里。”黄管事其实挺不明白的,为啥养个鸭、鹅还如此多事,但林安心不曾细说,他不好再追问了。

    林安心点头,又交待了他几句,这才坐了牛车回下塘村。

    牛车在入村后不久,就停下来了。

    “怎么不走了”林安心在车内问赶车的婆子。

    婆子答:“姑娘,有位夫人拦住了。”

    “是谁”林安心不甚在意地问。

    婆子又答:“是大少奶奶的娘亲。”

    季春花

    林安心伸手揉眉心,该来的总是逃不掉,她被接回来已有些时日,季春花竟然忍到现在。

    她伸出左手,示意听泉挑起帘子,爱晴扶她走出车外。

    季春花已经许久许久不曾见到过林安心,咋一瞧见,只觉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一身桃粉素罗长衫,下罩素白百褶绢裙,只在袖口镶宽边处,绣了些简单的玉兰花,分俏髻上珍珠金碎梅花丛中卧,鹅黄软绒花相倚,项戴如意祥云五宝金项圈,手戴洁白如雪白玉镯,身材已出落得十分高挑,眉眼间,顾盼生辉。

    她一时怔在那里,与记忆里那个面黄肌瘦、怯弱、卑微的林四丫,相去甚远!

    “邓家婶子”林安心朱唇微张如沾露花瓣,声音娇糯入耳,带着一丝丝甜意。

    “四,四,四丫。”季春花结结巴巴地喊。

    她脑子里空空如也,除了喊她的名字之外,竟想不出还能说什么别的话。

    林安心的眼神微微一暗,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空瞬间失去了光芒。

    “邓家婶子,不知拦我牛车有何事”

    她的语气生疏而又客套。

    季春花脑子里一片空白,也没反应过来她的态度,只一个劲儿的在说:“我,我,我......”

    “若无事,我还需得回家同我娘报备,我出门已有几个时辰,我若再不回去,我娘要着急了。”林安心说完,见她果真往一边挪开,让出路来。

    她看了一眼婆子,示意她赶了牛车赶紧走。

    爱晴忙扶了她进了车坐下,牛车缓缓移动,听泉挑起车窗往后看去,道:“姑娘,邓夫人似有话要同姑娘说”

    林安心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只听她答:“我却无话。”

    错过便是错过,她不是林四丫,林四丫也不是她。

    “姑娘,好生奇怪,那位邓夫人做甚要拦住你”爱晴心眼转得更快些。

    林安心没多大兴趣提刚才的事,她答:“你问我,我问谁去,谁晓得她要做什么,叫婆子把车赶快点,我乏了。”

    她说完,闭眼半靠在车厢壁上养神。

    不再理会听泉和爱晴。

    路上偶遇季春花的事,如同春风拂湖面,水过无痕,这事儿,在林安心的心里没有留下半丝痕迹。

    而季春花回到家时,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不言不语,一坐就是一下午。

    邓金鼓从外头回来,得知此消息后,忙去后院寻她。

    邓大郎此时,正坐在她身旁唉声叹气。

    见到邓金鼓回来,招手示意他过去,指着季春花道:“你大抵是在外头碰见不干净的地东西,一回来就往我这里一坐,一坐就是一下午,问她啥,她都不肯答,就一直这么傻愣愣的,我看,你还是得请个神婆回来瞧瞧才行。”

    邓金鼓因为林安心的事,一直不愿意同邓大郎说话,此时也是如此,他直接越过邓大郎,走到季春花跟前,伸手轻轻摇她:“娘,娘,您怎么了”

    连喊数声,季春花才回过神来,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邓金鼓和邓大郎被她这样子给弄得莫名其妙,邓金鼓再次开口安慰:“娘,我听婆子说,您今儿午饭后出门了,可是谁欺负了你”

    季春花摇头,依旧哭得稀里哗啦。

    邓金鼓无奈,只得坐在一侧由着她哭。

    他想,等自己娘哭够了,总会说的。

    果然,季春花哭了一阵子后,心里没那么难受了,这才开口道:“我今儿见到四丫了,我家那个童养媳。”

    邓金鼓微愣,才想起来,林安心自被送去苏家后,季春花还没有见过林安心。

    “您去林家了”

    季春花摇头,拿帕子擦了一把眼泪,又答:“我吃过饭,本想去村口转转,远远的瞧见一辆上好牛车驶进村里,我就寻思着,这是谁家来了客人,走近一瞧,那个赶牛车的婆子竟是你大姐家的,我以为是你大姐,便将牛车拦住,想同她说会儿话,谁晓得,谁晓得从里头走出来的竟是......”

    她一想起林安心看她时,那冷漠、陌生的眼神,她的心就如同被钢针扎了一般。

    “呜呜,她到底将咱们给恨上了,即便送了她去苏家那样的好人家。”

    提起这事,邓金鼓就是一肚子火,要不是周长根算计,他们一家子照样能好好的,他照样能凭自己的能耐挣钱养家,或许会慢上几年,但至少,他的小童养媳不会真的成为别人家的。

    而这一切的祸根,邓金鼓尽数将其归结到周长根的身上。

    要不是他包藏祸心,他家又怎会......

    “我见到她时,竟没有在第一眼认出来,只觉得,哪里来的小姑娘竟那么那么的好看,要不是她喊我一声,我真认不出来了,呜呜!”季春花哭得越发利害,不知是伤感自己的坚持到底对不对,还是在后悔不该太过相信她的表哥。

    季春花哽咽道:“长得就跟花儿一般,通身的气派一点都不输城里的那些大家闺秀,我是说真的,金鼓,娘好生后悔。”

    然,千金易求得,悔药终无迹。




第四百四十三章 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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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里,京城美的着实叫人惊艳。

    热浪将云彩卷烫得一丝不剩,只余蓝得纯净的天空,高大矗立着的百年银杏树,在灼热的阳光下,洗去了沉闷闷的墨绿,阳光穿透绿叶,叫那抹绿,美的娇嫩而又清新,给烦躁的人们心底送去了一丝难得的凉爽。

    微生府里,周又招才见过郭惠敏,这个府里最大而又最有权利的女主子。

    微生承文自年后便离京出门办公差,周又招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让吏部尚书可以丢下官儿跑出去将近半年。

    刚才,郭惠敏叫她过去,听说是微生承文打发人自滇州来了,送回一些当地的特色吃食以及最有名的普洱茶。

    周又招嫌弃地扫了元宝手里的茶叶饼子,这样的茶叶她曾有幸在郭惠敏那里吃过一回,一股子难以下咽的霉味,她当场就差点吐出来了。

    还说什么这茶叶老金贵了,她一点都不信,大抵是因为郭惠敏心里清楚,她同她哥哥皆是冒牌货,那位大人不在家中,她便连面子情都懒得做了。

    “姑娘,刚才夫人说大人还不回吗”元宝觉得自家姑娘自那屋里出来后,一直阴沉沉的,她怕府里的下人瞧见了会背后乱嚼舌根。

    周又招回过神来,再次看了她手里的茶叶一眼,答:“母亲说,父亲暂时不会回来,说是要办差,还得转碾至别处。”

    元宝好奇,问:“到底是什么公差,竟叫老爷离京半年之久。”

    “好像是跟一桩冤案有关,这会子老皇上想起来了,想给人家翻案,但已时过十多年,也不知能不能查出点什么,左右与我们无关,莫要再打听这些事。”周又招谨醒地看向四周。

    又问元宝:“我哥最近怎样,一直在念书”

    元宝答:“是,明年就要下场了,少爷一直关屋里念书,现在请的这个先生,到也赞过他两回,可惜老爷不曾在府里。”

    “哼,他也就那点天分,还要作死地往那独木桥上挤,我娘同我爹......也不知哪里来的信心,对了,那边可来家书了”

    元宝又答:“算算日子,那边该有家书来了,也不知主子的那一计可否成了。”

    周又招微微眯起眼,打量着后花园里的美景,看似美丽迷人,可谁又知花丛哪处,隐藏了冰冷的,嘶嘶叫嚣着的毒蛇,随时伺机而动,给人致命一击。

    就像这个看似繁华的微生府,不知名处,只怕埋下了不少人的尸骨。

    “午饭后,你去驿站那里瞧瞧,记得小心些,莫要叫人发现,若有人问起,便说我打发你去街上买些楚州小吃。”

    “姑娘,要不要去少爷那里瞧瞧”元宝见行至岔路口,抬头问周又招。

    周又招摇头,语气带着幽怨:“不去!哼,走,我们回屋去。”

    下晌的时候,元宝果真出门一趟,不时,便拎了些楚州小吃回来了。

    这事儿,自有下人暗中禀报给郭惠敏知道,她听说后只是随意的一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由着她去吧,到底在那边生活了十多年,总有些难割舍,口味也多偏向楚州口味。”

    自此,再无人管这事。

    且说元宝怀里揣着家书,手里拎着个食盒回了府,高高兴兴地去见了周又招。

    “姑娘,南边当真来信儿了,奴婢摸了摸,厚厚的一撂呢,估摸着老爷甚是想念夫人、姑娘和少爷。”

    周又招抬头暗瞪她一眼,又瞧了瞧四周,这才训斥道:“元宝,你再这般说话口无遮拦,我便打发你回顺水村去。”

    元宝自然不肯,一把跪在她跟前,又是哭又是发誓,后悔自己太过心直口快。

    “起来吧,你也晓得,在这府里,就数你最对我心思,轻易的,我又怎肯舍了你。”

    周又招把她叫起来,又让她把取来的家书给自己。

    元宝依言,从怀里取出家书递给她。

    周又招接过来一瞧,脸色顿时大变,问她:“元宝,你去取信时,可只这一封”

    元宝并不识字,以为拿错了,忙问:“可是信不对,奴婢这就拿去换,奴婢明明记得,信封上的字,与姑娘以前收到的家书的字是一模一样的啊。”

    “信没错,可惜,不是我爹写的。”周又招心里生出一股子邪火。

    她可以想弄死她爹,可她决不能接受周长根有了周丁氏这个小婆娘后,就把自己的婆娘崽女扔在脑后,任由她们三个在京城自生自灭。

    “许是老爷的信还在路上,也说不定,姑娘,可知这信是谁写的”

    “不知,待我拆开瞧瞧。”周又招也不识得那信上的字。

    她匆匆翻到最后一信,才晓得,写信的是她大姐夫钱高升。

    周又招这才又从头看起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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