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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看啥看,没见过这么重的斧头,啊呸,土包子,怂货!”苏阳江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哎呀,要以理服人呐!”苏阳江再次烦躁地伸手挠了挠头,他该怎么个服理法啊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床上时,没有伺候好自己的婆娘,被记恨了,才给他出了这么大个难题!

    他再次蹲下身子,伸手一把扯住邓大郎的发髻,气势汹汹地朝他吼:“臭不要脸的,你以为离我家远点,当我不知你是一肚子坏水,你婆娘是凶了点,可她没这个脑子,嘿嘿,邓大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往日无仇,近日不怨,哎呀呀,我说你这个瘸子,是不是头顶生疱,脚底长疮了,竟然敢算计起我苏家来了。”

    苏阳江很为难,他好想揍邓大郎,怎么破!

    可他亲亲娘子不让啊!

    他挠耳撩腮四处张望,突然喜出望外,乐呵呵地大吼一句:“嘿,有了!快把老子的脑瓜子想破了。”苏阳江终于想到了一个妙计。

    伸手朝离他最近的一个村民勾了勾食指,叫了那人过来,来人弯腰低头俯耳过来。

    苏阳江不知他跟那人说了什么,总之,越说越兴奋,那笑声真的不要太魔性了。

    好吧,苏阳江其实也是个憨货。

    那人得了主意后,一边撸衣袖一边行至邓大郎跟前,居高临下地看向邓大郎,道:“邓大当家的,你可不能怨我,要怪就只能怪你们姓邓的招子没放亮,得罪了苏老爷一家子,原本小的对小的,了结了恩怨也就罢了,偏生你生了副花花肠子,硬是要借此讹苏老爷家的钱财,苏老爷是个大方的,但那也得瞧你是谁,你配不配。”

    这人说完后,又叫来两人,很快,三人就展开了单方面的狂嗨,拳拳到肉,把邓大郎揍得直哭爹喊娘。

    邓家院里响起了杀猪般的声音,邓金鼓听到他爹的惨叫声,躺在床上索性把眼儿一闭,他到是想去救自己的爹,可他又隐隐察觉到,苏阳江这人很不好惹,他若不出去到好,若出去了,只怕会惹得苏阳江更火大。

    邓家自邓大郎伤了腿后,邓家就一直处于风雨飘摇中,好容易借着典当了林安心,邓家才将将喘过气来,邓家也开始奔在了兴旺发达的路上。

    邓金鼓与季春花都觉得,这是受了林安心的重恩,才改变了邓家的命运,但邓大郎却不这么想,他觉得,得亏把林安心这扫把星给送去了苏家,自家才转了运,这个,是周长根与他闲聊时,随口说过这么一句,说林安心是灾星。

    于是,才有了他撺掇了季春花去苏家闹事,要苏家赔苏钱的事,因为,他认为林安心一身霉运,她离开了邓家,邓家才因此而兴旺,不然,他儿子怎地如此懂事了,做起生意竟然也开了窍,有几把狠刷子。

    再说,苏阳江看着邓大郎只能躺在那里,勾着身子挨打,很觉得无趣,挥了挥手叫那些人让开。

    “啧啧,怎样,滋味好受吗我呸,要不是我儿,你邓家能得了那天大的好处,就你们一家子的德性,也受得起那丫头的重恩”

    他又再次蹲在邓大郎的跟前,低下头来,在邓大郎的耳边冷言道:“别以为我不知你长了副花花肠子,嘿嘿,想讹我苏阳江,也得看我乐不乐意,哼,你们自家人互相算计,我可不管,但若是不管好你那儿子,我保证,你邓大郎日后定会断子绝孙!”

    他说出来的狠话,邓大郎是信他会做到。

    “我明明只叫我家婆娘上门讨药钱罢了,那事,是我儿做得不地道,但你儿子把我儿子打得个半死,这药费可是你家该给的!”邓大郎心想,莫不是季春花那恶婆娘把张玉兰给打了

    苏阳江抬头看看天,又低下头看着他,咬牙道:“打了个半死啊!啧啧,我儿还是太心软了,怎就没将你儿子真的打个半死呢,到现在了,竟然还敢糊弄老子”

    他扬手用力的扇了过去,狠狠地给了邓大郎一巴掌,果然,还是没忍住啊。三月中文

    “爹!”邓金鼓正好披了件外夹袄,慢慢行至东厢房门口,刚好看到苏阳江给邓大郎的那一巴掌。

    他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恨自己太过软弱,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没有一帮能放心交出后背的兄弟,恨自己的爹娘目光短浅......

    双拳紧握,藏衣袖笼之中。

    邓金鼓想要改变些什么,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短处在哪里,他需要大量的银子,他需要丰富的人脉,他需要有力的后盾......

    “大郎!”季春花的尖叫声在院门口响起。

    苏阳江不耐地拿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洞,这才不客气地对邓大郎道:“嘿,看不出你口味挺清奇啊,竟然喜欢只母大虫,这婆娘长了一脸的凶相,也真是够你喝上一壶了。”

    他有些想自己的婆娘了,怀了双身子后就闹腾得利害,也不知今儿会不会吐得利害啊,要是吃不下东西怎么办

    况且家中人多手杂,有些乱得紧。

    他想再加盖两个小侧院,以及再盖个后院,又一思,家中女主人怀了身子,是不能移床动地基的,怕惊动了他婆娘的胎气。

    苏阳江再解决了一个难题之后,又为另一件事为难了,他还有这心思想东思西,全然是不把季春花等人放在眼里的。

    “苏阳江,我邓家到底做了什么孽,竟然遭你如此毒手!”季春花扶起邓大郎,伸手拿帕子给他拭去脸上的血渍与灰尘。

    苏阳江又为难了,为什么他手痒啊,下回一定要告诉那帮汉子们,打人也要打个对称,这邓大郎只有左眼眶黑了,右半边脸肿了,看得他这个强迫症想上去再补上一拳一巴掌。

    当然,苏阳江是不知道什么叫强迫症,可他就是心痒难耐,好想扑上去补一拳呐!

    “你邓家造了什么孽,可与我苏阳江没关系,我今儿来,便是替我婆娘出口恶气,哼,季春花,你这个恶妇怕是不知道吧,你恶言伤人,差点害得我苏家一尸两命!”

    “什么一尸两命”季春花心里一紧,两腿都在发抖了,心里害怕得要死,难不成,她要吃官司了她可没忘记,先前张玉兰说晕就晕了,那阵势着实很吓人。

    “哼,你还不知道吧,我婆娘有双身子了,你竟然气得她差点儿小产了,万幸大夫来得及时,不然,我岂会如此轻易饶过你们邓家,岂会只砍掉碍眼的树,岂会只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揍你当家的一顿,便宜你们家了,你竟还有理蹬鼻子上脸”

    苏阳江心里还是很舒坦的,人打了,自家婆娘那里也有交待了,嗯,就是回家后,大概,可能,要跪搓衣板了。

    想到这儿,他眼见季春花嘴一张,怕是又要骂死人了,忙道:“你当家的不是说了么,我儿把你儿揍了个半死,你上我家便是要药钱治你家儿子么都是做父母的,护儿心切,这个我懂,所以,我把镇上轻易不出门的老大夫给请来了。”

    他伸手朝缩在角落里的那个老大夫一指,又叫人把邓金鼓架到了院子里。

    “大夫,你过来,就在这儿帮这孩子看看,啊,看我儿是打残了他哪里,邓大当家的说,我儿把他打了个半死,要是没有半死不活,我定会帮我儿补上的,怎么着,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咱做人可不能不厚道,我苏家的名声响堂堂,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坠了我苏家的名头。”

    一侧的邓大郎一听,险些晕倒在季春花的壮阔臂弯里!

    他那纯粹只是想把自己儿子说严重的,好博外面听壁角的同村人的同情!

    谁知苏阳江不按牌理出牌,邓大郎这下是要搬起自己的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邓金鼓看了自家爹装晕的那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以前心目中高大威猛的,睿智的,无所不能的父亲,竟会是如此的不堪。

    邓金鼓无奈之下,收起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那位老大夫已经行到他跟前,先是叫邓金鼓把右手伸出来,再然后摸着山羊胡须把了脉,在给邓金鼓看过后,他行至苏阳江跟前,道:“苏老爷,邓家小子并无内伤,只不过是些皮外伤,就是他小腿行走不便,也多是伤了肉,并不曾伤筋动骨,只需开些药酒擦擦,再捡几付活血化瘀的草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吃上十天半个月,邓家小子又能生龙活虎了。”

    苏阳江不屑地撇了邓大郎一眼,回头对这位大夫说:“你且开了药,每隔几日叫药童送到这家,药钱,只管打发人去我家领取。”

    回头又看了看邓金鼓,摇了摇头,道:“好好的一小子,废了咯,可惜!”




第八十二章 改变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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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金鼓心中忿忿不平,忍着肌肉酸痛,快步挡在苏阳江的跟前:“我不会废掉,也不可能废掉,我一定会出人头地。”

    苏阳江依然很淡定地伸手挠挠头皮,方才道:“小屁孩,懂个啥,不过,有志气,不错。”

    邓金鼓年纪尚小,并不曾听出苏阳江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只隐隐有些不安。

    苏阳江上下打量着他,好似就是苏阳江面前一盘子可口的菜,正琢磨着从何处下嘴。

    邓金鼓打了个激灵,强忍着不甘,往苏阳江跟前一跪:“叔,对不起,这事皆因我而起,是我太混帐了,还请叔高抬贵手一回,饶了小子。”

    若非苏阳江亲眼所见,定不会相信一个才十岁的小男童,竟能有如此心智,小小年纪能屈能伸,不简单。

    他微微眯了眯眼,自家儿子好像遇到了强劲对手呢!

    本想叫人把邓金鼓收拾得半死不活的苏阳江,突然改变了想法。

    “好啦,快起来,把你爹扶回房去吧,我不过就是想出口恶气啊,不然,还不得憋死。”苏阳江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那位老大夫道:“算了,咱也不是那小气的人,你去给他也瞧瞧,药钱一并记我头上。”

    季春花气得咬牙切齿,这算什么,把她家的丈夫、儿子打了一顿,然后又给请了大夫看伤!

    邓大郎的左手紧紧抓住她的右手,咬牙道:“春花,莫再闹了。”

    季春花不解,邓大郎只看了站在院里,失魂落魄的邓金鼓一眼,闭上眼不再说话。

    苏阳江临走之前,再次看了邓金鼓一眼,只是眼神莫名。

    这位老大夫与苏阳江也是老熟人,又因上回府城的崔大夫在他家小住,苏阳江给两人搭了桥,让两人互相交流了一下医术心得,两人各有所长,又各有收获,因此,对苏阳江心存感激。

    这不,老大夫眼见离开了上塘村,忙问苏阳江:“苏老爷,为何不把那小丫头还回去,这样,邓、苏两家也不至于结仇,依老夫所见,这仇怕是要成死仇了。”

    “死仇就死仇呗,我苏阳江还没怕过事,再说了,邓家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我若把那小丫头退还回去,那岂不是把她再送回火坑,我家婆娘对她喜欢得紧呢!”

    苏阳江说完这话,扛着斧子哼着小曲儿,迈着大阔步朝自己家走去。

    他不会与外人说,那小丫头同样于他家有重恩呢!

    只不过,这事只有苏家人与林家的林青松知道罢了。

    ......

    苏阳江若无其事的扛着斧子回了自己的家,院子里的婆子们见他回来,皆往一旁躲去,不敢与他正视,或是离得太近。

    他无所谓地扛着斧子进了灶屋后头的杂屋里,这斧子并不是平日里用的那把,是他当年在府城时,拿来讨生活的老伙计,平日里,张玉兰盯得紧,都不给他瞧上一眼呢,今儿终于有机会取出来亮亮相了。

    “哎呀,老伙计啊,我呢,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只能归隐田园,委屈你了,若有机会,我会给你找个新的伙计。”

    苏阳江拿旧布认认真真的把那斧头给擦拭干净,不惹一丝尘埃。

    林安心在院子里找了半天,最后寻到了这杂屋,才看到苏阳江正一脸落寞地擦着斧子,林安心止了脚步,想了想,又踮手踮脚的转身离去。

    或许,在每个古代男子的心中,都有一个令人热血沸腾的江湖梦!

    这一刻,她不愿去打扰苏阳江,或许他真的很想很想过以前的那种热血生活,只是,他舍弃不了对自己妻儿的牵挂,终究,心甘情愿的为了张玉兰,为了他的孩子们而回归田园。

    苏阳江抬头时,看到一粉红绸袄角一闪而失,摇头笑了笑:“小丫头片子,当真很贴心,难怪自家婆娘和臭小子喜欢得紧。”

    张玉兰并不知苏阳江去邓家大闹了一场,晚饭后,她告诉苏君扬,他要有弟弟或妹妹了,她甚至做好了准备,若是苏君扬这孩子闹个不休,她便不要肚子里的这个了,乖儿子有一个,她就心满意足了。

    谁知,苏君扬先是看了苏阳江一眼,后又看向林安心,最终,视线落在张玉兰身上:“娘,你只管生,儿子瞧着爹最近两年都养出副懒骨头了,生得多,他才肯劳动筋骨多赚银子,儿子到时,也能多得些家当,不是么”

    “臭小子,看我不削你!”苏阳江同样也担心自家儿子会不高兴,不曾想,苏君扬竟会如此回答,弄得他一时哭笑不得。

    张玉兰看了苏阳江一眼,又小心意意地问苏君扬:“若娘生了个弟弟呢”耐看吧

    “那还不好么,儿子我如今长大了,可是要去外头闯荡的人,我还担心娘会眼泪巴巴的拉住我不撒手呢,都说男儿志在四方,可娘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我于心不忍啊,说不得只能断了那个念想,若真生个弟弟,娘只管可着劲儿,狠狠地搓磨他,可千万别把他惯得跟我似的,我是什么德性,我自个儿清楚着呢,得亏你儿子本性不错,这才没有长歪,不然,就咱家这点家底子,可不够我败的,更何况还要生个弟弟出来!”

    果然,苏君扬的话就不是什么好话,明明是想叫他的爹娘宽心,偏生说出来的话就如此有毒。

    林安心在一侧听了,拿帕子捂嘴轻笑,苏婉屏已经笑倒在苏婉容的怀里,张玉兰吊在半空中的心也跟着落下来了。

    苏阳江虽然在笑,却若有所思的看了苏君扬一眼。

    “对了,阳江,你之前送老大夫出门后,去了哪里,怎地到吃晚饭边才回来”张玉兰的话问得很突兀。

    林安心悄悄看向苏阳江,不知他会用何话来圆了那事。

    “哦,也没啥事,就是拐了个弯去了村长家,那次不是说要给咱大闺女添个小庄子么我托了村长去把这事给办了,换的是红契呢。”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黄油纸包的东西。

    张玉兰接过来打开看了看,上头写的田地的主人是苏婉容,她这才笑着把田契又给收起来,放怀里小心收好。

    “真没想到,这事办得这般快,要不了多久,婉容就该出嫁了。”

    屋里的气氛一滞,本有些欢快,瞬间就染上了一丝离愁。

    “行了,莫难过,不就是嫁到了镇上么虽然有什么不能时常回娘家的破规矩,但也没说,不能叫你们娘几个在外头碰面,时常偶遇一下,再一起吃个茶,逛个街,吃个饭啥的,这不也挺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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