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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他知道邓金鼓一直不愿意将林安心典当到他苏家了。

    可邓金鼓的爹娘在契书上按了手印,已经拿了他苏家的银子,岂会任由邓金鼓随心所欲的道理。

    苏君扬可不是啥好说话的老好人,凡事,就得按他的意思来。

    “不,不,不是,我是真的想请大姐夫帮忙。”邓金鼓心里越发气得利害,凭什么苏君扬这讨厌的家伙,就可以喊他大姐夫是大舅哥,他也想喊啊,林安心从一开始就是他邓金鼓的童养媳,这一辈子都必须是。

    苏君扬是真的看不上他,扯起嘴角微微一勾,笑道:“让一让,我要给我未来的岳父母送年节礼呢,把我那岳父母伺候高兴了,我家小媳妇还不得欢喜坏了,咱俩都一样,你说是不是。”

    说完,他很臭屁地伸手把邓金鼓拔到一边,这才回头对林青山很狗腿地道:“大舅哥,咱们走,看看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可不能再耽搁了,我还想在你家蹭了晚饭再回家,听说嫂子做的红烧鱼十分拿手。”

    林青山看看两人对于自家最小妹子的态度,最终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对苏君扬笑脸相迎。

    他一边上前牵牛,一边暗思,自家大舅子原先瞧着是个好的,怎地这半年多变了许多,至如今,每回见了他,总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金鼓,我们先走了,得了空去我家,你大姐这几日不能回娘家,你到是可以去大姐夫家耍耍,记得把金锁那孩子带上。”

    “哎,我晓得了,大姐夫。”邓金鼓无奈,眼睁睁地瞧着苏君扬如同一只骄傲的花孔雀,开着美丽的花屏,挺得瑟的坐上牛车,一路朝下塘村行去。

    一直到牛车走远了,邓金鼓这才收回目光,摊开紧握成拳的左手,手心里一排齐整整的指甲印。

    “四丫,你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把你赎回来的,可惜我现在能力不足,唯有借周家这块跳板,才能达成所愿!”

    邓金鼓知道他想早点赎回林安心,必会遭到苏家的狮子大开口,所以......

    他回过头来,目光望向顺水村,周家的宅子比邓家的好,又比不过苏家,是那种一半土砖一半青砖的房子,地基及半人高处全是用青砖,剩下的是用土砖,屋顶也是用的茅草屋顶,不如苏家的青砖黛瓦来得大气。

    他原是想让林青山过来帮他的,可被苏君扬那么一挤兑,他又不好再开口逼自家大姐夫反悔了。

    邓金鼓原本牵着驴车已经行了几步,他停下脚步望向苏家, 对了,刚才那讨厌的家伙说什么来着

    说他家要再起个院子,邓金鼓猛的顿足,原本就够大的眼睛,越发瞪得像两只大灯笼,眼里满满的全是惊诧,盖院子

    苏君扬这个年末的确如传闻那般赚了不少钱!

    邓金鼓的目光微冷,那又如何,开春后,在青黄不接时,他靠着那几百亩的芦苇地,就能大赚一笔,他有那个信心,能把苏君扬狠狠地踩在脚底,这个,曾经典过他小媳妇的家伙,他一定要让这家伙脸上无光,彻底沦落到泥泞里,只配抬头仰视他。

    相比苏君扬今年末投机取巧的赚上一笔银子,邓金鼓觉得,自己一步一个脚印,靠自己的能力,手腕所走出来的路,都是扎扎实实的,这对于他今后做大生意有很大的帮助。

    他——看不上苏君扬的那点子小聪明。

    这样的小插曲,谁都不曾同林安心提起过。

    苏君扬去了林家后,当他和林青山把那半边新鲜肥猪给抬下牛车时,林顺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这是”

    他生怕自己想岔了,可事实又摆在眼前,牛车进了林家的院子,这卸下的东西不是给林家的又是给谁的

    林青山忙答:“爹,是君扬家给咱家的年节礼。”

    林顺河看了看那猪肉,费了老大力气才把视线从那肉上移开,这半边猪肉莫说值多少钱,就凭这半边猪肉,林家都能过个丰盛的大年了。下手吧

    “苏少爷,这个,这个太贵重了。”

    苏君扬正站在牛车边,拿起一袋子白米递给林青山,闻言笑弯了狐狸眼儿,笑答:“林叔叔好,快莫要叫得这般生疏,安心是我媳妇儿呢。”

    回头又一瞧林顺河那懵了的样子,眼里闪过一道冷光,又道:“安心,是我娘请了镇上秀才先生给四丫取的大名,好听吧!”

    “啊,啊!”林顺河是真的很震惊,他此时脑子完全混乱着。

    安心是他家那不起眼的四丫

    他林家这破茅草屋里飞出了一只金凤凰

    林顺河脑瓜子轰隆隆地炸响,他完全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林青山瞧他这样儿,便知是怎么回事,拎了米袋子走到他跟前,大声道:“爹,君扬说得没错,咱家小妹大名叫林安心,爹,好听吧,我就觉得这名字取得好,一听就知道这名字的主人是读过很多书的。”林青山挠着后脑勺憨笑个不停。

    他觉得苏家挺旺他林家的,自从他家小妹进了苏家的大门后,不知咋的,林家的风水就翻了个边儿,以前总是事事不顺,如今,却是“钱”途一片光明。

    林青山不懂什么贫贱夫妻万事衰的道理,他只认死理儿,苏家旺他林家,他就一定会抱住苏家这条大粗腿不撒手。

    谁不想自家的日子过得太太平平,衣食无忧。

    林顺河着实是大震惊,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咂了咂舌头,愣傻傻的道了一句:“真没瞧出来,她还真是个命好的。”

    都已经成为邓家的童养媳了,谁知不过几年,就进了苏家的大门,虽说是典妻,林顺河瞧苏君扬这毛头小子的意思,怎么看都像是当正经岳家走动

    林顺河心里嘀咕着,嘴上不闲着:“苏少爷,让我来。”心里却还在打着转儿,他家四丫难不成还念书了苏君扬气场太霸道,他避之又避,可不敢问。

    林青山的性子原先就是随了他,木讷,不擅言词。

    “无事,林叔叔,您是不知道,这点子重的东西,对我而言算不得啥,您啊,都不晓得我家那糟老头子是怎么搓磨我的,您见过谁家的老爹,在大冬天的,哦,天还没亮呢,就叫我扛着大木头绕着村子跑呢,可怜您女婿我,一张俊俏的小脸被冻得红通通不说,还要成日里不是吃寒风吃饱了,就是被灌了一嘴的雪籽儿。”

    林顺河越发傻眼了,他真的只是说了一句话呐!

    “爹,您甭理他,他就这么个性子。”了解苏君扬的林青山,忙给林顺河解释了一番。

    这还是苏君扬第一次见林顺河,以前来林家,林顺河每每早出晚归,又或是为了多网些鱼,时常在渔船上一呆就是数日,因此错过了两人见面的机会。

    “是啊,林叔叔,来,来,来,这是我孝敬您的谷酒,快些拿稳了。”苏君扬自来熟的把那两坛子酒往林顺河的手里一塞,一坛十斤,两坛便是二十斤,林顺河抱在怀里都觉得沉甸甸的。

    他神情恍惚地抱着酒进了灶屋,柳三娘听到家中有动静,像是来了客人,便从后面菜园子里回来了,她正好从灶屋后门进来,林顺河一瞧见她,忙抱着两坛子酒跑到柳三娘跟前:“三,三,三娘,我这是做梦吧”

    柳三娘连眼皮子都不曾撩一下,直接从他身边经过,然后堆起一脸笑容走出灶屋。

    “可是苏少爷来了”

    “哎,是呢,您老的眼睛可好使些了回头我让人再从府城捎些药材来,临近过年了,虽然去了府城两趟,可没抽出空来忙这事,年后,我亲自跑一趟府城,给您多抓几副药回来。”苏君扬一边问她,一边招呼林青山把那几匹布拿下来。

    柳三娘的眼睛,自从苏君扬从府城带了药回来熬着吃后,的确好了不少。

    “还有好些付呢,那大夫说只让熬两次,我回回都熬了四次,熬两次就扔了太浪费,熬四次才差不多,再熬也出不了药汁了。”柳三娘的心情简直就是万里睛空,她以为,这辈子都甭想再看清楚东西了呢。

    苏君扬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摸了一把俊脸,又道:“我说婶子,这药又费不了多少银子,你干啥那般省,大夫即然说了一付药只让熬两回,总归是有他的道理。”

    柳三娘不同意了,嘟嚷嚷着:“哼,大夫的话有些可信有些不可信,他不就是想从你手里多哄些银子么,我还不知道。”

    苏君扬无奈,咋这么劝不通呢

    他侧头看向林青山。




第一百一十六章 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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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对方也是一脸无奈的笑意:“我娘啊,性子就这么执拗,自己认定了的事,谁都劝不动。”

    苏君扬一脸的恍然大悟,伸手拂掌道:“我说安心的性子咋这么执拗,原来是随了婶子呢。”

    他就说嘛,换哪个小姑娘,任谁捧一匣子银票往跟前送,谁不乐呵呵的接下啊。

    换他家那死脑筋的媳妇儿,不但不收,还给他甩脸子呢! 真是胆儿越惯越肥了。

    他也才明白,原来根子出在这婶子身上啊,自己认定的理儿,九头牛都拉不回头。

    林家往上数好些代,怕今日是头一回收到如此丰盛的年节礼,弄得林顺河两口子手脚都不晓得往哪儿搁了。

    邓金钗见苏家竟然给了她儿子一套银五福,欢喜的不行,那雪花花的成色,便是她再不识货,也知道这套银五福是好货色,转而又暗自自责,当初自己怎就被邓金钗这个妹妹给哄得迷了心窍,弄得自己婆婆不待见自己,当家的也不喜她,好容易靠着邓金鼓这个弟弟的脸面,在林家有了那点子地位。

    就因为她偏信了邓金铃的话,结果,之前的努力白费了不说,连带当家的也同她生了间隙。

    今儿已是腊月二十八了,苏家来送的年节礼她可是样样都入了眼,记在心中,而她娘家呢,至今都没有让金鼓送年节礼,往年还好推说大家手头都不怎么宽裕,今年却有很大不同,邓家是真的要发达了。

    她心中暗自后悔的同时,又想,多亏自家当家的比自己拎得清,攀上了苏家这棵大树,人家指间缝里漏一点点都够自家吃喝不愁了,原本因看在小姑子的面上,苏家就已经很照拂她当家的了。

    谁知,还给送了如此多的年节礼来,半边猪肉那肥肉有三指厚,熬了猪油省着点吃,能撑过一年也说不定。

    邓金钗越盘算心思越活络,也暗自下决心,以后少管娘家的那一摊子事。

    苏君扬是留在林家吃的晚饭,林家旁的不多,就是鱼虾挺多的。

    邓金钗熬了大骨汤,又蒸了半只腊鸭,这两菜,还是苏君扬教她怎么做的,否则,以她那点子见识,说不得直接一瓢水下锅煮了。

    苏君扬对这两菜不大喜爱,到是对邓金钗做的酥煎咸叼子鱼很喜爱,就着那鱼吃了两大碗米饭。

    柳三娘见了心生欢喜,也不问苏君扬,直接回屋拿大布袋,给苏君扬结结实实装了一大布袋子的叼子鱼。

    苏君扬也不客气,直接接过来道了声谢,还说回家后,跟林安心显摆呢!

    不说这处,只说邓金鼓与两人道别后心生不安,赶着毛驴匆匆前往周家,若非周家的两个女婿在那儿待着,邓金鼓估摸着会扔下年节礼就跑路了。

    他去周家的路上回味过来了,苏君扬之所以那般说话,早就想好了套子等着他往里头钻呢。

    邓金鼓越发觉得苏君扬滑得跟泥鳅似的,这让他的心更沉重。

    好在周家的两个女婿叫他看到了那么一丢丢“钱”途,他总想着,有钱了,什么事儿都能解决,都叫事儿了!

    他耐着性子与周家两女婿说不得要周旋一番,那两人很有可能是他未来的两位姐夫,邓金鼓自然舍不得这么一大块肥肉。

    周长根瞧着邓金鼓送来的年节礼,原本还有些看不上,他家婆娘孙翠花却是乐得嘴都合不拢,很热情地招呼他坐着吃茶,又叫了周又招出来坐陪,而周家的另两个女婿及他的两个闺女正在堂屋里吃茶聊天。

    孙翠花对邓金鼓道:“你先同你的姐姐、姐夫们说说话,我去做饭了,等会儿在家吃过晚饭再回去。”

    更何况周家的女婿们早就有了那心思,自然是从善如流,帮着她出言挽留邓金鼓。

    邓金鼓心里惦记着林家的事,面对周家两女婿的热情挽留,权衡之下,觉得林家的事可以先缓一缓,晚点再去也行。文笔斋小说

    遂答应了留在周家吃晚饭,因他年纪尚小,周长根不肯两个女婿劝他吃酒,只说待过几年,他长大成人了,便由着他们瞎胡闹。

    邓金鼓最开始留下来,是有些勉强的,后来再与周家的两个女婿又细细详谈了一番做生意的事,周家的两个女婿经他一番游说,都已松口,在出了正月后,便会叫下人把银子送到邓家,让邓金鼓写个一式三份的契书。

    “叫两位姐夫笑话了,我,我......”他说到这儿微微脸红:“我不曾入过学堂,也不识得几个字。”

    邓金鼓也就认识自己的名字,这还多亏了他买地,地契上要写他的名字,他又信不过旁人,便自己悄悄去了镇上,花了几个铜板子,找那个代写书信的秀才先生教自己学了如何写邓金鼓这三字。

    周招娣、周继招这两对夫妇先是得意的笑了,看到周又招瞪过来的小眼神,这才意识到不妥,还是周继招当家的脑瓜子更灵活,忙说:“又招不是识得字么,叫她先教你认《三字经》上的字,回头,再去私塾或是请个先生在家中教也行。”

    他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考虑到邓金鼓在这十里八乡,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况且他的年纪太大,实在不适合去私塾里与那些三四岁的幼童混一起。

    邓金鼓听在耳里,记在心上,暗思,这个二姐夫比大姐夫更聪明,他须记住,以后多与这二姐夫多处处。

    周又招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忙上前应承了,还提出年后得了空闲,让邓金鼓陪她上街一趟,好给他买些笔墨纸砚。

    那巧笑倩兮的模样儿,叫邓金鼓心里越发不得劲,一边他愿意相信林安心的话,一边又觉得周又招不太像心狠的人,况且,她的年纪也摆在那里,可林安心是会浮水的,当时在场的只有周又招。

    邓金鼓的内心,因为这事已深深隐入矛盾中......

    堂屋里两对小两口,外加一对即将定亲的,到也显得热热闹闹。

    再回头说周长根,他先前见自家婆娘这么抠的人,竟然松口让邓金鼓留下来吃饭,心里隐隐有点底了。

    孙翠花前脚出来,他后脚就跟着入了灶屋。

    “翠花,你等等,怎么回事金鼓那孩子真的在咱家吃晚饭你舍得”

    孙翠花伸头朝灶屋门口探了探,又侧耳细听,只见堂屋里传来年轻人的说笑声,这才拉了周长根到灶前咬耳朵:“你说啥呢,我先前瞧了,年节礼还算不错,虽比不过另两个女婿的丰厚,我就体谅下他家才有所好转,再说了,我先前在捡那几匹布时,感觉特别沉,伸手悄悄一摸,哎哟,你可是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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