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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苏家也免不了要交税,当他得知村邻们因为这交税一事,又要过上勒裤腰带的日子,便同村长打了个招呼,说是自家要盖院子,正缺不少壮劳力,又值现在还不是春耕生产最忙碌的时候,但请村长帮忙组织一下人手,看哪些人有空闲,可来他家帮忙做事。

    光是那十亩宅基地要清理出来,就需要好些日子,苏阳江又说了,但凡来他家帮忙的,除了管一日三餐之外,还会另外给每人八文钱一日的工钱。

    钱不多,但就是这样,做上十日就有八十文,一月少说也有二百多文,这比佃人家田划算多了。

    少不得有许多人应下此事,暂且不提。

    盖院子的事,主要是林青山在管,苏阳江除了开给他每月一两银子的工钱,还许诺给他一年四季各两套衣裳。

    苏家这边热热闹闹挑了二月初二这个黄道吉日动土,宰了三牲祭天地后,才算正式开工。

    且不说苏家这边如何忙碌,林安心,苏婉屏也在张玉兰的授意下,在罗先生每日授课后,两人也合力负责管起了苏家内务这一摊子事。

    苏家招人帮忙盖院子,这事儿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了顺水村,没过几日,上塘村那边也传来邓家正忙着准备盖新院子,听说,邓家嫌现在住的地方太小,又找村里单买了五亩地,打算慢慢扩建。

    因为这事,弄得两村但凡手里有几个小钱的,一个两个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琢磨着自家是不是也要盖个阔气点的三合院或四合院。

    周家是听周又招随口提起的。爱我小说吧

    周长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你说啥,金鼓说他打算盖个二进院子”

    孙翠花也不信:“你莫不是听岔了”

    “爹,娘,我真没听岔,我亲口听表姨说的,金鼓哥原本是没打算盖两进院子的,后来,不知怎地改主意了,说是如今的泥砖房不大适合存干货,干货搁久了,不时要拿出来晒一晒,夏秋尚好,若碰上多雨的春日或是多雪的冬日,这事儿就挺麻烦了,尤其是春天细雨绵绵,动不动就十多二十天下个没完没了,那些干货搁在屋里肯定会发霉的,这样的货哪里还卖得出去。”

    孙翠花心下生疑,又问:“他哪儿来的银子”

    “不知道,好像是金鼓哥跟人打赌,然后赢了那人百、八十两,他说手头即然活泛了些,不如多买些宅地扩建,要单独盖个院子存货用。”周又招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孙翠花看了周长根一眼,道:“要不,你去邓家瞧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长根心里也有点不塌实,这邓金鼓越发了不得了,他家闺女到时能不能拴住他的心,还是个问题,只是,叫他放弃邓金鼓另择他婿,周长根又极不愿意,在他眼里,邓金鼓就是一株茁壮成长的摇钱树。

    “行,我去邓家走走,对了,前两日咱二闺女不是叫人送来了两坛子好酒么,你去取两个小酒坛,分装两坛子。”

    即然是探口风的,少不得要拎些东西去,邓大郎如今瘸了,除了贪杯爱吃点酒之外,也没有旁的啥爱好了。

    周长根拎了两小坛酒去邓家,路过上塘村的村口时,又掏了铜板子买了一板豆干,这才乐滋滋的去了邓家。

    其实,若换以前,邓大郎做货郎时,周长根绝对不会有如此大方的。

    到了邓家,大门是敞开的,院子里静悄悄。

    “大郎,大郎。”周长根人才到院门口,就扯开嗓子吼上了。

    季春花在灶屋门口探出头来,喊了声表哥。

    “哟,你在家啊,金鼓同金锁这两孩子呢,咋不见人影。”在周长根的嘴里,他是很疼这两孩子的。

    提起这两孩子,季春花顿时满面春风的答:“金鼓说,手头上有些活钱了,琢磨着送金锁去私塾念书,这不,今日送他和大郎两个,亲自送金锁去见启蒙先生了。”

    这话,周长根不大爱听,邓家今年一出正月就忙着要盖个大院子,现又听到要送邓金锁去上学,心里老不痛快了,这让他感觉到了来自邓家的压力,他已经察觉,自己若再不做点什么,不出今年,必会被邓家给比下去,那曾经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必会荡然无存。

    季春花不知他心里的小算盘,笑意盈盈的请了周长根进上房堂屋里坐,又给他倒了杯热茶,周长根留意到,季春花给他泡的不再是糖水,而是正儿八经的清茶,里头的嫩茶叶尖飘着,喝一口先苦后甘,舌尖留有淡淡茶香,这样的茶叶,他只在两个女婿家吃过两回。

    “这茶一般,不过,你家能拿出来待客已经不容易了,我心里老高兴了,看着你家越发兴旺,但还是要勤俭些,金鼓辛辛苦苦找点钱不容易,好在今年搭上了我的两个女婿,这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周长根就是这样的人,即便他再羡慕邓家能用得起这茶,他也不会表露出来的。

    “让表哥见笑了,托表哥的鸿福,我家金鼓越发有干劲了,我也不懂啥茶好不好,这是金鼓买回来的,说是过年家中往来的客人甚多,便拿这个来招待客人,还说莫要再泡糖水了,那些贵人是不吃的,免得人家背后笑话。”

    周长根留意到季春花现在的心情很好,遂又问:“哦,贵人金鼓这是在外头又结交了不少贵人”

    也不知那些友人有何来头,他须得跟季春花套套话。

    季春花对周长根蛮信任的,毕竟,邓家出事以来,只有她这个表哥一直帮衬着,虽说在林安心的事上有些过了,季春花也还是能理解的,她儿子是个好样的,周家相中他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是些捉黄鳝、泥鳅的老手,咱金鼓同他们说定了,今年开春后,他们捉的那些个活物,全都包给咱金鼓了,外头收什么价,我家金鼓照样给什么价,而且,还不丢秤。”

    所谓丢秤,就是短斤少两。

    周长根心里升起一丝鄙夷,又道:“说白了,不过是些泥腿子,也值得花这些茶叶招待”咋就没见邓金鼓送自己些白糟蹋了这金贵玩意。

    季春花笑道:“自然不是为了招待那些人,不过是金鼓在县城识得几个友人,咱也不知干啥的,瞧着到是有些威风,金鼓说那是贵客,这茶叶也是他从县城买回来的,那几个是坐马车来的,不过是吃了一顿午饭就走了,原先打发了金锁去请你,只不过你不在家,听邻居们说,你们一家子去了二女婿家吃酒了。”

    周长根本怀疑是邓金鼓有意避开他,后听到季春花这般说,这才放下心来,又笑道:“我在家中听又招说,你们家又买了五亩宅地打算盖两进院子”

    季春花笑得嘴都合不拢:“啥两进院子啊,是我同又招没讲清楚,不过是前头做存货的仓库,后头住人罢了,哪里算啥两进院。”

    只是眉眼间难掩扬眉吐气!




第一百四十七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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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长根心里沉下来,果然,邓家是真发达了,就不知邓金鼓是怎么弄来这笔银子的,一个两进的院子盖出来,少说也要百、八十两。

    当然,这盖法也各不相同,像苏家口里说盖两进院子,其实是一处大宅院,大院内套两小进院,而且还不止一个,照苏家那般盖法,至少也得五六百两,这盖房子本就是个无底洞,扔多少进去都能装得下。

    端看各人如何收拾自家院子了。

    “你看看吧,表妹,我早就说过你是个有福气的,自打你家那小童养媳被典当后,你家的福气那可是压都压不住了,若非你家换亲换了她进门,说不得你家早就发达兴旺了,大郎也指不定不会伤了腿。”

    季春花不喜欢听这话,啥叫她童养媳是扫帚星

    “四丫那孩子是个懂事的,我一直喜欢她,若非逼不得已,又岂会把她典出去,再说了,我家若真有这福气,她便是在咱家,该咱家的福气,自然还是会来咱家,真要说起来,咱家能兴旺,全赖那孩子,才能有如今的光景,表哥你心里门儿清,下回千万莫要在外头说这样的话。”

    季春花虽不识字,也说不上什么动听的道理,可这些粗显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周长根每回说林安心的不好,季春花心里都挺不高兴的。

    只是碍着两家原本是亲戚,眼看着又要亲上加亲,她也不好意思拆穿周长根的心思。

    “行,行,行,你高兴咋想就咋想,不过,我还真好奇,年前的时候,不是听你说,家中手头有些紧么,若非金鼓手上只余些做生意的钱,我还真想早点让两孩子定下来,再说了,莫不是我两个女婿已经把钱送来了,我说春花啊,若真是这样,那金鼓这样做事可不对啊,不能拿了我两个女婿的钱来肥了自家这块地。”

    周长根突然想到这事,心里不免有些来气。

    季春花心里憋着这口气,语气里带出些不高兴:“嗯,你两女婿的家境,在这十里八乡是数一数二的,可是,难不成就许你两女婿手里头有钱,就不许我家金鼓能赚到钱。”

    “我哪是那意思,你跟我急啥眼,只不过两孩子好歹叫我一声岳父,才出正月,金鼓的生意也还没开始,他突然来这么一招,我总要过问一二吧,再说,金鼓年纪尚小,好歹我也是他表舅,将来他还得是我半子,我咋都不能眼睁睁瞧着他走上邪路。”周长根见她不高兴,也不想同她反脸,言语间软和了不少。

    季春花扫了他一眼,不高兴地答:“那生意正月里做不得,还不兴我家儿子做旁的事”

    她心中很不痛快,自家表哥就是这一点不好,跟孙翠花难怪能做夫妻,当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人在钱财方面看得很紧。

    “这不是担心这孩子嘛,再说了,听我家又招说,金鼓是打赌赢回来的,我听后心里老不塌实,这不,特意上门来瞧瞧这孩子,金鼓啊,那是多老实的孩子,怎会去干这样的事”周长根摆出一副他一千万个不相信的神情。

    季春花想了想,自家儿子也没交待说不许说。

    遂又答:“也没啥,不过年前因为机缘巧合,他用低价买了一块白契田,后来,他找了点关系,花了些银子改成了红契,谁知还没出正月,便有人相中了那块田地,这不,出高价给买走了么,他琢磨着生意这块也不差钱,便索性再添了几亩宅地,把咱家的院子盖大些,只是,这事不好与外人说,只得推说是打赌赢来的。”

    季春花只要一想到,不过是几个月的光景,她家就从被人瞧不起的,眼看着就要没落的人家,一下子翻身成了富户,现在,她但凡在村里走动,村邻们少不得要称她一声邓夫人,这叫她私下里乐呵了许久,她想,她儿子总算替她争了口气,叫孙翠花再也没法在她跟前得瑟了。

    比屋子,她家的肯定比周家的大,比家业,自家儿子随随便便出手,便置下了几百亩产业,虽然是河滩地,但那也是她儿子的私产,好么!

    而且,她儿子说了,很快,他手上的产业将会超过周家太多,虽说她同周长根是表亲,她已经有点不想要周又招给自己做媳妇了,季春花很想念林安心,安静,乖巧,听话的儿媳妇,独独只有这么一个合意的。

    周长根听了,挺惊讶的:“怎地年前没听你说起”

    季春花笑得满面春风:“我家金鼓口风紧着呢,他不想说的事,你就是天天打天天骂,天天逼着他都无用的,他愿意说你才会知道他都干了些啥。”

    “这哪行,金鼓才多大你跟大郎好歹是他的亲爹娘,他在外头做了什么事,你俩总得多我过问才是。”周长根对于这个答案很不满意,邓金鼓若真是这样的性子,那他想从季春花嘴里探听些什么,还真是很难了。

    季春花不以为然,笑答:“我家大郎说了,金鼓这样的性子才真正适合做生意,性子够沉稳,才能挑起咱邓家的大梁。”

    于邓大郎而言,邓金鼓就是他最器重的儿子,而且,还是个非常有能耐的儿子,他只想好生教导自己的这个儿子,把一块璞玉打磨成他眼里的美玉。

    周长根讪讪的笑了,又道:“说得也是。”

    随即,他话峰一转,道:“不知金鼓几时开始收黄鳝、泥鳅,还有,我今年打算要莲藕塘里也多放养些这玩意,到时,金鼓可要帮我把那些物什销掉咯。”126

    季春花笑答:“好说,好说。”

    周长根又坐了一阵,久候邓金鼓不回,心里因邓家要盖两进院子心里老不痛快,也就没了那心思再继续说下去,他起身离去。

    他走后不久,邓金鼓牵着小毛驴回来了,毛驴上坐着瘸了的邓大郎。

    “娘,咱家来人了”邓金鼓瞧了瞧院子里,被泼在地上的茶叶微微皱眉。

    “娘,不是同你说过了么,不要把茶叶再泼到院子里了,这样来了客人,瞧着咱家院里脏兮兮的。”

    季春花见他不高兴,忙道:“这不是一时手快么忘了,是你表舅来了,他听又招说起,你要盖二进院子的事,便过来瞧瞧。”

    “哦!”邓金鼓日日在外应酬,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看事情,都与年前又有很大不同,只能说,他真的是相当聪明,在无长辈教导下,竟学了不少东西。

    若以前邓金鼓是感激周长根的,可自从林安心被他劝说典当后,邓金鼓便不再那么信任周长根了,他说不上来那是啥感觉,总之,他觉得周长根这个表舅,每回上门都带着些目的。

    “娘,表舅来咱家都瞧了啥,可有说啥”

    季春花便把周长根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完了,笑道:“你表舅想着跟你最亲近不过了,金鼓,当初你爹出事是你表舅帮的忙,还有,今年开春后,你就要同又招定亲了,你表舅以后可是你的准丈人,他即已开口,这个忙必然是要帮的。”

    邓金鼓心里很烦,又不能同自己的爹娘讲明,周家有五亩荷塘,鬼才知道那塘里能出多少黄鳝、泥鳅,出得少了,他表舅肯定会心中老不痛快,出得多了,他便是收下,也不能按这地方上的收购价给,又加之他还有两个女婿掺和在这里头,若给他县里那边的收购价,他白费时日帮他表舅跑一趟也就罢了,可这里头的人工、租车钱又该如何算

    摆台面上同他表舅一五一十算清楚可能吗这里头还牵扯到他还是自己的岳父大人!

    即然是做这生意,邓金鼓肯定不想因为这事影响到自己的生意,所以,周长根说的这事,叫他老心烦了。

    周又招很任性,表舅妈又是个死抠的,表舅......

    他抬眼看看自家娘亲一脸高兴劲儿,总之,邓金鼓此时真的是一言难尽。

    邓金鼓真的非常非常想念林安心这个乖巧的童养媳了。

    邓大郎听了这事还是蛮高兴的:“好了,莫要在这里算来算去,你表舅上回来,不是已经说了么,给又招的二十亩良田陪嫁已经买下来了,叫我这两日去那田里看看。”

    周家的确很有诚意,买的那二十亩良田并不在顺水村,而是在上塘村,打开邓大郎家的院门,就能见到。

    想着开春后,家门前绿油油的一大片秧苗,全都是属于自家的,邓大郎走起路来都自带王八特效了。

    邓金鼓不愿意听这些个话,索心牵了毛驴去后头拴好去了。

    ......

    一日午饭后,苏婉屏突然说道:“哎,爹,您听说了吗周家也传出话来,说是要翻盖两进小院。”

    “他想盖就盖呗,关咱家啥事。”苏君扬浑不在意,谁家手里头有点闲钱,不想盖个新点的,大点的,阔气的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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