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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迷踪卷一华山惊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唐家太公

    门外院子里衙役们正在四下搜查寻找线索,院落中央站着一群人,大都是孙府中的仆佣,惊疑不定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起。孙殿臣自两年前丧妻之后,并未续弦,府中事务都由这一众仆佣打理。

    旁边站着几个武将装束的人,大约便是昨夜孙殿臣宴请的宾客了。据说他们大都是天策卫中的部将,而其中一人却大有来头,乃是当今皇上身边禁军旗手卫的指挥使傅正。

    旗手卫,乃洪武十八年太祖皇帝所设立,也是当今上直二十六卫之一,执掌宫中大架金鼓和旗纛,负责随皇帝左右护驾宿卫,是皇上最信任的亲军。这个旗手卫指挥使,更是皇上身边跟随左右的心腹爱将。

    杨文昌心里叫着苦,却还是不得不循例上前盘问这个官阶正三品的跟随皇驾左右的爱将大人。

    他上前先恭敬地施了一礼:“傅将军,下官有礼了。”

    傅正也赶紧还了一礼,看上去倒也客气,并没有趾高气扬的感觉:“杨大人不必客气,你乃京师父母官,此案既然发生在你的治下,自然不必多礼。”

    杨文昌心中稍定:“将军既然是昨夜在座宾客之一,又是凶案的目击者,循例下官还是要问一问的,请将军勿怪。”

    傅正摆摆手道:“哪里的话,此是分内之事,本将当知无不言。”

    杨文昌略一思索,问道:“不知将军昨夜为何前来孙府赴宴啊可是孙将军相邀而来”

    傅正道:“不错,昨日午间本将接到了孙将军派人送来的帖子,言及昨日是孙将军生辰,特意摆下酒席,相邀本将晚间过府一叙。”

    杨文昌看了一眼参加夜宴的其他天策卫部将,口中淡淡地“哦”了一声,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久闻孙殿臣为人刚直,不善交际,朝中没什么朋友。他与傅正当年在军中便有矛盾,素来不合,多年来也绝少交往,这在朝里已经不是新闻了。昨夜生辰宴会上所请的都是他麾下部将,并无半个外人,怎么会单单请了一个向有嫌隙的傅正

     




第四章 厉鬼索头
    杨文昌觉得实在是难以置信:“将军你不会认错了吧你确定看见的确实是谭氏”

    傅正的表情让人感觉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一切:“本将在军中与孙将军共事多年,岂会不认识他的妻子再说,即便是本将一时眼花看错,难道这些参加宴会的部将们也都看错了不成”

    他身后的天策部将们纷纷七嘴八舌地表明大家看见的确实是谭氏,这让杨文昌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这些部将都是跟随孙殿臣多年的老部下,当然不会认不得谭氏,更加没有可能和傅正串通来撒谎。

    杨文昌觉得身上有些发冷,他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么接下来发生何事”

    傅正的声音有一丝颤抖:“那谭氏走上堂来双目溢血,直勾勾瞪着坐在主位的孙将军,嘴里念叨着还我命来,一步步径直向他走过去。孙将军此刻大约和我们一样惊诧莫名,竟然无法动弹,只能瘫坐在座位上。那谭氏走到他面前,手里忽然多了一把淡红色的短刀,只一刀,孙将军的人头便滚落在了地上,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杨文昌想起了那些喷洒了一桌的鲜血,不由得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傅正的声音有些发哑,很明显他也不愿意回想起那一幕情景:“接着谭氏俯身拾起孙将军的头颅,面露笑容,一手执刀,一手提着人头,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这么一步步地慢慢走出了厅堂,来到院中。说来惭愧,本将和在座诸位当时都是瞠目结舌,浑身瘫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面前走过。忽然院中又是狂风大作,尘土飞扬,不能视物。待到狂风息止,谭氏已经带着孙将军的人头不见了。”

    傅正一口气说完了,额上已是冷汗涔涔,他长吁一口气,抹去汗水。他身后的天策卫部将们也是低头默然不语,分明印证了傅正所说的确是实情。

    杨文昌听完只觉得冷汗连连,浑身发冷。

    死了两年的鬼魂夜半出现,当众杀人斩首,再带着人头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可是死的却是一名朝廷三品武将,讲这个鬼故事的也是一名三品武将,还是皇上身边近身的爱将,何况还有一群死者的部将亲眼目睹,由不得人不信。

    只是这案子自己该如何查下去若是人犯下的凶案,多少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可寻,可是凶手是个死了两年,来无影去无踪的鬼,这应该如何查 这案件文书应该怎么写

    杨文昌想起了刑部衙门,想起了刑部尚书郑赐那张铁面无情的面孔,想起了总捕头常无义那深深的眼窝和毒蛇一般的眼神,他感觉这些比这半夜夺头的鬼魂还要让人畏惧。

    不行,这案子绝不能捅到刑部去,绝不能惊动了这些老爷们,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个案子压在自己手里。

    杨文昌觉得头很痛,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听见院门外一阵喧闹,一抬头就看见两个穿着朱红色锦衣卫官服的缇骑正在推开他布置在门外的衙差,一个身着便装,神态威仪的人正在大踏步走进院中。

    杨文昌一看见他,心里就叫苦不迭,看来这次真的乌纱不保了。这个人他认得,这个人是真正的皇上心腹,京师中闻名色变的锦衣卫指挥使叶知秋叶大人。

    想来也是,死的毕竟是朝廷正三品的武将,又是汉王府护军指挥使,锦衣卫耳目遍布京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只是自己本来想要瞒着刑部想个法子解决此案的,想不到现在来了个比刑部还要难缠的。

    杨文昌赶紧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上前施礼:“叶大人如何来了”

    叶知秋没有理他,而是径直走过去和旗手卫指挥使傅正见了礼,直接就开始询问起昨晚的情形,于是傅正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叶知秋听完明显也有些愣神,他还是没有理会杨文昌,而是转身直接进了凶案现场的厅堂。

    &



第五章 杨溥
    杨文昌愁眉苦脸地从府衙回到家中,换下了官服,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怔怔地发愣。闪舞

    今日孙殿臣被杀的案子,实在是让他忧心忡忡。堂堂朝廷三品武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厉鬼所杀,这样的奇案,实在是让他束手无策,无从查起。

    如果他要是将厉鬼杀人的事情写成卷宗呈送上去,先不说百官如何议论,因为此案涉及正三品武将,皇上又素来偏爱汉王,此事他是一定会过问的。查了半天,最后凶手居然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鬼,一旦皇上雷霆震怒,自己丢官事小,恐怕人头都将不保。

    想到这里,杨文昌觉得心中苦闷,哀叹自己流年不利,倒霉透顶,竟然会遇上这样的案子。他拿起桌上的酒壶自斟自饮,借酒浇愁。

    这时一名家仆走进书房禀报道:“老爷,有人求见。”

    杨文昌此刻正心烦意乱,摆一摆手道:“什么人不见不见!”

    家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可是这人,是老爷您的侄儿杨溥杨大人。”

    杨文昌愣了一下:“侄儿”

    他这才想起了自己在京师中还有这么一个侄儿。杨溥的父亲杨文宪,是自己在老家的族兄,老实本分,是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可是他却生出了杨溥这么一个号称天才的神童,算起辈分来,他确实是自己的侄儿。

    杨溥自小就非常聪明,十岁不到就精通诗对,常常会妙语惊人。据说有一次他父亲杨文宪因为一桩案件受到株连,被抓进县衙大牢。家人都惊慌失措,没有办法,唯有他独自一人前去县衙向县官求情。

    县官见他虽然年纪小,却毫不胆怯,对答如流,想起他在当地称为神童,于是一时兴起,出了一幅上联要他来对:四口同图,内口皆归外口管。

    这是一幅拆字联(繁体的图字是含有四个口字),妙就妙在既说明了图字中内外四个口之间的关系,又暗喻我乃一县主宰,此间一切都由我做主。

    谁料想杨溥想也不想张口便对:五人同伞,小人全仗大人遮。这下联比上联更妙,他把伞字拆开(繁体伞字拆开有五个人字),既讲明了伞字的结构是一个大人字遮盖着四个小人字,又巧妙地奉承了县官老爷。

    县官听了下联十分高兴,也很佩服他的机智和才华,断定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于是就释放了他的父亲。

    后来杨溥在建文二年的时候,高中进士,被任命为翰林编修。后来靖难之役后,朱棣登基称帝,听说了他的才华,也很珍惜,在去年下诏册立朱高炽为太子后,就任命杨溥为太子洗马,辅佐太子的文理修养以及政事处理。

    听说杨溥为人谨慎廉洁,从不攀附权贵,对人也谦恭有礼,即使对待下属说话也是客客气气。在京师数年间,除去每年年节会礼节性地送来拜帖和贺礼外,其实和杨文昌这个叔叔总共也没见过几面,所以难怪杨文昌一时没想起他来。

    虽然杨文昌心里暗自奇怪这个侄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不过他现在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所以还是赶紧起身,一面吩咐家仆请杨溥进来,一面整理衣冠准备相迎。闪舞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文士大踏步走进书房。一身朴素的布袍,白净面皮,留着修剪整齐的短须,看上去精神而内敛,正是杨溥杨弘济。

    杨溥一进门就对杨文昌长施一礼:“经年不曾上门请安,乞请恕罪,叔父一向可安好”

    杨文昌赶紧一把扶起:“弘济贤侄,一切安好,快请入座。”

    两人分宾主落座,寒暄已毕,杨溥双眼一扫,就看见了桌上刚才杨文昌自斟自饮的酒具,微微一笑:“叔父可是还在为今日天策卫指挥使孙殿臣的命案而烦忧”

    杨文昌一怔:“贤侄也已知道此事”

    杨溥道:“京师才多大点儿地方,加上孙殿臣乃新任的汉王护军指挥使,汉王多大的名声,不到半日,这京师中就已传遍。不过侄儿对于详情倒也不甚了解,叔父可愿相告,或可为叔父分忧。”

    杨文昌心中暗暗嘀咕,看来这位贤侄今天忽然上门拜访就是为了此事。本来此等要案,本不应对局外人谈及详情的,一则杨文昌心中实在苦于没有调查方向,束手无策,二则杨溥身为太子近臣,忽然上门询问此案,想必是太子想要了解此案,却又不便出面,因而派他前来打探。如果真是这样,太子之意他杨文昌可是万万不敢拂逆的。

    于是他长叹一声,把今日在孙殿臣府中所见所闻的一切都对杨溥讲述了一遍。

    杨溥听完也



第六章 少林寺
    晚课的钟声敲过,惊起了少林寺附近林中的飞鸟,成群结队地在夕阳的余晖中自由地翱翔在嵩山山坳之间。

    叶枫就坐在禅房内,呆呆地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那一碗药。

    转眼间他来到少林寺已经一年多了,了尘大师所说果然不错,少林住持仁山毅公大师了解到他的毒伤之后,慈悲为怀,当即同意让他留在少林修习易筋经。

    只是有一条,少林寺从不留宿女客,所以他们决定让叶枫就住在寺里,而解祯亮和张痴则护着程念真姑娘在山下寻了一家农户暂住,每日白天来到寺里煎药为叶枫调理体内的毒性。待到太阳下山,他们再返回山下农户家。

    现在他们已经走了,桌上的就是程念真亲手熬了一个白天的药。

    可是叶枫实在是不想喝。

    这药汁不知道用什么药草熬制的,不单苦涩无比,而且腥臭难闻,每次服药对叶枫而言简直无异于酷刑一般,着实难过。不过这程姑娘的医术确实了得,服用这臭药汁加上修习易筋经一年以来,他的内力逐步恢复,如今已经恢复了六七成,料想体内的毒性已经解得差不多了。

    说到易筋经,其实习练下来,并不像外面传闻的那样是所谓神奇霸道的内功心法。其实就是一种以各种奇异姿势锻炼身体四肢,再辅以特有的吐纳方法和了尘大师以他的内功修为和奇特手法定期按摩,从而调节体内经脉内息、血气流转速度等等,是一种对内功修行之人大有裨益的功法。但是要说习练了易筋经就可以内功大进、无敌天下,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这一年来熟读之下,叶枫发现这易筋经虽然序言中写及是达摩祖师所创,但是里面有大量的道家术语,连“易筋”二字都是出自道家文献,而并非是佛家所创的语汇。所以它的来历确实有些神秘。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对叶枫而言最重要的是要喝掉面前的这碗药。

    就在他捏着鼻子苦着脸准备把碗里的臭药汁一饮而尽的时候,门开了,一个身披袈裟宝相威严的老和尚大步走了进来。

    叶枫当然认得,这位就是当代少林住持仁山毅公大师。时值晚课,众僧都在大殿诵经,堂堂住持竟然亲自前来他的禅房,必然是有要紧之事。

    当下不敢怠慢,一口气喝下药汁,赶紧上前见礼。

    仁山大师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一面在椅子上坐下,一面问道:“近来老衲诸事缠身,少有过问,不知叶公子身体恢复得如何”

    叶枫恭恭敬敬地答道:“承蒙大师相询,在下身体日渐康复,武功也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想来体内毒性已经解得差不多了。”

    仁山大师点点头:“程姑娘是当世神医程三思的女儿,已尽得程神医真传,在她的调理之下,想必应是如此。”

    叶枫谢道:“全蒙大师做主,在下才能住在贵寺习练易筋经,想来不出数月在下必能痊愈下山。”

    仁山大师摇了摇头道:“可惜你没有几个月了,你明天就要上路了。”

    叶枫不禁大奇道:“上路去哪儿”

    仁山大师掏出一封信函递给叶枫:“这是京师给你的信,傍晚刚刚送到。”

    叶枫接过信函,拆开刚看了几行,就面色大变。

    仁山大师关切地问道:“送信的人只是叮嘱请你明日务必返程回京,看来必定发生了重大变故,京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枫放下信,忧心忡忡地说:“京师发生奇案,皇上责令父亲限期破案。如今限期已到,父亲被指办案不力,已被免去官职投入狱中。”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叶知秋,当今皇上朱棣的心腹之人,居然被免职下狱,连仁山大师也不免动容:“竟然有这样的事!叶公子有何打算”

    叶枫道:“在下即刻收拾行装,明日一早就返京。”

    仁山大师默



第七章 凝然了改
    这个图案这张纸,叶枫都曾经见过。

    这就是当初在听涛山庄叶枫毒发昏迷之际,程念真按照他背后呈现的图形所画的,而这个图案,和之前叶枫在华山秘窟之中所见的,那个巨大的雕像手中所持的长刀上的龙形雕纹是一模一样。

    这件事叶枫一直觉得非常奇怪,无从解释。可惜此后一直忙于其他事情,这件事就暂时撂下了。

    想必这张纸就是那时被了尘大师看见并悄悄收藏起来的,叶枫已经几乎要忘了这一节了,如今直到仁山大师把它拿了出来,才又勾起了叶枫心中的疑惑。

    他本想问个明白,可是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大师,不知这个和在下习练易筋经之间有何关联啊”

    仁山大师叹了口气:“老衲只是知道了尘一拿出这张纸,了改大师立马就同意你留在少林寺并修习易筋经了。至于原因老衲确实所知不多,还是由了改大师亲自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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