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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变成了剑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圣城

    只见她露出一副生吞了蜘蛛那样的惊恐表情,往后一缩,抓起了放在床头的剑。“剑……灵?你一直都在看着我?”

    我又尝试沟通,但她再没听到。她狐疑地摸了摸剑身:“史诗话剧里的剑灵都是穿着盔甲、威风凛凛的壮汉,你怎么连声音都那么虚弱。好可怜,真是一只弱小的剑灵。”

    弱个屁!老子刚成为剑灵一个昼夜,还没适应这个新身份,潜力无穷。

    “或许只是个天生嗓音轻柔的小姑娘?”她自言自语。

    呵……

    “哎算了,不管怎样剑灵这种生物都很稀有。”

    这种“算了就算你很弱我也只好勉强接受了”的语气真是令人火大,我斜睨她,小鬼听好了,要想出人头地就要听我差遣。

    她自顾自对着剑说。“剑灵只会栖居在名剑中,经过上百上千年的蕴育才能诞生一个剑灵。巴力会那些偷鸡摸狗的人指不定是从哪里捡来这些宝贝发给参赛者,这把剑里又怎么可能住着剑灵呢?我又产生幻觉了吧。”

    ……这愚蠢的小鬼真的是我的剑主吗?说好的心理感应呢?说好的感知力超凡呢?

    不过,她说上百上千年才能蕴育一个剑灵这句话不假。我想起了以前拥有的那些剑中斗士,其中最年轻的那位也活了五百岁。不会说我真的要在剑中住百年之久才能化为人形吧,百年之后,剑灵的记忆会以比凡人更快的速度消退,那时如今刻骨铭心的记忆估计已所剩无几了,那时我的亲人朋友早已经老得能当我爷爷了,或者已经死亡,已经转世,我更别提复仇和揭穿那个秘密了!根本没有百年的时间!我,连一年都不能等!

    想到此处我一下子变得焦躁,在剑主小鬼身边转个不停,她出门,我冲她说话;她去找地界剑尊学剑,我坚持不懈地跟她说话。

    生前受智慧女神米诺娃眷顾的主人公我啊,没想到我死后变成了我生前最不愿结交的、喋喋不休的家伙。

    小鬼带着我再一次来到了地界剑尊的住处。

    “在想什么?”剑尊停下手中的剑,温和地看向正在出神的小鬼。

    “抱歉。”她随即跟上男人的动作。

    “没关系,我除了是小阿昙的剑术导师外,也是心灵导师。来吧有什么要倾诉的吗?”男人伪绅士地递给她一方手绢擦汗。

    “我在想剑灵的事。”她说。

    男人听罢笑了起来,“小阿昙,这里有句谚语叫‘不深入地底挖矿却期许美丽的紫色房子’,据我所知整个地下之城,只有城主家有一只剑灵。剑灵是剑主的仆人,如果幸运地拥有一只修为高深的古剑灵,剑主甚至可以打败比其本身强大百倍的对手。”

    奥特兰蒂斯大陆上遗失在各界的剑灵和珍奇珠宝、灵丹妙药一样是供不应求的“货品”。主要有三种获取方式,一类来源于古老家族或新兴贵族中传承的守卫剑灵,一类来源于名武器拍卖会或某些地下交易价高者得,还有一类剑灵生前身份尊贵且保留着前世深刻的回忆,通常有选择性地挑选剑主。

    但是,这把剑、杀死我的剑是如何落到地下城巴力会手里的?那些人惧我、恨我,恐怕不会轻易地丢失这把至关重要剑。

    我的遗物已经焚烧了吗?如果现在回到大陆,是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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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我随风飘逝的骨灰和在苍穹之上为我吟诵的友人?

    “剑尊大人应该也接触过这种稀有的生物吧?”

    “亲爱的小阿昙我对你一向无所隐瞒,”男人的声音是少女会喜欢的那种成熟男声。“我是有过一只百年剑灵,不过后来它死了。现在我手中这把剑只是一把空荡荡的剑。”

    对战时受到严重的物理或魔法攻击时剑灵的法力会相对应地损伤,当剑灵的灵力不能满足修复损伤的需求时,剑灵也会消失,而且由于剑灵已死过一回,它们的死亡是无灵魂转世的彻底消灭。我生前崇尚原始的剑斗,巴不得每一场战斗都打得淋漓尽致,所以我很少召唤剑灵战斗,但我知道有些人习惯让剑灵替自己冲锋陷阵,对他们来说剑灵本来就是一件随时应该准备着为主人牺牲的武器。

    “那真是可惜。”小鬼波澜不惊地重新拿起剑。“来吧,大人,你说得对,过硬的剑术才是我可以把握的机会。”

    就这样,两人练了一下午的剑,看了一会儿我便懒得逐一纠错了。我百无聊赖地扭头看向远处的小孩子玩黑暗版过家家:

    ——妈妈,我要吃糖。

    ——糖是妈妈的。

    ——妈妈有两块。

    ——两块都是妈妈的。

    小孩a举着娃娃的手抢夺小孩b口袋里的糖。小孩c制止了他,用一根手指戳进了代表小孩a的娃娃的肚子里,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学爸爸的样子。

    ——坏孩子的心脏要挖出来给摄魂兽吃。

    三个小孩争执不休,把那个娃娃扯成了一团棉花和碎布。

    我将视线挪开了。

    这就是没有信仰的国度吗?不,他们在一百年前曾定过一个“国教”或称“神明”。奥特兰迪(outnd)的两大宗教,十二神教和善神教都信奉着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天外天神明,与它们不同,地下之城信仰着一个真实的、活着的“神”,也就是守护三圣柱之一“严格之柱”的北海龙神。至于地下之城为何信奉龙神,其中还有一个罪恶的秘密……哎,连心灵的寄托都有一个罪恶的渊源,我甚至开始觉得地下之城的人们可怜了。

    上完剑术课,小鬼买了一小块黑面包充饥,神神秘秘地走到了一处偏僻的树林。也不知她一个小姑娘内里是个怎样的糙汉,才会有胆量在黑夜里来到这种阴森森的地方。

    史诗学家在《地下讽刺诗》中这样描写地界的夜晚,“倘若你晚上外出就餐前不立下遗嘱的话/你就是个轻率的白痴,无视突如其来的灾难/夜间的死亡不计其数,如你所经之处”[1]。

    她对着没有月亮的深蓝色天空呼气,吐气,莹白色的肌肤反射出月光的色泽。忽然,她取下了一直带着的锥形项链坠,猛地刺往左臂,鲜血一滴一滴落我(剑)身。

    像是在做某种仪式,某种古老且早已被天神废除的巫术仪式。我用手接住她的鲜血,大致猜到了她想干什么。只因今天地界剑尊将剑灵吹捧了一番,她就急功近利地想要验证自己的感觉,试试这把剑中是否真有剑灵。

    月夜如洗,她唱起了空灵的歌谣,那不是我精通的天空之国、地界或是陆地中央王国的任何一种语言,基于语言课上学的语种学基础,我只能推测这是东方的西亚人的古语。我勉强听懂了几个重复多次的字眼:

    神谕、真实、降临……

    时间过去了很久,她不断补刀让血流畅通,而她的歌声因为失血过多而微微颤抖,在幽静的夜色中更加虚无了。

    不要再试了,人类的**比我们的精神所想象的,要脆弱很多。

    也不知她是否听见,歌声停止,她露出了两天来最愉悦的笑容。“手……”

    这些血液让我的手实体化了?我无由来地紧张起来,好似隐形太久不好意思暴露在空气中一般,僵硬地用手摆出大“v”的胜利姿势。

    她也做了“v”的手势,用手指小心翼翼地与我的手指相碰。

    手指互相穿过,然而这份感觉微妙且真实,我们都像真的碰到了对方那样高兴。

    “是一只男人的手啊。”她喃喃道。

    咳咳,初次见面。介于她不一定能听得见我说的话,我做出一个握手的手势。

    她被这个姿势逗乐了,“爻君你好!我是阿昙。”

    别磨叽了,快点回去止血。我催促她。

    “好的!”她听到了这句话。

    从今天起,我们的配合很重要。小鬼,你必须听我差遣、服从于我,而我也不会亏待你。我身高高过她许多,居高临下地指示。

    “你说什么?”她疑惑地看着那只手。

    你,听我差遣。

    “嗯?”

    真正重要的话这小鬼倒是听不到了。她喃喃自语,叹了一口气,默默取出一块纱布包扎好伤口后准备就此离开。

    云层下露出了月亮的真容。地下之城的白天,阳光稀缺,故而总是灰蒙蒙的。到了晚上反而因为月光的眷顾而有了隐约的、剔透的光明。

    隐蔽的角落是犯罪的天堂。

    她显然也感应到了身后的跟踪者,暗自加快了脚步。“剑灵爻君,帮我打败他们。”她看着我的手轻声说。

    跟踪者人数不多,一人,或两人,但听得见兵器发出的细微声响,眼下失血过多的小鬼只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沉默了,原谅我永远的战神马尔斯,这是我第一回承认自己无法战斗。

    小鬼并不知道这对我来说的耻辱,她以为我也和传说中古老的剑灵一样骄傲自尊。“爻君,我知道他们对你来说太过弱小,你或许不屑于对凡人出手。”

    抱歉。我痛苦地看着我的手变得透明。我真的很抱歉。

    她没有再说话,面色沉重,看不出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她将剑抽了出来,双膝微微下蹲,一副备战状态。

    小心!

    我下意识地伸手想在空中接下弩箭。可箭毫无阻碍地穿过了我的手、射向小鬼的后背。小鬼正一心看向前方,并未注意到从后背袭来的暗箭,于是我想,完了。

    她就要倒地时我箭步上前接,她却毫无阻碍地穿过我的手臂重重地倒在地上。我只有无措地看着她倒下。

    说得好听点我是一团思想,事实上我他妈就是一团空气,在关键时刻连这么个小鬼都保护不了!

    其实,我也不这么着急换掉这个剑主的。她是个不错的孩子……狠得起来却不卑鄙无耻,不笨不懒,不油滑事故,也不娇气……

    [1]尤文纳尔《第三讽刺诗》

    作者有话要说:  修屏蔽字

    ☆、密林决赛前奏

    其实,我也不这么着急换掉这个剑主的。她是个不错的孩子……狠得起来却不卑鄙无耻,不笨不懒



分卷阅读7
    ,不油滑事故,也不娇气……

    就在这时——

    树林后走出来一个穿着短裤短袖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把弩箭。

    这年头大陆上越是身份高贵的人,越喜欢穿宽松飘逸的长袍,以标榜自己不需靠劳动生活。所以,光从他的穿着开看,我猜他是个奴隶。不过他的眼睛亮得反光,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倒是没什么奴隶的样子。我看到他手中拿着的玩具弩,松了一口气。

    一,二,三。

    “幼稚!愚蠢!”小鬼皱着眉头爬起来,一根缩进去的箭头从她背上掉了下来。

    “呵呵呵,难不成处男希望我真的一箭杀了你?啧啧,真可惜,处男死了还是处男,是打算为了伊丽丝·琼守贞吗?”少年插着手臂大大咧咧地说。

    小鬼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背上的泥土,“你应该没有杀死我的理由。毕竟你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

    少年好像很介怀这件事,脸都气得发红,“你不择手段地想在比赛中取胜,不就是为了伊丽丝吗?现在我是来通知你,没这个必要了!”

    尽管少年将袜子提高到了脚踝以上,但仍看得出两道明显的圆环凸起,应该是双足上各套了一只足环;正常人佩戴首饰都期望他人注目,他之所以遮掩这对足环只能说明这对足环有着不光彩的含义;还有,地下之城蓄养奴隶之风盛行,自由交易待价而沽奴隶的地位如牛如马,奴隶也是没有资格参加任何形式的比赛的。怪不得他听到不能参赛会这么生气——他是个小奴隶。为防止奴隶成功逃脱,奴隶主通常会将身份证明永久地固定在他们身上,上面可能还附加几行铭文,例如“我是澡堂老板家的烧水奴隶,抓捕我后请送至xx澡堂有酬金”。

    不过,作为一个奴隶这小子能够在入夜后自由行动,且随身携带“武器”,可见他应该是个为主人器重的奴隶。

    “铜锁,”树后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别和阿昙斗嘴了。”

    少年叫铜锁,和地下之城大多数孩子一样拥有一个由文盲父母根据物品取出来的名字,又或者因为身份卑微,根本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称呼的代号。

    至于现在走出来的身披斗篷的纤细女孩,八成是他们口中的伊丽丝·琼。

    小鬼惊讶:“琼!你怎么在这儿?”

    铜锁不屑地哼了一声,“是啊,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自己一个人逃出来,哦当然其中也有我铜锁的一点小帮助,而处男你在这中间没有起到任-何-用-处!”

    这一回她没有和铜锁拌嘴,而是直接冲上去给了伊丽丝·琼一个大大的拥抱。从外表看,小鬼是扮男装的老手,身材颀长挺拔,比大多女性都要高,眉宇间有英气,以至于我第一眼见到她还真把她当成了个冷峻的小伙子。女方伊丽丝琼以我的眼光看来着实长得不赖,在这妹子稀缺、雌老虎盛行的地界估计就是第一美女的水准了,可惜长了一头亮瞎的紫色长发,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准得一塌糊涂。

    紫色是地下城王室的最爱 。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这个女孩是地下城少城主的少王妃,趁少城主赴宝器之城缇亚协商地界事务,从王宫的下水道里溜出来前来投奔以前的朋友。这样一来就解释的通了,铜锁在王宫当差,并利用工作找到机会帮伊丽丝逃脱。

    《惊爆!少王妃潜逃,花前月下私会奴隶和异装癖,是法律的漏洞还是道德的沦丧?!》

    王室丑闻果然是不分地域的普适性存在。偶尔听听当事人口中的花边新闻倒是极好的余兴活动,反正小鬼流的血已经不能维持我的手实体化了,仗着谁也看不见我,我斜倚着树听八卦。从前的我向来厌恶八卦。可是,当一个人能够完全隐形的时候,他总会干一些以往从不干的事对吧?

    “我说,伊丽丝为什么能感应到处男啊?”铜锁说。

    这一点,我想小鬼和伊丽丝都心知肚明,伊丽丝并不是感应到了小鬼本人,而是感应到了巫术所散发出的灵力波动。这个偷跑出来的王妃,乃至于这个小鬼,似乎都不简单。

    伊丽丝微微一笑:“可能是因为女人的直觉吧。”

    女人有一招,仅次于流眼泪,那就是当她们想不出解释或是不想解释的时候,都可以说是“直觉”——女人的直觉是一种超自然未知力量。

    “对了,处男刚才在和谁说话?”

    “我用在巴力会的课上学到的魔法启动了召唤仪式。”她非常清楚谎言中夹杂真话才最具欺骗性的。“就想试试看我新得到的宝剑中有没有剑灵。”

    “哦。那试出来有剑灵不?”铜锁瞥了一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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