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太子换人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单铺
王叙主要是不想王夫人知道真相后再度伤心,再说她一个女子,姓什么也都不重要,所以便放弃了。王家得了赦免后,王叙便派人去荆州流放地接王夫人及王氏孙辈回长安居住。
王叙的皇后之位还悬着,太子依然下落不明。冯媪去了一趟南阳也没有找到有用的消息,王叙心上的那块大石始终没办法落地。
到了四月, 冯媪从南阳回来后还是进宫来伺候王叙,封大被安排嫁了个好人家,离开长安去了豫州生活,自此没了联系,童墨因为不肯嫁人,所以还是跟着冯媪回来了。
她们还住在秋纺殿,吕筱几乎每日都宿在这里,虽然没有立王叙为皇后, 但也没有去宠幸其他女人,看似一派安乐平和。
这日下雨,王叙在偏殿陪暖暖和安安玩,燕行进来说,皇上来了,王叙便起身迎了出去。只见吕筱在敞厅脱去一身蓑衣,换下木屐,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
王叙忙道:“下这么大的雨,皇上怎么不等雨停了再来?”
吕筱指着身后宦者手里提着的小木笼子道:“带了只小兔子给暖暖玩,这是昨日答应她的。”又对那宦者道:“快拿到偏殿去给公主。”
每次见吕筱对暖暖那么疼爱,王叙总是腹诽这只是做给她看的,便笑道:“皇上到里屋把湿衣服换一换吧。”
王叙在内寝宫伺候吕筱换衣服,外衣和中衣都湿了,王叙一摸里衣也是湿的,吕筱便把里衣也脱了。王叙帮他穿上里衣,手指不小心触到他的胸肌,吕筱身上一紧,呼吸起伏明显加重,室内光线晦暗,温暖的空气中弥漫着果香味,吕筱挥手让伺候的宫人都下去了。
他握着她的腰,俯身啄了一口,王叙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身上依然是触电般一震,他的唇贴上来,吸允着她,轻柔而深情,她僵在原地浑身酥麻,她竭尽全身的力气抵抗着这种来自于身体的愉悦舒适,把头一偏,道:“这是白天呢,等会儿孩子们要找了。”
吕筱微红着脸,下意识地舔了舔唇,除了月经外,每个月总有几日王叙是不肯跟他亲热行房的,他当然不知道这几日叫排卵日,他也都是尊重她的感受,不行便忍着。
他低头瞥见她那红艳艳的唇,终究控制不住,拉过她,再度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他浓重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胸前,王叙抵抗不住,一阵的头晕目眩。
突然外面传来吧嗒吧嗒的跑步声响,似乎是暖暖追着小兔子就在外面的隔间里玩耍,王叙忙轻轻撑开了他,吕筱以为王叙是害羞,也没坚持,只轻声道:“我肚子有些饿了,早些用晚膳吧。”
王叙继续给他穿着衣服,应了一声。
吕筱换了衣服便去陪孩子,王叙吩咐进来收拾衣衫的燕行今天早点晚膳,燕行糯糯应了,王叙看在眼里,也没出声,等冯媪进来,才问燕行是怎么了?看样子好像哭过。
冯媪道:“跟童墨两人争执了几句,童墨那脾气你也知道的,说话不带拐弯的,燕行受不了委屈便哭了。”
“她们争执什么?保阿你也不劝劝。”
“奴婢们争风吃醋我还得管,你是嫌我不够忙呀。”
“还不是保阿你说话管用么,张八子刚送了两幅鞋面来,你帮我拿去给她们一人一双吧。”
“她们吵架了就赏赐东西,那以后不得见天吵?就让她们吵去,还给她们脸了。”冯媪转了话题,把头往外偏了偏,轻声问道:“何时立你为皇后,这事只字不提?”
王叙摇了摇头,吕筱这皇位能保住,她是立了大功的,她料想吕筱也不敢不给她这个位置,只是他现在只字不提,也不知有何目的。
冯媪道:“他虽没许诺,但是当初刘昭许诺过你皇后的位置,他既然顶替了刘昭,就得兑现诺言。他不说,你要主动问他,这种事情,娇羞不来的。今天晚上你把他伺候好了,就问他。”
王叙听明白了冯媪的言外之意,瞬时红了脸,她道:“或许,他是在提防我?毕竟四哥如今掌握了兵权,他可能怕被再次架空。”
“应是有这一层的顾虑,还有一事,老奴也想提醒你,他未必会真心实意去找太子,人毕竟都是自私的,太子不是他的亲骨肉,或许他想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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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二皇子呢?”
王叙明白这一点,这也是她最害怕的,只要这后宫里没有人分位比她高,那这皇后的位置她要不要都可以,而她儿子的皇太子之位,才是她最为关心的。
“保阿,你让四哥多派点人去找太子,太子一日没有找回来,我这心都是乱的。”王叙坐在角落的凉席上。
冯媪叹了口气,她是心疼王叙,扪心自问吕筱对王叙也算是一心一意的,能觅得这样的郎君,已是女人的万福,便劝道:“你也不要再想其他的,实心实意跟他过吧,毕竟刘昭不在了,活着的人总是要好好活着,不是么?青灵守寡后改嫁给你四哥,如今不是也过得很好么?”
王叙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她有时候会出现幻觉,刘昭和吕筱或许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她想糊糊涂涂过完下半辈子就算了,但是站在她儿子刘秀的立场,时间过得越久,变数就会越大,吕筱可能对她变心,也可能对皇位继承有其他的想法。她赌不起。
王叙低着头,道:“容我再想想吧。”
这边正说着话,门被推开了,暖暖抱着她的小白兔跑进来,要拉王叙出去陪她玩。
王叙站起身,牵着暖暖出去,吕筱正在外寝宫看着安安漫无目的地乱爬,眉头深锁。他在想什么?王叙猜不透。
看王叙出来,吕筱眉头才稍微舒展开。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童墨进来说,后殿的小茶室漏雨,大长秋亲自在那边监督匠人修整。
这个漏雨实际是冯媪故意让人整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吕筱知道,她们现在住着未央宫最破败的宫殿。
果然,吕筱心生愧疚,他道:“你还是听我劝,换一间宫室吧?”
“换去哪里?”
“你之前住的披香殿还空着,那边宽敞舒适,离宣室殿也近些。”
吕筱就是不说椒房殿,王叙平淡地回了一句:“不去,我就住这里吧,也住习惯了。”
过了一会儿,高湛进来回话,说屋顶漏雨已经修好了,又来问,下个月二十二日是皇太后千秋,这寿宴要怎么办?
这刚刚拿下了赵合德和赵钦等人,赵氏一族几乎被削,皇太后未必有心思过寿,但是不能让他这个为人臣子的来说这个话,吕筱便让高湛去探听太后的意思,太后想要如何操办都按照她的意思来。
王叙在旁不免想起,下个月也是刘秀的生日,也不知孩子现在身在何处。
吕筱看着王叙淡淡的神情,似乎心绪不佳,以为她还在为他没有立她为皇后而伤神,心中不由得也叹了一声,他何尝不想立她为皇后呢。
吃罢晚膳,王叙沐浴更衣后坐在镜前梳妆,她肌肤白皙,面色桃红,白晃晃的手臂嫩地能掐出水来,吕筱坐在西南角的凉席上,手里握着书卷,忍不住多抬头看了女人几眼。
王叙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罩了件藕荷色的薄纱,走前来,她凝脂般的玉腕上带着一副金镯子,拿起案上的碧玉水盅喝了几口温水。
吕筱轻轻咳嗽了几声,谁知喉咙不舒服,又是一阵干咳,他皱着眉头:“我这几日时时感觉头晕眼前发黑,也不知是何原因。”
“请太医看了么?”
“看了,太医也看不出什么原因,开了药吃了也不见效。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似的。”
王叙脑袋一嗡,默默把水盅放回案上,愣了好一会儿神,他是什么意思?是真的生病还是在试探她?王叙真想直接问清楚,心中纠结成了一股麻绳。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吕筱默默观察她的脸色,轻声问。
“皇上你还是多主意身体,今晚上早些歇息,莫要劳累了。”她说的婉转,吕筱听出了言外之意,双眸染上了一层黯淡的郁结之色,低下头没接话。
不知何时开始,气氛骤然凝结。
吕筱突然站起身,抛下一句,他有要事回去处理,让她早些休息,便走了。
王叙一时没回过神来,他是为她的婉拒行房而生气还是因为试探不成功在懊恼?一旁伺候的童墨和燕行等,都互看了一眼,不敢说话了。
冯媪进来问皇上怎么走了?又轻声问她:“你跟他提了立皇后之事?”
王叙摇头:“没有。”
不是因为这件事走的,冯媪才算松了口气,道:“可能真有事吧。”
“他在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关心他,试探我会不会把赵合德给他下了慢性毒药的事告诉他。”
“那你告诉他呀。”
她偏不,她就想看他难受。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吕筱回到宣室殿,恰逢李诫还在处理公文,看他一脸郁结,似乎早料到了结果。
吕筱跪坐在席上,微闭了眼,脸色暗沉,闷声不吭。
李诫如今是丞相兼任侍中,他走过来,跪坐在他对面,他给吕筱倒了一杯水,他跟吕筱的关系更像是师徒而不是普通的君臣,当他决定站在吕筱这一边的那一天开始,稳定吕筱的统治,便成了他的终身目标。
李诫道:“皇上,你还不明白么?王昭仪的心不在你这里。她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一直在演戏,为的就是要保住她儿子的太子之位。如今她知道你中了毒也隐瞒着你,她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她是想早点做皇太后啊。”
李诫看他一言不发,又道:“难道事到如今,皇上你还想立她为皇后?这一步棋千万不能走。她那兄弟孟准如今把持兵权也是个隐患,要想办法把他手中的兵权给分化削弱才是万全之策。”
吕筱睁开眼,道:“李侍中,你加派人手去寻找太子的下落。”
“已经安排了,就怕孟准在我们前面找到了太子,那就麻烦了。太子一旦回宫,他们随时可能造反,改立太子为帝,不得不防呀。”
吕筱始终没有表态,李诫摸不透他的心,成帝王业者,绝不能为儿女私情所绊,不然,始终难成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有一更。接下来都是每日双更,周四或周五完结哈。
☆、第110章
翌日, 郑河来见吕筱, 她弟弟郑楷被封为郧阳侯,侯府落成, 她想邀请皇上陪她亲自登门祝贺。吕筱看着郑楷长大,感情甚笃,他也想亲自上门致贺,但是他怕郑楷知道太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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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难免走漏风声, 便只答应了御赐郧阳侯府牌匾。
郑河也明白吕筱的顾虑,她一直没敢告诉弟弟当今皇帝便是吕筱,弟弟以为吕筱早就死了。至于自己的姐姐为何能围成皇帝嫔妃,他也是一无所知。
郑河今日过来也早就料到吕筱会拒绝,但她还是要提,她要吕筱时时记住,自己才是他身边最信得过的人,才是他的自己人。
但是, 吕筱至今没跟她圆房,她真害怕哪天他会赐她外嫁他人。
果然,她才刚刚这么一想,吕筱心有灵犀似的,道:“赵合德自缢永宁宫,赵钦也被赐了毒酒,眼前这局势也渐渐平稳,以后再不会有人能拘禁你我和郑楷。师妹年岁也不小了, 可有想过找个人家,安定下来?”
郑河的心骤然一抽,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她父亲在世的时候嫌弃他穷,想着把她许配给更合适的人家,但是说了那么多家的媒,她始终不同意,难道师兄会不懂她的心思?
她父亲因他而死,她姐弟二人跟着他受苦,他就这样回报自己么?
郑河噙着眼泪,道:“在别人眼里,郑河早就有夫家了,这后宫容得下那么多女人,为何偏偏容不下我呢?”
吕筱叹了口气,劝道:“出宫去你才能过安稳日子,我这是为你好。你要是愿意,我赐你封号给你封府都可以,只要你能过得好。”
“你这可是为我好?你只是想良心上过得去吧?”郑河轻轻拭去眼泪,他越说她心越痛,他还不是为了讨姓王的女人高兴。
“无论如何,在外面总比在这宫中好。”
“我的心思,师兄难道不懂么?你是不是怕王昭仪容不下我?她要是哪天容不下我,我就只求一死,也就一了百了,去九泉之下见我父亲了。”郑河忍着没提王叙害死她父亲这样的话,她知道提了也没用,吕筱根本没放在心上。
吕筱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要告诉你,师父不是被刘昭和王叙害死的,是被赵合德杀了陷害给刘昭,赵合德为的就是想让我们仇恨刘昭,仇恨刘昭身边的人。”
“你现在心里眼里只有她,当然为她说话。只要她容得下我,我以后也不会去找她麻烦,她分位比我高,说不准你还要立她为皇后。”
话说到这个份上,吕筱已经有些不耐烦,他道:“你也不要想多了,我不会立她为皇后。你回去仔细想清楚我刚才的建议。”
郑河听到吕筱说不会立王叙为皇后,心里突然敞亮了,师兄到底不是糊涂人。
郧阳侯府落成庆典,因为有皇上御赐牌匾,还钦点少府卿亲自负责新府落成的庆典筵席,大家都认为元容华是皇帝的新宠,所以,来庆贺的皇亲贵胄高官大臣并不算少。
郧阳侯府邸是在新都侯府的基础上改建而成的,当初赵合德这么安排,就是为了挑起王叙和郑河的矛盾。
王叙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当时她蛰伏秋纺殿,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也就忍了。这次郧阳侯府建成,大长秋把送礼清单送来给王叙过目,王叙拿来认真看了后,减掉了几样贵重的玉器和金器,加了几样漆器。
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郑河耳朵里,把郑河气得半死,但这后宫如今王叙说了算,她除了去皇帝面前哭诉,也没有其他办法。这种小事,吕筱也根本不会管,为了安抚郑河,自己又赐了郧阳侯几样上等玉玦。
谁知这事没过多久,在郧阳侯府对面,砌起高墙圈了一大块地,面积至少是郧阳侯府的两倍,少府要在那里给王昭仪的母亲建府养老。
郑河心里是更加的不平衡了,便极尽自己所能,给郑楷加恩宠。
郑楷年纪不大,平日也没人管束,姐姐又是各种溺爱纵容,渐渐养坏了性子,在外结交了一批专拍他马屁的猪朋狗友,成日结群结社不干好事,不是去妓院,便是去赌坊,还因此惹了几庄官司,都是郑河想办法让京兆尹给压下去了。
王夫人一行从荆州回来,已经是盛夏,他们回来后被安排住在新府附近的一座小院子里。
他们抵京那天,已经是黄昏,宫里给安排的仆人在院子里帮忙卸下箱笼行囊,因为院子不大,有两辆马车停在外面的路上,郑楷刚好经过,嫌那马车挡了他的道,他坐在马背上,看眼前这院落,以为是普通人家,仗着自己是郧阳侯,便拿马鞭狠狠抽了马车旁的马夫几鞭。
那马夫原是新都侯府的上等武夫,见惯了世面,这两年陪着主人在荆州受苦,好不容易熬出头,哪想一回来便莫名挨了鞭子,也不管对方是谁,上去直接把马上之人一把摔下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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