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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太子换人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单铺

    王叙尴尬一笑,难怪衣服换的如此之快,忙道了声抱歉,便往回走。心中却是骇然,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王叙回到座位上,刚跪坐下来,门口又进来三四个人,看他们风尘仆仆, 想必也是过路之人,他们环视一周,发现就她这里有空位,便走了过来。

    为首的年轻男子,直接坐到王叙身旁,王叙往里轻轻挪了位置,漠然道:“此处已有人了。”

    那男子认真打量着王叙,不曾想这山野郊外竟还有这般貌美的女子, 忍不住调戏道:“我今日就坐这里了。”

    王叙瞄了那人一眼,冷冷地道:“我家僮仆四五人,刚好已占了此处,原都是粗鲁山夫,就怕等他们回来,一言不合,伤了这位郎君。”

    王叙今日虽然只是穿着粗布罩衣,但整个气质装扮,不难看出至少是中等之家的家眷。

    “哟,来头不小么?我就坐这不走了!”那男子还想继续纠缠,却被一位年纪稍大的随从劝住了:“三郎,此乃京师脚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不如另觅座位,早点吃完赶路,府君怕是已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那男子听出了随从的言外之意,只好道:“罢了罢了。”

    这时刚好店家上来要把他们往里面引,男子起身,瞟了王叙一眼,道:“可惜啊,这美貌!”然后似是万般不舍得摇头走了。

    那伙人刚走,刘昭他们便回来了,王叙忍不住说他们那么慢,位置都差点被人占了。

    刘昭笑道:“人太多了。”孙置见还没上菜,忙又去催。

    过了好一会儿,店家才磨磨蹭蹭地端了三鼎羊肉过来,他们一人一份。这羊肉煮的很烂,却出奇的好吃,难怪这店里人满为患,王叙也实在是饿了,最后连汤汁都一起喝完。

    刘昭看她吃的尽兴,脸上露出了怜爱的笑意,问她还要不要再来一份?

    王叙摇头,她已经吃的很撑,实在吃不下了。

    他们才吃完,孙置已经结账回来,他轻声道:“殿下,我们走吧。我看到张纯坐在里面喝酒呢,免得碰上他。”

    王叙大概明白了,刚才那位抢位的估计就是张放之子张纯,难怪如此嚣张。

    刘昭往里看了一眼,也不知有没有看到张纯,已起身拉着王叙往外走。

    孙置跟了出来,道:“不是刚特赦么?怎么那么快就回到长安脚下了。”

    刘昭又说了句什么,王叙没听见,经过药炉的时候,那位酷似刘昭的小伙已不在炉前。

    等走到集市尽头的牛羊圈前,孙置去牵马,王叙才道:“我刚才看到一个人,跟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起初以为是你,便追了出去,才发现他是旁边药炉的学徒……”

    “什么时候?”

    “就你们去解手那会儿。”

    “长得很像?”

    “嗯,样子很像,只是气质不同。”

    刘昭沉默了会儿,没再说话。他们骑马原路返回。

    自从马额集市归来,刘昭一直呆在书房里,不时低头沉思,显得心事重重。王叙趴在窗前看着廊檐下的晴天娃娃,第二日要下山了,王叙觉得自己跟刘昭这样夫妻般同宿同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内心竟觉得有些失落。

    刘昭卷上竹简,走了过来,从身后抱着王叙,问她,怎么了?

    王叙叹了口气,说没什么!

    刘昭摩挲着她耳鬓上的头发,轻声道:“以后我们还可以常来。答应你。嗯。”

    王叙回头,恰好对上了他炽热的眼,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越拉越近,瞬间唇齿相见,喘息交融。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有着致命的吸引,一旦缠上,总舍不得放开。

    书房内侧打开隔间,也有一个汤池,刘昭抱起她转战汤池。汤泉里温暖如春,他们彼此不发一言,却能默契而疯狂的配合着,此时的他,骁勇善战,鞭策有力,把她磨得□□。

    完事后,两人泡在温泉里,互相拥抱着,只愿岁月静好,时光长流。

    从骊汤宫回到恒温殿,王叙的生活回归正常,刘昭为了避嫌,来的并不多,偶尔过来陪她吃晚膳,但都不住夜。

    对她态度阴晴不定的王琼,又开始冷着脸了。可惜热恋中的女人,谁在乎别人的脸色呢。

    那日刘昭的生日,皇太后和皇后都特意遣人送了二十四样礼物过来,新都侯府王夫人也派人来送了寿礼。

    这边王琼张罗了酒席,请了刘昭和王叙。那日本该有事,按照皇太后定的规矩,刘昭要留宿云华殿,可才入夜,黎旦匆匆赶来,说王良娣身边的侍女童墨来禀,良娣从这边回去后,身体不适,呕吐不止,现又起了高热。冯媪被遣回新都侯府回礼去了,恒温殿无人做主,童墨怕有事,所以特意来禀报。

    刘昭忙赶过去,已经寻了太医来,怕是食物过敏,结果一查,是晚宴中不小心吃了带鸡汤的菜羹,刘昭又将一众下人训斥了一通。

    王琼也赶来看望王叙,贴身随侍都呆在外寝宫,王琼独自一人进来。此时刘昭正守着给刚睡着的王叙换额头上的湿布,刘昭微瞧了她一眼,对她的行礼视若无睹,良久,才不冷不热地道:“我已经下了命令,以后不准王叙再到你宫中用膳。”

    王琼委屈地道:“此乃厨下过失,臣妾实不知情,还望殿下明察。”

    “刚才王叙不让再追究,你自己好好反省。”

    刘昭没再说话,把王琼晾在一边。王琼站在一旁,有点手足无措,她的傲慢,已在宫中渐渐磨没了。

    童墨端了汤药进来,唤醒迷迷糊糊的王叙,刘昭亲自给她喂药,才喝了一口,王叙便将头扭到一边,刘昭宠溺地掰回她的头,微笑道:“怎么跟孩子似的,快点喝了药,才能退烧。”

    王叙摇头糯糯地笑道:“不想好起来。”

    王琼走了过来,也劝道:“苦口良药,妹妹还是赶紧喝了吧,如此,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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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才能好起来。”

    王叙这才发现王琼也在屋里,仿佛被窥视了**似的,心下有些不舒服,忙坐直了身体,缓缓端过药碗,一口气喝了。

    刘昭则自然地帮她顺着背,让她慢点喝,看她喝完,王叙又躺下睡了会儿。

    稍晚,宫人又端来了米粥,王叙吃了点米粥,烧也退了些,刘昭这才起身离开,刚才黎旦来禀,孙置在书房等他,有事商议。

    待刘昭走后,苦等多时的王琼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欲走,却被王叙叫住了。

    “今日之事,姐姐不觉得需要说些什么吗?”

    ☆、第042章

    王琼听完这话, 心里不由冷哼, 道:“你一边跟殿下说不追究,一边却问我要说法, 你不觉得自相矛盾么?”

    王叙高热未完全退去,虽然精神不太好,但脑子却很清晰,她道:“对外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对内, 姐姐必须得给个交待。”

    “你要我如何交待?”

    “人在你那里,是谁你比我清楚,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琼见王叙说话声音虽不大,但态度坚决,说话语气丝毫不给她面子,忍不住道:“别忘了,我才是燕王妃,你不过小小良娣, 说话莫要太嚣张了。嫡庶有别你懂吗?”

    王叙盯着王琼看着,似乎没听懂她刚才说的话,突然嘴角显出一丝冷笑,道:“请问姐姐是什么出身?你现在跟我谈嫡庶有别?嫡庶有别就可以卑鄙无耻地害人么?还有,姐姐别忘了,你这个燕王妃也只是个妾,太子正妻之位还空悬着呢。赵皇后要扶持的人可还没进宫,你还是留着力气对付别人吧!”

    几句话呛下来, 王琼脸色越来越难看,王叙又道:“姐姐要怎么处置此人,全在你自己。如果处置的让我不满意,你也就别怪我以后越来越‘嚣张’不给姐姐留面子了。”说完,不再搭理她,自顾躺下休息。

    连童墨的眼神里,王琼都看到了鄙夷之色。

    王琼被气的手脚嘚瑟,回到云华殿,却见葵君在处置紫萝,王琼忙护着,葵君怒道:“此等贱婢,唯恐天下不乱,害燕王妃身陷劣势,被他人取笑,我等辛苦经营,竟被她毁于一旦,实不可恕!”

    那紫萝也是个硬气之人,并不求饶,见王琼护着自己,更是理直气壮地道:“奴婢跟随燕王妃入宫,奉命保燕王妃周全,此事谋划全在我一人所为,旨为警告王良娣不可太过逾礼,并无其他。再者,此乃厨下纰漏,并无证据,他们也不能拿我怎样,葵君何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倒是挺能言善辩,可惜用错了地方。”葵君抽了长鞭,正要抽打,王琼却把紫萝给抱住,紧紧护着,不让责罚,葵君也实在没办法,心内怒其不争,最后也只得扣紫萝三个月的口粮,才算完事。

    待紫萝出去,王琼却趴在案上痛哭,吓得葵君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

    “方才在恒温殿,我看殿下跟王叙亲密的就如同一个人一般,而我站在那里就是个多余的。葵君,我看他们早就有夫妻之实了,殿下要冷落的只有我一个,你说的话,都是骗人的!”王琼嚎嚎大哭,“殿下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我这个燕王妃做了有什么意思?”

    葵君轻轻拍着王琼的背,叹了口气,看来希望她们能姐妹情深,共同扶持,恐怕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翌日,葵君亲自去恒温殿道歉,却被冯媪给拦在外寝宫。

    冯媪一改自进宫以来的温和作风,说话一针见血:“在别人眼里,你我本是一家,奈何同室操戈,可真让人笑话了。”

    “是我等失察,厨下做事粗心,才导致出此纰漏,实在罪该万死。”葵君自知理亏,不得不显得有些低声下气。

    她可能不知道冯媪的为人,进宫这几个月的相处,冯媪总是处处低调,处处让步,平常处事也甚是贴心,所以见冯媪这般生气,葵君也没了往日自持身份高她一等的骄傲。

    冯媪冷冷一笑,“葵君真觉得这些都只是厨下纰漏?昨日夫人依例送礼过来,本该由葵君前去还礼,为何燕王妃却让老身代为还之?我这边刚离宫,就出了如此大事,你可知道,禽肉于叙姬就如砒霜于你我,若不是我早就备了药剂在童墨手中,今日你我可还能安然坐于此间?”

    只几句话让葵君更为惭愧,奈何立场不同,她也不能承认错误,只得道:“此乃巧合矣。”

    “巧合?你觉得此话说的可有说服力?葵君,你我同为一家,但各为其主,若再生此等之事,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挣个清清白白、鱼死网破。绝不会再像如今这样,不了了之。”冯媪态度强硬,大义凛然,“我们之前不争,是念着姐妹情分,今日此事,犹如当头棒喝,以后我们可就不是这么好欺负了。”

    葵君虽讨了个没趣,但是冯媪态度的转变,却让她隐隐感觉到,王叙可能才是王琼日后称后最大的阻碍。

    为了给王叙一个交待,葵君做主把昨日负责膳食的女官给降职罚俸,庖厨的厨师厨娘也尽数辞退替换。

    这么一来,几乎所有从北宫跟来的女官、宦者和家人子,都觉得王叙恃宠而骄,借故欺负王琼,反而都同情燕王妃了。

    但是同情归同情,大家都知道太子更喜欢王良娣,王良娣的各种吃穿用度都是比着燕王妃来的,娘家背景又都一样,未来谁更得势,可都还不一定呢,所以大家对恒温殿又都敬畏有加,特别是想上位的女官,想趁着在离宫人少,都来巴结冯媪。

    而未央宫椒房殿里,赵飞燕精神颓糜,宫中诸多嫔妃,也只有曹美人依然念着她的好,时时偷偷来看望她,宫中有什么变化,也会及时说与她听。眼见新年大朝会将至,刘骜却丝毫没有要让刘昭回宫的意思,心下自是着急。

    听了曹美人的建议,赵飞燕决定孤注一掷。

    那日刘骜散了朝会,正往昭阳殿而去,突然却见前面湖中圆台上,有人迎风起舞,那舞姿轻盈如掌中飞鸟,形态虽谈不上十分婀娜,却也曼妙无双。

    “那是谁人?”刘骜眯着眼,看不清湖中起舞之人的脸。

    他身后的内侍看到前边伺候着的李长御等人,便道:“回陛下,那应是皇后。”

    刘骜一惊,不由得神情恍惚,皇后已经愈二十载未再起舞,不曾想今日迎寒风舞于湖上。想当年他们识于阳阿公主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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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历历在目,却已成往事,而如今,他们都老矣。他站在湖边,迎着朝阳,看着赵飞燕衣衫单薄,舞姿也没有了当年的柔软,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感伤。

    刘骜慢慢走了过去,从李长御手中取过披风,走到湖中,给赵飞燕披上,道:“你这是又何苦呢?”

    停下来的赵飞燕,不由得两行热泪,跪下扑到刘骜膝上,刘骜轻轻抚着她的长发,知道她的心思,叹道:“你以为朕不想念太子吗?朕对太子的疼爱不比你少,这次是太子让朕太失望了,所以才会忍爱责罚。”说着,把赵飞燕扶了起来。

    “昭儿年轻不懂事,伤了陛下的心,陛下罚他都是应该的。都怪平当巧言雌黄骗了太子,可怜昭儿心还是太慈了,皇上应该让他多去历练。只是,太后身体本不好,如今又是思念孙儿,昨日张长御来禀,太后近日哭的眼睛都看不清了。臣妾又不能……亲自前去伺候,实在伤心,唯有面向长乐宫,临湖祈长寿之舞,祈祷王母保佑太后早日康宁,长乐无极。”赵飞燕说的委婉而又孝义,甚得刘骜的心。

    说到皇太后的身体愈加不如从前了,夫妻两人难得携手临湖闲话家常。这边正说着话,却见内谒者气喘吁吁地匆忙跑来,皇太后病情加重,早膳没吃完,突然昏迷,不醒人事。

    ☆、第043章

    城中积雪尚未完全消融, 又下起了小雪。刘昭收到皇太后病危的消息, 便扔下了所有人,快马加鞭直达长乐宫, 他下马疾奔,头发被白雪染成了银丝,当他跪在皇太后病床前,握起祖母那干枯的手时,喊了几声皇祖母,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忍不住泪水滴落在王政君的手背上。

    已在弥留之际的王政君,似乎感应到了孙儿归来,缓缓睁开了眼,病床前围满了人,她却仍能一眼便看到了刘昭,她艰难地说道:“我的昭儿……你怎么也满头银发了……”

    刘昭忍着哭,笑道:“孙儿头发上的是雪子。”

    王政君伸手过来, 刘昭靠前了点,她把他脸上的泪水抹掉,道:“傻孩子,哭什么……不哭,祖母要去长乐世界了……”

    “祖母会长命百岁的!”

    王政君听着,已经没办法欣慰地微笑,只道:“我只是遗憾,还没有抱到……我的……皇曾孙, 枉活了那么多年……等不及了……”

    “皇祖母……等得及的……”刘昭握紧了王政君的手,道:“您要做曾祖母了。”

    王政君已尽枯竭的眼神,突然闪了一丝的亮光,她疑惑着,艰难地问:“什么?”不止王政君恍惚,就连皇帝皇后和赵昭仪等,都着急想确认消息。

    刘昭微笑着,重复了一遍:“王良娣怀了身孕,您要做曾祖母了。”又道:“亲的曾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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