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七零纪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沅
张大娘的呼吸有一刹那急促,可就像她说的那样,很快就平缓过来。她这也是没办法,在家里着急上火也不可能上县城,总不能为了女儿丢下孙子孙女。
可吃饭的时候,张大娘还是没什么精神。
舒曼洗了碗,擦干手,扶着自行车往知青点去了。
“我建议你把车子推回去。”白玉英正好开门出来。
“怎么?你不信?”
舒曼摇头。
“摇什么头。”谁知道你这是信还是不信了。
白玉英最烦不干脆的人了,余光瞥见孙虹探头探脑的样子,哼了一声:“跟我来吧。”
舒曼把自行车停放在白玉英的门口才进去。
白玉英关上房门,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舒曼笑得一脸的纯真。
白玉英翻了个大白眼,指了指炕边,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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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起一本书刷刷地翻了起来。
舒曼才坐下,刚要说话。
白玉英已经无声又快速地走到门口猛地将它打开,外面的孙虹避之不及,一头扎地摔了个狗啃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明天要入v的人,存稿为零手速一个小时700字的人,很想知道是谁给我的勇气?
呵呵哒,我还是明天早上就要发新章节的人。
来啊,章鱼手舞起来啊。
第17章
白玉英黑着脸:“孙虹啊孙虹, 我说过的话你是从未听进耳朵里是不是?怎么?还真的狗尾乞怜到开始在我面前吃土了?你还真是越过越回去了?”
“白玉英,你太欺负人了。”孙虹下巴都差点摔歪过去了, 整张脸更是因为白玉英的话乍红还青, 心里恨得不行。
“我欺负人?”白玉英冷笑:“你是太高看你自己,还是太小看我白玉英了。或许你还没见过我真正欺负人的样子。就你这样送上门的蠢货, 踹都懒得去踹。”
何况不用踹,这不就在她面前摔个四脚朝天了。
要说白玉英真是一点也看不上孙虹这样的, 别看现在蹬鼻子瞪眼睛地, 饿狠了却能不要脸面地过来讨要吃食。
不理她吧, 偏偏这脸皮比谁都厚。
理她吧,就会得寸进尺。
白玉英碍于一些原因不能闹大,有时候烦的不行, 倒是让对方得手一次。偏每一次过后,这人就翻脸不认人, 当着面背着人都给自己脸色看。
她以为她是谁?
白玉英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只是这人也聪明,只要自己一个在, 绝对不会靠近。像今天这样的机会, 白玉英也是盼望已久了。
她都恨不得亲身下场揍人了,如今不过是言语攻击,欣赏孙虹那堪比大染坊的脸色。
要不是知道把人逼急了,什么厚颜无耻的事情她都做出来, 白玉英说不定早就开打了。
知青点这么一座院子压根不大, 这边的动静, 很快惹得其他人的注意力。
一群人从屋里跑了出来。
或者说人家一直就知道院里发生的事情,只是眼下不得不出来了。
石二宝跑在前头,看着身体趴在地上屁股翘地老高的孙虹,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就吹了一声口哨。
热气从脚底一直涌向头顶,像蒸汽机一样嗡嗡嗡地变红了脸,孙虹从地上爬滚了起来,扭头恶狠狠地瞪了那石二宝一眼。
石二宝丝毫不在意,目光一转,看到屋里站得笔直的白玉英和娇娇小小的舒曼,眼睛顿时变亮了起来。
这人就怕对比,脆生生带着露珠的小白菜和老白菜帮子怎么都知道哪一个好。
石二宝肆无忌惮的眼神,惹得白玉英目光一沉。
“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就……”郭世宝话没说完,看着周身冒着寒气的白玉英,头都大了。
“还能是咋的?我也想问问孙虹干什么鬼鬼祟祟地躲我门口偷听。都差一点就以为是小偷在踩点,别说我这屋里还真没好好检查一下是不是少了东西?”白玉英说完就回身往里面走,看那架势,仿佛真的要检查了。
别说白玉英那屋里之前的东西不少,要是真的不小心少了某一样,这事情可就更不容易善善了了。
“别,这应该是误会。”王茂田看了赵成一眼,朝白玉英笑道:“白玉英同志,大家怎么说都是一个知青点的,别让人看笑话。”
白玉英转身在舒曼身边站好,满脸都是不以为然,心道这知青点的笑话难道还少吗?茶余饭后给人红旗村添了多少笑料。
这群人以为耳朵堵住了,眼睛捂起来就当没有发生过?
那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白玉英冷笑连连:“误会,我也希望只是误会。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都不知道孙虹这么做是谁的意思?”一个知青点处着,开始也想和谐相处,但生活上有太多不同。白玉英不可能有好生活不过,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难不成别人饿着只能吃黑漆漆的窝窝头,她还放着细软面条不少自己找罪受?时间久了,矛盾就出来,争执更是不少。到后面,就变成为为此在表明上的和平。
白玉英一直知道这种平衡,迟早有一天被打破。
可只要她还在红旗村一天,绝对不会因此低下头颅。
“肯定是误会,要不让孙虹同志好好给你道歉。”郭世宝随后看向白玉英的身后,笑着打招呼:“舒曼同志,你怎么过来了?”
“我是来还车的。”舒曼扯了扯唇角:“在镇上向杨渝渝同志借了自行车。”那车就停在门旁边,这么多双眼睛自然早就看见了。
所以这郭世宝是没话找话聊。
“还车啊,还车好啊。是杨渝渝同志借的你?知青点里她的脾性是最好的一个人了。”郭世宝没说完,白玉英的视悠悠地飘了过来,他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赵成沉着脸,看了看白玉英,对孙虹说道:“快道歉。”
“凭什么?明明是她欺负人。”孙虹气得要死,还一群大老爷们呢偏在白玉英这个贱人面前认怂,还要让她道歉。这绝对不行,一股气猛地冲到头顶,再说出的话就变得口不择言:“你们这帮男人,不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嘛。要是渝渝在,你们还敢欺负欺负我?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人家不要的破鞋。”
“啪”地一声,屋里屋外都是一静。
白玉英甩了甩打疼了的右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怒不敢言的孙虹。
“看来你还是听不懂人话。”扭过头又去看赵成:“这是你说出去的话?可真好!”
白玉英目光冷冰冰地,看得人心慌。
随着一声“砰”,房门被关上了。
赵成脸色黑了又黑,沉默地看着孙虹。
孙虹吓得往郭世宝后面躲了躲,小声说道:“这本来就是嘛,我又没乱说。”
郭世宝差一点就要骂娘了,只能朝石二宝递了个眼色,两个人走到赵成旁边,一左一右地把人带走。
可不能再闹出打女人的事情来,虽然孙虹看着是挺欠揍的,好歹也得给杨渝渝面子,大家同住知青点,多少也得了她的帮助。
一直没有说话机会的陈德生看王茂田跟上了,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孙虹,也跟着走了。
屋子里面,舒曼在仿佛听到一个惊天秘密后,只能选择沉默,而白玉英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
就听得院外突然有了声响,舒曼走过去打开门,只看到孙虹骑着自行车离开的背影。
在镇里的时候,杨渝渝并没有把车钥匙给自己。舒曼之所以把车带到知青点,就是担心在张家院里小孩子跑进跑出的除了差错。可没想到被孙虹骑了去。
孙虹去镇里能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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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找杨渝渝告状。
在知青点里,若说白玉英是特立独行的一个人,杨渝渝基本上就是焦点了,她也有这种本事。
舒曼走回屋里和白玉英说了一声。
白玉英不吭声。
舒曼就打算跟她告辞离开。
白玉英想了想说道:“你小心点。”
舒曼愣住了,再回头想去问明。
白玉英手里已经拿着书了,明显是不想多说的样子。
回张家的路上,舒曼一直在想着对方说这句话的意思,走着走着就想起赵成和白玉英的关系,书中说过赵成在临近的生产队当老师。那个生产队叫土家坡生产队和红旗生产队只有十多公里的路,不过却不是一个生产大队的。但因为地域关系,红旗村的孩子都是去土家坡读书的。赵成的那个暧昧对象,就是土家坡的。
赵成是后来通过招工回城的,在这之前,土家坡的那个姑娘和赵成大吵一架言语间就有提起白玉英。在联系今天孙虹说的话,两个当事人的反应,舒曼还有什么不明白,但也肯定没有孙虹说的那么不堪。
白玉英这个人,看起来骄傲极了。
可人家完全有这个资格,看着反而挺可爱的。
就是有时候话说到一半这一点不好,舒曼才想着又觉得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不由笑出声来。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马得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得粮叔。”
马得粮笑着应了一声,见她还往自己身后看,叹了一口气说道:“边走边说吧。”他要去村委也顺路经过张家的。
“张大爷没回来吗?秀秀姐有消息了吗?”
“跟红军去县里了,月娥一个人大家都不放心。”马得粮是因为今天去公社是拿安家费的,张队长要去县城里到时候用钱怕自己动用,索性当着村里人的面交代给马得粮。“屠宰场排队的人太多,要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就先回来了,何况村里也不能没个主事的在,往常都是张队长在,屠宰场那边有王老根,现在就只能马得粮这个会计顶上。
还有一点,就是担心张秀秀的事情,舒曼一个小闺女顶不住事。
马得粮跟着舒曼去了张家,见到张大娘的时候,安慰了几句:“咱们农村人哪一个不是经打耐摔地,秀秀也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准没事。婶,不如安下心准备给秀秀和娃的东西。”
马得粮说了几句后就回去了。
村委的办公司都是有钥匙的,作为会计,马得粮也是有的。。
……
且说孙虹凭着一口恶气,骑着车冲去镇上,在常去的饭馆里没有找见人,左转右拐地就去了一处不大的小院子。
看房子大小也就比舒曼的那处瓦房大一些,不过院子却是不大,孙虹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摆了七八辆的自行车,都是临近生产队里下乡知青凑钱买的。大部分都是二八横杠的大车,连前带后可以坐三个人。
听到动静,从房内走出一个女知青。
看到是孙虹,撇撇嘴,往屋里指了指就走了。
孙虹扬了扬脖子,看也不看那人,钻进她刚才出来的屋子。这一排屋子是一个大开间,全部打通过,里面放了好些桌椅,最前面的地方放了一块刷了漆的木板,有个人正在激情澎拜地说话。
像这样的聚会每个月总有个四、五次,孙虹不太喜欢,可杨渝渝不一样,就像现在正和杜鹃坐在一起,面带微笑地跟她解说着什么。
孙虹在后面小声地喊了一声。
杨渝渝回头看了一眼,指了指门外,又见杜鹃没注意,悄无声息地站起来往屋外面走去,倒是坐在不远处的韩春梅抽空看了一眼,又抬头看向前面说话的男人,小脸红扑扑地,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杨渝渝一眼,就先看到自己那辆停放在院里的自行车。
两个人,就站在院门口,一个面朝里一个看着外面。
“你怎么过来了?”
“渝渝,那件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孙虹焦急的声音和杨渝渝重叠在一起,两个人俱是一怔。
杨渝渝不问还好,她一问,骑车的疲惫顿时被死灰复燃地怒火盖过,孙虹噼里啪啦地说着发生在知青点的事情。
杨渝渝悄无声息地站远了一些,看着说得兴起唾沫横飞的孙虹,心里对她所说的事情其实是屁都不信的。
事情肯定有发生过,只是被孙虹加工过,孰是受害者就十分清楚明白。可孙虹怎么就不晓得,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想要睁眼说瞎话你也得有个本事不是?
孙虹说着说着声音就低落下去,渐渐地就化为无声,抬眼偷偷瞄着杨渝渝,发现她只是紧蹙眉心,心里一松,想到一件事情。
“我来的路上,看到会计马得粮了。”
“他回去干嘛?一个人?张队长呢?”
“张队长,我没看到张队长啊。”出村的大路就靠近知青点那里,进进出出有谁,只要留意观察都是能看到的。
“他没回去啊?”杨渝渝想了想又问起生产队的其他人。
孙虹一问三不知:“不是说今天送任务猪嘛,哪里那么快回去。往年不都得大半夜才回去。”知青才来的时候想着有杀猪菜吃,生产队里吆喝一声就会赶着帮忙,寒冬冷月的几次下来都是大半夜了。这还不算什么,运气不好就碰上半路下大雪,你停也没有歇脚的地方,只能顶着风雪在夜色中赶路。
几次过后,知青点的人就不愿意做这事了,想吃杀猪菜大不了凑了钱请人做,既干干净净地,还省心省事。
去年却是没有吃上,今年……
孙虹凑到杨渝渝耳边:“我去看看张队长在不在镇里?”
杨渝渝没说话,孙虹已经一溜烟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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