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女配的七零纪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沅

    她对镇里很熟,主要的几条街道更是闭着眼睛就能走出来。

    屠宰场在镇的西面,正好离他们的院子不远,跑过去一来一回顶多二十分钟,孙虹好似不觉得累,等跑回来的时候,聚会已经结束。

    陆续有人从院子里出来。

    杜鹃和韩春梅以及红旗村的知青们站在一起,看到出现的孙虹还有些意外,正要打声招呼的时候,对方已经从她身边跑过。

    杨渝渝和今天聚会主讲的男人走到门口,她也看到了孙虹,转头同对方说了几句话,朝孙虹迎了过来。

    孙虹的眼里是遏制不住的兴奋,拉着杨渝渝就想躲到一边说话。

    杨渝渝拍开她的手,朝她摇摇头。

    孙虹立刻闭上嘴。

    ……

    在红旗村的舒曼还不知道镇里发生的事情,看到去而复返的马得粮从随身背着的挎包里抽出三卷的钱递给自己,顿时就傻眼了。

    “得粮叔,这是干嘛啊?”说话的是同样作为留守新知青的陈德生。本来今天他也想去供销社买点东




分卷阅读27
    西,可张光明骑车带一个人还行,带两个人别说力气不够,就是技术也没有到家,曹斌又想去,他就留了下来。

    陈德生在知青点里暂时住在平时聚会的那间屋子,下午经过孙虹那一闹,大家都各自回了屋,赵成说要备课,过完年他要教高年级了。王二宝早在舒曼走后就不见踪影了,而王茂田被郭世宝的拉着压苞米粒推牌九,陈德生什么都不会,就一个人在村里闲逛。他力气大,碰到在玩雪球的孩子们,被拉了壮丁。

    马得粮找到人的时候,这人都跟着玩疯了。

    陈德生这年岁也只是个大男孩,即便在村里这个年纪早就可以成家立业了。

    想到这,马得粮也理解了张队长为何临时改变主意,明白了他的心情。

    虽然不喜欢这些知青们,光惹事不干活,惹得村里好些青年们都开始不务正业。可他们该他们的,那是他们自己的人生。自己这些都可以当爹的人了,难不成还真的和几个小年轻斗气不成?

    “这些是你的安家费。还有你的。”马得粮又拿出三捆钱还有几个小圆硬币,几分几角都有,但明显其中有一捆小了一大圈。“这是你们各自的单子,你们仔细看看对不对。”他一个下午在村委就是在做账,其他地方他管不上,等知青来了镇里从他们接回来后开始的账就得记上。既然决定不为难知青,那干脆算得清清楚。

    舒曼看着上面的单子,是从上海发过来的,上面盖了好几个印章,其中一个就是知青办的,她有印象还是因为出发前去那里领了棉衣棉袄毯子能做杯子的棉花和被面,当时好一堆东西,舒父舍不得黄鱼车的钱,厚着脸皮朝知青办借了尼龙绳子把东西绑在身上带回家。为了还绳子,第二天上班还特意搭了电轨车绕路过去,算一算也就省下几毛钱。

    可现在呢,在舒曼手里有厚厚的三捆钱,哪怕最大面额是五元钱,十元的一张都没有,她的心情也是同样难以言喻。

    上海的经济在全中国绝对算是不错的,特别是改革开放前,是中国少有几个繁荣城市,安家费给起来也就肥美许多。舒曼不知道别处有多少,反正她这单子上写了总共480块钱,要知道这可是舒父将近八、九个月的工资了。而白玉英那个时候下来是走了别的渠道并没有安家费反而是四人贴补上这笔钱,总共也就300块钱,离现在也有两年多的时间。

    后来舒曼倒是知道原因了,因为某位知青的父亲上书给上面的领导,自74年后知青的生活大大改善。

    舒曼拿到手的钱扣去一路上的车费以及到县城后的招待费还剩下452,3元,红旗村这边划去了5块钱当车马费和招待费,与县城里几杯开水的招待费,已经算是非常廉价了。因而无论她还是陈德生都没有说什么。

    “本来呢,安家费是放在生产队,除去第一年每个月12元钱的用度其他都用在房子和农具家具等等这些上面。”其实也就是张老实当红旗村的队长,又有这两年知青的事情闹出不少幺蛾子,要是换了其他村里,给了你120,其他的钱都能吃了。你若是闹起来,总有一个账本能把你的话给堵了嘴。

    好一点的生产队,这些钱吃了都是给队里买种子,其他的就不必去说,必然少不了进了自个儿肚子里去的事情。

    虽有些不地道,但已经是常态,那些更过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这些,马得粮也就不说出来吓唬人。

    就像张队长说的,做人要凭良心。

    “你们若是都确认无误了,就在这上面签个字。”马得粮为人精明,总喜欢留一手,否则也不会能同张队长一文一武护地红旗村平安。为此,他还特地把村里的老叔公给请过来,老叔公年纪很大了,参加过抗美援朝,更是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去□□见证过的。老叔公的年纪很大了,名字小辈们已经完全不知道了,村里不管男女老少都得喊他一声老叔公,渐渐地大,老叔公也成为了他另一个名字。

    可别看老叔公年纪大,但依旧耳聪目明,能够自己烧饭做菜,就是洗衣服是村里妇人轮流去帮忙洗的,平日里就住在半山腰上,就是舒曼买的那个房子那山坳上的一间屋子。

    舒曼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么一件事情。

    要放在平时,马得粮不会为这点小事找老叔公来当见证人。

    可现在村里谁都不在,换了其他人,又怕到时候掰不清楚。这笔钱又巨款,留在身边还是村委都是不安全,何况还有生产队的钱在,免得到时候混淆了掰扯不清。

    老叔公就不一样了,那是红旗村乃至整个完达公社的定山石。

    “娃,要是没差错,就把名写了吧。”老叔公声如洪钟,一下子把舒曼震醒,她接过笔刷刷写好名字,又盖了红泥印子。

    陈德生也是爽快的人,之所以慢一拍也是平生第一次那多这么多的巨款。他的安家费没有舒曼那么多,路途更是远,车费也就贵了一些,但到手也有370多块钱。他不比舒曼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邻居去年下乡的,别说有没有370块钱了,全部到她手里的钱只有120块,就那也把人高兴坏了。

    舒曼想了想,数了八十块钱出来递给马得粮。

    马得粮大笑:“你这女娃子够干净利索的。”

    舒曼微微一笑。

    她身怀巨款迟早被人知道,就是其他人不说,还有一个韩春梅呢。还不如早一点拿出来用一部分掉。

    房子类似契纸效用的东西到手了,可银货两讫,没有钱,就不算交易成功。

    马得粮也干脆,当场又写了接收这笔钱款的证明,盖印后又让老叔公做了见证人。

    而舒曼之所以这么爽快,也是图这一点。

    老叔公一直笑眯眯地,好似看出来又好似没有。

    等马得粮收好东西,就拄着拐杖起身离开。

    为了方便他们谈话,张大娘是让出了堂屋,这一会儿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喜子的声音,连忙擦了手出来。

    “老实家的,你莫担心。咱们农村的皮娃子,就是一个词结实。”

    张大娘连声说是。

    眼看着老叔公要走,知道这人最不喜欢占人便宜,就是开口留饭也不被允许,就拿出了马灯要送。

    陈德生见状,抢过这件差事。

    老叔公拍了拍马得粮的背:“行了,有这个娃子在呢。你先回去歇歇,回头老根他们回来,又得忙活一个晚上。”卖猪卖猪有的入账,又得登记。年关前的这几天,会计总是最忙的一个人。

    舒曼身怀一笔巨款,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不可抑制地就兴奋了起来。她知道这不应该是自己的情绪,但可能又是。等头脑冷静下来,看着被自己翻了乱糟糟的屋子,舒曼是哭笑不得。

    这钱放哪都不是事,最



分卷阅读28
    后还是卷好贴身放在棉袄里面的夹层口袋里。

    许是大家心里都藏着事情,晚饭都是简单地吃过,舒曼就帮着张大娘开始做粘豆包。

    不做不行,这一停下来,人就容易焦虑,特别是暮色四合的时候。

    说是做粘豆包,也只是在第一步骤“淘米”中徘徊。

    张大娘一下子泡了八斤的糜子也就是大黄米,舒曼就和喜子在一旁淘洗,估摸着差不多了就放在一旁,打算泡一个晚上,等明天再抬去磨坊。

    “舒曼啊,大娘还没谢谢你呢。”张大娘突然说道。她今天这一天心里就乱糟糟地,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周全。如今才真正地沉淀下心情,才想起为了秀秀的事情,小闺女可是特意从路上骑车回来。

    若是没有去想,还不觉得有什么,一细想,心里就是满满地感慨。从镇里到红旗村别路程不断,就是一路上岔道也不少。说起来,这小闺女今天才是单独头一回去镇里,若是路上出了岔子,她这心怕是一辈子难安。更别说,原本她是去供销社买东西的,如今却是空手回来。马得粮送回的那几匹布直接被张大娘忽略了,毕竟舒曼说过那是李月娥挑选的。这不等于她压根就没有逛上供销社。

    “等你秀秀姐从县里回来,大娘再带你去镇里。”她这回打算亲自教这闺女过日子那些柴米油盐需要用到的事情。哪怕安家费得钱不少,可不能瞎学那些知青,你说好端端的家里饭不吃,老去下馆子或跑人家那吃,有个什么意思的?一点都不像是正经过日子,反而是来游玩的。

    对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过日子就得好好地过。

    舒曼一怔,笑着说道:“那可得谢谢大娘了,我正琢磨着这件事情呢。”她虽列了单子,可也没有正经在农村里住过,未必比人家有经验。至于张秀秀的事情,若非同张家有关,她也未必这么主动。

    或许她还是少了这个时代该有的那种淳朴的热情。

    倒是自己,因为张家这些日子一直受益良多。

    张大娘见她答应眯着眼睛笑了,心里琢磨着若是秀秀平安生产,回头也得让小闺女吃双份的喜蛋。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急促而又短暂的敲门声。

    “是不是你大爷?”迎着张大娘期待的目光,舒曼走过去开了院门,一个人影闪了进来,看到在院子中间的两个大人后怔了怔,慌乱地问道:“大爷没回来吗?”

    “你不是知道去县城的吗?这一时半会谁知道呢。”白天镇上去县里倒是有车的,路上停停歇歇的差不多一个小时能到,可晚上就难说了。还有那张秀秀的生产若是顺利,估摸着张大爷应该是回来的路上,却怕不顺利。只是这些猜测不能说出来,总不能把张大娘又吓到。倒是杜鹃的出现,让舒曼面上维持着平静,胸腔下的心脏却是不可抑制地怦怦乱跳,就像一颗被充足气的球砰砰碰地想要脱身而出。

    “舒曼,我好像做错事情了。”杜鹃沮丧着脸。

    “你是才回来吗?”舒曼想到白玉英说的那句话,莫名就紧张起来,平日还算灵活地舌头在口腔里打起架。

    “发生什么事情了?”张大娘走了过来,目光沉静。

    杜鹃咬了咬唇,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革委会的人在路上了,说是来调查大爷扣押知青安家费的事情。”

    “安家费?”张大娘和舒曼面色皆是一缓。

    “还不止,说是村里在做投机倒把的事情。”杜鹃现在也是恨自己嘴太快,杨渝渝一问就没有防备地说出来。

    “你在镇里是不是故意瞒着杨渝渝她们张大爷去了县城的事情?”如今红旗村是个什么情况,杜鹃也能分析出来原因了。

    就只剩下一个会计能顶什么用,壮劳力跑了小半在镇里屠宰场,她离开的时候,那边还灯火通明。

    最主要的是张队长和王老根都不在,村里没有话事人。

    哪怕红旗村的账面清清白白地,可对上革委会那一群人,没事也能给你鸡蛋里挑出细碎的骨头来。

    很快村口位置就起了争执的声音。

    舒曼留抱起春花就往外面去,张大娘犹豫了一下,没去拦。老头子不在,她就得出面顶上,指望舒曼留下来照顾孩子,想也是不可能的。

    在经过知青点的时候,舒曼敲开白玉英的房门,看着穿戴整齐一点不像要睡觉的人,把春花塞了过去。

    白玉英撇撇嘴,等杜鹃也进屋了,当着舒曼的面,啪地把房门关上。

    “能行吗?”张大娘哆嗦着声音,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什么。

    舒曼肯定地点头:“能行。”

    书中前半部分,白玉英过得那么安稳,也是在县革委会里有人,后面那人出了事,连带着也就遭了秧。

    春花放在她哪里最安全不过了,顺带也能把杜鹃护住。

    路口的喧闹声这个时候更大了。

    张大娘神色一敛,握紧了手中的擀面杖,加快脚步朝人声鼎沸处冲了过去。

    舒曼赶过去的时候,革委会的人已经和红旗村的人对峙起来。

    “这大半夜的,你说进就进,凭什么?”

    “就是你们这帮混小子,上一回害得老娘差一点饿得进山去,现在还来。想趁着张队长不在讨论,这事你问谁能答应?”

    “可不是这些龟儿子们,这个时候过来,准是又憋着坏。”

    红旗村的一群人手里都扛着家伙,刚才说话的一个彪悍妇女手里挥舞着一把大砍刀,她身边都微妙地空出一圈。

    若非情景不对,舒曼早笑出声了。

    如今看红旗村人义愤填膺的表现,倒是有些空暇去看革委会的人。这还是她头一次见识,来的人仔细一看有十来个,但都是年轻人。

    在这群人中间,舒曼很容易就看到韩春梅,她似乎十分愤怒红旗村人的阻拦,一张脸气得横眉竖眼的,在灯光下就有些凶神恶煞的。

    倒是没有见到其他人。

    舒曼皱了皱眉,朝张大娘耳语了一番。

    张大娘钻进了人群中,立刻找到了马得粮。

    对面革委会的人就看到红旗村的人一下子就跑了半空。

    以为是他们胆怯害怕了,脸上刚露出得志意满地走到会计马得粮面前,就听得一声木仓鸣。

    黑夜中的红旗村立时炸开锅了。

    鸡飞狗跳之后,村口的人赶到村委会那里,发现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打开,平日作为晒场的空地上好几个人扭打在一起。

    “得粮叔,这三个人鬼鬼祟祟偷进办公司,被我们逮住了。”看到村里人过来了,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冲马得粮喊话的同时不忘记压制住身下的人。
1...1213141516...12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