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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七零纪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沅

    不过这事也不是那么顺利,特别是还有个张光明在拖后腿。

    所以说,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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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都能一帆风顺。

    但大多数人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舒安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和筹划,已经正式成为办公室的一员。实际上比起第一生产线的人,作为脑力劳动者工资未必比对方高。好在他的岗位也是考验技术的一种,哪怕是会计,可也不是人人都能精通。

    手套厂这一年多经济效益不错,舒安的能力就在众人中脱颖而出。

    只是这些,对舒安来说还不够。

    涨了的几块钱根本不够,哪怕全攒下来给舒曼寄过去,也只是让妹妹稍微吃饱一些,想要把人弄回来,或者说弄回来后跟其他人一样哪怕不干活呆在家里吃干饭也行,这点钱是远远不够的。

    何况,舒安不满足于只是让妹妹吃饱。

    清晨,在工人们络绎进厂里后,舒安逆行走出手套厂。

    五月的上海,还有些微微凉。

    舒安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装裤,鼻梁上夹着的无框眼镜有一种区别于这个时代的美感,同身边擦身而过的工人们有些格格不入。

    同样如此的,还有站在手套厂前一棵树荫下的人。

    舒安脚步一顿,犹豫着看了过去,须臾后,缓缓走上前去。

    “嗨。”白玉英右手上扬,朝舒安扬唇一笑。

    一身做工考究的小洋装,足下瞪着的羊皮鞋子以及手上拿着的珍珠链皮包不是淮国旧,也不是普通的商品市场里有的,甚至是上海最大的百货大楼都不一定有。

    舒安领到工资的时候,曾经去过这几个地方,发现到手的那点钱还不够给妹妹买一身漂亮的行头。

    可这些同眼前这个人一比,又觉得坐井观天的自己依然没有看到天空有多大。

    事实上,白玉英这一身衣服是私家定制的,都是以前白母找人做的,白家出事后,这些衣服确实保存了大半,也不知道白父哪里来的本事。

    等她回来后,又重新穿了起来。

    “舒安?你是舒安吧。”白玉英的笑容是笃定和从容,哪怕从没有见过舒曼的这个哥哥,今天过来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

    却是一眼看到人后,觉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舒安微微蹙眉,他确定不认识面前这个人。

    他过往的那些女同学,也没有哪一个人和面前的人能联系到一起。

    第58章

    舒母今天起得格外早, 自打舒安有时候开始值夜班的时候,为了让他回来能吃上一口热饭而不是倒头就睡,她还特意去旧货市场买了个小闹钟回来, 每天铃声才响起, 人就立刻醒过来开始忙碌起来。

    她这边才做完, 捶着腰歇口气。

    房门被从外面打开, 钥匙撞击的声音, 让刚想阖上眼睛的舒母陡然清醒过来,站起来的时候脸上更不复一丝一毫的疲倦。

    “今天回来得迟了些?是厂子里头在忙吗?你说你也是的,身体没有多好, 怎么就要值夜班呢。”要只是值夜班就算了,等到倒班的时候, 就得一天一夜的工作时间,虽说在办公室里会轻松一些,可这么成天对着那些数字啊账本的,时间久了, 眼睛也是受不了。舒母偶尔看着舒安鼻梁上的眼镜框就觉得那迟早要皇上厚厚的镜片, 可唠叨多了吧,舒安听是听得可该不听进去的依然不会听进去。

    就像现在这样, 舒安面带微笑, 再进门前揉搓出的红润气色让他看起来还算精神, 他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到舒母面前。

    “这是什么?”舒母唠叨完就打算把桌子上的菜罩拿起来,就看到递过来的一个布袋子。“你又迈了什么?不是说不用破费吗?你省着钱自己花,我和你爸现在还能攒点钱, 到时候给你妹妹寄过去。咦……”

    布袋子里的东西露了出来,舒母不说话了。

    要说女人都爱美,上海女人更甚,便是舒母这个年纪也是如此。只是舒家也就勉强吃喝不愁,多了那些消费,挤一挤倒是可以。但做母亲的,往往宁可让脸糙了手粗了,也想从嘴边省下一点钱给家中儿女多买一条肉亦或是口袋里多几块糖。

    舒母一年到头,雪花膏是有,不过多半是散装袋子的那种,拆开倒在空瓶子里,可就是用一个月也没有用上几天,珍惜都得很,平时最多用哈喇油擦一擦。

    布袋里的东西可不是商场上可以看到的红灯牌亦或是友谊牌的雪花膏和护肤脂。就那精致的瓶子都得值个几毛钱,更别说这个什么牌子,舒母更是闻所未闻。

    但这不妨碍,她对这些东西有个价格上的清楚认知。

    同时,舒母也知道,这绝对不是舒安买的。

    自家儿子,还是了解的。

    若说书本里面有几个字,舒安估摸清楚,但你问他女人的霜啊膏啊有什么区别,他绝对是一头雾水。

    “哪里来的?”舒母把布袋重新寄好放到桌子边上,底下的东西她就干脆没有打开看了。“我可和你说,你一定不能犯错。”

    “妈你想哪里去了。”舒安哭笑不得,其实这里面的东西他还真没看,刚才瞅了一眼的时候,也后悔不该收过来。

    可一想到在厂子门口,那个漂亮洋气的小姑娘直接把布袋子放自己身上一塞,又把一卷东西塞到自己衬衣口袋里,留下一个名字就跑了。

    那干脆利落的架势,让舒安瞠目解释以至于没有反应过来。

    想到这,舒安把口袋里的那一卷东西拿出来,这一下,真的是愣住了。

    “哪里来的?”舒母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应该是小妹给的。”舒安也是惊吓到,这一卷可得有几百斤的粮票吧。要不是怕把舒母吓到,他的手也很想抖一抖。

    舒安把手中的粮票放到桌子上,稳了稳心神说道:“我早上从厂子里出来的时候,碰到一个小姑娘,她直接塞了东西就走了。”

    “别是有人要害你吧,舒安啊,曼曼哪里能淘到这么多粮票啊。”舒母听得脸色都白了,不怪她胡思乱想,是这样的事情不少见。

    “这……”舒安闻言脸色也不太好,他其实觉得那个叫白玉英的人应该不是骗自己的,妹妹的信中提过这个人,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出现在上海,但直觉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不是坏人。只是舒母说的没有错,他的确太没有警惕性了,今天要是换了其他人呢,若是随手递来的东西,他就收了。

    这要是那些东西见不得光呢,隔壁化纤厂的一个保安主任不就是这样被抓走。他再是喊冤,可谁听谁信?

    舒安抿了抿唇,觉得自己真的是脑子被书读傻了。

    “有信。”舒母喊了一声,从那卷粮票里面发现一个信纸一样的东西。

    舒安闻言拿了过来,看到字迹的时候眉眼得以舒展开来,心里却没有真的放松,直到看完纸上的内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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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心情摸了摸肚子,笑道:“是妹妹的。那个姑娘就是白玉英。不过纸上只说粮票,那袋子里的东西应该是她准备的。”

    “真的?那你怎么不请人到家里坐坐。”舒母闻言重新打开袋子,看到里面除了给自己的雪花膏这些还有两盒不大的圆木盒子,打开发现是藏红花,愣住了。

    “舒安啊,这可不能收。要给人家还回去呢。”

    舒安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东西,不由觉得头疼了。

    那小姑娘真是给他们家出了一个难题,这送礼总该有个讲究,可随随便便这么重的礼,不说他们家还不还得起。

    就是还得起,第一次见面也不该收啊。

    只是眼前舒母推了回来,舒安苦笑道:“妈,你先收下吧。我看是还回去人家也不收的。回头,我找个差不多的还回去就是了。”只是一看人家就是富家小姐,随随便便出手的东西都让把他们家难住,也不知道能还什么回去。

    舒安不禁觉得肩膀上的压力更沉重了。

    他没有觉得舒曼与这一的人相交错了,反而非常欣喜在东北那个地方,妹妹能有说得上话的人。

    至于接受对方的东西,若是换了舒安他是不允许的,可对象是舒曼,当哥哥的哪里会觉得是妹妹错了。

    要真是错,是他还不够本事。

    要是他能站到别人对等的位置,今天母亲也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而坐立不安了。

    “舒安妈妈,舒安妈妈。”门外传来敲门声,一起的还有董母的大嗓门。

    舒安眉头一皱,眼底是浓浓的厌恶。

    舒母起身,把舒安按回去。

    “你把早饭吃了就回去睡。”说着就走了出去。

    门砰的被关上。

    “舒安妈妈,这……”

    “舒安刚夜半回来睡下了。对了,董家妈妈,我有件事情正想去居民区找你问问那。”舒母说着话,就把董晓华的妈妈拉走。

    舒安长叹一口气,起身打了饭过来。

    饭已经有些凉,不过这个天气没关系。

    本来舒安是想着在外头解决了就行,但舒母不肯,怕他在外头随意对付一口。

    其实就是家里也没有什么能吃。

    桌子上就一碟子的脆黄瓜,那是乡下外婆种的,舒母每个星期去乡下一次,经常带一些回来。

    舒家人都挺喜欢吃的。

    白玉英哼着小曲回到小洋房的时候,意外看到白父也在。

    “爸爸,你怎么来了。”如燕雀投怀扑了过去。从她回来后,这还是第二次见到变成大忙人的白父。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呢。”白父笑着拍了拍白玉英的肩膀,漫不经心地问道:“一大早去哪了?早饭也没吃?”

    “没去哪,外面转了转。”白玉英朝家里的保姆要了一碗粥,同白父笑道:“爸,你给我的藏红花我送出去了。”

    白父神色一动,就听白玉英说道:“给舒家了。”

    “去舒家了?”白父眉眼一松,刚才差一点以为这个女儿被人哄骗去东西,那点子藏红花,别看轻飘飘的没什么斤两,但也值钱地很,更别说,现在这个世道,想去市面上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好不容易把女儿盼回来,自然是想着让她怎么开心怎么来,但这不意味这白父能容忍白玉英身边出现别有用心的人。

    “没去,不是爸爸你说我不合适过去吗?”这么找上门,那街道上的红袖章不得把她祖宗几代都得问个清楚。

    “没去舒家?那你是去和舒曼的哥哥见面了?”

    白玉英闻言脸色一红,不依地说道:“爸爸,怎么给你说的这么奇怪。是舒曼之前请求我帮忙,我不过是传递个东西。”怎么给爸爸说得好像她私底下和男人见面似的。

    “是爸爸不好,爸爸说错话。你别生气。不过,你今天见过舒安,觉得怎么样?”白父笑眯眯地问道。

    “还行吧。”白玉英撇撇嘴:“我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给了东西就走了。”

    白父嘴角翘了翘,又悄然抚平,看着白玉英,清了清嗓子后一本正经地说道:“爸爸不反对你和舒家人走近,不过那个舒安在手套厂上班,人来人往的,你一个姑娘家过去,对他影响不好。要是他对象见了,不得闹出什么事情。到时候影响到你和舒曼的感情就不太好了。”

    “所以我扔了东西就走了啊。”白玉英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父失笑,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瞎担心。

    可自从出了赵成的事情后,但凡白玉英身边出现的男子,他都下意识去防备,实在是看到了人心黑暗,不敢去赌。

    他自然是调查过舒安,能敏锐地说出可能要恢复高考读书的人,绝对不容小瞧,可以说舒安是个内有锦绣的年轻人,有着不符合于文气外表的野心,而玉英太单纯了。

    大概是当爸爸的,都会有同样一种心情。

    不管女儿在外头如何强大,在他心里面永远是那个需要他呵护的小天使。哪怕他近来在外头忙得分身乏术,可一听保姆说了白玉英的动向后,还是第一时间放下手边的事情过来看望。

    好在,似乎是他多虑了。

    白父知道自己近来有些风声鹤唳,对周边的人和事物都有些疑神疑鬼。近来外面的人动作频频,白父不得不花更大的代价和精力去保护好自己。

    他心知肚明,只有自己好好活着,女儿才能继续无忧的生活。

    舒父下班回来的时候,舒安正在家里休息。

    他也不是天天夜班,但一个星期怎么也会轮上一天。

    晚上的时候,饭菜就比较丰盛一点,中午那餐若是舒安不在,舒母通常吃个馒头蘸酱将就一下。

    “我跟舒安数了数,差不多快三百斤的粮票了。她一个月才30斤,怎么也不可能攒到这些。我说她爸,曼曼不会跑去黑市吧。”舒母说着自己的担忧,作为家庭妇女,其实没有几个不知道黑市,就是这样的黑市有大有小,有比较固定场所也有打游击的。就是人在家中坐,时常还会有人开门悄悄兜售东西。

    要说了解市场行情,莫不过这些家庭妇女了。

    “妹妹说是跟人买的,我今天见到那白玉英,那一身打扮没有几百根本置办不下来。”其实白玉英已经是十分收敛了,要是没出事之前,她还得算上一身的首饰,哪一次行头都没有下几千的。

    “你的意思,是白家那边?”

    舒安点点头,他其实猜到白家是哪个白家。

    以前接触的少,但似乎工作后,有些阶级层面上的人,哪怕不认识,也会从周遭人的口中认识到。

    白父同样是如此。

    凭借舒曼隐晦含糊的介绍,舒安心里虽然不是十分肯定,但依然把听到的那个人和白父划上线。

    若是真的被他猜中了,舒安眉头轻轻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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