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七零纪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沅
白家的情况,并不太好啊,甚至可以说被监管起来,怎么那个白玉英就大摇大摆地回来不说,还打扮那么招摇?
还是其实他猜错了?
但不管是不是,舒安已经决定下次见到人,有些话要好好说一下才是。
对于那一堆全国粮票,舒家人商量过后,打算拿去黑市卖掉一部分,剩下地都换成地方粮票,还能换回一点钱。
舒安现在也算认识一些人有些门路,吃过饭后就出门去了。
趁他离开后,舒母说起董家的事情。
“董家今天又跟我说起他们家董晓华和舒安谈对象的事情了。”
“你没答应吧?”舒父放下手中的报纸,神情严肃:“我们可收好的,都不插手两个孩子的婚事,就算办,也得他们自个儿乐意。”可舒安乐意吗?知子莫若父。就董晓华那样的?不是就说她不好,但不合适舒安是肯定的。
虽说过日子,是两个人自己过,有时候他们心里乐意比什么都重要。
这话,舒父也是赞成的,但舒安显然没有把董晓华考虑在内。
只是这董家三番两次提起,他们家推了又推,聪明点的都能看出他们的意思了。可董母依旧上门,想不理会吧,偏偏人家在居委会做事,有时候几句话可能影响到舒家许多事情,舒母这才不好意思把话说死了。
“曼曼不是在那边当老师吗?我现在哪里敢把话说死了。到时候能回来了卡在居委会这边,不得哭死。”舒母仍然不放弃一丝一毫舒曼回来的可能性。
只是这么一来,就有些委屈舒安这个儿子。
“董家再问起,就说舒安小时候身体不好,医生说过不能早婚。”男人晚个几年就晚个几年,可女人就不一样。
董晓华就是愿意,董家父母未必肯答应。
舒母在心里一琢磨,觉得这个法子好。她心里其实有那么点私心,觉得董晓华以前都不容舒曼,把人偷偷骗出去下乡,这真要嫁进门,枕头风一吹,一次两次可能没有,但长此以往下去,总有一天会把舒曼最后的路堵死。
舒母是打着舒曼能回来的想法,可心里也做好可能要扎根农村的准备,到时候不管前者还是后者,都得靠舒安这个当哥哥的照拂。是以,这儿媳妇人选,一定要好好选一选
半个月后,舒曼收到上海的两封信。
先看了舒家人的,这才发现自己犯了错误,因为没有仔细说明,让舒安似乎对白玉英有了误解。
再看白玉英的信,厚厚的一叠,八张里面有四张在数落舒安,不过舒曼仔细看了看,没看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仿佛只是在发牢骚而已。
“我事先没和家里说,我哥哪里知道粮票的事情。玉英又直接地跑到厂里,啥也不说丢了东西就走了。这可把我妈吓坏了,以为有人要害我哥呢。”这事,舒曼听说后也是傻眼了。她对这个时代的了解还是太过片面性,本来已经觉得对于经常看到知青生活的那些黑暗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大城市里还有这也的做法。
但随即一想,可不是如此。
多简单啊,看谁不好,只要丢出去一个疑似投敌或是敌/特亦或是和国外有联系的东西,再凭借当时白玉英给的厚厚一叠的粮票和那高档东西,舒家到时候真的有口难说。当然想这么做,其实本身也有难度,毕竟要有这么多东西浪费的,要么是个心狠能豁出去的要么就是家里底子丰厚的。
毕竟若是出了事情,这些东西可都是收缴不还的。
舒安又只是小厂子的员工,花这么大价钱去陷害一个小会计,实在不怎么划算的。
“那你这次回上海的事情,和家里那边说了吗?”陈锦州夹了一筷子酥肉到舒曼的碗里,就这么随口一问。舒曼拍了拍脑袋。
她真给忘了。
信当然也是早早就回了。
刚才来找陈锦州吃饭的路上,碰到刘大娘顺手让她带回邮局去了。同时不忘记被拉着八卦了一下陈耀文家鸡飞狗跳的新婚生活。
想到在学校里看到的李曼丽,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但显然,陈家父母的的确确是吃到苦头了。
舒曼想起来,都觉得为张秀秀不值。
她的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只换来陈家父母越来越过分的对待和不重视,反正李曼丽闹得再厉害,陈家父母也没有提起离婚的话头。
当然不说陈耀文再离婚那就是二婚了,就是为着李曼丽的手头上每个月领的工资,陈家父母也不敢说些什么。
钱就是底气,这话可见真是没有说错。
刘大娘和舒曼说起来的时候,还拿自己做了例子。她就是几十年都在工作,因而上上下下都听她的,虽不是一言堂,但至少她说出去的话,大家都会在心里想一想。
舒曼对此是深以为然。
同理张秀秀若是有工作,回到娘家这边后,也不会把自己低入尘埃中。
“我给忘记了。”舒曼抽回放飞的心思,对着陈锦州嘿嘿一笑。
后者轻轻睨了她一眼,无奈又好笑地指了指桌子上的电话:“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
舒曼怔了怔,双手扣着指甲,半晌后摇了摇头:“就当意外惊喜吧,而且这事不到当天谁知道会不会临时有事耽搁了。我还是先不说,不然到时候真的走不了,我爸妈该有多伤心。”其实就是她再一次胆怯了。
踏出去这一步似乎很难。
舒曼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推到舒家人的面前,而面对电话,总归没有实感,她反而更加不知所措一些。
陈锦州也没有继续劝,吃过饭后,提着一串葡萄送舒曼回学校。他下午有个会议要去县城开,晚上兴许就不回来了。
两个人绕着路压了一圈又一圈的马路,才把舒曼送回学校去。
“放学了,就早点回去。最近不太太平。”要不是这个会议,点名了自己去,陈锦州真不想丢小姑娘一个人回去。
“是又出什么事情了吗?”舒曼有些紧张。
那次的事情,到底让她心里留下阴影。
谁敢保证,下一次依然能幸运。
“有个逃犯跑到县城那边。”陈锦州说完顿了顿:“这事你知道就好,不能声张出去。”知道的人多了,容易引起恐慌。
所以有时候别看生活风平浪静的,其实在很多人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舒曼心神一紧,反应过来陈锦州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舒曼就一节课,想到陈锦州讲的事情,心里也不放心,上完课没有像之前那样在学校里逗留,而是直接去车库推了自行车出来,想着要去买一些筒骨和肉回去还有杜鹃要的猪肝猪心,车头一转往学校的后门过去。
听到自行车的清脆铃声,在后门徘徊等待的人立时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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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舒曼差一点从车上摔落下来。
第59章
门外是好久不见的涂小月。
基本上是从她和赵成新婚过后, 舒曼就再没有见过这个土家坡的生产队队长的侄女,哪怕镇子不是很大,今天算起来, 勉勉强强也是第二回。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久远了, 还是她的记忆出了差错。
现在的涂小月肤色黑了一大截, 以前虽然皮肤有些粗糙但甚在还算白皙, 但今天这么一看, 仿佛生生老了几岁一眼。
舒曼的目光从涂小月的脸上落在她的衣服上,脸上闪过一丝惨不忍睹的神色。
她忍了忍,没问出口。
白玉英的衣服, 是她亲自整理出来送到陈锦州手里的。
这一身桃红色的真丝裙子以及脚上的那双白色皮鞋,舒曼相信自己不会认错, 只是不知道这衣服怎么到涂小月手里的。
赵成又是怎么想的?
“舒,舒曼。”涂小月被看得不甚只在,扯了扯裙子,小声问道:“你看到赵成出来了吗?”说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是他的生日。”
舒曼恍然。
不过想到下课的时候, 经过楼梯口, 似乎看到李曼丽和赵成在说话。
“我不太清楚,我走得着急。”舒曼说完顿了顿, 朝涂小月笑了笑:“我还有事, 就先走了。你要是着急的话, 进去学校找赵成吧,不过最好走前门。”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吧。”涂小月有些意动, 但还是摇头:“他不喜欢我进学校。”
舒曼皱了皱眉:“行,那我先走了。”
涂小月闻言,忙让开身子。
舒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涂小月正好堵着车头,她也没有心情同她闲话。只是有些话,她说到已经尽了心意,可对方没有听进去,她也不会再管。终究交情没到那份上,若是换了张家,自然不会如此。
但其实在舒曼心里,哪怕张家那点琐碎的事情,她也不打算继续沾手。
舒曼买好东西,时间还算早。
就在镇口等了等,正好碰到差不多顺路的马车,就坠在后面骑着仔自行车一道回去了。
先去知青点,把东西放到厨房去。
这个时候,杜鹃还在地上。
舒曼骑车经过田地上的时候,过去打了声招呼,这才先回家。
等她洗漱完,重新换了衣服过去知青点帮忙的时候,杜鹃已经快手快脚的把所有材料洗干净了。
舒曼挽了袖子问道:“需要我帮什么?”
“刚大娘让秀秀姐送了些茄子过来,你帮我做个肉沫茄子吧。”杜鹃忙到头也没有抬起来,手上的刀起起落落,猪心猪肝这些就被切得整整齐齐。
舒曼去打了水洗手,又切了点肉剁成肉沫。
碍于油不多,她要做的其实是肉沫蒸茄子茄子切片,姜蒜剁碎,先把茄子上锅蒸,趁着时间肉沫也稍微腌一下,这样才好入味。等茄子蒸熟了,舒曼舀了一点点的猪油,炒肉大火勾芡收汁后,浇在茄子上面。
“尝尝味道?”舒曼用筷子夹了一些,吹凉后递到忙活的杜鹃嘴边。
杜鹃毫不犹豫地张开嘴,随后夸赞道:“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
“再好,大家不还是喜欢你这个杜老师做的菜。”舒曼轻轻一笑,帮着杜鹃把其他菜弄好,一起放在篮子里。
除了筒骨汤要熬地久一些,其他菜杜鹃都快做好了。
等都弄好了,舒曼又帮忙一起提到扫盲班的房子里。
杜鹃邀请舒曼一起,舒曼拒绝了。
这种拉拢人心的时刻,自己还是不要进去才好。
在白玉英离开后,有关杜鹃的以后,舒曼也想过。对于这个,从最初开始到现在都待她好的人,舒曼实在没办法违心地说不管。
可是考大学这种事情,舒曼虽然无法直说,但有时候找杜鹃晚上一起读书,但好几次杜鹃都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几次过后,舒曼也就不叫她了。
杜鹃不比舒曼,她白天夜里都要上课,不上课的时候要么在知青点洗刷刷,要么下地干活。
若说缺钱,杜鹃是缺的。她的妹妹所在的农村条件并不太好,那边对知青们不怎么友好,干活可以,可一个知青,哪怕是壮劳力的那种,但你不会干农活生产队也就给你个6分7分,何况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虽说第一年因为有安家费看似不用愁,可不是所有生产队都和红旗村一样。按照杜鹃的说法,到她妹妹手里,一个月也就10块钱,其他钱根本不见踪影,就这样也比有些地方好太多了。还有其他地方,直接把这10块钱也收了,就给一些陈米腌菜,知青们要闹,生产队就哭穷,直接说全部拿来买农作物种子和化肥了,闹地厉害了,就被打上不支援国家建设。
与这些人相比,在红旗村落户的知青们就幸运太多。
杜鹃对舒曼尚且那么好,何况是亲妹妹,之前白玉英留下的东西,被她挑了好些连同攒下的几十块钱寄了出去,只是这么一来,她手头上就没什么钱,导致杜鹃下地干活的工分也想要。
如此一来,这身体自然吃不消,更别说静下心学习了。
事后,杜鹃也跟舒曼坦白过,她早就没有心思学习,如今教学生,也是因为所教的范围不难,这才能应付,但高中这些,她是不行。
舒曼这才彻底在这上面,歇了心思。
对于杜鹃来说,高考一路估计不太合适,当然以后有机会,舒曼肯定会唆使她去考一回,毕竟等官方出政策和自己随口的猜测而比,前者的动力更大。
当然,除了高考,杜鹃还可以走另一条路,就是公社那边的回城名额。
只是这不太容易,需要公社同意,也需要生产队同意。
杜鹃若是能做出一些撑过来,没准能在恢复高考之前,就通过这个渠道离开农村。故而,舒曼从不反对杜鹃这个自掏腰包的傻瓜行为。
陈锦州在县城上开完会,已经是11点钟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找辆车回去看看那小姑娘。
局里突然来了行动。
陈锦州当下不作犹豫,戴了帽子,就叫上龚琪出去。
第二天,舒曼去学校的时候,特意绕道镇上的公安分局,得知陈锦州和龚琪都没有回来,心里顿时有些不安。
一个上午没精打采后,陈锦州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舒曼腾地站了起来。
陶主任正在里面和各个老师商议期末考的事情,闻言善意地打趣道:“快走,快走。现在的小年轻就是不一样了。”刚才好几次瞥见舒曼发呆的样子,本来她还想等一下问问情况,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年轻真好。
看着舒曼红着脸跑出去,陶主任在心里失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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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是受伤了吗?”舒曼拉着陈锦州进了一个空的办公室后就开始上下其手,她一靠近对方,就闻到血腥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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