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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度君华

    下人不敢搁误,一边说:“小公子您忍着点啊!”一边毫不客气地将他从床上架了起来!郭阳感觉自己背上是真的裂开了,屁股都成了几瓣。那下人却极利落地帮他换了衣服,又为他擦净手、脸:“小公子,请快些吧,可迟到不得啊!”

    郭阳想,我这是要死,一定要死!

    我姐不会就是这么被他折腾跑的吧?天啊!!

    这就叫折磨?

    下人跟在后面,听着他喃喃念叨,在心里默默地为了点了32根蜡……

    ☆、第65章 郭阳

    第六十五章:郭阳

    郭阳来到操场上,就见慕容厉已经在等了。见他慢腾腾地,怒道:“不会走路,要不要老子教你?”看在是小舅子的份上,没有一大脚踹过去。

    郭阳只觉得背上剧痛,慕容厉却只是丢了刀给他,让他自己将在令支所学的功夫展示一遍。郭阳耍了几招,自以为学得还不错,得意洋洋地看慕容厉。慕容厉也在看他,心想这令支县的团练教头就教出来这玩意儿?

    找只猴子也比他教得好吧?

    郭阳还在等他表扬呢,他提刀在手,虎虎生风地练了一套刀法,说:“自己练。”

    郭阳傻了——练、练、练啥啊?

    慕容厉一看,这他妈什么表情?不由怒道:“还要老子三催四请?”

    郭阳都快哭了:“可……可我不会啊……”自己令支县的师父,那可是每个动作手把手地教上好几回的。你这一趟刀法练一回是什么意思?

    慕容厉简直大怒:“你猪吗?!”当初老子师父教刀法,可不都这样教的?

    他却没想过,当年自己师父教了一趟刀法,他一看就学。他学完走了,慕容博才默默地抽出刀,自己跟着师父慢慢练……

    人比人得扔……

    这回看在是小舅子的份上,慕容厉又练了一回。郭阳这次记得认真,不认真也不行——后面有狗追,你总得跑得快点吧?

    然就算这样,看了三遍仍然只学了个七七八八。慕容厉大怒,一大脚过去。郭阳直接就跪地上了。小孩子可不管什么王公贵族,那也是有自尊的啊!在令支县,哪个不夸他有天赋?

    他眼中含泪,怒视慕容厉。慕容厉又演练了一遍,冷冷地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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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了刀,起身又练了一遍。慕容厉当然看到那种眼神,真是觉得自己所有的耐性都就此耗尽,妈的不能把这狗东西打死。小舅子这种生物,真他妈是最可恨的东西。屁本事没有,还特有自尊。

    郭阳背上的伤口全都崩开了,其实都是皮外伤,管珏再如何也不敢真把他打出什么内伤来。只是那血糊糊的一片,看着还是十分吓人。慕容厉当然不把这点小伤看在眼里,男子汉大丈夫,一点皮肉之苦算什么?

    这样就叽叽歪歪,娘们啊?

    郭阳足足练了三个时辰,手脚都抬不起来了,然慕容厉在旁边瞪着,愣是不敢偷半点懒。这毫无疑问是人生最恐怖的三个时辰了。他想哭,但看见慕容厉的眼神——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他妈敢哭一声试试?愣是不敢哭出声来。

    爹、娘,我想回家!!姐姐一定是被他欺负死了!!我恨他!!

    呜——

    心里哭了一百遍!

    慕容厉见招式虽然还差火候,好歹形似了些。这才放他去吃饭,丢下一句话:“下午自己练习三个时辰。晚上老子回来检查。”

    郭阳吃饭的时候,手和脚都是抖的——要不我逃走吧?!

    他跟香香的性子可不一样,到底是年纪小,到下午的时候,趁着慕容厉不在,就准备逃跑。然而赵武能让他跑了吗,当即抓回来。很是客气地拖到中庭,好声好气地劝:“小公子,还是赶紧练吧。晚上王爷回来若是不满意,只怕真是要吃板子的……”

    你还真敢跑,你就不怕他打断你的腿!上回大伙手下留情,可他要真发起火来,小舅子也不是免死金牌……

    郭阳在下人的监督下继续练武,什么叫生不如死,这会儿算是见识过了。

    偏生慕容厉晚上回来时不太满意,又是一顿削。

    郭阳一直到小半夜才吃晚饭,慕容厉的规矩——这点东西都学不好,你他妈有什么脸吃饭?

    这倒不是有意虐待,他以前学武的时候,几乎都是废寝忘食,确实也不大想得起吃饭这回事儿。

    郭阳就这样被折腾了三天,第四天晚上,腿都浮肿了一圈。但是有的人似乎就是这样的贱皮子,一旦身体适应了这种强度,慢慢地就能咬着牙坚持。痛苦当然是痛苦,但也不再是不能忍受。

    他只是开始将每个对练的木头桩子都当成慕容厉,砍他的头、削他的手、断他的腿……

    这一天晚上,郭阳好不容易练完功,慕容厉“验收”之后,已经是子时末了。他抖抖索索地洗完澡,爬上床,就听外面有人进来。郭阳奇怪,管珏给他派了伺候的小厮,但一般不会在这时候叫他。他问:“谁?”

    外面的人一怔,立刻说:“是小人,进来看看小公子睡了没有。”

    郭阳没有起身,听声音不是伺候自己的人,就说了句:“已经睡下了。”

    外头的人应了一声,也没进来看,转身出去,把门带上。

    第二天早上,郭阳仍然准时被小厮叫醒。小厮生怕他迟到,急慌慌地给他穿衣服。郭阳自己系着衣带,说:“是我练武,你这么害怕干吗?”

    小厮年纪不大,倒也赔着小心,笑着说:“小公子当然不必怕,您是王爷的小舅子。王爷宠爱香夫人,自然不会把您怎么着。小人这样卑微之人,若真是公子真的犯了错,只怕会要了小人的命。”

    郭阳皱眉,他还是第一次从王府下人嘴里听到自己姐姐的事。忙就问:“王爷对我姐姐很好?”才怪吧,那我姐姐会跑?王府这样森严,我都跑不出去,她能跑出去?

    小厮倒是极恭敬地道:“那是,蓝夫人没回来之前,香夫人可是最得王爷宠爱的。王爷后宅统共也没有其他夫人……”正说着话,突然想起来,说:“这些话也不是咱们小人该议论的。小公子还是请赶紧前往中庭吧。只怕王爷等久了,又要生气。”

    郭阳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但见他极其畏惧,就想着来日反正还有机会。眼下还是先去中庭,免得真去晚了,只怕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他提着刀去往中庭,只觉得有点不对,哪里不对,却也说不上来。

    慕容厉现在知道原来只练一遍就指望这个小舅子学会是不可能的了。也知道一趟刀法练个三四回了。

    郭阳也知道这个王爷的耐心到底有多欠奉了,每时每刻都睁大眼睛,恨不得把他说过的每个字都记录下来。

    慕容厉对他这几日的进步,还算是勉强认可。这小舅子虽然不是良玉,总算也不是烂泥。练完新招,时辰还早,便索性与他对练前几日的刀法。

    郭阳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今日自己的刀比往日轻了些许。他小孩子一个,平时生长的环境又单纯,哪来那么多的戒心。平时慕容厉也经常跟他对练,是以也不迟疑,提刀迎上。

    慕容厉对付他,那简直小菜一碟,他一趟刀法能耍个三四招,已经算是不错。

    郭阳咬紧牙关,一刀横斩。慕容厉提刀一迎,只听一声轻响!只见郭阳手里的刀竟然从当中断开,一蓬白色的粉末突然爆出,眼前一片烟雾!

    郭阳还在恍惑——什么东西?

    慕容厉面色一变,喝道:“屏气!!”

    郭阳的反应哪里比得过他,只觉得鼻端一阵香气,人往后就倒!

    慕容厉简直是大怒,一手扯着他,远离那片烟雾,然后就觉得胸口闷痛。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毒性如此剧烈?!

    他忍着肺里如火烧一般的剧痛,将郭阳拖出来,但见郭阳口鼻之间已有血沫。只能第一时间封住二人大穴,为他推宫逼毒。管珏赶到的时候,只见慕容厉脸血白得吓人!他的声音简直都要发抖:“王爷……”

    慕容厉咬着牙,运功为郭阳护住心脉。陶意之疾步奔来,管珏看见这边有烟雾,已经担心是毒烟。第一时间命他去往库房,取来解毒的丹药。陶意之递来一个小玉盒,里面有一粒珍珠般光润的药丸。这还是上次慕容厉带兵帮助高夷退敌之后,高夷国君送给他的礼物。

    据称乃稀世珍品,能解剧毒。

    慕容厉看了一眼,开口时已经十分吃力:“喂给他。”

    管珏拿着药丸,见他面色不对,急道:“王爷,这药可是……”可是只有这么一粒,一句快去请大夫的话还没出口,慕容厉已经低喝:“给他!”老子能跟一个小屁孩争活命的机会?那他妈还活下去干吗?!

    管珏知道他的脾气,只得急令陶意之去找擅解毒的大夫。陶意之也不用他说,这时候已经跑出一丈开外。

    慕容厉强撑着走回房间,倒在床上。虽然服了寻常的解药,但是既然有人要害他,估计不会是一般的毒。他只觉得呼吸渐渐艰难。这还是屏气及时,吸入量极为微小的缘故。

    他一直没有昏迷,如果这时候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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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会死吧?

    死当然不可怕,只是大业未竞,老子岂能先死!是有人换了郭阳的剑?哼,好胆识。

    妈的,老子的肺是不是着火了?

    那个混帐女人到底还回不回来了?!

    ☆、第66章 害怕

    第六十六章:害怕

    慕容厉一直没有睡着,身边换了好几拨大夫,他始终清醒。

    最后药也喝了好几副,症状是没一点减轻。蓝釉都急了,她本是这几天就准备走的,然而这时候也走不了了。然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焦急地在慕容厉床边走来走去。

    慕容厉被她晃得心烦,说:“没事就出去。”

    蓝釉恼了:“我当我愿意呆在这儿啊!”一想,不能跟伤病之人计较,便也放低了声音,说:“你别说话,我不晃就是了!”

    说罢坐在床边,慕容厉觉得稀奇。上次他受伤的时候,那个女人也整日陪着他,他从不觉得心烦。她是那种花草一样安静存在的人,有时候不觉得多重要,但就是让人心情舒畅。

    蓝釉一看他的眼神,就冷笑:“又想你那新欢了?”

    慕容厉不理她,她又说:“她确实挺好的吧?我要是男人,我也娶她。”

    慕容厉知道她是逗着自己说话,就怕自己睡觉,也不答话。蓝釉在他身边坐下,说:“我不知道她会走,她看起来挺好欺负的。”

    慕容厉瞪了她一眼,我也没想到她居然敢走,这混帐!

    蓝釉说:“你好好呆着,我去帮你找她,好不好?”

    慕容厉怒:“老子死不了,知道自己去找!”

    蓝釉伸手掐他,笑道:“也差不多了,死狗一样!”

    慕容厉气得呼呼直喘,蓝釉不敢再惹他,说:“我真找去了,你别乱动。”

    她起身欲走,慕容厉说:“别去。”蓝釉微怔,回头看他,他说:“已经有人去了,你别去。”

    蓝釉看看四周,突然说:“车夫去了?”那个经常跟着慕容厉的车夫,确实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了。

    慕容厉嗯了一声,蓝釉轻声说:“你中了毒,却把自己最得力的人手派出去。就为了寻她?”

    慕容厉不说话,可是一个那样的女人,弱小得只用一个指头就能碾死的样子。让老子如何放心她孤身行走?

    蓝釉说:“你担心她?”

    慕容厉瞪了她一眼,心想这种放心不下、只觉得那混帐随时都会变成尸体被送回来的感觉,就是担心吗?

    蓝釉握住他的手,说:“她不会有事的。”

    外面又换了大夫进来,慕容厉闭上眼睛,想,但愿没事吧。在外面玩一会儿也不算什么,可是如果你敢再勾搭奸夫的话……

    哼!

    益水镇,香香摆了半个月的摊子,一直相安无事。这天,卖完豆渣饼收摊,已经是午后时分了。香香每天半夜就得起,睡得当然也就早。

    回到家里,她洗完澡就睡了。及至子夜时分,听见外面有动静。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披上袍子,出来就听见外面有人撬门!

    香香寒毛都竖起来了,这里并不算偏僻,谁敢撬她的门?

    她惊慌之中,把菜刀握在手里,毕竟是跟着慕容厉经过些事情的,这时候除了惊慌之外,总算也不再如当初那样无措。

    她走到门边,努力镇定了问:“谁?!”

    外面的撬门声立刻停止了,香香也不敢开门,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外面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说:“郭家妹子,快开门。哥哥给你带了样好东西……”

    香香一下子就听出正是那个水果铺子的男人,登时大怒:“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那个人并不害怕,反而说:“你喊啊,三更半夜,你跟一个男人在门口拉拉扯扯,难道还能坏了我的名声不成?”

    香香气得不行,世人总觉得女人应该把名声、贞节看得比命都重。不论什么事,只要牵扯到男人,就是女人不自重。哪怕传扬出去,失节丢脸的也是女人!

    可世道如此,饶是不平,找谁说理去!

    她杀了这浑蛋的心思都有了,双手颤抖道:“滚!”

    男人见她不敢喊,反倒大着胆子,继续拨门闩,说:“快开门,不然老子让你好看!”

    香香气急了,眼泪都要下来。虽然手里有刀,她还是不敢开——万一打不过他,那岂不是开门揖盗?

    她只得搬来桌子把门抵上,外面男人拨弄了半天,骂骂咧咧地走了。

    香香一夜没睡,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卖豆花。陈伯的老伴薛婶倒是关心了几句,香香却也不好意思说。

    水果铺子也照常开门了,那男人名叫李顺发,这时候冲着香香挤眉弄眼。香香不理他,他索性坐到香香的小桌子旁边,说:“郭娘子,给哥哥来碗豆花。”

    香香咬着唇,陈伯等人虽然不喜欢他,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只是吃碗豆花。

    香香只得给他端过去,他双手过来接,就想摸香香的手。香香将碗往桌上一搁,转身就走。他一碗豆花吃半天,一边吃一边眼珠子就粘在香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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