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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教师在大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伞清雨

    “喜欢!阿娘你看,原来漂亮的蝴蝶小时候竟然是只毛毛虫!”兕子指着化茧成蝶故事上的插画,上面的图案画的栩栩如生,颇为吸引小女孩的目光。她对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兴致勃勃地给长孙皇后讲起了一只丑陋的毛毛虫,是如何靠自己的努力,变成颜色绚丽的蝴蝶,继而在蓝天下展翅高飞的。

    她讲得开心,周围的母亲和兄长也都怜爱的看着她,侧耳专心听着,时不时还附和几句。

    兕子是太宗陛下和长孙皇后最为疼爱的一个女儿,史书上记载她聪慧善良、性情温和,经常劝解太宗和庇佑忠臣。她的大名叫做李明达,封号晋阳,小名是太宗亲自取的,据说兕是凶猛壮硕的小独角犀的意思,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期望,期望对方能够远离一切不测和疾病,象兕一样健康成长。

    然而很遗憾的是,这位兕子公主从小就身体不好,在金钗年华、未及良人就病疫了,失去了最心爱的女儿,唐太宗悲痛异常,日数十哀,后来为了纪念夭折的爱女,太宗还建寺祈福,为了她的往生祷告。

    这是一位温柔伶俐的公主,受父母娇宠,兄长爱护,却没有半分的任性妄为,她即便是被病痛折磨得狠了,也不会向亲人哭诉,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尽管她总是笑得甜美,但是眼底却饱含对未知死亡的恐惧。她的父母、兄弟都能看出来,却不敢说破,而是继续维持着这个美好的谎言。

    而如今,这还是第一次兕子露出真心实意的笑来,只是因为一本简陋的绘本,真正的笑了,长孙皇后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发出哽咽的声音,她眨了眨几欲落泪的眼,对着李承乾说,“这样的书可还有?不如将那位姑娘召进宫来?或是带着兕子出去顽罢?”

    她一叠声的问了,声音却极为平缓正常,也仍是那副温暖人心的笑,但是心里却仿佛是被一团浸湿了水的棉花堵住了,酸酸胀胀的极为难受。

    “兕子真的可以出去玩吗?”女童抬头,那双干净剔透的眼睛明明白白的透露出渴望与希冀,叫人不忍心拒绝她。

    “当然可以。”长孙皇后怔了证随后答道,她抬头摸摸兕子的脸颊,想起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不由得轻叹一声——当真做错了。

    她一直将女儿拘在身边,固然是为了保护和就近照顾,然而她忘了的是,即便是折了翅膀的幼鹰也会向往广阔的天空,如果一味的锁在巢穴中只会消磨女儿的希望和自信,终日被痛苦和冰冷缠身。

    作者有话要说:  老师典型的小民心理,她估计以为雉奴跟狗蛋一样是个很普遍的小名,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想过她的身边有可能会出现这些大人物。

    顺道排个雷:作者没文化

    谨记

    ☆、第 26 章

    糖水再甜蜜也会将人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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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太多反倒成为了束缚,可笑的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这一点,让她的女儿强颜欢笑了这么多年。长孙皇后弯下|身来,将兕子整个搂入怀里,轻柔的点了点她腮边的小窝,她的女儿、大唐的公主,就应该像平阳昭公主一样,呼叱纵横,英姿飒爽。

    长孙皇后陡然展颜,皓齿明眸的模样仿佛如枝头的梨花初绽,乌发似云,虽不是一袭彩衣,反多添了几分清丽。

    雪声窸窸窣窣地穿过回廊,院中古木奇石皆被覆上一层白霜,李世民久立廊檐下,侍从恭敬的弓着腰,半分不敢动弹,在李世民身边侍候许久的宦官总管阿谷见到风起,心忧轻声问道:“陛下?”

    “朕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们这么开心。”李世民叹道,眼里满是愧疚,对于他的妻女,他还是关心不够。

    长孙氏还只有十三岁便嫁给了李世民,两个人也算是琴瑟和鸣。义宁二年,天下未平,身为主帅的秦王常常出征在外,长孙氏既没有婆婆指导,也没有妯娌的帮衬,只身承担起了整个□□的和几个儿女的抚养,为丈夫免了后顾之忧。

    她为他做了这么多,而自己却连让她宽心都做不到。李世民暗自懊恼,面上却不显,心里念着明贤妻子和乖巧女儿的他也不在门外吹冷风了,而是踏步进了室内,共享一家人的其乐融融,长袖飞舞,颇有几分气势凛然的意味。

    “观音婢。”筋骨结实的李二陛下嗓音轻柔,仿佛由老虎变作了猫。

    连下了数日的雪终于停了,太阳从层层白云中露出了一大半,温暖的光线洒满了行人全身。

    季婵新买了很多菘菜,正搬出来放在朝阳的地方晾晒,再晾过两天之后就整齐码放在屋檐下,苫好草帘子,就能储存许久。

    季婵穿越时带来的那件黑色羽绒服并没有扔了,还叠的整齐的放在衣柜底,冬天刚来的时候还好,她还能穿着夹棉的襦裙出门,等到天气越来越冷了,季婵实在是冻得不行了,毕竟她和杨兰不一样,对方在这里生活了许久,没觉得有什么冷的,季婵是个南方人,实在没办法习惯北方的寒冷天气,只能把羽绒服翻出来,套在里面用斗篷包住,别人也看不出来,就是包得太严实了,活脱脱像一只会走动的小包子,很是可爱。

    带着杨兰上了牛车,季婵把灌好了热水的暖手袋塞给她,这是用动物皮层做的暖手袋,有点像喝水的皮囊,但是相比起来会小一点。暖手袋外面罩着一个兔子模样的手捂,既可以抱着也能把手伸进去,手捂是用白叠布做的,里面塞满了做了处理的鸭毛,柔软又暖和,水凉了的时候可以解开背部的丝带,把热水囊拿出来,更换了热水再塞进去,里面做了内袋,不用怕鸭毛飞出来。

    杨兰很喜欢这个布偶热水袋,季婵索性再做一个给她,这次还用的粉色布料,看起来粉粉嫩嫩的更适合小女孩。

    尽管出了太阳,温度却没有升高多少,图书阁不能烧壁炉,所以比家里还要冷了许多,季婵和杨兰窝在小隔间里,小孩抱着布偶习字,她则是缝着那个粉色的兔子。

    仔细想来,接手图书阁是她做过最为明智的事情,没有之一。她还记得自己当初刚到杨家的那些日子,顿顿只喝能照出脸来的粥水,现在呢,不仅三餐干饭,晚上夜宵,累了还有小点心;身上穿的是粗棉布做的衣裙,簪花都是人家顺手送的,如今却是兔皮靴子,厚棉斗篷,粉色的绢花也变成了玉雕的簪子,生活的标准质一样的飞跃。

    书籍的利润或许在现代不显,在古代却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书本的制作过程被简化了,质量却提升了,成本降低了之后价格虽然有一点随之波动,但是该赚的一点都没少,毕竟它的附加值在那儿,人们买书,为的是它所记载的内容,所以价格再高,为了未来能够加官进爵的学子也会咬咬牙买下,何况书价并不高,这些求学若渴的知识分子更舍得花这笔钱了。

    在这样的背景下,图书阁虽然不至于说赶超其他大书坊,却也是日进斗金。

    然而其他的书坊也不会坐等不管,任由图书阁发展起来,或许再过不久,察觉到线装书好处的书商会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他们肯定也会开始仿制线装书,而且由于书坊的规模大继而压图书阁一头,所以季婵如果想要继续发展下去,死守线装书显然是不行的。她放下兔子,开始思考现代图书和古代有什么不同,除了改进纸张的制作方法外她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如果要说唐以后的文学体裁有发生什么变化的话,那大概就是现代人都耳熟能详的了,宋词元曲,还有明清的,都是和唐诗截然不同的,季婵的眼前一亮,瞬间锁定了。现代的发展是很迅猛的,它不仅不再是以纸质书籍来传播,甚至是靠网络和手机,很多人都沉浸在作者构思的故事里,仿佛里面有一个异世界。

    或许报纸和杂志还有些脱离这个朝代,但是就明显很适宜,季婵大致规划了一下,决定去请几个落魄的书生,这些人有一定的文学基础,而且怀揣着幻想,稍微引导一下,或许能够编造出好几个不错的故事,读书人固然有一点清高傲气,但是在金钱利益面前,想来总会有几个愿意的。

    毕竟人活着,哪里还不需要五斗米的?

    李婵从杨兰的本子里抽出一张纸来,开始细心勾勒着每一个故事的大概。官场黑暗?不能写,这可不是后世那个开放的时代,再者就算是后世也会有所限制;香艳?唔,不行,还是不能写,她可是人民教师,写这些像什么话。季婵想了想,还是决定啃老本,把后面几个朝代的名著搬过来,稍微结合唐朝背景,把该忌讳的东西的改一改,想来会得到不错的反响,或者找几个西方的励志故事,比如《假如给我三天光明》、《钢铁是怎么炼成的》这一类,同样修一修也能用。

    思及此处,季婵开始奋笔疾书,准备把脑海里还记得的搜刮干净。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兀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季婵放下笔,起身走出隔间,会在图书阁门前停马车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李高明,其余的人都会寄放在车马行,而这人宁愿找仆人照料也不愿意放在别的地方,所以好识别的很。果不其然,她刚出了隔间,就看见李高明牵着两个小孩进了门,后面还跟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姑娘,估计是女婢。

    “季娘子,打扰了。”李承乾歉意的笑了笑,道,“雉奴吵着要来这里,某也只能……”

    季婵眉一挑,这人是怎么回事,当她这是幼儿园还是招待所?有事没事就往这寄孩子?而且这雉奴小朋友明显一副不愿意的别扭模样好不好?还有左手边的这个还只有三岁吧?她虽然是个小学老师但不是全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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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姆啊。

    李承乾抬手示意双胞胎上前行礼,两个约莫十二三岁的清秀婢女恭顺的上前给季婵行了一个福礼,脆生生道:“奴阿芙,奴阿薷见过娘子,娘子安好。”

    “这是?”季婵不解的问道。

    “是来照顾雉奴和兕子的婢女,若是季娘子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吩咐她们去做。”李承乾答道。

    季婵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她看了看这两个小姑娘,心里叹道如果是在现代应该还在上初中的年纪吧?要是真让她们端茶送水的自己也觉得怪异,不过既然是照顾小孩的她也没有立场拒绝,只能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李承乾将弟弟妹妹留在图书阁就走了,当然这只是在季婵看来是如此的,她不知道的是,在图书阁的周围,近百名的护卫分散开来,有的扮作小贩,有的则是购买东西的旅人,甚至还有的进了图书阁的免费区,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腰间的佩刀都用布巾挡住,这一百人将整个图书阁保护得严严实实,如果有人意图不轨,估计会被他们剁成肉末。

    季婵伸手去牵两个小孩,雉奴小朋友有些别扭的把手递给了季婵,而另外一个小女孩则是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十分犹豫的站在原地。

    季婵蹲下来,和她平视,小女孩的眼睛葡萄似的又圆又大,小脸并没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婴儿肥和红润,反倒是带着苍白,似乎是身体并不太好的样子。

    “你真可爱,我可以牵你吗?”季婵轻声问道,她先是夸了一下小女孩,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很容易诱哄的,有的时候仅仅只需要一颗糖,或者是一句赞美,就能让她们开心。

    小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季婵尝试的伸出双手,道,“你叫兕子对吗?你会写字吗?或许我们可以一起画画涂颜色,你觉得呢?”

    兕子盯着季婵,小步子迈了迈,小小的手拉住季婵的衣袖,似乎是愿意让她靠近了。季婵握住她的小手,跟着她的步伐迈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嘴里不停地和她交谈。

    “你知道吗,如果快要下雨的时候蜻蜓会低飞呢,蜻蜓是有着透明翅翼的小昆虫,等春天或许就能看见它们了,春天的时候青蛙的卵也就孵化了,它们有着大脑袋和小尾巴,随着夏天的到来,渐渐长出腿,然后变成青蛙。”

    季婵看她听得出神,索性将她抱起,仍是一手牵着李治,阿芙和阿薷显然被她单手抱着小女孩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差点冲上去把小孩抢过来,被一旁的阿锦拦住了。兕子也微微被吓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季婵安抚住了,“我想这样你会听得清楚一点。青蛙它们喜欢吃小虫子,它们吃虫子的时候,只需把长长的舌头弹出去就能把猎物卷进来就可以了。你想听故事吗?”

    “想。”

    兕子抓紧了她的衣襟,小小声的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徐徐图之

    ☆、第 27 章

    “很久以前,有个小童子不爱读书,常常从学堂里偷偷跑出来玩。有一天,他又不耐烦先生讲课,再次跑了出来,他在溪水边玩耍的时候,遇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在磨着铁杵,他看着老妪磨了许久,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阿婆,您磨这个干什么呢?’老妪微微一笑:‘作针啊。’‘那磨得成?’‘成!’老妪非常自信的答道,‘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的。’童子闻言顿时陷入了沉思,恍然大悟后就转身回到学堂,从此发奋学习,终于取得了极大的成就。”

    季婵盘腿坐在席上,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上也语调缓慢的给三个小孩儿讲故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道理呢?你们能告诉我吗?谁先举手谁先说哦。”她放下笔,撑着下巴看三个苦苦思索的小孩,笑而不语。

    兕子想了想,很快就想到了,小孩的眼睛亮了亮,刚抬起手就被迅速举手的杨兰抢了先,“我知道,是因为持之以恒对不对?只要坚持,就能把铁棍磨成绣花针啦。”

    “对,还有其他不同的看法吗?”季婵奖赏的揉了揉杨兰的头,继续问道。

    小兕子嘟了嘟嘴,很快又想了一个,然而她旁边的雉奴小朋友也不甘示弱的马上答道:“铁杵磨成针要磨到什么时候,太浪费时间啦,还不如去卖了铁杵去买针,能买好多呢。”

    “呃,也对。”季婵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无奈的点点头,也揉揉雉奴的脑袋,却被一脸别扭的小男孩避开了。

    小兕子看自己的哥哥也被揉了头,瞬间涌上来了两泡眼泪,秀气的小鼻子皱了皱,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委屈的说:“兕子没有答案啦,都被答完了,呜……”

    季婵连忙把人搂怀里,拍着后背安抚道:“肯定还有的哦,兕子慢慢想不急。”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些丢人,兕子小脸粉红的退开了季婵的怀抱,手却不舍的抓着他的衣角,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是不可以到溪边玩是不是?阿娘从来都不让兕子自己一个人去池边玩耍的,阿芙也说这样很危险。”她板起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小童子不听话。”

    “对哦,去任何水深的地方玩耍都要有大人陪同,不然是很危险的,兕子答得真好,有想要的奖励吗?”季婵笑眯眯的看着她,伸手拂过她的鬓角,压下一缕散开的发,区别待遇的样子令另外两个小孩都撇撇嘴。

    “兕子,兕子不需要奖励。”小兕子犹犹豫豫的想了一下,随后不是那么坚定摇了摇头。

    “这样吧,季阿姐把这个玩偶送给兕子好不好?喜欢吗?”季婵取出缝好的粉色兔子手捂,里面早就塞进了一个热水袋,暖呼呼的格外舒服,她把手捂放到兕子手里,小孩虽然有些好奇的抱紧了,感受到舒适的温度后脸颊在上面蹭了蹭,眼睛几乎弯成月牙儿。

    “……”杨兰沉默,那明明是说好了给她做的手捂。

    “喜欢!”兕子兴奋的回答道,整个人都挪到季婵身边,两个人都要靠在一起了,季婵看着小兕子格外开心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特别是当小孩把手捂放在中间一起取暖的时候,她的心像是也跟着高温而化成了水,软得一塌糊涂。

    雉奴小朋友似乎受到了很大的触动,他深深的看了季婵一眼,伸手为妹妹拨开粘到嘴边的发丝。

    窗外冬日辉辉,而这里仿佛也装了一个暖阳一样,满是温情的触动。

    ——

    “阿锦,你怎么在这里?”阿芙最先沉不住气,开口问道。

    因为室内狭小,所以并不需要身边有人伺候的季婵让她们三人皆候在门外,阿锦半倚着梁柱,一条长腿屈起,闻言懒懒的掀起眼皮子望了姐妹二人一样,道:“太子殿下要我在哪,我便在哪。”她随口搪塞过去,并不打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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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

    阿锦虽说比不上阿喜与太子深厚,又是内坊局的职掌使,却也是在身边伺候许久,算是半个心腹。而阿芙和阿薷不过是两个小小的婢女,年龄也才十几岁,她哪里犯得着解释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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