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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教师在大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伞清雨

    季婵暂居杨家,原本杨家是不愿意让她做这些的,毕竟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而季婵心里头存着想要待在杨家的想法,只想快些融入他们的生活,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帮忙呢,而且就算没有这个原因,在别人家白吃白喝的她也过意不去呀,杨家人说不过她,加之季婵又坚持,最后只能默许了。

    回到家,杨老爷子喝了口水就出去了,一出去就是半日。杨秦氏盘腿坐在草席上正在纳鞋底,开口把季婵唤上前,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比如绾头发的发式,家里的物什都在何处,村里哪家人家与他们交好而哪家与他们有恶,听得季婵一头雾水,最后杨秦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伸手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发顶,“杨家对不住你啊。”

    老太太微微垂下眼睛,说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闪躲。

    什么对不住?季婵皱眉,旁击侧问了几句,然而说完这句话的杨秦氏神色有些郁郁,不再开口了,季婵也不好多问,也就停了口,只是嘴上不问,她私底下自己想了想,认为杨家大概因为让自己一个客人帮忙而感到歉意。等再过些时间,她再想个办法,尽量争取留在这里,哪怕说一个谎要用数百个来圆。

    杨老爷子回来的时候已是黄昏,老人进门独自在草席上坐了,端起陶碗里的水要喝却又放下了,如此反复数次,杨秦氏也看不过去了,把鞋底往针线篓子里一放,嗔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季婵早半个时辰就出去了,拎着她那袋芋头和锄头出的门。杨老爷子最终还是喝了水,却又开始唉声叹气。

    “到底是怎么了?!”

    杨秦氏当真是怒了,粗糙削瘦的手重重的拍了小案一下。

    杨老爷子老实了,说话的声响却是闷闷的,“我的那些竹蔗今日里收成不错,原想着说担上几把去集市上卖了,季丫头劝说我将东西拿来制糖。”话头一起,也就顺嘴将之后的事一五一十都给说了。

    “制糖?”

    杨秦氏收了手,瞅着头发花白的老爷子直皱眉,“你自个儿是什么想法?”

    “我在集市上走了一遭,特意找了家铺子问了,一斤的蔗糖,这个数。”杨老爷子伸出颤巍巍的手指比划了下,“一百五十文钱!”

    杨老爷子直咂舌,杨秦氏也坐不住了。

    “按我说,季丫头说得不错。”杨秦氏缓了表情,“你那些竹蔗担到集市上去卖也就卖个几捆,等这股尝个鲜的劲头过了,地里的就卖不出去了。”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眶红红的,说话瓮声瓮气的。“咱们两个能再活几年?得多攒些银钱,兰丫头才七岁呢。”

    老爷子欲言又止,默默的看了杨秦氏一会,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糖,得制。”

    然而不是现在,杨秦氏看看天色,眼瞅着天都快黑了,也只有等到明天再说,两个小姑娘也快回来了,她得做饭去了。

    季婵把袋子里的芋仔种在靠溪边的田地里,而那个大芋头没舍得种下,而是放在厨房让杨秦氏煮了解馋,晚间季婵回来的时候,看见那一碗炖芋头,捂着脸好半响没说话。

    然而饭该吃还得吃,大概是因为品种的原因,芋头虽然是炖的还是有炖酥烂,比预想的好吃多了。吃饭的时候杨老爷子说起制糖的事儿,话里话外都是笃定,看来是没跑了。季老师满意极了,整个人乐颠颠的,大半夜的也睡不着,琢磨了一晚上的扎头发,第二天愣是按照时间起床,半点疲惫都没有。

    就着盐水漱了口,来来回回洗了三遍还是觉得没洗干净,季婵往合拢了的手里头哈了口气,再伸到鼻子底下一闻,嘟囔道:“回头得做个牙刷呀这……”

    杨兰她爷爷去地里砍甘蔗,他腿脚不方便,年纪也大了,来回一趟只抗两把甘蔗,都是去头去尾,在溪里洗干净的了。老头子翻了翻地上的甘蔗,把上面的侧芽都掰了,自己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满意的收了手。

    甘蔗榨糖的方法真的很粗糙简单,但是做起来也很费力气。明代有专业用来压榨甘蔗的工具,叫做石辘,石辘得动用两人一牛。

    一个人放蔗入辘,另一个赶牛带动榨辘转动,先拉动第一个辘,通过木齿带动第二个辘。石辘互相挤压,三次才挤干蔗汁。第三次挤压时,还要将辘向里再夹紧些,使蔗渣更干。蔗汁沿辘流下底座沟槽,通过竹筒流入大瓦缸沉淀。

    等到瓦缸里面的甘蔗汁沉淀下来,再把澄清后的糖浆倒入锅内用火煮熬,等到甘蔗汁将要沸时,捞去泡沫及杂物,加入一二两石灰。待蔗汁呈黄色时换一口锅继续熬,让水份慢慢蒸发,然后把含糖量较高的蔗汁移入第三口锅,加入些花生油或芝麻油,煮成稀糊状后取出分三次注入“瓦漏”里,静置至糖浆结晶。这样做出来的糖叫做赤砂糖,颜色由褐色变成浅浅的黄色,如果要制作更为洁白的白砂糖,则是用黄泥水淋下瓦漏中的黑砂糖,黑渣从漏斗流入下面缸中,漏斗中留下白霜,这层白霜就是白砂糖了。

    季婵现在手头上没有这么多的工具,只能用杨家院子里的那口大石臼把甘蔗捣出汁水来,然后把剩下的甘蔗渣滓放到石磨上让耕牛再磨一遍,榨取残存的汁液,等到放在缸里面的甘蔗汁变得澄清后再下锅熬糖,缸底的那一层也没浪费,用细棉布过滤了倒锅里,就连渣子都喂了牛。

    杨家忙活了好几天才把地里的甘蔗都熬成红糖,所有人包括杨兰都累得抬不起胳膊,一动就酸痛得不行。大概五百来斤的甘蔗,弄出了近三十斤的蔗糖,比例很低,但是回报还不错。

    剩下的一点甘蔗汁季婵打算用来做玫瑰红糖。玫瑰是前两天上山采的野玫瑰,花苞虽然很小却是漂亮的粉色,她采了数十个苞用小团箕晾了,本来是想拿来泡水喝的,因为喝了对痛经很有效,没想到现在有了更好的办法。

    把生姜洗净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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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块,加少许清水舂成泥,再用棉布包了挤出姜汁,花苞揉开只取花瓣加入姜汁,再加入是姜汁数倍的糖浆,季婵又找杨秦氏要了一小把的桂花一齐丢进去,用小火熬煮,慢慢的搅拌着。

    等到煮成粘稠状之后,小心的将小锅倾斜着,把里面带着甜香的膏状物倒入垫了油纸的木模子里,趁着还没固化,在表面撒上一些花瓣,看起来又香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季老师:糖糖糖糖糖糖糖糖糖糖!!!

    李承乾(宠溺脸):好好好。

    季老师:……滚滚滚滚!

    ☆、第 7 章

    才放着一会儿的糖膏很快就就凝固了,季婵伸手摸了摸,摸着还有些许温热就模子反扣在同样铺了一层油纸的砧板上,轻轻在模子的边角处敲了敲,这样脱模会容易些。果不其然,等到她提起模子的时候,底下就是一块方方正正,齐齐整整的糖砖了。

    季婵小跑出去拿了块干净的布,刚晾上没多久的,还有点湿。砧板旁边放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水盆,她把浸泡在里头的刀拿了出来,用布擦干了,在糖砖上比划了两下就按住刀背往下切,切成大小一致的小方块儿。菜刀在刚烧开的热水里泡得烫呼呼的,拿来切糖块一点都不费力,也不用怕切碎了,偶尔有一两点掉下来的糖渣子,季婵就捡了顺手塞嘴里。这玫瑰花糖即不会过分的甜腻,又带着玫瑰花的香味,回味的时候微微的辛辣,但是只有一点点,大部分都被桂花给掩盖了。而这红糖养血活血,生姜驱寒暖宫,玫瑰舒气美容,三样加在一起对女人更是大有好处。

    季婵把两张用过的油纸各剪裁成四份,装了玫瑰红糖再拿麻绳系了,一共八个小包,都放到她前天刚编的竹匣子里,每个月拿出几块泡上水,能缓解月经不调和排毒养颜。

    杨兰家门口的桃树早早挂上了果子,果实孩童拳头般大小,有着如玉一样的碧色,带蒂浑圆,桃尖上还带着一抹俏丽的嫣红,却是离成熟还有一段时间。

    季婵看着眼馋,准备等几日摘几个下来做脆爽咸甜的盐水桃,今天她没空,得跟着杨老爷子进城赶集呢。

    杨家虽然有牛但是没有板车,去城里得坐别人家的板车,虽然都是乡里相邻的,但是还是要给钱算作车费,就算人家不要,杨老爷子也拉不下这个脸白坐车。杨家一家包括季婵全都去了,老爷子得卖蔗糖,杨秦氏打算给杨兰扯些棉布做衣服,季婵还没见识过古代的市集也要跟着,是以他们这一行四人再加上前些日子借了团箕的杨石两口子,还有赶车的汉子,一共七人。

    板车一路上既要过泥泞难走的乡间小道,还得翻几个小山坡,颠簸得第一次坐牛车的季婵都要吐了。慢慢的路变得宽阔平坦了起来,季婵探出头来看着几乎要近在眼前的城池。

    巍峨的城墙被黄沙浸染,带有刀砍剑伐的伤痕,沉重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城门处有一班数十人的兵卒守卫,个个肩宽背阔,膀大腰圆,无需弓手,肱二头肌都几乎要撑破衣袖,而手中还握长矛腰配横刀,身披甲仗,更显威勇。别说是五短身材的季老师,就连身样削瘦的杨石往那儿一站,都显得娇小可人。

    季婵抬头看向城墙上的三个大字—通化门,胸中涌起一股自豪和感叹的情绪。

    这座由黄土夯筑而成,外表包砖的城池,叫做长安城,是古中国历史上的一颗明珠。长安城的前身是隋朝的大兴城,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城市和中国古代最大的都城,养育了近五十万人口,经济和文化高度发展,是走在世界前头的弄潮儿,它见证了一个朝代的覆没和另一个朝代的兴起,在历经325年后的更迭才被宣告废弃。

    这里,是她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季婵吐出一口浊气,揽紧了身边的杨兰。

    进了城门还要拐过几条通道才能到达东市,扎实压平的黄土被牛蹄溅起一阵细小的烟尘,在经过一家骡马行,赶车的汉子扯住了缰绳,牛车便停了下来,车上的人纷纷下车,店里的伙计把牛车赶了进去。

    随着城市的发展,垃圾也就应运而生,为了整治乱丢垃圾的现象,唐朝的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法律,被抓到乱丢垃圾可是要杖打六十大板的,所以大多数人如果来市集都是把车马寄放在骡马行里,以免牛马乱拉粪便。

    赶车的汉子和骡马行的掌柜是本家,他来寄放是不收费的,如果是旁人还要收几文钱的寄放费。

    下了车的季婵睁大了眼睛打量着身边的一切,带着激动和满满的惊讶。

    她的脚下是黄土压实的路面,路两旁还有成行遮阴的榆树,周边的深宅大院,寺庙道观的飞檐重楼。

    如果站在高处,或者有航空摄像机的话,她就能清楚的看到,宫城、皇城和百来个里坊,把庞大的长安城分割成整齐严密的棋盘状。整个城池横竖有三十八条街道,街两旁都有又宽又深的排水沟,深度可达到三米。

    担着扁担吆喝着卖货的小贩,骑着高头大马的郎君,或者三三两个婢女随行的素帷小轿,坐在轿子里的小娘子偷偷掀起窗帷向外瞧,看见俊美的郎君望过来的眼神急忙羞红了脸放下,只是悄悄嘱咐侍婢私底下打听,想来过不久又是一桩佳话。

    食店摊子早早备好了汤饼,由俏丽的老板娘亲自下的面,揪出一小块在掌心一碾,拇指宽、两寸长的极薄面片落入烧热滚烫的汤锅里,一勺连汤带面倒了满满一碗,厚切的三片烧鹅肉往碗边一垒,撒上点碧绿的葱花,再按照你的喜好加上一勺醋或是豆酱,香得过路的人都停下了脚步。

    隔壁的福兴铺也毫不示弱,特地请了高鼻深目的胡人师傅来做饼,只见这个打着赤膊的歪果仁梆梆的摔着面团,旁边的蒸笼冒着香甜的白气,白面饼坯抹油撒芝麻,摆齐进炉。隔壁客人要的带馅烧饼出炉了,金黄香脆,咬一口满嘴流油,里面的羊肉胡椒带出独特的味道,要是嫌味道不够浓重,还可以找掌柜的要点蒜泥。

    街道两边的铺子和摊点数不胜数,有绸缎衣帽肆、珠宝首饰行、胭脂花粉铺,还有骡马行、刀枪库、鞍辔店,再者是酒楼、食店、果子铺什么的,应有尽有,即便是后世逛惯了商场的季老师,也难免眼花缭乱。

    杨老爷子担着蔗糖和季婵这些日子捡的一筐鸭蛋去卖货,季婵和杨兰则是跟着杨秦氏进了衣料铺子。铺子格局简洁,供顾客挑选的布料依次排开,颜色多到几乎要晃花眼睛。

    这间衣料铺主要供应平民男女,所以它的布料大多以棉、麻为主,颜色也比较灰、浅。至于绫罗绸缎、大红大绿的不是没有,只是买了也只能在婚娶和过节的时候穿,这些都是依照朝廷颁布的命令的。

    伙计热情而又细心的介绍着自家的布,杨秦氏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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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在腰间的钱袋,两边下垂的眼睛看向身边的两个小姑娘,一身低廉的粗布麻衣,洗得发白的旧绣鞋,头上仅有一支木簪,耳朵上和手上半样饰品也没有,于是她握在钱袋上的手松开了。

    或许是想起了那些蔗糖,杨秦氏心情略好了些,拉着两个小姑娘上前挑起布料来。

    此时已是初夏,风都是热的,季婵翻捡着穿起来柔软吸汗的薄棉细布来。她的眸子半敛着,黑如鸦羽的睫毛拉出一条线条优美的弧,瓷白的小脸因为风带上些薄红,朱唇翘起,水润诱人,一旁候着的伙计看得直发愣。

    季婵拿了一匹深蓝色的粗棉布料翻看,布料展开后反倒不像蓝色了,而是暗暗的灰色,价钱也还合适,十二文钱一尺,扯来做裙子刚好。杨秦氏则是给她们两个都挑了一样嫩粉的细棉用来做上襦,季婵嫌这个颜色太鲜嫩了,换了价钱一样却更为浅淡几乎近白的粉色,两个老人则是买了较厚实,颜色也更深的棉布,价钱更便宜一些。布铺的老板见她们买得多,顺手送了两朵绢花,都是和衣服相衬的娇粉。

    回去的路上杨秦氏又买了两斤盐和一斤五花肉和三斤猪瞟,还有一些便宜的猪下水,然而这样也笼笼统统的花了近两百文钱,她有些心疼地摩挲着钱袋,等到了地方看见杨老爷子卖得一空的担篓又喜上眉梢。

    蔗糖本来就是有市无价的东西,何况杨家的蔗糖品质又好,掰下一小块捻了捻,绵绵密密全是糖分,没有半点渣子,用油纸包起来,再装进杨秦氏和季婵编制专门用来装糖的竹匣子,好拿又干净,价钱公道,足斤足量。

    近三十斤的蔗糖,卖出了四千多文的价钱,还有那几十个鸭蛋,两个一文钱也卖得精光,杨老爷子把四贯钱放在担子里,一路小心护着,余下的则是交给杨秦氏,做平日的花用。

    赚的钱虽然多,然而甘蔗的生长期长,这样的买卖一年却只有一次。回到家里的杨秦氏切了猪瞟下锅炸出油来,猪瞟在热锅里发出“啪啪”的声响和一股焦香来,勾得季婵差点坐不住了。

    杨家剩下的地再种稻子也来不及了,季婵建议杨老爷子种植花生,唐朝是有花生的,花生是经济作物,无论是拿来炖煮或者是榨油都可以,在市场上还算是好卖的。杨老爷子粗略的算了算,如果种植花生再加上稻子,扣去赋税的收入虽然不算多,但是够四口人一年的嚼用了,何况还有这买了蔗糖得来的四贯钱呢。不仅不至于像往年一样交了税就没什么余钱,只能吃糠咽菜,甚至还能修缮一下房子了。

    他们的日子呀,是越变越好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翻剧本):男主角李承乾是吧?还有好几章才能出场,回化妆间待着去!

    ☆、第 8 章

    猪瞟炸完的猪油渣和猪油都盛在罐子里,上头盖上盖子放橱柜避光保存,季婵用锅底剩下的油炒了一道猪肝。小院里现拔的大葱和晾干的辣椒切段,切成片的姜和辣椒下锅爆香,然后后再把处理好的猪肝和葱白扔下去,没有味精鸡精,就加了盐翻炒均匀。起锅前季婵夹了一块试试味道,咸淡刚刚好,猪肝也是嫩嫩的不会干。

    当天晚上,这道唐朝的第一份炒菜受到了全家人的欢迎,吃得干干净净,就连盘子里头的油都拿来拌了粥,半点不浪费。除了咳嗽了许多天的老爷子只吃了几口以外,每个人都吃得心满意足。

    乡间的夜风温温暖暖的,还带着丝丝缕缕的花香味。季婵把手抵在嘴边打了个哈欠,她记得杨石家在后山上有一片梨子林,明天早上跟他家说一声带着杨兰上去摘几个回来做梨膏,杨老爷子的咳嗽再拖就不好了。

    窗外的天空还未大亮,带着些微沉郁的凉意从脸颊边拂过,季婵梳了个简洁的发髻,用一条蓝色的发带固定住,看起来素淡而又大方。

    虽然现在还早,但是村子里早已经有了人声,她能够听到有些人家赶着鸭子经过院落,或是剁菜喂猪,亦或是妇人们的交谈声,都随着这清晨的风而来。

    今天的早餐是季婵做的,腌制的酸豇豆炒花生,配着黄米粥吃刚好。里屋传来杨老爷子“咳咳”的咳嗽声,季婵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杨兰碗里,听到声音后放下手里头的碗筷,端了一杯热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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