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80年代的那些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落丁香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徐家二老整天唉声叹气的,整个家里笼罩着沉闷又压抑的气氛。徐鹏涛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宁以莲又不敢去徐鹏涛的单位找他。宁以莲怕徐鹏涛当着他们单位的人面,说她骂她,如果是那样,宁以莲铁定是活不成了。
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处子血呢?宁以莲以自己学医所学过的所有知识都解释不了这件事情。按理说,有些爱好体育爱好跑跳的女孩,如果新婚之夜没处子血可以理解。因为跑跳的动作过大,也容易被撕裂的。但是就是运动员,也没听说过谁真的没有处子血呀?也没听说过哪个运动员结婚后,因为没处子血而离婚的呀?可是像自己这种体育课每次都勉强及格的人,怎么也这样了呢?
☆、59范明丽吃醋,史芳调去跑车
59范明丽吃醋,史芳调去跑车
自从范明丽那天遇见施磊去检票班以后,接下来的几天,范明丽都有意或无意地经过检票班,而每次经过时,都能看到施磊站在候车大厅。范明丽不认为施磊是那种为了工作而忘我的人,施磊天天在候车大厅徘徊,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有一天,范明丽早上7点,就直接跑去候车大厅。果然,施磊人已经在的。他们铁路正常上班时间是早8晚5,这么早就上班,还不直接去办公室,而偏偏来到候车大厅,难道施磊是在等什么人吗?检票班的人陆续地经过施磊身边,“施主任早!”
“早,你们早。”
施磊见检票班的人来的都差不多了,就是还没见到史芳。史芳平时上班可是从来不迟到的,而且一般都是来得很早的。今天史芳怎么还没来呢?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还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呢?
施磊伸长了脖子,看向史芳每天上班的必经之路。不久,就见史芳匆匆忙忙地跑了来。
史芳也不傻,一个大活人,天天站在这里,跟个傻子似的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再笨的人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史芳依旧没有理施磊,快速地跑过他的身边。
史磊直到看着史芳跑进检票班,才依依不舍地缓慢地踱着脚步离开。
所有的一切,都被范明丽看了个一清二楚。难道施磊等的是刚才那个来晚了的,跑着进去的女孩吗?那个女孩好像也不是很漂亮啊,长得勉强可以算是中上等。范明丽不认为那个女孩比自己漂亮,况且,那个女孩有点胖,跑的时候,胸前的两朵云一直在颤巍巍地来回晃动。范明丽属于偏瘦型的女孩,虽然不至于是飞机场,但也是很吸引男人的眼球的。
范明丽注意到,所有检票班的女同志都跟施磊说了话,唯独那个女孩没理施磊,难道他俩真的有事吗?还是那个女孩跑的太急了,没顾得上跟施磊说话呢?
看着施磊落寞地离开,范明丽也上班去了。
回到办公室,范明丽马上打电话给档案科,让他们把检票班的所有档案都送过来。其实,史芳他们是检票一班。范明丽为了避免别人产生误会,特意让把检票班的所有档案都送过来。
时间不长,档案处的两名女同志抱着几摞档案就过来了,“范科长,你要的档案送过来了。”范明丽现在是劳资科的副科长。
“好的,谢谢你们,放在这里吧。”范明丽对待下属都是平易近人的,这是她爸爸教她的。好的领导在外人看来,都是性格温和的。爸爸总说她要克制自己的脾气,在外面千万不要显露出来。
范明丽在那几摞档案中,挑出检票一班的档案,快速地翻了起来。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直到翻到最后,那个女孩的照片才跃入范明丽的视线中。
原来叫史芳啊,看样也是新来的同志,要不档案怎么排到最后呢。照片上的史芳梳着两条麻花辫,看着要比现在稚嫩一些,应该是上学时的照片吧。
范明丽看着照片中,正对着她笑着的史芳,心说:难道这个女孩就是施磊的新欢吗?施磊难道就是被这样妖媚的大眼睛,勾去了魂魄了吗?
第二天,范明丽为了证实史芳是否是施磊喜欢的人,特意又早早地到了检票大厅,施磊依旧在。范明丽气得简直要发疯了,到底是哪个女人?你快快给我现出原形!
今天史芳来的特别的早,范明丽刚到不久,就见史芳走入了他们的视线。史芳上衣穿的是件普通的白衬衫,下面穿的是红色的斜格子裙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装扮了。
史芳经过施磊身边,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施磊一眼,就当他是不认识的路人。
范明丽就搞不懂了,如果他俩真有事的话,也不至于一句话都不说吧?还是自己真的搞错了,有可能史芳压根就不认识施磊也说不定呢?
施磊看着史芳走进检票班。一会又看到史芳拿着笤帚开始扫地,原来今天是史芳值日。施磊注视着史芳的一举一动,仿佛是在看电影一般,百看不厌。史芳扫完地,又开始拿着拖布擦地。一班的分担区面积也不小,史芳干了一会,有些累了,用手背拭了下额头渗出的汗水,又继续干了起来。史芳把分担区的所有地都拖干净了,才走进检票班休息。
施磊见史芳进去休息了,才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往外走去。
通过当天的所见,范明丽可以百分之一百地确定史芳是施磊喜欢的女孩了。做为施磊名义上的女朋友,范明丽此时是嫉妒万分,恨不得能亲手撕了史芳。可话说回来,史芳又有何错呢,人家史芳从头到尾都没有理过施磊,都是施磊自己一厢情愿。可即使是这样,范明丽还是恨史芳的,如果没有史芳的存在,施磊说不定喜欢的人就是自己呢。
范明丽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史芳调走的好。可以往哪里调动史芳,才能令施磊看不出来呢?范明丽正想着,就见一科员来找自己,“范科长,这是本市到北京新增的那趟列车的人员名单,范科长,你看看人员上有没有改动的?”
范明丽一想,机会来了。马上接过报表,仔细地看了起来,“这别的班都调过去两个人,为什么检票一班才调过去一个人?”范明丽看着检票一班孙小荣的名字,问道。
“本来检票一班也应该调过来两个人的,可他们班再调走一人,就没剩下几个人了。”
“进京的列车可马虎不得,还是从检票一班再调过去一个人为好。至于检票一班的人员不足,待过几天研究后,再决定调谁过去。”范明丽尽管恨不得马上就把史芳调走,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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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还是要打的。
这科员也都不是白在科里混的,马上虚心地问道:“范科长,你看,把检票一班的谁调过去合适呢?”
范明丽脸一板,“这点小事还需要问我吗?真是的,平时业务得多加磨练才行啊。”说着,拿起昨天送过来的检票一班的档案,翻到最后,说道:“就选工龄最短的,这个,叫史芳,就这个人吧,调其他工龄长的,人家也不服啊。这个史芳才22岁,正是没家没业的,轻手利脚的,长途列车就应该选这样的年轻人才好。”
“范科长,你说的太对了。这个史芳,确实是新来的,他们一班的人,很多都不服她呢。”那科员马上在报表上,填写了史芳的名字。
“就是嘛,年轻人就应该多干,才能服众啊。”
没几天,调令就下来了,检票一班的孙小荣和史芳,被调去北京那趟线当列车乘务员。班长吴傲雪看着调令,心想:这范明丽果然是下手了。之前吴傲雪就有想过,如果范明丽知道了施磊和史芳的关系,肯定会对史芳下手的。一般上面调动工作,还是要先听下面班长的意见的,比如孙小荣就是自己报上去的。这次,连问都没问自己,直接就把史芳给调走了,这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只是可惜了史芳这么好的女孩,遇到了范明丽这样强硬的对手,真是不战而自败呀。
吴傲雪是从一开始就看着施磊和史芳谈恋爱的,可以说他们所有的一切,吴傲雪都是一清二楚的。吴傲雪也很难理解,为什么施磊最后放弃史芳,而选择了范明丽。当然范明丽是局长的千金,这个应该占据了主要的优势,但吴傲雪凭自己跟施磊的接触,觉得施磊应该不会是看中地位的那种人啊。
人有的时候,真的是一个冲动的选择,就会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就像施磊,一时冲动和史芳分手而选择了范明丽,仕途是有了,可幸福也许真的是一辈子,与自己擦肩而过了。
开会了,吴傲雪的心情无比沉重,“今天开会呢,是宣布一项上面发布的调令。大家也知道,新增的北京线的列车马上就要开通了,人员调动是势在必行的。跟大家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对我们检票一班的所有同志,都是非常的有感情的,虽然我平时会说这个会批评那个。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整个检票一班,我真的不希望我们检票一班的每一个同志离开。可上面的调动还是要执行的,虽然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吴傲雪还没等宣布调动人员的名单,下面就开锅了:
“我可不想调去跑车啊,太辛苦了!”
“我孩子还小,把我调去跑车,孩子谁来管啊?”
“我真的不能去啊,我的一大家子人天天都等着我做饭吃呢,我要是调去跑车,我那一大家子人都得饿死!”
“看你们这些老娘们,调动就调动呗,来回也就一个多星期,那回来还能休一个多星期呢,合算!”
“乘务员的奖金可是很高的啊,尤其北京那趟线的,奖金更高,我愿意去,我报名!”
“傻子,跑车那可是跟发配一个意思,你看哪个在铁路混的开的人,去跑车了?”
史芳听着众人的议论,不知道怎么心就慌了起来:难道这次调动会有自己吗?自己如果调去跑车,不是离施磊更远了吗?施磊,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
☆、60刘慧劝鹏涛回家,鹏涛去于部长老家送药
60刘慧劝鹏涛回家,鹏涛去于部长老家送药
刘慧这几天心里是异常的矛盾。徐鹏涛自打结婚以后,已经有差不多一周没回家了。之前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结婚时还如胶似漆的呢,洞房过后就分居,过来人一猜就知道准是宁以莲的事,具体是什么事,肯定和是不是处女有关系了。
刘慧虽然还没结婚,但见的听的却很多。刘慧小学一同学的姐姐就是结婚时被发现不是处女,丈夫虽然没跟她离婚,却是天天连打带骂的。她同学的姐姐才30不到,就被折磨得跟多大岁数的女人似的。丈夫再打再骂,她都得忍着,如果离了婚,那时的女人可是没地方可去的,离婚就只能回娘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了别人家,就别想能风光地回到自己家。那时家里孩子都多,几乎很少有一个孩子的。家里的哥嫂弟妹,怎么看你?尤其是被认为不是处女而离婚的,那娘家更是脸上无光的。
刘慧在庆幸宁以莲做了丢人现眼的事后,又后悔自己过早地跟李胜利恋爱了。在刘慧心里,徐鹏涛还是占据着她心中的大部分位置的,尽管到现在刘慧已经跟李胜利处了好3年对象了。刘慧之所以不着急结婚,也是因为徐鹏涛一直没结婚。就好像徐鹏涛一直没领证,刘慧就忍不下心去结婚一样。现在徐鹏涛和宁以莲婚姻出现变动,刘慧那颗爱着徐鹏涛的心,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可是刘慧也知道的,这只是想法而已。自己既然跟李胜利处上了对象,今生都不可能再跟徐鹏涛有瓜葛的了。李胜利是什么人?那可是李部长的儿子,你刘慧如果敢给李胜利戴绿帽子,李部长可是第一个不会饶恕刘慧的人。对于李部长来说,碾死个刘慧,在毛毯厂,那可是如同碾死个蚂蚁一样简单啊。
看着胡子拉碴的徐鹏涛,刘慧真的是心疼啊。既然今生跟徐鹏涛没希望了,那就让徐鹏涛好好跟宁以莲过日子吧。有个人能替自己照顾徐鹏涛,能看到徐鹏涛活得好好的,自己每天能够看到徐鹏涛就好了。
想到这些,刘慧向着徐鹏涛的办公室走去。徐鹏涛现在在宣传部也算是老人了,于部长是越来越器重徐鹏涛了,这不,单独给徐鹏涛腾出一间办公室,为的是方便他的办公。
刘慧敲了两下门,见里面没有回声,于是直接推门进去了。徐鹏涛果然在办公室,只是眼神空洞得再没了往日的光彩。办公桌乱七八糟地堆满了文件,刘慧按类别一一摆放整齐。
“鹏涛,你这新婚才没几天,就不回家住,这样不太好吧?”刘慧试探地问道。
徐鹏涛一听刘慧这样问,顿时有些烦躁,“刘慧,我回不回家没有人在意!”
“怎么会呢?鹏涛,以莲肯定担心你呀,你们才结婚几天呀,以莲当然会担心你的呀。”刘慧说道。
“别提她行吗?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一听刘慧说出以莲两个字,徐鹏涛眉头就皱了起来。
“鹏涛,以莲可是你的妻子啊,为什么就不能提了?鹏涛,你是不是跟以莲有什么误会呀?以莲那么好那么懂事的女孩,就是即使她做错了什么,那也是可以原谅的啊!”
“什么事情都能原谅,唯独这件事原谅不了!”宁以莲结婚当日没有处子血的事,徐鹏涛是万万不能对别人说的,即使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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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非常好的刘慧,那也是不能说的。自己的妻子没有处子血,那是多么令男人难堪的事啊,打死都不能说的。
“鹏涛,我觉得你对以莲是有什么误会吧。以宁以莲的为人,她是万万不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的。就是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想想,宁以莲还能这么坦然面对你吗?”
“刘慧,你不懂。宁以莲不是你,你平时做事光明磊落,什么事都做在明面上。而宁以莲是那种可以隐藏内心想法的人,如果她不说的话,别人是很难猜透她内心的。我徐鹏涛这种傻人,就是被她这种外表看似清纯的女孩,所迷惑了!”
“鹏涛,不要这样说以莲。既然她现在都是你的妻子了,有什么话或是有什么事,就应该好好说清楚。鹏涛,我是相信你的眼光的,你也应该相信你自己。宁以莲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新娘,一定是错不了的。”像刘慧这样肯为自己的情敌开脱的人,也是没有第二人了。
“刘慧,你就是被宁以莲柔弱的外表所欺骗了,我们大家都被她欺骗了。她就是一演技精湛的演员,我们这些观众都被她塑造的形象所欺骗了。”
“鹏涛,你平时都是善解人意的人,为什么对待宁以莲,竟然变成了这么挑剔的人了呢?鹏涛,两个人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尤其是经过三年的相处而结婚在一起的你们,更是不容易。鹏涛,我想通过三年的接触,你对以莲的了解要比我多得多。我都能看出宁以莲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孩,她如果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以她的为人,是宁可选择单身,也不会嫁给你!”
刘慧走了,刘慧的最后一句话在徐鹏涛的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宁以莲是柔弱的,但却是不容侵犯的。从跟她相处的第一天开始,自己就是知道的。可宁以莲没有处子血也是不争的事实啊,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自己多日没回家,宁以莲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有,这是不是也说明宁以莲是难以面对自己呢?如果宁以莲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她应该极力地掩盖和解释以及隐藏所有的事实才对呀!况且,古代就有不是处女的女子,在结婚当日,以别的动物的血充当处子血的事。宁以莲不会傻到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处子,而不提前有所行动吧?
连刘慧都能看出宁以莲如果跟别人有染,宁可选择单身,也不会卑鄙地嫁给自己。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来了呢?如果宁以莲原来真的跟过别人,以宁以莲的容貌,得到她都不容易呢,怎么又会轻易抛弃呢?又或者宁以莲原来是被小流氓侵犯,不得已才没敢跟自己说出事实呢?
徐鹏涛被自己想像出来的宁以莲的种种可能困扰着,这时,于部长进来了,“小徐呀,我妈生病了,我爸托人给我捎信,让买的这几种药。我一会市里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实在是去不了。我又担心老人的身体,想把药赶紧给送过去。小徐呀,实在不行,就麻烦你走一趟,去我农村的老家,送趟药。实是在老人岁数大了,这一生病,我着急呀!”
徐鹏涛一听,马上说:“于部长,别着急,我去,我马上就去。你赶紧去开会,这药我一定送到,你就放心吧。”
“小徐呀,你可真是我的得力助手呀。这是药,你快送去吧,路上开车小心,农村的道不好开,尤其是路窄,要注意安全呀!不好走的路,就开慢点,安全第一。”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徐鹏涛接过于部长拿来的药,急匆匆地出发了。
车开出市区,就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原野。打开车窗,青草的气息顿时在车里蔓延开来。徐鹏涛深深地吸了口气,多日来的烦闷仿佛一扫而去。看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真的适合外出旅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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