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80年代的那些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落丁香
“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还是先擦玻璃吧,擦完再拖地。”刘慧自言自语道。
徐鹏涛脱下外衣,“刘慧,你擦玻璃,我拖地,咱俩分工合作。”
“好啊,有你帮忙,我可省了不少事了。”刘慧没以为徐鹏涛能帮助自己,在李家,一般这些家务活都是刘慧和李部长干的,胜利和亚男一般都是不干的。刘慧甩了一下头,怎么又想到胜利了,今后自己的生活中,应该只有徐鹏涛才对。
刘慧不愧是干活的能手,不到一个小时,整个屋里的玻璃窗就快擦完了。这要是以莲,一下午都不一定能擦完。怎么又想到宁以莲了?徐鹏涛感觉有些对不起刘慧了。
宁以莲结婚之前在娘家就没干过活,嫁到徐家,都是徐妈妈干活,宁以莲一般的时候,都是打个下手。徐妈妈为了让宁以莲好好陪儿子,几乎家里所有的活都自己承包了,所以,宁以莲在徐家可以说,十指没沾什么阳春水的。
看着刘慧擦完玻璃,又把窗台都擦干净,徐鹏涛说:“刘慧,累坏了吧?要不一会儿,咱俩去外面吃点饭吧?”
“不用,鹏涛,还是回家吃吧,外面吃饭多贵呀,过日子就是得精打细算。”
按说刘慧现在也是正科级待遇了,工资开的也不少了,况且,是徐鹏涛请客,她更没必要为徐鹏涛省钱的。可一个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刘慧就是这样一个持家的好女人。
而宁以莲呢,家务活什么都不行,而且,还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屡次与别的男人有染,可是,在自己将要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宁以莲,你为什么又总是出现在我眼前,扰乱我的思绪。徐鹏涛的心在宁以莲与刘慧之间,摇摆不定了。
☆、95麟儿喊刘慧妈妈,任家家庭会议
95麟儿喊刘慧妈妈,任家家庭会议
徐鹏涛和刘慧回到家里的时候,徐爸爸和徐妈妈还没有下班,小保姆正在包饺子。
“小兰,麟儿呢?”徐鹏涛问。
“麟儿刚才玩累了,现在正在睡觉呢。”麟儿今天玩的时间长了些,小兰做饭就做得有些晚了,现在正着急包着饺子。
刘慧见状,赶紧洗了手,过来包饺子,“我就愿吃韭菜鸡蛋馅的饺子。”
小兰见徐鹏涛进屋看麟儿去了,小声对刘慧说:“听说麟儿的妈妈以前愿意吃韭菜肉馅的饺子,我来到徐家的时候,徐阿姨特意叮嘱,以后包韭菜馅饺子时,一定只放鸡蛋,不许放肉。我刚来的时候,生怕自己忘记了,还拿着小本本特意做了笔记。”
刘慧不知道小兰这样说,是有意恶心自己,还是无意而为之,“韭菜鸡蛋馅最爽口了,再放肉,就感觉有些腻了。”
徐鹏涛这时出来,看着盆里的韭菜鸡蛋,皱了下眉,说道:“怎么不放点肉?以莲爱吃肉馅的。”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忙对刘慧说:“对不起啊,刘慧,刚才说话没经大脑,你不要见怪啊!”
刘慧笑笑,“没什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刘慧渐感压力增大,在这个家,宁以莲的影子随处可见,想要真正取代宁以莲,谈何容易。
小兰擀皮,刘慧包,一会,小兰就供不上了,“刘慧姐,你包的太快了。”
徐鹏涛见状,赶紧又拿过来一个擀面杖,也擀起了皮来。
这样,小兰和徐鹏涛两人擀皮,供刘慧一个人包饺子。又过了一会,这两个人又供不上刘慧了。
徐鹏涛说:“刘慧,你这包饺子可包的够快的啊,跟谁学的啊?”
“哪还用学呀?我是家里老大,小时候爸妈上班时,家里的饭就都是我做的。我的两个弟弟都比我小,他们也不会做饭,所以,如果家里要是包饺子,自然也是我一个人包了。时间一长,练着练着就快了。”其实,刘慧这个人,干活就是手快。那时候,家里细粮吃的都少,一年都吃不上几顿饺子,想练习包得快些,都没有机会。
这时,徐爸爸和徐妈妈回来了,“刘慧来了,你这到我们家来,到成了劳动改造了。”徐妈妈说。
“阿姨说的哪里话啊,我到你们家是来蹭饭的。”
徐鹏涛赶紧说:“爸妈,今天下午,刘慧把咱家新房子,擦的都可以照人了。”
徐妈妈笑着说:“谢谢刘慧了,还好有刘慧帮忙,要不我这把老骨头,得累散架了。”
这时,饺子也包完了,小兰去烧水煮饺子。
徐爸爸见麟儿没出来,问道:“麟儿还在睡觉吗?该让他起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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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饺子都熟了。”
徐鹏涛一听,走进里屋,去把麟儿叫醒。
麟儿正睡的香甜,突然被弄醒,唧唧歪歪地就哭了起来。
这时,刘慧走进屋来。麟儿似在梦里,见得刘慧就喊了一声,“妈妈。”然后,伸出了双手。
刘慧见状,赶紧把麟儿抱起来,“麟儿乖,不哭啊!”
“饺子煮好了,鹏涛哥刘慧姐,你们快出来吃吧。”小兰在客厅喊道。
刘慧抱着麟儿和鹏涛从里屋出来,徐妈妈一看,伸手要抱孙子,“麟儿,来上奶奶这来,别累着阿姨。”
麟儿紧紧趴在刘慧身上,“妈妈抱,妈妈抱。”
徐爸爸见状,说:“都快坐下吃饺子吧。”
于是,一家人都坐了下来。
刘慧把饺子夹成两半,吹凉后,喂给麟儿吃。
徐妈妈看着,心里欢喜,“麟儿还真听刘慧的话啊!”徐鹏涛这一离婚,麟儿成了徐妈妈最大的难题。
刘慧说:“我的两个弟弟都是我带大的 ,照顾孩子难不倒我。”虽然刘慧的两个弟弟都是自己带大的,但刘慧自己的新生儿子,刘慧却没有机会过多接触。虽然那是自己的儿子,但毕竟孩子归李部长家了,还是少些来往的好,免得徒增伤悲。
老任家屋子里,人员都聚齐了。
任爸爸说:“今天开会呢,主要就是明轩打以莲的问题。明轩做为以莲的丈夫,不疼爱以莲就算了,还把以莲打成这样。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以莲这脸都让他给打破相了。再有,明轩两口子打架,你们娘三个在屋里就能睡得着觉?孩子他妈,我不在家,你可就是一家之主了,你能听着以莲被明轩打成这样,而不管不顾吗?就是邻居,就是外人,要是打成这样,我们都得过去敲门拉架,何况是自己的媳妇和儿子呢?明霞,你还在上高中,你老师也教导你,要做一个正直的人。你大嫂被你大哥打成这样,你就在这屋听着?心里就没有一丝丝的愧疚?”任爸爸上班时是车间的小班长,在家里也经常给家人开会。
任明轩虽然不想让爸爸知道细节,但还是为自己辩解,“爸,不是你想的那样。宁以莲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才生气打她的!”
“以莲就是做了再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不能打她。大老爷们,只知道打自家媳妇,有什么能耐?”
“爸,我都被宁以莲给戴绿帽子了,我还得夸她呀?”
“我相信以莲不是那种人,你肯定是误会了,有什么事,尽量说开了,别动粗!”
家里的其他3人,都知道宁以莲为什么被打,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出真相。
“孩子他妈,你跟我说说,明轩打人这事,你为什么不管?”任爸爸又开始质问任妈妈了。
任妈妈态度极其诚恳,“老任,我今天任由明轩打人,是我不对。可咱大儿子平时做事,哪有做错的时候啊?他打以莲,肯定是有道理有原因的。他们小俩口的事,我不想插手。”
“孩子他妈,咱家的孩子都是被你这么惯坏了。孩子该管的时候得管,该表扬的时候得表扬。我今天要不是提前回来,这以莲说不定就被明轩给打死了。你们真想看到,警察把明轩抓起来吗?”
任妈妈赶紧呸呸呸了好几声,“老任啊,你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就不能说点好话呀!不好的话,别乱说!”
“孩子他妈,咱家这几个孩子都让你惯坏了。纵子如害子,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以莲呀,今天明轩打你,是明轩的不对,我代表我们老任家给你道歉,我们家娶你,是娶回来当儿媳妇的,不是娶回来挨揍的。以莲,我们老任家对不起你,以莲,还请你原谅明轩和我的家人。”任爸爸是家里唯一的一个大好人,可惜他不常在家。
宁以莲一听,赶紧说:“爸,你快别这样,是明轩误会我了,我应该跟明轩解释清楚的。”
任妈妈一听,赶紧接过话茬,“以莲啊,有话跟明轩好好说,别有的没的瞎说啊!”说着,趁任爸爸不注意,拿眼睛使劲是剜了宁以莲一眼,意思是你要再敢乱说,以后你可有受的了。
任爸爸说:“好了,今天开会就开到这里,大家都回去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以莲明轩,你们俩也回屋休息吧,我这大老远的回来,也累了。”
宁以莲马上说:“爸,你快躺下歇着吧,我们回屋了。”说着,拉了任明轩就往回走。
任明轩虽然百般地不愿意,但看见爸爸疲惫的样子,只好跟着宁以莲回了屋。
不问出结果,任明轩是睡不着觉的,“以莲,刚才我打你是我不对,你好好跟我说,你腿上的红印子是怎么弄的?”
其实,宁以莲在刚才开家庭会议的时候,就想好怎么跟任明轩说了,“明轩,其实是我们科今天下午来了一批点滴架,就我和张姐两个人搬的,其他人都被叫去练歌了。”
“拿点滴架怎么会磕到大腿根?”
“明轩,那点滴架多沉啊,我拿一个都非常费劲的,何况是那么多,最后我都是用腿夹着,来回拖着走的。”
任明轩一听,心情顿时好到极点,“哎呀,你看你,以莲,下次有这样的活,你给我打个电话,我请半个小时假,一会就搬完了。看把你累成这样,还挨了一顿打。”
“明轩,你以后能不打我吗?有话好好问,我要不想说的时候,你就明天再问,好吗?”跟任明轩的婚姻,宁以莲是吃够了苦头的,但自己既然都坚持了这么久,还是不要轻易地放弃吧。
“对了,以莲,我刚才那么问你,你都不说,这是为什么呀?”
宁以莲心说,我也不能说我还没想好理由呀,“我本来就累够呛了,回到家里,你还不信任我,我刚才是在生你的气。”
“以莲,以后别再跟我生气了,我也再不打你了。”任明轩看着宁以莲身上和脸上的伤,赶紧去找碘酒和棉签,给宁以莲上药。“以莲,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我一定要克制我的冲动。”
宁以莲脸上没有好地方,身上更没有好地方,任明轩足足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药,两个人才关灯休息。
“以莲,我们还没有那个呢?”任明轩袭上身来。
“明轩,今天不要了,我浑身疼的厉害。”
“媳妇,我可是憋了一个星期了,媳妇。”
任明轩的声音在耳边呢喃,宁以莲拒绝也没有用。
此刻,阵地早已失守。
☆、96贺小子刻手戳挣钱,以莲没随礼引大家议论
96贺小子刻手戳挣钱,以莲没随礼引大家议论
贺小子过来给杨威送手戳,“威哥,手戳刻好了。”
杨威接过来一看,说道:“贺小子,有你的呀,这手戳刻的是越来越好了。”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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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戳递给田薇,“小薇,收好了,我开资时还要用呢。”
田薇看着贺小子刻的手戳,说:“贺小子,你写的字好清秀呀,跟女人写的字似的,真是好看。不过,这字,我怎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贺小子和杨威心虚地对视了一下,“嫂子,我写的字都是我们家祖传的,大概我们先祖就喜欢仿宋字吧。”
杨威转了话题,“对了,贺小子,你刻手戳的小摊摆的怎样了?能挣着点钱不?”
“别提了,威哥,我摆第二天,咱厂保卫科就来人了,不让摆。”说是小摊,其实,就是一把椅子一支刻刀。
“真是的,咱厂保卫科还管这事!他们这一搅和,你这也就不用挣钱了。”
“威哥,正是有保卫科这一搅和,现在厂里很多人都来找我刻手戳呢。”
“什么意思?贺小子,我没弄明白,你好好跟我说说。”
贺小子说:“威哥,是这样的。那天保卫科的人来时,我都收了3份钱了。保卫科的人在那里大声嚷嚷的,周围就围了很多人。我收了人家的钱,肯定是要给人家刻章的。外面不让刻,只好把他们几个领到我家。这样,不仅是这3个人跟我回了家,其他好多人,都跟着看热闹似的,来到我家。我刻一个手戳才收5毛钱,而解放门那边要收1块5。大家看我刻的又便宜又好,当时就有很多人要求刻章的。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现在,毛毯厂很多人都知道我刻章刻的好,所以,我现在天天都有一些收入的。”
贺爸爸是临时工,贺妈妈是家属工,贺小子自然也逃不出临时工的命运。他们一家三口的工资加一起,还不如杨威一个正经大国营挣的多,所以,那时临时工的家庭,日子过得都是很艰难的。
任爸爸在家的日子,宁以莲过的格外地舒心。每天不用早上4点就起来做饭了,晚上下班回来,饭菜都已经端上桌了。
任爸爸回来的日子,都是宁以莲心灵放松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长,任爸爸一月就回来4天,这4天,就像流星划过夜空一样,过的是那样的快。
任爸爸一走,任妈妈又露出了她那一贯的狠毒嘴脸,“宁以莲 ,你这几天是不是舒服过头了?让老娘侍候你?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上次掐大腿根被任明轩发现以后,这次任妈妈决定掐宁以莲的胳膊内侧的嫩肉。
任妈妈像擒了小鸡崽一样的把宁以莲拎到面前,一手揪起宁以莲的胳膊,另一只手对着胳膊内侧的嫩肉就是一顿狠掐。
宁以莲的哀嚎声又响彻了整个大平房。
栾白梅没在家,栾妈妈心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宁以莲这命咋这么苦呢?嫁谁家不好,非嫁到老任家,做孽啊!”
大嫂劝道:“妈,您别伤心了,毕竟不是咱们家的事,白梅还不让咱们管,咱们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宁以莲那孩子多好,不多声不多语的,哪成想能遭这么大的罪啊?”
“妈,这宁以莲就是让老任家给欺负住了,换个厉害点的媳妇,他们再也不敢这么打人家。”
“宁以莲那小弱身板,哪禁得起老任婆子的打呀,那老任婆子跟个下山虎似的,就差吃人肉了!”
任明轩倒夜班的时候,宁以莲天天几乎都是后半夜睡觉,早上4点还得起来做早饭。家里7个人的衣服,都是宁以莲一个人洗。任妈妈为了惩罚宁以莲,甚至把任爸爸多年不穿的衣服,都翻找了出来,只要看到宁以莲在屋里呆着,任妈妈心里就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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