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金无彩
“皇后娘娘,这可不行啊。太子殿下平日里太娇气了。这身子,但凡一点儿病痛,怕就要垮。听说这还是跟着离珠郡主疯了几个月的结果”
“可不就是说朕一直都说让太子习练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皇后只是舍不得。”永熹帝在旁,觉得这个时机简直是绝佳。
钟幻连连点头:“陛下说的极是。皇后娘娘很是可以令,嗯,令太子殿下的那位二舅父每天陪着太子练练功夫。
“潘家二郎一直都是一张冷脸,想必也能严格要求太子。今冬若是能每天在清宁殿内练功半个时辰,明春再看,太子身体必定与往日不同。”
一边说,一边去看永熹帝。
永熹帝跟着他的话赞同不已。
最后钟幻笑着起身:“这一场闹过,太子今冬怕是不能再出清宁殿了。若是不找些活动给他,怕是这两三个月也难熬得很。”
“啊!为什么不能出去了!”南猛委屈得几乎要哭起来。
沈沉连忙抱着他安慰:“你中的那个……嗯,你这个病,暂时不能沾雨雪。昨天这才是第一场雪。
“若是你在外头玩耍时再碰上第二场雪,我这师兄一到冬天身子格外孱弱,只怕他没有那个体力再救你一回了。”
“这样说来,太子目下的情形,竟还凶险得很”永熹帝脸色一变。
钟幻看了他一眼,微不可见动一动眼角:“正是。”
原来是哄孩子!
永熹帝这才放了心,隐晦一笑,正色对南猛道:“钟郎医术天下无双。若是他都救不了你,旁人就更不要指望了。你母后只你这一点指望,你不可任性!”
看一眼满面焦急的潘皇后,南猛只得乖乖地答应下来:“我不出去。什么钟先生说我可以出门了,我再出门。”
“这就对了。”钟幻起身,笑着告诉潘皇后:“不用给太子殿下吃那些苦药。只要多吃几样,不要挑食,加上天天练功,三个月后自然就好了。”
永熹帝和潘皇后忙命人打赏了他若干风雅物事,令人好生送他出宫。
“朕也走了。外头还有事。”永熹帝放了心,也就跟钟幻一起离开了清宁殿。
那边沈沉见状,便留了下来:“我再陪着太子坐坐。”
潘皇后也忙趁着南猛有沈沉相陪的功夫,命人先去告诉了潘二郎太子需要每天练功的事情,然后自己且去安排翌日冬至日的大朝和大宴。
临分开,永熹帝看着钟幻,弯一弯嘴角:“钟郎留在宫中一宿,想必外间会有流言蜂起。”
“那倒不会。今晨在梨花殿早膳时,太后娘娘有旨意说,她老人家犯了心疾,本来只想诏离珠郡主回宫侍疾,谁知我在旁边,自告奋勇进宫看视。
“因病势看不太清楚,皇后娘娘孝顺,索性便留了在下宿在梨花殿,就近照看。今晨太后娘娘已经无恙,又宣召了太医署孙医正进宫。我便功成身退了。”
钟幻含笑说道,“太后娘娘还说了一句,明天她也不打算去朝会上枯坐干熬了。还要留了太子在宫里陪着她,祖孙两个过冬至,正好。”
“母后想得周到。”永熹帝大喜,极口称赞,过了一时,才又露了惆怅出来,长叹一声。
钟幻弯一弯嘴角,不打算接茬,躬身告退。
永熹帝只得由他。
御书房里,京兆府和刑部被骂得灰头土脸,心中大叫晦气,恨得又诅咒了韩震一万八千回“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第 431 章 逢六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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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登上小蓬莱的时候,静宜长公主南忱刚刚才起床,懒懒洋洋地梳洗完毕,正在寝殿一边发脾气一边喝茶:“本宫就晚起一天,你们就撤了本宫的早膳!从今以后,本宫起身的时刻不定!厨房一天十二个时辰不许熄火!”
沈太后需要紧紧地握着沈沉的手才不会暴跳如雷,然而额角上的青筋也已经清晰可见。
“快去跟长公主殿下说,陛下、太后娘娘和严监正来了。”贾六推了梅心进去禀报,自己则小心地请几位贵人进去,又小声建议:
“昨儿夜间郡主走后,长公主一直在发郡主的脾气。今天若无必要,还是别让郡主进去了吧”
红光满面的严观挑了挑眉,看看沈沉,点了点头:“也好。一时我若查不出缘由,再请郡主入内。”
“缘由什么缘由不就是场大雪又没有天摇地动。”沈沉翻了个白眼,咕哝一声。
终于有人问起了!
严观强忍着心头的激动,正言厉色,皱起双眉、瞪着双眼,低声喝道:“昨夜冬雷,你们都没听见吗!”
冬雷
沈沉一脸茫然地看向沈太后和永熹帝,然后神情怪异地问:“所谓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我说严监正,您老确定您不是耳鸣”
“咄!这是正经事!老夫岂会拿来说笑!”
严观悻悻,觉得还不如不解释。看看现在沈太后和永熹帝看病人一样的怜悯目光,就好像立马要给自己送葬一般!
一甩袖子,严观昂然进了小蓬莱的正殿。
沈太后轻轻地捏一捏沈沉的手,使个眼色,在贾六的搀扶下走了进去。
永熹帝紧随其后。
“母后和皇兄一同降临,倒是许久没有过了。快请坐。”南忱看着一同进来的严观,心头忐忑。
所谓妖星云者,她一向认为,说的是那个跟她换了身体的妖女。可是,从她到了这里,每年她生日之时,严观都会上岛来看她。
而每一次,严观都是皱着眉头,掐
掐指,把第二天的大灾大祸一一说出来,且都说是从自己脸上和命盘上看出来的。
然后,一整年,一一应验。
她旁敲侧击地探问过小蓬莱上的旧宫人们,得到的结论却是:生辰时刻或者天下有重合的,但若是再加上父母兄弟和出生地域,哪一个人哪一种命格,又怎么会改
所以,她的魂魄既撑起了这个本该落水而陨的身子,那就意味着这位长公主天定的命数会继续下去妖星,已经变成了她自己。
然而,严观这老昏蛋也算是给了自己一条活路,只是将自己命格的一部分倾覆大夏天下一事告诉了南氏皇族,却没有透露其实自己的命格落到最后,却是改朝换代、登基为帝的结局。
若是南家的皇帝不论是先前那位所谓疼惜女儿的先祥和帝,还是如今这位阴狠刻毒的永熹帝,只怕都不会让她再度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当下,南忱强笑着,满眼严厉地指使梅心等人去服侍沈太后和永熹帝,自己则假装娴雅温顺地专门令人给严观设座。
“不必了。”
严观只眯着眼看了她一刻,便低着头掐指急算,绕着寝殿走了整整一圈,哼了一声,道:
“老夫多少年殷殷叮咛,长公主万万不可下岛,不可见亲缘以外的生人。看来陛下是当成了耳旁风啊!”
沈太后微微蹙了蹙眉:“严启明,你有话就说,不要阴阳怪气。”
“老先生不要恼恨,实在是昨晚事出突然,且也的确没让皇妹见到什么外人。若是有什么变故警示,还请老先生明言,朕必遵从。”永熹帝忙也解释。
严观板了脸,斜一眼沈太后,嘲讽道:“太后娘娘若是那般想要把自己的性命送在这唯一的女儿手中,臣不阻拦便是。”
送命!
殿中众人心中都是一惊!
尤其是南忱,心头猛地一跳!
什么!
难道她接
第 431 章 逢六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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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登上小蓬莱的时候,静宜长公主南忱刚刚才起床,懒懒洋洋地梳洗完毕,正在寝殿一边发脾气一边喝茶:“本宫就晚起一天,你们就撤了本宫的早膳!从今以后,本宫起身的时刻不定!厨房一天十二个时辰不许熄火!”
沈太后需要紧紧地握着沈沉的手才不会暴跳如雷,然而额角上的青筋也已经清晰可见。
“快去跟长公主殿下说,陛下、太后娘娘和严监正来了。”贾六推了梅心进去禀报,自己则小心地请几位贵人进去,又小声建议:
“昨儿夜间郡主走后,长公主一直在发郡主的脾气。今天若无必要,还是别让郡主进去了吧”
红光满面的严观挑了挑眉,看看沈沉,点了点头:“也好。一时我若查不出缘由,再请郡主入内。”
“缘由什么缘由不就是场大雪又没有天摇地动。”沈沉翻了个白眼,咕哝一声。
终于有人问起了!
严观强忍着心头的激动,正言厉色,皱起双眉、瞪着双眼,低声喝道:“昨夜冬雷,你们都没听见吗!”
冬雷
沈沉一脸茫然地看向沈太后和永熹帝,然后神情怪异地问:“所谓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我说严监正,您老确定您不是耳鸣”
“咄!这是正经事!老夫岂会拿来说笑!”
严观悻悻,觉得还不如不解释。看看现在沈太后和永熹帝看病人一样的怜悯目光,就好像立马要给自己送葬一般!
一甩袖子,严观昂然进了小蓬莱的正殿。
沈太后轻轻地捏一捏沈沉的手,使个眼色,在贾六的搀扶下走了进去。
永熹帝紧随其后。
“母后和皇兄一同降临,倒是许久没有过了。快请坐。”南忱看着一同进来的严观,心头忐忑。
所谓妖星云者,她一向认为,说的是那个跟她换了身体的妖女。可是,从她到了这里,每年她生日之时,严观都会上岛来看她。
而每一次,严观都是皱着眉头,掐
掐指,把第二天的大灾大祸一一说出来,且都说是从自己脸上和命盘上看出来的。
然后,一整年,一一应验。
她旁敲侧击地探问过小蓬莱上的旧宫人们,得到的结论却是:生辰时刻或者天下有重合的,但若是再加上父母兄弟和出生地域,哪一个人哪一种命格,又怎么会改
所以,她的魂魄既撑起了这个本该落水而陨的身子,那就意味着这位长公主天定的命数会继续下去妖星,已经变成了她自己。
然而,严观这老昏蛋也算是给了自己一条活路,只是将自己命格的一部分倾覆大夏天下一事告诉了南氏皇族,却没有透露其实自己的命格落到最后,却是改朝换代、登基为帝的结局。
若是南家的皇帝不论是先前那位所谓疼惜女儿的先祥和帝,还是如今这位阴狠刻毒的永熹帝,只怕都不会让她再度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当下,南忱强笑着,满眼严厉地指使梅心等人去服侍沈太后和永熹帝,自己则假装娴雅温顺地专门令人给严观设座。
“不必了。”
严观只眯着眼看了她一刻,便低着头掐指急算,绕着寝殿走了整整一圈,哼了一声,道:
“老夫多少年殷殷叮咛,长公主万万不可下岛,不可见亲缘以外的生人。看来陛下是当成了耳旁风啊!”
沈太后微微蹙了蹙眉:“严启明,你有话就说,不要阴阳怪气。”
“老先生不要恼恨,实在是昨晚事出突然,且也的确没让皇妹见到什么外人。若是有什么变故警示,还请老先生明言,朕必遵从。”永熹帝忙也解释。
严观板了脸,斜一眼沈太后,嘲讽道:“太后娘娘若是那般想要把自己的性命送在这唯一的女儿手中,臣不阻拦便是。”
送命!
殿中众人心中都是一惊!
尤其是南忱,心头猛地一跳!
什么!
难道她接
第 432 章 孰辨五行生克
“可知是天灾还是”沈太后沉声问道。
碰上沈太后的问题,严观就完全不像对着永熹帝那样好好回话了。只听一声哼笑,名满天下的星相大师翻着白眼鼻孔向天:
“老夫若是连这个都能算出来,就不用观星排卦了!我还不如直接在帽子周围插上一圈儿鸡毛,绕着太液池跳来跳去——”
“严监正请用茶。”眼瞧着他怼沈太后这么上瘾,贾六有点儿不爽,直接呈了茶碗上去,塞住他的嘴。
严观怒目,可是仔细看了贾六一时,不由得挑了挑眉,转头问沈太后:“岛上可是又添减了人”
“是。”沈太后也不多说,直接命贾六:“去召集齐了人,抄了八字,都给他看。”
小蓬莱上有任何人员变动,其实都是这个流程。贾六看了十多年,早就知道,自严观上岛,便已经命人去录了众人的生辰八字。
如今沈太后一声吩咐,贾六躬身称是,转身便从身边人的手里要了两张纸来,奉给了严观,又请他到外头:“宫人内侍俱已到齐,请监正查看。”
严观捻着胡子,摇头晃脑地表示满意,踱步出去。
恰见沈沉抱着胳膊站在外头,正歪着头好奇地看台阶下众人窃窃私语。
回头见他出来,不由得挠了挠鬓角,问道:“就这么潦草一看,你能看出些什么来难道不该找个地儿坐下,一一都排一遍命盘”
“我有那么大工夫儿,我还去北邙山赏雪呢!”严观呵呵一笑,低着头只管挨着八字看下去,右手不断地掐算着,过了大约一刻钟,才又抬起头来。
底下的众人一一走上前来,贾六在旁边,恭敬唱着名字,严观看看本人,再对照一下八字。
不到半个时辰,便将小蓬莱上众人都过了一整遍。
“嗯,还不错,还不错。”严观缓了神情,再打量打量贾六和梅心,犹豫片刻,指了指梅心,“你那心肠太软,若是不改,早晚横死。改改吧,跟着里头那一位,命不硬可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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