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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前夫变成一条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兰织

    沈丰一口酒呛在喉咙,咳了半天。

    “你小子!”

    “你小子真狠啊?姐弟恋就算了,还闹不婚主义耍流氓?”

    “我和小越好歹结过婚,你这直接让咱们沈家出个光棍儿断后?”

    “啧……”

    “爸妈和奶奶,不可能同意。我和你二哥不婚他们可能还不会管,你?想别想!”

    沈潇潇提着瓶子又闷了口酒。“我知道。”“我才23,再催婚也得几年,走一步看一步。”

    沈丰摇摇周宸的狗脖绳,“周总,你说,这事儿怎么办?”“简月的娄子可是你捅的。”

    沈丰凑近似笑非笑说话的样子,周宸最讨厌!他像只赶不走的绿屁股苍蝇,“昂呜昂呜”在他耳边转转,偏偏还打不死……

    沈丰给它跟前狗碗里倒了一碗酒,周宸本不想领情,但酒香味儿真勾人!

    他埋头舔了两口,沈丰见献殷情成功,赶紧细心地打开手机的狗语翻译器,给周宸翻译,周宸顺势嗷呜说了句。

    沈丰竖起耳朵,迫不及待想听周宸的心声,看是否自己的诚心关切,已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冰点关系。

    系统翻译声断断续续,很机械,且不带感情——

    “你、他、妈、给、老、子、麻、利、滚、蛋!”

    沈丰:“…………”

    沈潇潇“噗嗤”笑,阴霾骤散,摸摸小哈毛茸茸的头。“不准欺负我家沈小哈!”

    沈丰:“…………”

    有点儿吃弟弟的醋,是怎么的?

    他不懈努力这么久,也摸不着一根狗毛。

    沈丰小声对大毛狗说:“周宸,我说你他妈到底姓什么?”“沈?简?呵呵!”嘲笑。

    周宸怒吼,翻译器不带感情地断断续续:“卧、槽、泥、煤、的、肾、封。”

    沈丰哑声怒笑,有种越生气越想虐的变态爽感。

    “老子就爱听你叫!”

    “越凶越好听!”

    周宸暴怒,挥着满嘴牙凶神恶煞扑咬,可沈丰这贱人算着距离,周宸的狗脖绳刚好把它勒住,距离沈丰的长腿1cm处绷得他快断气!

    翻译器小姐姐忙坏了,翻译着狗的呜呜汪汪:

    “肾、封、老、子、给、你、几、口、听、你、叫、叫、怎、么、样。”

    “你、这、人、渣、贱、货、畜、生、猪、狗、不、如、的、混、球。”

    “老、子、几、嘴、让、你、重、新、做、人……”

    狗骂得太快,翻译器跟不上,最后系统小姐姐不断重复一句话——

    “抱歉,狗宝宝请慢点说。”

    “抱歉,狗宝宝请慢点说。”

    “抱歉……”

    翻译器小姐姐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毛狗一声怒“汪!”,一脚踹江水里!

    行人快步逃窜远离:好凶暴的恶狗!

    刚失去一部手机的沈丰,冷飕飕盯着恶狗周,越生气越是笑。

    “好了大哥!小哈才两岁,你跟它吵什么嘴!不丢人?”

    沈潇潇简直看不下去,把大毛狗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举高高,放栏杆上蹲着,自己搁在中央隔开他们,沈丰才邪邪地怒笑着作罢。

    周宸听着沈爸比那句“两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没想出是哪里。

    因为,他确实只有两岁。

    沈丰管理着星辰,还有入股的其他小企业要管,事情繁忙,没多会儿就接到电话说要走。尤其最近,经济环境不好,实体经济萎靡,沈家除了一个星辰涉入娱乐文化,其他实体企业效益不乐观,压力也很大。

    临走,沈丰拍拍弟弟的肩膀,郑重道:“潇潇,大哥劝你一句。”

    他吸了口气,“慎重!”

    沈潇潇和周宸在江边儿坐了一会儿,沈潇潇一直不说话。相处下来,周宸发现沈小黄鼠狼性格其实比较含蓄,有事儿都自己撑着,闷在心里头。

    夜风寒凉,沈潇潇问:“周总,你说……婚姻真的必要吗?”

    周宸有点儿担心他,早想说话了,正好沈潇潇先开口,他逮住机会以免显得自己主动。

    大毛狗爪子戳戳沈潇潇,要了手机点开狗语翻译器。

    这一款狗语翻译器沈潇潇找了好久,比沈丰那款智能,语音还连续一些,所以周宸说话轻松很多。

    周宸:“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的婚姻是失败的,其实到现在,我只知道自己当时错在哪里,但该怎么对待婚姻生活,我还是不明白”

    周宸:“两个人在一起,太多困难要克服。”

    周宸:“谈恋爱可能只是几年,婚姻却是一辈子那么长。”

    周宸:“坚持起来,很难。”

    灯光落在沈潇潇的眼睛里,侧脸看去有点儿棕色的光晕。“那就是说,简姐说得对,其实婚姻是个累赘,我们根本不需要结婚。”

    周宸闷着狗头认真想了一会儿,说:“不,我觉得‘必要’还是有的。”

    沈潇潇:“?”

    周宸:“分手一句话的功夫,离婚得伤筋动骨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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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价大,你抛弃简小月的可能性比较小。所以我认为你们很有必要结婚!”

    沈潇潇:“……”

    “嗷呜——”周宸咬住舌头。

    呸呸呸!

    他瞎说什么呢???

    怎么能劝他们在一起???

    算啦,反正简小月不可能松口的,嗯……

    这么一想,周宸又松了口气。

    沈潇潇提酒瓶喝了一口酒:“能和我说说,你和简姐相遇到分开的事么?虽然你的缺德事儿我都知道,但没从你嘴里听过。”“我挺好奇的。”

    周宸皱了皱嘴皮,露獠牙表示不高兴“缺德事儿”这个词汇,但没恐吓两下,他注意力放在回忆往昔上,毕竟狗的性格比较外向,记性也比较差……

    酝酿了一会儿,周宸先叹了口气。

    “小子,你还小,不懂。”

    “相爱容易,相守难。这世上,所有人、所有事物每分每秒都在变化,你的处境,你的思想,每一天都在成长。要一份感情永恒不变,那是不可能的。”

    哈士奇大毛狗望天,黑黢黢雾蒙蒙,有飞机的光亮闪烁着低空飞过。

    “我当初和简小月结婚时候,是真心爱她想和她过一辈子。”

    “可是后来……”

    周宸沉思了一会儿。

    “可是后来,我从个学生变成员工、变成领导、变成老板,我的社会身份变了,我的生活变了,我也变了。”

    “我忙,她在我生活里变成了小小的一部分……”

    “我说这么多,就想告诉你,守一个人,没那么容易。”

    “你23了,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每天守着她多久?”

    “你迟早得和我当初一样,承担家庭的重任,挑起你自己的未来,你亲人的未来。”

    “日子,会逼着你改变自己。”

    “由不得你。”

    沈潇潇也闷了一口。

    “是吗,我也,会有那一天吗……”

    父亲建康,大哥、二哥成才,他一直生活在无忧无虑的蜜罐子里,真体会不了那种富人担心失去财产、行情不好的时候,朝不保夕的生活状态。

    身边不是见过一夜破产或者资产大缩水的有钱人,但那种“别人的事”,是很难去体会的。

    “当然会有,没人能自由自在一辈子。”

    周宸长吁短嗟,想起两辈子的经历,伤感、感慨,心头闷闷。

    所以,周宸低头pia-pia-pia-在狗盆儿里舔了几口酒,以求借酒浇愁,麻痹神经。

    第129章 希望

    简月上卫视综艺, 被当红漂亮女主持采访的事, 在简家附近街坊广为流传。

    简家一家子, 走哪儿都不忘提“有出息”的女儿、“有出息”的姐姐,倍儿有面子!仿佛上电视台的是自己。

    超市顾客少的时候,张岚就会对着货架想,简月虽不是自己生的, 但挂在自己名下,她一手养大就算不如亲儿子付出那么多关心,却也是费了心力, 有今天这日子,也算沾了她福气。再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简成才不成器,简成栋,胸无大志, 哥俩都没成家, 她就那个烦!

    “讨债鬼啊,讨债鬼……”

    无人的时候, 她也会这样唾骂自己宠溺的两个儿子。

    她一直戴着“准小女婿”送的围巾, 直到有天同事当着面夸赞、羡慕了她有个好女儿、好女婿之后,背地里说她闲话——

    “一条破围巾天天戴、月月围,角儿都磨卷,要我是她都不好意思戴。”

    “女儿女婿那么有钱,要真对她好,早换花样儿了。”

    “所以说不是亲妈始终不是亲妈, 孝敬不孝敬还两说呢……”

    张岚窘得脸胀红,怒扯下发旧的围巾狠狠装进口袋里,就再没戴过。

    简成才、简成栋的手表和墨镜也不好意思每天在朋友跟前摆了,他们渐渐发现,手表和墨镜,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他们开始幻想更多,更好的。

    他们隐隐有个可以预见的希望、出路:曾经简月结婚,第一任女婿/姐夫给他们生活带来了变化,现在第二任,仿佛比前一个白手起家的还还靠谱、还多金!

    他们惯性地,指望上了继任小女婿/小姐夫。

    **

    腊月的最后一个星期,s市迎来新一轮寒潮。

    雨夹雪,简月卧室窗外树枝结了薄薄一层冰。

    对于不太能见到冰雪的s市人,简月周围的邻居都很兴奋,不时能见到人摸树枝、玩耍。

    简月一边看邻居家团年的亲戚小孩儿在院子里追逐玩冰树枝,一边接起电话,没注意看来电显示。

    “喂。”

    那边停顿了一会儿,没说话,这个空档让简月回了神。

    印象里,父亲简清的电话就是这样,每每接通,对方都得停顿两秒,仿佛酒精迟钝的大脑在开机反应。

    “简月啊,眼看要过年了,准备哪天回啊?”

    “上几次问你你说不确定,这还有五六天就过年,该有个安排了,啊?”

    电话里,简成才和简成栋也争先凑近说话。

    “是啊姐,你回来吧!”

    “过年不会来多奇怪啊。”

    “去年你就没回来,今年再不回来,亲戚朋友看着太尴尬……”

    “对对对,小姐夫也一起回来过年吧!屋子妈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们了!”

    听筒里三人乌泱泱地说话,尤其简成才,一反常态地热情主动,简月觉得挺奇怪,但哪里奇怪又说不出个123。

    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能挣钱了,又有沈潇潇这个小金主,他们所以才主动吧。

    最后,简月还是冷漠地说:“今年不回了。你们好好过年吧。”

    然后挂断了电话。

    虽然沈潇潇说,和继母他们攻心为上,可她做不到,一旦看见父亲那可恨又可怜的样子,她就会心软。

    直到年节前的一天,家里还在往她这儿打电话,最后一通,是张岚打的。

    张岚压抑着气愤:

    “简月,过去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但你连着两年过年不回家,你让亲戚怎么看我,怎么看你爸,怎么看你弟弟?”

    “你难道想跟我们断绝关系?!”

    简月语气和窗外寒风中摇曳的雪枝一样冷,和这个冬天一样冷静。

    “张阿姨,你有搁我这儿义正言辞骂的功夫,不如好好回忆回忆你曾经的‘不对’,以及曾今的说辞。”

    “是你亲口说我以后过年都别回,就算断绝关系,也是你提的!”

    “现在你来怪我,是不是太荒唐了。”

    张岚气得直哼唧,“你你你……你当大作家,翅膀硬了不得了!”“我们这些穷亲人你看不上眼了是吧!”

    张岚自知理亏,佯装硬气刺了简月几句,就蔫儿了。



分卷阅读213
    事实确如简月所说,她无话可辩驳。

    老天爷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幽默风趣,喜欢玩儿戏剧性的东西,古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简家一家子高兴着套着个大方小女婿的时候,“老天爷”先生就给他们敲了一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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