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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朝昏

    周越一天到晚活蹦乱跳,也只局限在高二七班的范围里,最多扩展到同楼层的其他班以及高一分科前的同学。

    陈寒不同。一中重理轻文,男生占了一多半,教学楼后的足球场篮球场连在一起,不分年级岁数,比较爱运动的男生都能在球场上混个脸熟。

    他足球篮球都玩得转,人也不狂,在男生中人缘不错。

    更别提在女生中了。

    周大脸最终没能扛住一波一波的射线般的目光和含沙射影的问候,怂怂的后退——

    “老周!”

    周越磨了磨牙,陈寒抬头看见校门方向朝他们走过来几个人,有男有女,无一不是一脸震惊的盯着周越。

    “朋友?”陈寒问。

    “班里同学。”周越答。

    “干嘛呢周大脸!”向晨高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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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保持着“丑目圆瞪”的姿势拎着晚饭走过来,隔了能有三十米就开始瞎嚎,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惊讶。

    陈寒和路过的同学都不由得真的看了看她的脸。

    陆纤纤有路不走,把他们扒拉开,愣是要从中间钻过来以示存在感,痛心疾首,“这就叫有事啊老周!”

    “这得抓回去审啊!”

    ……不好意思啊。”周越说,“家里大傻子没锁好,组队出来遛弯了。”

    向晨直眉楞眼的问,“周大脸,你们俩……”

    周越把陈寒往外一推,一面往校门走一面说,“这我哥,回头我妈结婚给你们发邀请,现在都有多远滚多远。”

    向晨他们都没听明白,正要问呢,周越掀了掀眼皮,偏头一个眼刀递过来,语气十分掷地有声,“再叨叨把你们眉毛都呲了。”

    陈寒听到哥这个词时愣了一下,而后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觉得自己第一眼判断可能失误了。

    他在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对周越说,“徐叔叔家挺远的。”

    他的措辞让周越忍不住看他,找话回应,“那你每天上学都打车来啊?”

    “不是,”陈寒打开门让周越坐后座,犹豫了一下,自己也坐进了后座。

    “我平常住在学校附近的房子,徐叔叔住在市区。”

    周越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不是特别想说话,她在熟人跟前闹腾,生人面前倒是挺寡言,是个挺慢热的人。

    平常的十几岁男生女生相处,那都还别扭呢。何况她跟陈寒这关系,上来就泰然自若的相处,那她还是做不到的。

    出租车停了下来,这条道往市中心去,这时候是放学下班的晚高峰,前面十字路口堵住,司机不耐烦的鸣笛示意。

    车外晚归的人声嘈杂,各种车辆都在焦躁不安的鸣叫,此起彼伏的都快配出节奏感了,给临东这座钢筋水泥的高度现代化城市添了点烟火气。

    周越想,不论常态是什么,尴尬总是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性格都有点冷淡,外冷内热吧,前几章可能有点慢热=-=

    这文男主最初人设是霸道总裁来的,对就那种古早风的霸总(捂脸),谁知人设设着设着成了个普通高中生,在我脑子里形象都成了型,拉都拉不回本属于他的霸总之路了。还挺遗憾。

    ☆、第3章

    第三章

    徐劲明家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寸土寸金的地方。周越对徐劲明唯一的印象是挺有钱,涵养还不错。

    这里的房子一层楼只有一户人家,周越站在装修现代的几百平的公寓里,莫名有一种土鸡变金雀的感觉。

    “周越来了。”徐劲明身上还穿着衬衣西裤,却滑稽的带着围裙,举着双手从厨房探出身子,“去洗洗手,你妈妈在做菜,很快就好了。”

    “叔叔。”周越喊了一声。

    徐劲明站在餐桌前,带了点笑意看着陈寒和周越走近,扭头对端着菜出来的宋雅清说,“看他们两个,还真有点哥哥妹妹的样子。”

    宋雅清笑吟吟的抬头看了一眼,“周越太内向了,陈寒不要觉得她态度不好,她就是不爱说话。”

    徐劲明一听就说,“内向容易受欺负,那陈寒要多照顾周越,都在一个学校。”

    夫妻两个双簧似的一唱一和,周越和陈寒同时笑了笑,回应约等于零,不声不响的伸手抽出椅子,并排坐下,断续的摩擦地面的“咯噔”声有些重合,他们俩在一块落座的时候,似乎才察觉到这细微的默契。

    成年人或许可以稍稍伪装,喜怒不形于色的调节气氛,但少年人,最多能做到礼貌。

    “这个家离你们学校太远了。”徐劲明给周越和陈寒各舀了一碗汤,“陈寒平常也不住在这,但是一中那套房当时只是为了陈寒读书方便,两居室又不够住。”

    “我和雅清商量了一下,在一中附近重新租了套大一点的,咱们一家平常就住在那,也算是陪读了。反正也只有一两年的时间。”

    “本来怕影响陈寒学习,但我又想毕竟是最后一年了,高考得重视起来,陈寒也得要人照顾,咱们一块住好吗?”宋雅清看着他。

    周越没忍住看了一眼陈寒。

    他面上的表情很正常。

    陈寒父母都不在了。

    宋雅清告诉她,似乎他的父母在他刚要上高中的时候因故去世,徐劲明作为他父母生前的朋友,将他暂时接到了自己身边住。

    她甫一听说时,还以为经历了这种事,他的性格可能不太好相处。

    但陈寒给她的印象挺好的,第一次见面就很友好。

    在学校各种各样的传言中,他也一直是优秀而耀眼的。

    “陈寒……”徐劲明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期待。

    “好啊。”陈寒很快笑了笑。

    “我没意见。”周越在宋雅清看过来的时候,平平淡淡的表了态。

    “什么时候搬?”陈寒问,“我明天要上课,晚上还得回去。”

    “等你明天下课?”徐劲明说,“没什么要你搬的,到时候你放了学把东西收拾好带过来就行。我看你也没几件东西,你住的那房子里空荡荡的。”

    陈寒点了点头。

    晚饭后没多久,陈寒就出了门。徐劲明和宋雅清在厨房里收拾餐具,这位中年帅哥看起来走的是高级商业精英范的,到了这还挺温情脉脉。

    周越在大客厅里坐了一会,调了会电视频道,就没什么兴趣的扔了遥控器,回了房间。

    房间的门咯噔一声关上,四下空间就剩她一个人,周越松了口气。

    “周越是不怎么爱说话。”徐劲明接过宋雅清洗好的碗用清水冲,“你和她怎么说的?她不高兴?我没养过女儿,陈寒又独立,是该哄一哄?她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宋雅清低着头把碗在手中转了一圈清洗,洗干净油污再递过去,“她不是不高兴你,她和我也这样。”

    “什么意思?”徐劲明听出了点不对劲。

    “周越原本想跟她爸爸的。”她垂下眼,语气淡淡的,“她又是这个年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处。”

    “周越年纪小,以后会好的。”徐劲明握了握她的手。

    “手上有油,脏兮兮的。”宋雅清把他撇开,回头朝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周越果然又躲进房间了,她回过头,“但愿吧。”

    “陈寒那孩子……”宋雅清说。

    “你不知道怎么和周越处,我可更不知道怎么和陈寒处。”徐劲明有点无奈。“今天还以为他不肯跟我们住。他一直跟我这像个租住的似的,我平时工作也挺忙。不大能顾得上他。他自己一个人住在学校那边,倒也省心,主要就是他这个心理……他也什么都没跟我说过,当时接过来时,他除了不肯办收养,其他就跟没事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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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我就怕他心理上有什么问题,那我就对不起他爸妈了。他这次肯答应,我倒是松了口气。”

    陈寒这样的,表现的越正常,就越不正常。

    “这孩子可怜,咱们能照顾就照顾。”宋雅清说。

    徐劲明点了点头。

    “寒哥!你特么写完了没有啊?快点给我抄抄,再晚兄弟就特么凉了。”

    高三周六只上半天课,下午用来考试,语数外和综合轮着排,不过这不是什么正经考试,顶多是定时作业,老师也是偶尔改偶尔不改。

    一中素来是自由散漫的,全看你自己爱学不学。

    程晓松匆忙之际撇了一眼陈寒的理综卷子,对前边的男生说,“别他妈嚎了,他又特么只写最后几题!”

    比如陈寒就完美的体会到了一中的本质精神。

    “收卷。”物理老师抬头说了一句,又继续低头戳着手机。

    前排男生回身一捞,把陈寒的卷子拽过去一通狂抄,那笔风在纸上炫的跟凌波微步似的。

    “谁负责写选择题的!答案!”

    “老子!快把填空题答案给我!”

    “寒哥那卷子你抄他妈什么!那最后三题能是你会写的吗?能不能要脸了?”

    “张志刚疯了吧?这卷子是人做的吗?头三题我就没看懂!”

    “有病没病。”陈寒在兵荒马乱中扔了笔,悠闲自在的往后一仰,椅子倾斜了个角度,“又不评分又不排名的,瞎特么着急。”

    “你他妈有病吧?”程晓松都疯了,“老班说这四周的考试连在一块算总成绩,你没看见前三周的卷子都改了啊?”

    “听他放屁。”一张卷子满打满算只写了七十分的寒哥翘着二郎腿,“下一周就是月考了,他不排月考成绩排这玩意,他能不知道你们都抄的吗,蠢不蠢啊弟兄们?”

    朽木们闻言暂时停了笔,互相看了一眼,觉着似乎有点道理。等到第一排的女生开始收卷,才有人说了一句,“先抄了再说啊弟兄们!”

    陈寒看了看埋头苦抄的“芸芸众生”们的狰狞面目,视网膜临时添了垃圾场的功能,挤了满满的废料和咸鱼,他伤了眼似的偏过头往窗外看去,微微一顿——周越正从前门过来。

    他坐在后排,第二扇窗户的边上。

    周越一路昂着脑袋往里看,经过了第一扇窗,在第二扇窗猝不及防的和陈寒的目光撞上。她笑了笑,比了个手势,示意在楼下等他。看见陈寒朝她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

    “哎哟谁啊?”

    收卷子的女生抽走了这一堆乱七八糟的试卷,看见陈寒空荡荡的卷子时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陈寒正看着窗外,跟谁点头示意似的。

    不止是她,周围的男生都注意到了陈寒的小动作。

    前后左右的男生大呼小叫的站起来,探着身子往窗外看,集体把脖子伸成了狐朦,勾肩搭背的一个摞着一个,把坐着的陈寒都挤的一歪。

    “是个姑娘!”后排的男生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捕捉到了唯一的一个背影。

    他这一声喊的看球赛的物理老师都茫然的抬了头。

    陈寒并不是个爱和女生厮混的人,十五六岁也曾走过鸳鸯蝴蝶派的风格,错把装逼当成了玩世不恭,很是现了几年眼,好在那时候大家都蠢,他并不显得特殊。

    到如今,他虽然被姑娘们捧到小心肝的地位,行事风格和待人态度一点也不小心肝,反而因为嫌烦而有些冷漠,硬生生成了个生人勿进的吉祥物,没几个女生能靠近。

    身边猛然多了个女生,男生们仿佛看见了万年铁树开了朵小粉花,集体激动了。

    “卧槽这姑娘我认识。”王成说,一群男生闻言纷纷低头看他,谁啊?”

    “高二的,九班有我一初中同学,正追她呢。长得还行,就是听说人特傲,我那同学跑去高二找她,让人一个滚字给撅回来了。卧槽寒哥你这么不声不响就收了小学妹吗!”

    陈寒听王成这个形容,不由的抬眼看他,半天没说话这会倒是吝啬的开了口,“怎么认识的?”

    “就打球时见过,长得还行就去追了呗,本来就玩玩。结果我那同学让她当场撅回姥姥家,特没面子,还就非追到不可了。”

    陈寒说,“就见过,连人叫什么都不知道,你那同学十几年就没见过女生?怎么这么能现眼。”

    “卧槽。”男生们都震惊了,“这局稳了!护短了,护短了都!”

    “是不你妹啊?”程晓松反应过来。

    陈寒懒得搭理他们,班里同学交完卷子已经陆陆续续走了,他书包也没拿,站起来直接出了教室。

    周越正站在一楼看高三上一次的年级排名,作为一只响当当的学渣,她习惯性的从后往前看,结果在第一页找到了陈寒,后面是高三十九班。

    “啧。”周越感慨了一声,“这人设,肯定做了九辈子和尚。”

    高三楼陆续放了学,楼梯口人来人往的,她时不时的瞥一眼楼梯,等人是她最不耐烦的事。

    陈寒在一众人流中下楼,很有辨识度。

    周越在他走近的时候就指着红榜说,“第十八名,厉害。”

    陈寒问,“你怎么来了?”

    “徐叔叔和我妈派我来跟你培养培养感情。”周越随口说,“走吧。”

    学习的枯燥和身体自由的被束缚导致高中生的好奇心和八卦精神都是相当强悍的,就跟二十四小时连着充电宝似的。尤其高三的,这一会功夫,路过的基本上都有意无意的递过来一道眼神。

    周越都快被戳成筛子了。

    陈寒挑了挑眉。

    “开个玩笑。”周越漫不经心的耸耸肩,语气歪三扭四,没骨头支撑似的,声音像点水的蜻蜓,虚浮浮的一点涟漪,落不到实地。“怕你找不着新家,让我来接你——不过确实是培养感情啊,你接我我接你的,好大一番苦心。别跟这站着了,我这人站久了就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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