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朝昏
“我是谁?”
“你。”
“是谁?”
“就你。”陈寒掷地有声的说了这三个你,就很累的跌了回去,而后轻轻的叹息,感慨了一句,“真的好烦。”
“”
“你给我起来!”周越对着他耳朵喊了一句。
“起不起来?起来!”
陈寒是彻底不能安眠了,她的话就跟杵子似的一下下杵进他耳里,敲锣打鼓一样,闹得他的世界鸡飞狗跳,不得安稳。
他忍了一会,气的蹭的一下爬起来,仍旧半阖着眼,“起就起!”
他一站起来比她高了很多,挡在她面前,顿时遮住了光,身高自带的气势把她压的矮了一道,沉沉逼过来。
周越打开门准备把他踹出去,想一想还是先关上了,朝他伸手,仍旧语气不善,“手机拿出来!”
“钥匙,钱,身份证,值钱的都拿出来!”
别在家门口让人给扒了。
陈寒晕头晕脑的站了一会,耳朵里嗡嗡的,听声音就像隔了一层雾障,飘飘渺渺还带回音,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
他稍等了一会,睁开眼,眼前的人一会东晃西晃,一会移形换影,一会又稳住。
就那么稳住的一分几秒,看清了面前的人,红润润的嘴唇一张一合,这之上是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里面有亮光。
卧槽,
真他妈好看。
就像小时候第一回去北方,看见满世界广阔漂亮的雪色,那雪又细又干净,他被惊到,欢天喜地的一头扎了进去,那种心情。
现在他带着差不多的心情,同样的朝对方扑了过去。
周越没料到对方突然一招饿虎扑食,顿时大骇,心说这王八蛋喝了假酒,居然想以泰山压顶这种野蛮粗糙的方法制裁敌人,大喝一声往后一跳,双手刚挡在胸前做了个叉,他就扑过来一把搂住她,往地上栽去。
周越一懵,这直挺挺的砸到地板砖上,非得是个脑震荡不可,偏偏她双手还被人抱住,没法护住自己,电光石火间一阵绝望,她一边尖叫“陈寒你他妈蓄意谋杀!”一边尽力缓冲,双腿一曲,屁股先着地,听到了实在实在的墩地声,疼的屁股发麻,不过没顾得上,转瞬间就被人整个扑倒,后脑勺还是砸了地,眼前一花,有点想吐。
往后两步就是沙发,求你做个人吧!
周越有生以来都没摔的这么实在过,她脑袋震的发懵,偏偏手还被人抱的很死,伸不出来,只能像条鱼一样躬身扭来扭去,攒着眉叫,“我靠,我靠靠,疼疼疼死我了,你他妈有病,放开,我要死了,我头好晕,我他妈大半夜把你接回来,说你几句你就想杀了我,这是家暴,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寒抱了个满怀,她刚洗过澡,身上有很好闻的清香,他低头嗅嗅,“好香。”
“”
“你变态啊你!”周越觉得他这句话变态的让人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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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麻,顿时有种引狼入室的仓皇感,用膝盖顶他,“撒手,你身上好难闻,都是油烟味,脏兮兮的离我远点啊。”
“不。”陈寒说。
“不你大爷。”周越觉得他烦死了,嗅着他身上的各种菜味酒味烟味油味,都快疯了,她等下还得去洗澡,就一直在他耳边重复“离我远点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她真的有点难受,不知道脑袋上是不是磕了个大包,还这么一路大声叫嚣,想吐的感觉更强烈了。
陈寒也被对方锲而不舍的烦人精神震撼到了,耳边像一百只鸭子高声齐喝,他盯着下方张张合合的嘴唇,抿着嘴笑了一下,像得到糖果的小孩,毫不犹豫的啃了上去。
周越吓的忘了动,以往他亲,也最多是轻轻碰一下,眼下不一样,直接撞了上来,磕到她牙上,生疼。带着不由分说的强势,含住她的嘴唇,舌尖长驱直入。
他嘴里有非常浓烈的酒味,似乎是高浓度的白酒,让人头脑发晕,周越能感触到的都是他的味道,心脏砰砰跳的快要炸开了。
太太色情了!
你手摸哪儿?!
他好像玩上了瘾,辗转不放,几辈子饿死鬼的架势,周越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场懵了,不知道换气,仿佛溺水一样,快要窒息了。周越难受的呜呜出声,好像摔进了羽毛堆里,浑身酥酥麻麻的。
她喘不过气,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他这会稍微松了手,她就挣出手来使劲往外推,陈寒被推的和她空出了点缝隙,而后咂咂嘴唇,半闭着眼往旁边一歪,头埋在她肩窝里,睡过去了。
周越大口喘着气,脸非常烫,冷静了一会又有些恼怒和羞怯,他热热的吐息碰到她脖子,很痒。周越使劲把他往旁边推开,自己爬起来,通红着脸理了理衣服,踹了他几脚。
地上的人不省人事,毫无反应,
她越想越觉得他过分,她要不推,还不知道这王八蛋想干什么!
火气一上来,走过去双手架在他腋窝底下,连拖带拽的把他往门口挪,碰到了餐桌椅,在静悄悄的夜里沉闷的响着。
周越想起来电视里的画面,觉得颇像把人拖走杀人分尸的。
她推开房门给人扔在了家门口,怒气冲冲的砰的一声带上了房门。
耍流氓的王八蛋!
陈寒就这么窝在家门口电梯间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是被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拍醒的。
“哎哎,怎么睡这儿了,这酒味,哎,你家住哪?”
陈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人畜不分的爬了起来,左右看了两圈,“啊?”
“问你住哪啊小伙子?”阿姨问他。
“住双星城。”他说。
“那怎么睡这啦?”阿姨拖着扫把和垃圾袋放他身边,陈寒有种身在垃圾场的感觉,站起来摁电梯,电梯门开了才猛地反应过来,“不对,我也住这。”
他摸摸身上找钥匙,什么都没有。
浑身上下连证件都没了。
陈寒正懵着,维持着掏口袋的姿势,家门突然开了,他扭头看,周越黑着脸背着书包站在门口,眼底发青。
她昨晚被那么一闹,一夜没睡着,脸红心跳了一晚上,又不太放心,只好在客厅坐了一夜,听外面的动静。
她今天的课肯定毁了。
电梯开了又关,又往上走去。
“让开。”她说。
陈寒往旁边让了让,她又摁了电梯,一言不发的等着。
“我怎么在这?”陈寒问。
周越还是没说话,等电梯来了,叮的一声开了,她走进去,垂着眼摁了关闭。
陈寒一头雾水的站在电梯门口。
过了好一会他才转身,发现她没关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看见自己的东西都扔在茶几上。
这,怎么了啊。
他闻见自己身上的味道,都快馊了,颇嫌弃的一下掀起衣裳下摆给脱了,找了衣服把自己彻头彻尾洗干净,在地上躺的浑身都疼,一身清爽的回房间倒床就睡。
闭上眼睡了一会,脑子猛地浮现了一个画面出来。
“卧槽。”
陈寒陡然一惊,蹭的一声直起腰身来,抓了抓头发,他干了什么,他好像把周越给扑倒了?
他的记忆只到那个吻,后面完全没印象了。
陈寒从床上跳起来,跑去客厅打开手机给程晓松打电话,打了好几个才接,对方显然刚睡醒,他劈头盖脸的说,“我怎么回家了?”
“我叫嫂子接的啊。”
陈寒沉默了一会,深吸一口气,狂风暴雨的骂了他几句,“你有病没病,把我灌成那样,叫她去接我?!”
“那不叫她接叫谁接?”程晓松说,“怎么了?”
电话两头都沉默了。
程晓松过了一会猛地一惊,语气都不含糊了,“你他妈不会酒后乱性了吧?”
“我被她扔出去了。”陈寒只说了结果,过程他不记得,只看下场他应该也干不了什么好事。
“我操,那你”程晓松还没说完,他就扔了电话,冲去洗漱间拿凉水兜头冲下,而后挂着一身的水又坐回了沙发。
他看时间,差不多下了早读,尝试给周越打了个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
卧槽。
真生气了。
陈寒沉思了一会,实在想不起来,瘫在沙发里好一会没动。
九点二十的时候,一中快要大课间了,他换了衣服,出门去了学校。
高考完他还没回去过学校,一路碰到了好些熟悉的老师和朋友,拉着他问高考怎么样,他一一答过,大课间快结束了他才到七班门口。
“哎哟,学长怎么今天回来了?”高扬和向晨看见人迎出来,陈寒说明来意,高扬了然的进班一喊,过一会出来,“小越越说她不见。”
“咋啦,吵架啦?”陆纤纤从后门探出头来。
陈寒含糊的应了一声,拍了拍高扬,从他身侧绕进七班,周越正在跟前桌同学说话,同学撞了她一下,回头一看,陈寒摸着鼻子从后门进来。
“我有事问你。”他伸手拉她。
反正毕业了他又不怕,只是周围同学都饶有兴致的看着,怪里怪气的起哄,周越不习惯被人看来看去,她还要脸,哼了一声,甩手出去了。
“干嘛。”她脸很臭的抱臂站在楼梯口,没空调没风扇,她拿手扇风,“有事快说,我要上课了。”
“我想不起来了,所以来问问。”陈寒挺不好意思的看着她,耳根可疑的红了,两眼望天,“我昨晚,对你做什么了吗?”
“你说呢?”周越咬了咬牙,“臭流氓。”
陈寒无语的和她对视了好久,周越本来扬侧着脸,斜眼看他的神情,越看越不对,猛然反应过来,红晕迅速爬上了脸,踹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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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斥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他问。
“你滚蛋吧你。”周越看不下去这不要脸的玩意,正要走,陈寒把她拉住,“哎,我真不记得了,这事不用瞒我吧。”
周越嘲讽的笑了一下,“你都不记得了,你还这么能脑补呢,就你会发散思维举一反三是吧!”
“那你把我扔出去干嘛?”
“我把你拖到那你不动了,那就只好把东西拿走让你躺那了,就这样。”周越说一半藏一半,只盼着他赶紧消失。
“少了一段吧。”陈寒唉了一声,低声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不负责。”
“假酒喝多了吧你。”周越服了,五体投地的说,“我求求您别在这脑补了,咱俩还是清白的,我没把你怎么样,行了吧,赶紧走赶紧走,看见你我就糟心。”
陈寒发自内心的挺遗憾的叹了一声。
“我的妈。”周越正往班里走,一不小心听见了这声叹,手心都麻了,加快脚步跑进了班,顺手把后门给带上了。
这流氓。
陈寒在楼梯上坐了一会,才转身下楼,在楼底下碰见了高三班主任,老师看见他很高兴,问了问考试卷子,探讨了几句,就问,“过几天要去北京了吧?”
陈寒说是。
老师用力拍拍他的肩,“好好干,前途无量!”
陈寒和老师聊完,已经下了第三节课,索性又在教学楼等着周越放学。
周越放学顺着人流下楼,陆纤纤看见站在花坛边的人,笑嘻嘻的把她推过去了。周越拽了拽书包带子,别别扭扭的说,“你不回家了吗?”
“等你一块走。”陈寒拉着她的手,明目张胆的走在放学的人流里。
周越无奈,“你毕业了,我又没毕业。”
“都要走了,还不让人最后显摆一下吗?”陈寒说,“省的我走了,又这个学弟那个学长的来钻空子。”
“除了你没谁这么脸皮厚。”周越哼了一声。
陈寒笑笑没说话,反正不松手。
学校林荫道上人潮拥挤,一张张年轻又稚嫩的脸庞,穿着没有那么时尚夺目,长相打扮都不精致,却一如六月的明媚天光,极为晃眼。
高扬骑车载着陆纤纤呼啦一下从他们身边穿过去,扭头挤眉弄眼的笑了一下。
周越就任由他拉着了,慢悠悠的走回了家。
手心热热的。
这燥热的风。
没过几天,陈寒去北京参加最后一轮选拔,七月按规定填了提前批志愿,月末时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周越将升毕业班,暑假要补课一个月,补课结束的时候,陈寒就即将开学。
徐劲明和宋雅清都请了假,一家四个开着车从临东送陈寒去岩市的海军飞行学院报道,一路且走且玩,算是第一次全家旅行。
他们不能进军校,远远看陈寒背着包进了学校,入校会再次选拔,进行体验飞行训练。无缝衔接新兵训练。送他来的三个人知道他进校就不会再出来,陈寒在学校门口回身招了招手。
徐劲明调转车头,很快离开了岩市。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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