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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揍敌客家花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兰错

    李太白冷睇了他一眼。

    在阿啾啾地狱时他偷袭过她三次,每次都是往死里整,若不是她留有一手,早已白雪埋骨。

    杀人未遂后他又像没事般,总出现在她身边,偶尔是陌生人身份,偶尔也会像情人般出现。

    这都不叫精分,叫什么?

    他甚至和她讨教:“你怎么破我的近身术?”

    她没好气地问:“你是跟谁学的?”

    “我妈妈。”

    “你妈妈是从我师傅那学的。”

    伊路米一脸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难怪我一出,你就知道招数。我还以我出手慢了呢!”

    李太白喝了一口清水。

    寡淡,无味。

    她问:“为什么你喝酒,而我是水?”

    “酒要花钱。”

    “……”

    李太白无语地吐了一口气,看了他一眼,又转眼看了看玻璃窗。真想直接踢他下飞船,但一想到玻璃窗的修理费,她又打断了这个念头。

    李太白怒而起身。

    某人唤住她。“上哪?”

    “买酒。”

    某人眼睛一亮。“你醉了,我就可以下手。”他不喜欢她喝醉的模样。

    李太白脚一软,身子一偏,小手按住某人胸口。“听说你家挖心是专业户。你知不知道我是开膛的权威?”

    食指一压。

    “从这里往下一划,刀锋一过,甚至不冒一滴血,整个胸膛完整地打开。你甚至可以看到心脏跳动的模样。”

    手腕被扣,手掌强行按在厚实的胸膛上。“呐,有本事,你可以试试?想挖我的心,你不是头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他以指尖缓缓地抚过她的手背。“这么细嫩的手指全断了,有点可惜哦!”说罢,用力一掐,而李太白早就料到他的行动,膝盖一顶,将自己甩离。

    伊路米一松开,反手劈向她的背。

    李太白不闪不躲,反而双手捉住他的手臂,叫了声“发。”聚气于指尖,发出强烈的一击——

    “呯!”

    爆破引起安全启动,烟雾加雨水齐下。

    李太白躲在桌下。

    不久后,一只大手伸向她。“出来吧!”

    哼!

    李太白轻哼一声,探出手小手,借力站起身。伊路米轻拍了拍她衣物上的灰尘,两人整理一下,相偕离去。

    飞船上的观众目瞪口呆。

    这就是传闻中的相爱相杀吗?

    而李太白认为他们绝对不是什么相爱,却是相杀的关系。这一趟路程,她没有购买返回的船票。

    她连爱的资格也没有。

    这是她的家,连回忆里都不曾出现过的家。

    她的家位于坎亚城的郊区,是一座中古时期的古堡,是她父亲继承的遗产之一。婚后他和妻儿居住,直到被杀害。

    古堡荒废多年,杂草丛生,李太白抵达时已接近傍晚。

    淡灰的背影下千年古堡更显幽森,渗人。外墙一片深绿的爬山虎像套上野兽的外衣,张牙舞爪,仿佛随时将人吞噬。

    她的家人都葬在古堡后的家族坟场中,而她也不会例外。

    刚到市区时,她故意甩掉伊路米。以他的能力大概一,两小就可以查清她的位置。

    不过,就算找到,也已经晚了。

    家。

    太过陌生。

    她站在生绣的铁门外,裹足不前。

    忽地,铁门不知被风,还是被什么一推,竟自动打开了。李太白微仰头,天瞬间黑了下来,而小道上的灯随之亮起了。

    小道两旁本是花坛,植着各种珍贵的花卉,而花随着女主人的死亡而凋零早败,杂草倒长得很高,已到她的腰际。

    主宅在小道的尽头处。

    她在此地出生,却没有任何记忆,只在报纸中看过家的模样。

    李太白轻喃一声: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说罢,跨过铁门,踏上石板小路,来到主宅前。

    仿佛知晓主人归来,宅内灯火通明,照亮了一切,但内外皆不见人影走动,了无生气,静得令人恐慌。

    她搭级而上。

    刚到敞开的大门处,忽地熟悉且令人厌恶的腥味扑鼻而来。

    是血。

    新鲜的血液,带着咸腥的气味。

    她脚步一住,心下一紧,四处张望,只是铺满灰尘的旧宅,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大理石的地板上有拖行的痕迹。

    她再提步……

    血,仍未干涸。

    挣扎地向四方流动。

    她的脚步很轻,很小心,没有溅上一滴血。

    血越来越多,越来越浓,腥味令人掩鼻。在不远处有一道黑影倒下,血来自于他,而灯光之下那人仿佛只是一只巨大的飞娥。

    迷恋光芒,扑倒自毙。

    李太白边行边观察。

    倒地的是一名男性,中等身材,面朝地下看不清面容。四肢和头部没有缺失,血从胸前染开,应是一招毙命。

    那个人身边总有两名成员保护,但这却不像是他身边的人。

    想着人已经行到尸体旁,她微弯身,手尚未探出,却见尸体的左手戴着一串解毒珠,已被血染上鲜红。

    这串解毒珠是由百年以上的魔发绿的种子串成,是她在阎罗乡发现,编成手串送给了她身边的人。

    她的手在发颤。

    眼眸剧烈晃动,挣扎。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她这样告诉自己。否定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小手轻轻地拨开那人的黑发,一张清秀的脸庞苍白无色,已失去了生气。她抖着声音唤道:“飞……飞鸟……”

    但飞鸟的心脏早已停止跳动,




分卷阅读59
    没法回应她。

    她的双手沾满鲜血,跌坐在地。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她不要任何人为她牺牲。

    不要。

    这是她的家事,她要亲手了断。

    飞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

    李太白挣扎起身,往虚空唤道:“……哥……哥哥,我……我回来了!”空旷的走廊传来回音不断地重复:哥哥……我回来……

    而虚空中却没有人回应她。

    大宅内仍是安静的教人心发寒。

    客厅的门边忽地现出一道身影,影子在地板上拉长,几乎碰触到她。

    那个黑影淡淡的看着染着鲜血的李太白。

    李太白大步走去,手染满鲜血的手指责。“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想杀我。真是愚蠢,不自量力。”那黑影应道。

    闻言,李太白眼角的泪珠划落,坠在地板上碎裂。“你不该杀他的。他不是你的对手,他只是因为……”

    因为想保护我。

    不顾一切,不顾性命地想保护我而已。

    为什么你连他也不放过。

    黑影反驳。“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敞开双手,欢迎他来杀我。”

    扫过她脸颊的泪痕,他不悦地责备:“薇薇,眼泪是软弱的标志。我的公主,我跟你说过不要掉眼泪,不要示弱。尤其跟自己敌人。”

    李太白抹掉脸上的泪痕,冷声应道:“我不是你的公主。”

    那人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说:“你出生的那一天妈妈抱着你跟我说,你是我一个人的公主。薇薇,妈妈是不会说谎的。”

    她是小公主,而他是公主的骑士,这是妈妈按排兄妹俩的身份。

    母亲一直是她心口的痛。

    伊路米曾用此来攻击她,眼前的青年也用同样的方式。只是伊路米毕竟是外人,而他却是她的至亲。

    疼痛袭来,竟让她一瞬间无法呼吸。

    “那妈妈有让你杀掉唯一的妹妹吗?”李太白反讽。“库洛洛·鲁西鲁。”

    ☆、第四十四章

    闻言,库洛洛波澜不惊。

    他仍是一派闲雅,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只见他帅气地上前将李太白轻拥入怀,叹道:“薇薇,你可真懂伤我的心!”

    他的体温是烫热的,怀抱是温暖的,和某人不同。相同的是两人都爱作戏,进军演艺圈铁定是影帝's的级别。

    她轻合眼,不忍推开他。

    无论他如何作戏。

    他……

    他仍是她唯一的亲人呀!

    客厅打扫过,干净整洁,宽敞的空间只摆着两张欧式的四座沙发,悬吊的水晶灯一亮,耀眼夺目。

    库洛洛用干净的毛巾沾了清水,替李太白拭去手中的血迹。就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石,那样温柔,那样小心翼翼。

    小时候她喜欢趴在他的背上睡觉,无论走哪都扯着他的裤管不放手。

    她曾经非常依赖,非常信任他这个哥哥。

    她的手指细长,但指头圆润,非常可爱。

    他说:“小时候你的手小小的,像只白馒头。我饿疯时,还曾偷偷啃过几回呢,又香又甜。”

    搁下毛巾,他翻开她的手掌,指着食指第三节的一道已转淡的牙痕,笑说:“我那时肯定是饿坏了吧,十多年了还留下痕迹。”

    李太白猛地缩回手,疼痛的感觉仍鲜明地印在她的脑海中。

    她不再相信他,甚至对他充满恐惧和警惕。

    这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不后悔。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库洛洛曾问过自己:如果那个下着雨的冬夜,那伙盗贼没有闯入他的家,没有杀害他的父母,没有抢夺他家的财物,自己人生会不会完会不一样?

    他没有答案。

    假设的问题,他也不深究。

    只是无论他的人生如何改变,也改变不了血缘的羁绊,更改变不了妹妹在他心中重要的位置。

    库洛洛记得:

    那是一个非常寒冷的冬夜,昨夜因妹妹发热送进了市区的医院,已一日一夜。母亲丢下手中的工作去医院看护,怕传染给年幼的他,所以将他独自留在家中。

    他带着自己的小人书躲在书架后,看困了便迷糊地睡去。

    忽地,他听到父亲的声音。

    已经一个月不曾回家的父亲正忙着帮忙不是v5的小国争取民主自由,改善他国国民的生活。他的反战演讲时常出现在各国的新闻联播中。

    他若想念父亲浑厚的声音,便会打开电视机。

    在外的父亲神情严肃,说话抑扬顿挫,有领袖之风,让人臣服他脚下的气势。回到家中的父亲总带着一脸笑意,爱蹭家人的脸蛋,他从不吝啬表达自己对家人的爱。

    大家都喜欢他,为他着迷。

    母亲曾这么回答他的质问:为什么爸爸总在外面不回家?

    父亲丢下行李,母亲上前拉着他的手说:“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有半个月,还有无数的演讲?”

    “哈哈……”父亲笑说:“外面的事再重要也不上你们。听说小薇薇生病了,我怎能不回来。”

    “哦!原来是想女儿啦!”

    父亲将妻子抱入怀内撒娇:“我更想你。”

    “果然是油腔滑调的家伙。”

    母亲调侃道:“你当年一见我,就说要和我结婚。我还以为是哪冒出来的疯子呢!结果你一沾上来,就撵不走。足足三年啊,你找了一千个我要嫁给你的理由。估计一口滑腔就是那时练成的吧!”

    父亲的笑声更雄亮了。

    他知道父母相遇在一场令人打瞌睡会议上,父亲对母亲一见钟情,发誓要与她结婚。父亲曾说:妈妈就像是开在悬崖上的花,诱着勇士去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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