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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亓初
重生之媚主
作者:亓初
被青梅竹马的夫君休弃,娘家无故遭难,家破人亡,岑月求寻真相,却无果含恨而死。得到机缘,重来一世,她甘愿入宫为婢,媚主惑君,步步为营;只为站上高位,庇护家人,手刃仇人。却没想到会被君王捧着护着,成为皇后,一世荣宠。崇熙帝冷哼一声:朕岂是那种无能之徒能相提并论的?护不住心上之人,算什么男人?当朕的皇位是摆着好看的啊?貌美心机小宫女X成长型傲娇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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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媚主》作者:亓初

    文案:

    被青梅竹马的夫君休弃,娘家无故遭难,家破人亡,岑月求寻真相,却无果含恨而死。

    得到机缘,重来一世,她甘愿入宫为婢,媚主惑君,步步为营;只为站上高位,庇护家人,手刃仇人。

    却没想到会被君王捧着护着,成为皇后,一世荣宠。

    崇熙帝冷哼一声:朕岂是那种无能之徒能相提并论的?

    护不住心上之人,算什么男人?

    当朕的皇位是摆着好看的啊?

    貌美心机小宫女vs成长型傲娇帝王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岑月,崇熙帝 ┃ 配角:云明佺,温容琊,岑家、云家及后宫诸人 ┃ 其它:甜爽文,虐渣复仇

    第1章 初见

    “岑月姑娘,您怎么还在这啊!”小厨房外忽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小厨房中忙碌的众人不由得停下手里的动作,眼带艳羡地看向被传唤的那个婢女。这会子太后跟前的小太监来寻,定是太后又有吩咐了。

    岑月不急不缓地把锅里的药膳倒到碗里,方站起身迎向来人。

    小徐子可不如她那般,拉着她就急急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太后小憩醒了,正寻你呢;快随奴才去内殿吧!”

    “莫急,不会迟了的。”岑月木着脸止住他的动作,示意一旁候着的翠儿把药膳放进膳盒,自己又快速地将之前就处理好的食材依次倒入锅内,翻炒片刻,熄火,起锅,装盘,干净利落。浅黄色的炸糕上边铺着细细点点的栗子粉,扑鼻而来的荷叶香气恰到好处地压下了炸糕的油腻。

    将刚弄好的糕点小心翼翼地放入另一个膳盒中,岑月这才抬头对小徐子道:“劳烦小徐公公久候了。”

    小徐子哪管得这般多,见她总算忙完了,赶忙上前帮忙提着膳食盒子,催促道:“这哪用劳动岑月姑娘,奴才来就行。只快些,不然太后娘娘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岑月点点头,没理会小厨房角落传来的窃窃私语,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面默默算着时间。

    *

    宁禧宫内殿,一片寂静,众奴婢摇扇子的、揉肩的,各司其职,皆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扰了太后娘娘的清静。要知道,太后娘娘刚醒来,是最听不得半点声响。

    也只有小厨房的岑月姐姐,每次做的吃食都能恰好得了太后娘娘喜欢,又能安抚娘娘的怒气。也难怪不过短短一年,人就成了太后娘娘身边的一等红人。

    就是……为人木讷了点,傻了点;不过说不得,主子喜欢的就是她这一点。

    小徐子见人进了内殿,心里默默想着,面上却是屏息凝神,眼睛都不敢乱瞟一下。

    果不其然,只听得里头传出几声轻言细语,随后,就响起了太后娘娘的笑声,隐约还传来了几句含着笑意的嗔怪。

    众人这才放下了心,各自安心做着手中的事不提。

    殿内此时倒是一派和乐,坐在上首正中、身上衣衫配饰无一不精巧华贵的老妇人,正是皇宫中最尊贵的女人——太后娘娘。

    不过她此时的动作,却与方才端着的那副雍容高贵全然搭不上边——

    只见太后皱着眉头品了一小勺药膳,顿时眼睛微亮,松开眉头;不用身边人劝,一小碗药膳就用完了。紧接着,她又尝了一口那还冒着热气、看上去很是普通的糕点,这回嘴角都扬了起来,连着用了好几个。

    不必说,看太后眼角眉梢都带着愉悦的样子,就知道太后今日对这药膳和点心也很满意。一向不爱说话的她每回用完膳都会跟一边候着的岑月说了几句话,今日亦不例外;问了那糕点的名字和做法之后,她又夸了句:

    “哀家看这药膳与旁人做的别无二致,但尝起来却宜入口得多;可见你是费了不少心思。赏——”

    “谢太后赏赐!”岑月恭敬地上前叩谢,被免礼起身后就又站到了一边,微低着头。

    屋里的几个宫女对此心中难免有些嫉妒。但是看到岑月呆呆站在那,除了回答太后的问话,也不知道多说几句好听话,一副木讷蠢笨的样子;她们又放下了提防。

    反正不过是个只会做吃食的小厨房宫女,再如何也取代不了她们的位置!

    “娘娘,皇上来了,还在外头候着呢;听小徐子说,都等了一刻钟了。”许嬷嬷从外头进来,走到太后跟前,笑着轻声道。

    太后闻言扬眉,瞥了一眼殿门口,哼了声不满道:“怎么,秋容你这是心疼了?哀家又没说过不让他进宁禧宫,他自个不进来,哀家难不成还要出去请他?!”

    话音未落,躲在门外的崇熙帝闻言,就大踏步走了进来,众人连忙跪下请安。他显然有些不耐,直接挥手让殿内的宫女太监都退下去。

    岑月恭谨地低着头,看着那绣着金纹的玄色衣衫一角从眼前掠过。她那已经看得出日后美貌的脸庞上,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只放在膝上的手紧了一紧。众人起身退下的时候,她本也要跟着退下去的,却不料被太后叫住了。

    “果然儿大不由娘,到哀家这还摆皇帝的派头;一来就想赶我的人走!岑月,你留下来,别听他的!哀家还想问你话呢!”

    岑月木着脸呆在原地,求助地望向一边的许嬷嬷,眼底的茫然和无措清澈可见,毫无遮掩。

    因着太后的话好奇看过去的崇熙帝顿时愣了愣,收回视线,对故意使脾气的太后娘亲讨好道:

    “母后这话说得,儿子在谁面前摆皇帝派头都不敢在您跟前摆啊。儿子这不是想跟您撒撒娇,认个错吗?那么多宫人……您总得给儿子留点面子吧?”

    牢记宫里主子说的话不能听这一规矩,岑月学着许嬷嬷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是聋子哑巴。

    许嬷嬷看到她这幅谨小慎微、面上不露怯的样子,心下更为满意:看来是个好苗子,既然主子喜欢,日后多帮着点也无妨。

    “哼,算了,不与你计较。”太后口气软了下来,又问起了别的事;皇上有心陪着,两人闲话家常,倒是把旁人给忘得一干二净。

    岑月不敢跑神,怕这宫里最大的两位主子突然问话,只能勉力打着精神。可这显然不容易。

    没过一会,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别的事。家里这会应该在忙着长兄娶妻之事吧?也不知小弟在私塾读得如何,可会受人欺负……

    忽然,感觉袖子被拉一下,回过神一抬眼,岑月就看到许嬷嬷示意她上前,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皇上二字;接着动作轻微地指了指桌案上的糕点。

    看来是皇上问起了炸糕,太后就让她出来回话了。

    得了许嬷嬷提醒,岑月脸上半分情绪都不显地往前走了一步,仔仔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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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将这道炸糕的做法,平铺直叙地重述了一遍。跟之前她向太后说的分毫不差,一个字都没多。

    这副完全不打算在皇上面前多露脸的模样,落在太后眼里,就是懂事的表现。她不由暗自点了点头,给一旁的许嬷嬷递了个眼色。

    “你跟哀家和皇上回的话都是一个样,不怕哀家和皇上怪责你大不敬,罚你去慎刑司?”

    岑月老老实实地答道:“回太后、皇上,奴婢怕的,只是奴婢愚笨,就只知道这点心的做法,不晓得还应该说什么。”

    太后笑着指着岑月,对崇熙帝打趣道:“你看看这孩子,多实心眼;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不像那些满肚子弯弯绕绕的。难怪哀家越瞅越喜欢。”

    “母后高兴就好。”崇熙帝又看了眼那张看着镇定实则紧张得木着的俏脸,心中有些兴味,但也没多想,顺着太后的心思赏了她点东西。

    “改天哀家让她做点吃食给你送去,你也尝尝。”太后对崇熙帝说完,转头对岑月交代了几句,“皇上近来胃口不好,你好好准备。要是能让皇上喜欢,哀家重重有赏!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即便太后那么说了,岑月脸上也没有露出喜色;只应是,行了礼退了出去。

    踏出殿门时,太后身边的一等宫女知礼正要进去,与她擦身而过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宫女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岑月扶着门站稳后,也没有理会,只加紧脚步往外走。

    走出好一段距离,她才回头看了看。

    不久,便听见里头便出了茶盏被打破的动静,紧接着,崇熙帝怒斥的声音与宫女的哭求声便传了出来。

    她眼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左肩,转身提着空食盒往小厨房走去。

    人若犯我我必回之。这一世,她可不想再活得憋屈了!

    在尚食局的时候,有个同屋的小宫女半夜躲在被窝哭了一宿。岑月问过才知道,那名叫小圆的宫女托人捎带银钱和东西回家,却被骗了。整整两年的月钱就那么没了。家里久病的爹娘都指着这钱治病救命的。

    可是那采买太监是云妃宫里出来的,很得云妃欢心;压根不是他们这些小宫女能对付的。

    也许是那小宫女难过后悔的样子,令当时的她想起了前世那段痛苦的记忆。她把攒下来的月钱和赏银取了大半给小宫女。第二日,她就带着东西去找那采买太监,求他帮忙送回家去。半个月后,那个采买太监就被送去了慎刑司,从此再无消息。

    那名叫小圆的小宫女,从那时起就与自己亲近起来,全然成了她的小跟班。而今日用在知礼身上,让她御前失仪的东西,就是小宫女送给自己的。

    至于为什么,一个原本连被人欺负都只能忍着哭的小宫女会有这种东西……那有什么要紧的?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岑月漫不经心地想着。

    要紧的是——

    努力了这么久,她总算见到崇熙帝了。仔细想想,离开家都一年多了啊。

    不过还好,一切都顺利,她已经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而且,看起来这宫里,远要比她想象的,有趣得多呢。

    第2章 议论

    青罗村最近出了件奇怪事——岑家的女儿要进宫参加小选。

    小选可不是大选,进去了就都是要卖身为奴的。这把女儿卖进宫里当宫女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出在岑家,那就稀罕了!

    谁不知道,这岑家跟别人家不一样,女儿也当宝贝宠着,不用下地里干活就算了,还跟镇上骆员外家的大小姐一样学写字作画。这么如珍似宝的,怎么会舍得让她进宫做伺候人的宫女啊?

    而且,不是说,岑家女儿跟河那边村子的云家小儿都快定下了吗?这可有的闹了!

    外头邻里村头议论纷纷,岑家也炸开了锅,连在几十里外镇上做木匠活的岑家长子,都放下手里头的活连夜赶了回来。

    岑大牛在屋角闷声不吭地坐着,听着自家婆娘叨叨:“阿月虚岁才将将十一岁,进了那吃人不眨眼的地方,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当家的你可别心软由着她去。她还小不知事,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做傻事!过会你去找县丞说说情,让他把咱家阿月的名字抹了吧?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哄骗了咱家闺女,让她以为那里头是个好去处……”

    “阿月,你真的要参加小选?”屋外头,岑铎一脸担忧地看着晾晒着衣物的妹妹,语气满含不赞同。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着自家妹子有哪里不一样了。

    “阿兄,我想好了。”岑月将手中最后一件衣衫晾好,侧身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兄长,满脸认真地道。

    岑铎不解地追问:“我不信阿月是贪图宫中富贵荣华,但是究竟是为何?你不是还磨着爹娘答应你和明佺早日成婚的事吗?难不成……是跟云明佺赌气?”

    说完,他自己先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对,都跟县丞报了名字上去,怎么都不像只是赌气。”

    岑月听到那个名字,心底的悲凉与恨意霎时又涌了上来;她在衣袖底下捏着拳头,将这股情绪压回去,转移话题道:“阿兄,你可听说过云家跟上京有什么来往?”

    “你问这个作甚?云家据说是二十年前从上京过来的,村里不是还有人说过,云家的丫鬟看着都比县里员外家的小姐好看有派头。但是谁都说不清他们是什么身份,蹊跷得紧。也就是因为这个,爹娘才不放心你嫁过去。”岑铎想了下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前世出嫁前,总听到村里的人在说自己傻。原来村里人都觉得云家有古怪,也就自己……”岑月心中思绪复杂,对面前的兄长恳求道:

    “阿兄,小选我已报上名去了,县丞说过今日就会上呈名簿。再过不久,上京宫中的人就会过来。此事非同小可,不是可以随意更改的。请阿兄帮我说服爹娘,允我参加小选吧!反正,参加小选也不是都能进,进去了也不过是五年。我会谨慎行事,照顾好自己的!”

    岑铎面对自家妹子的请求,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就知道是劝不动她了。尽管心中还是不赞同,他还是答应了。

    当天夜里,趁着一家人都在,岑月又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并且对满心担忧的家人们几次肯定地保证:小选没过立马归家,真的进宫了也会事事小心,一有机会就给家里捎话。

    岑大牛和李二花虽说还是不舍得,但也没再说什么,第二日就托人去河对面村的云家,把之前订的婚事给退了。好在只是口头上约定,三聘六礼都没有。云家也没啥意见,直接就应下了。

    岑家人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哪知第二日,村里甚至临近的几个村都传出了些不太好听的话。说是岑家女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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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其实也是个心大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被宫里富贵迷了眼,硬要背弃婚约、忤逆爹娘进宫。

    这话传到岑家,气得李二花抡起扫帚就要出去跟那些人理论。还好被岑大牛和岑铎拦住了,可是他们其实也被气得不行。

    岑月起来就知道了这事,心中隐隐明白是谁做的;不免有些后悔,因着自己,又害家人被说了闲话。

    她走上前轻拍着李二花的背,安慰道:“爹,娘,阿兄,这事本就是因我之故,他们那么说也不算全错;说多两日他们就会消停了。只是怕带累了爹娘、阿兄还有小弟。”

    “你爹你娘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还怕被人说那么几句话吗?你阿兄小弟平日都在镇上,也不妨事。就是你一个女儿家,名声坏了以后亲事咋办?”岑大牛和李二花还是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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