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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亓初

    皇宫外对此事的议论纷纷, 有些传进宫中,也成了后宫众人这些日子闲话的话料。

    整日待在床榻上,着实无聊的岑月只能每日听着清如从外头打听来的事和闲话, 当个乐子打发下时间。这日听到清如说起了福盈楼的文辩,说是什么进京赶考的书生煽动其余书生,闹起了乱子,似乎还提到了自家小弟的名字,忙追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见自家主子难得提起兴趣,清如有些高兴,便仔细想了一遍自己打听到的话,半点不拉、原原本本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听见小弟没有被卷进这件事里头,岑月稍稍安心,又问道,“那些带头煽动言论,惹得出乱子的人是怎么处置的,可有下文?”

    “这个奴婢就没打听到了,不过听说皇上交给大理寺卿查办此事,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清如摇摇头回话道。

    见时辰差不多,清芽去端来了药膳,向岑月说道:“娘娘,该用药膳了。”

    “你先搁着,本宫一会就用。”看到又是药膳,岑月有点头皮发麻,醒来之后一俩好几天,顿顿不是药膳就是没什么滋味的粥品炖品,让她实在有些怕了;这会就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最好能拖到不用吃换别样来。

    “娘娘,不能任性,这药膳是太医特意开的,对您和皇嗣都有益处。你就好好用些,再过两日,就可以用别的膳食了。”老嬷嬷听了这话,哪里猜不出她是怎么想的,当即不赞同地劝道。

    “嬷嬷说的没错。”崇熙帝正好下了早朝,从殿外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二人的对话,便一边走进来一边说着,“你若是不肯好好用,朕就勉为其难来喂你用膳好了。”说着他就走到床榻边,作势要拿起宫人手上端着的药膳。

    见皇上是真打算那么做,岑月赶紧伸手把碗取过去:“怎么能让皇上来伺候臣妾?臣妾自己来就好。”

    看着她用了药膳,一脸苦色,崇熙帝不由笑了出来,打趣道:“真有那么难吃?朕听老嬷嬷说,小厨房的人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可是连着用这么多日,臣妾嘴都淡了。太医不是都说臣妾好了吗,没必要天天这么用着吧?”岑月揪着皇上的衣袖,语气不觉露出了些许依赖和撒娇的意味。

    “老嬷嬷不是都说了,再用上两日就不必继续用药膳。”崇熙帝的好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但是想到太医还有老嬷嬷说的话,他还是没有松口。

    知道再说也没用,岑月只能接受了这个结果。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崇熙帝正想摸摸她的肚子,就见小德子急匆匆从外头跑进来,跪下对他禀告道:“皇上,太后娘娘派人来请您去宁禧宫一趟,有事要说。”

    小德子与宫内伺候的其他宫人们脸色都奇怪地有些不对,岑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想到太后让人来请皇上,一定是有很紧要的事,便对皇上说道:

    “皇上,您快些去宁禧宫吧,别让太后等急了。”

    崇熙帝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地踌躇了会,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离开了灵犀宫。

    “娘娘……”“娘娘可要再躺下歇一会?”清如脸色担忧地刚要开口,就被老嬷嬷打断了话抢着说道。

    “不了,一直躺着骨头都有点软,还是拿本书来,本宫看一会。”岑月发现了她们的这点小动作,心里思绪转了转,还是没有问出口。反正她问了,老嬷嬷他们应该也是不会跟自己说的;还不如后边找机会试探下,更有可能问出点东西来。

    而离开灵犀宫后,福满偷偷看了看皇上的神色,怎么都看不出皇上此事是喜是怒,只好期盼着一会皇上跟太后别又吵起来;不然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又得提心吊胆的了。

    “母后,您让人寻朕过来,可有什么事?”崇熙帝语气平和,半点听不出之前与太后争执时的火气。

    太后扫了殿内伺候的宫人们一眼,出声让许嬷嬷带人退下,福满也赶忙在皇上示意下,退到了殿外。

    很快,殿内就只剩下皇上太后还有温容琊三人。

    “为何独独留下她?若是母后还有那个心思,朕只能直言,让您早点消了这个念头。朕,是不会答应让表妹入后宫的。”崇熙帝以为太后是有要事想同自己说,却看到温容琊还留在殿内,以为太后是有别的用意,不由皱着眉头说道。

    “哀家早就没这个打算了,你不必担心。落花无意流水无情的,哀家才懒得费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劲!”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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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哀家让容琊留着,是因为这事还是她最先留意到的。当然要让她来说最合适。”

    听到太后这么说,崇熙帝才将目光移到这个自己先前一直不喜,有意忽略的温家表妹身上,听听她打算说什么事。

    感觉到皇上身上放出的威压,温容琊无奈地撇撇嘴,毕恭毕敬地行了礼,然后将自己跟太后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昭妃中毒一事,幕后安排之人并非云妃,而是另有其人?”崇熙帝沉吟片刻,没说信或不信,只看向太后问道,“母后如何看?您既然到今日才叫朕过来,应是查到了什么眉目吧?”

    “哀家前两日听容琊这么说,那日那宫女一出殿门就挣脱开侍卫,撞柱自尽;一个宫女哪里有这般大力气?哀家想想也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派了人去询问了那日一起出去的慎刑司太监,才确定的确有蹊跷。”

    太后说到这迟疑地顿了下,看向皇上继续道,“不过那个侍卫,似乎是正阳殿御前当值的侍卫之一吧?哀家不好擅自越过你把人叫来审问。”

    “朕明白母后的意思了。那个侍卫就由朕私下审问,以免打草惊蛇。”崇熙帝微微颔首,然后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既然都说了‘冷’字,想必真正的幕后主使名姓中一定带了这个字,先以此为线索,让人查一查;最好是与那侍卫、两个宫人都有点关系或是瓜葛的。”

    太后点头赞许,她也是这么考虑的。不过,她又想起了另一桩事:“皇上,若是最后查明此事的确与云妃无关,你要如何处理?云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朕倒认为未必真的与云妃毫无关系,不过罪不致被废冷宫罢了。”崇熙帝冷着脸,不甚在意地说道,“到时候恢复她的妃位便是。云左相那般识相精明之人,知道了也定不会做多余之事的。母后不必担忧。”

    晓得皇上自有想法,太后心思一定也不再对此事多说什么,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容琊这孩子留在哀家身边,也陪哀家这么多年了。温家那情形,皇上你也是清楚的,哀家寻思着给容琊封个公主,让她过些日子出宫回到温家,也没人敢说闲言私语。皇上觉得可好?”

    “不过一个公主之位,母后开心就好,朕一会便让人拟旨赐封。不知母后想赐什么封号?”崇熙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问道。

    “哀家昨日就想好了,‘怀善’如何?容琊心思纯善,这封号再合她不过。公主府就建在皇宫附近,那样日后她也能时常进宫来陪哀家。”太后高兴不已,试着又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看在温容琊能让太后高兴的份上,崇熙帝也很干脆地应了这事。眼见没别的事了,他站起身,突然敛了神色,对太后示意了下,转身出了宫门,叫福满备撵回正阳殿。

    发现两位宫里头最大的主子都脸色不好,宫人们顿时噤声,不敢随意说话。

    “温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主子跟皇上……老奴有些担心啊。”被太后吩咐去小厨房传膳的王嬷嬷见没人注意,便急走两步追上方才被留在殿内的温容琊,满脸担忧地问道。

    温容琊其实心里也不明白,皇上跟太后姑母为何突然变了脸色,但是出于直觉,她还是做出一副沉闷的模样,摇摇头就走开了,似是难受得半句都不想多提。

    王嬷嬷没闻到什么,只能叹了口气,面带忧色地转身去了小厨房。

    不过,很快他们还有后宫众人就听到了一道圣旨,顿时吃惊不已。

    皇上竟然封了温家大小姐为怀善公主?太后不是一直有意让人入主中宫的吗?

    他们忽然明白了皇上与太后为何起争执。想必是皇上为断了太后扶其侄女入主中宫的念头,决意封温家大小姐为公主,然后送出宫外去。

    回到正阳殿,崇熙帝下旨之后,便让福满去传顾岩和另一个叫“夏治垣”的御前侍卫进来,说是有事吩咐他们去办;等人一进殿,他当即开口要顾岩将夏治垣拿下。

    顾岩尽管心中不解,但是动作却丝毫没有迟疑,立即将一旁听到皇上话,就想要逃出殿外的人摁在地上,然后等着皇上接下来的吩咐。

    “把人绑起来,朕要亲自审问他。”

    “是,皇上!”

    看着顾岩将人绑住,崇熙帝神色微沉,冷声问道:“夏治垣,你可知罪?!”

    “卑职不知,卑职一心为皇上办差,不敢有所懈怠,实在不知罪从何来。”被押着跪伏在地上的侍卫脸色闪过一丝惊慌,嘴上却还是辩解道。

    “呵,不知?好一个不知!”崇熙帝如看着死人一般地看着他,怒斥道,“故意将人摔死,谎报是畏罪自尽;犯了欺君之罪已被朕查明,你还敢在朕面前继续糊弄?!”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卑职知罪,求皇上饶命!”夏治垣面如死灰,明白此时再辩解也无用了,拼命磕着头哀求道。

    “若要朕饶你不死,你最好从实招来!是什么人指使的你?是不是下毒谋害昭妃还有皇嗣之人?”崇熙帝紧盯着他,浑身发出的威压愈发重了,让殿内的人都有些心惊。

    “卑职……卑职只是以前被云妃让那宫女羞辱过,一时迷了心窍,才失手将人摔到柱子上撞死。卑职真的不是有意所为,求皇上饶命啊!”夏治垣嘴嗡动了下,想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又收回了原本要说的话,直接承认了是自己所为,坚决不说是有人指使。

    “来人——侍卫夏治垣意图刺杀,将其押入天牢,严刑逼问,务必查出其同党,一律斩首示众!”崇熙帝震怒不已,当即下令道。

    把叫喊着冤枉的人押下去之后,顾岩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不解:“皇上,他明明并未行刺,您为何要说他……”被皇上扫了一眼,他连忙收了话,改口请罪道,“是卑职失职,未能管好手下之人,以致出了此事,请皇上责罚!”

    “若是不如此,怎么能把幕后之人诈出来?他既然不肯老实交代,朕就更要看看,是什么人竟然还能把手伸到朕跟前来!”

    说到这个,崇熙帝忽然心中警觉,叫来福满,让他立即查一查御前当值、还有在正阳殿的宫人,若有可疑之人,宁可有错不可放过,全都送去慎刑司审问,然后才对顾岩道:“不过此事你的确有失职之处,便罚你一年俸禄。剩下那些侍卫,你要替朕好好看着,莫要再出另一个夏治垣!”

    “是,卑职谨记!多谢皇上恕罪!”

    听闻皇上竟然差点遇刺,还是一御前侍卫所为,后宫朝堂顿时惊哗;好在皇上无事,不然皇城内外定然会大乱。

    后宫众人本想借此机会,向皇上表示一番担忧之情,但还没到正阳殿前,就被守在外头的宫人拦下,不得不失望而归。

    “皇上真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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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来了!好在最后安然无事,真是天佑我熙朝。”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也差点吓得魂不附体,虽然知道了皇上没事,还是想着去正阳殿看看。还是许嬷嬷以如今皇上定忙着处理此事为由,劝下了她。

    消息传到灵犀宫的时候,清芽与老嬷嬷商量了一番,才决定午膳后,再把事情告诉他们主子。

    果然,听到皇上遇刺差点受伤的消息,他们主子就非要下榻,去正阳殿看看皇上是否安好。好在小德子及时送来了消息,说是皇上今夜会过来灵犀宫用膳,他们主子才打消了起身的念头。

    看到他们如释重负的脸色,岑月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其实她并不相信皇上真的遇刺了,方才的反应除了听到消息时的担心,更多的是做出她应当有的反应。

    单单以她自己在御前待过那么长时间来看,能留在御前伺候的宫人或是御前侍卫,都是非常忠于皇上的,不可能做出行刺之事。

    但是若不是真的,皇上为何要这般说?岑月觉得很可能皇上特地放出这个消息来,是另有用意。但是就算自己有这般猜测,也不能显露出来,只有与其他妃嫔一般反应,才不会太突兀;让人知道了起疑。

    这日夜里,崇熙帝陪着岑月用完膳之后,听到福满说大理寺卿在正阳殿外候着,便与她说了一声,回了正阳殿。

    “皇上,煽动上京应考进士闹事的两人,与云家有所往来,这是他们的供词,请皇上过目!”

    “云家?”崇熙帝接过供词看了许久,手指在桌案上轻叩了两下,若有所思。

    ……

    “王爷,皇上遇刺一事,到底是真是假?难道是有人如此沉不住气,在我们之前动了手?”淮阳王府,一个谋士样的人对着上首的人问道。

    “慎言!本王对皇上对熙朝忠心耿耿,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本王怎么可能会做?你此言要是叫外头的人知道了,让本王如何自处!”淮阳王似是极为不悦地厉声喝止道,忽而又缓了脸色,“只是皇上做不好该做的事,本王总要帮着做一些的。”

    “那……这事我们需要去查一查吗?”另一位看着也是谋士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淮阳王眼眸微眯,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笑:

    第98章 弃子

    “既然皇上无事, 本王就不必替皇上分忧了,还查它做什么?不过皇上都被刺杀了, 本王作为叔叔,怎么还能让皇帝侄儿还为敬重那几件事烦心呢?”

    “王爷的意思是……”谋士之一压低声音说着,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

    淮阳王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一边逗着笼子里的鸟,一边摇摇头道:“仲卿, 你好歹也是个文人,怎的行事如此莽撞粗俗?只是几只不懂得听话的小雀儿, 让他们开不了口或者只说该说的话就是,哪里需要折去他们的性命。”

    “属下明白了, 多谢王爷赐教!”被叫做“仲卿”的谋士按着淮阳王的话想了下, 恍然大悟,连声恭维道,“不愧是王爷, 属下等实在是望尘不及;能跟随王爷,真是属下之幸!”

    “行了,别给本王戴高帽。赶紧去把事办妥, 省得夜长梦多。”淮阳王话里含着笑意, 眼里却毫无笑意地催促说。

    众谋士忙拱手行礼:“是, 属下告退!”

    离开淮阳王府后, 他们凑在一起说了几句,随即各自分开,去办王爷交代之事。

    在京中西市繁闹之地, 福盈楼可谓是上京中人来来往往最多,鱼龙混杂之地;而进京赶考的进士们一般也都多聚于此。只是,因着议科举改制闹事,近日这里的文辩聚会比前些日子要冷清不少。

    岑珏却并未受那事影响,依旧每日都去福盈楼的文辩聚会,多半时候只是坐在那看会书,听旁人高谈阔论,争辩诗文或是文论,偶尔听得着实兴起,才会忍不住插上两句话。

    前一次文辩他站出来反驳另外几位进士的说辞,也是因为他们说得太过偏颇,才没忍住上前以文相辩,没想到险些捅了大篓子。虽说最后他没事,只有另两个带头的进士被大理寺抓走,但是回到了他们如今住的地方,他还是没敢跟爹娘说起此事,怕让他们担心,不让出门。

    所以如今,岑珏就更小心谨慎了,几乎从来不参与到文辩之中;希望这样能让上次自己出的风头早些平复过去。但是看起来,他的想法没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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