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亓初
秦选侍看着她们说着小话,突然插话道:“莫嫔姐姐与白姐姐关系一直这般好,可真是叫人欣羡;在宫里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
见她这么说,白容华懒得理会她说这话的真正用意,扫了她和她身旁的杨才人一样,回了句:“你与杨才人不也很好,几乎去哪都是一块。用不着说什么欣羡。”
“白姐姐同莫嫔姐姐可是如同金兰,我们如何能相提并论。”秦选侍依旧笑着说,看白容华并没心思与她多言,也不气恼,只转头去听杨才人她们说话。
不知是谁先说起了之前宫内多处宫殿出现的“不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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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宫人走远些看着,免得皇上和太后过来她们还不知道,因为说这些闲话被责罚。然后,她们才开始猜测起那“不明之物”,很可能是什么。
“我觉得鬼神那些纯属无稽之谈,皇宫可是天子居处,有龙气庇佑,怎么可能会出现什么鬼怪之类的。”听到她们都猜说是鬼怪一类,秦选侍忍不住插话反驳道,“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原来宫里头那些娘娘们养的猫儿。因为无人养着又没人看管,就到处乱窜。”
“狸猫那些?若是原来先帝在时,那些娘娘养的,到现在都多少年了,早就不可能有活着的吧?你要说是猫,我还想说是人呢!”杨才人直接就辩驳道,一脸不信。
她二人往日就是这般相处的,尽管总是在一块,但是说没几句就会吵嘴,而且句句针锋相对。所以众人只以为,杨才人是为了反驳秦选侍的猜测,故意说那不明之物可能是人;倒也没真的在意放到心上。
“不过,说起这件事,似乎这一个多月来,都没见到昭妃娘娘呢。”不知哪个才人突然提了一嘴,顿时引来了其他人的附和。
“不是说昭妃已经身子无碍?”“对啊对啊,好像真的很久没见到昭妃娘娘了,而且连带着,皇上也不怎么到御花园来了。”后一句说话的妃嫔,语气里犹带着不能偶遇到皇上的可惜。
另一个不知是美人还是才人的低位妃嫔带着怨气嘀咕了两句:“得了吧,就算你运气好遇到皇上,皇上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有昭妃那样姿容双绝的人在,皇上怎么可能看得见咱们这样的。”
“不过,自打上回不知谁说,昭妃娘娘的肚子比寻常有孕之人大了点之后;我回去越想越觉得,确实是那样。我进宫的时候,嫂子正好有孕三月,压根看不出怀着孩子;可昭妃怀胎三月的时候就有些显怀了。”杨才人往四周扫视一圈,然后微微压低声音说道,“若不是月份不对,难不成昭妃娘娘那胎其实是……”
“不是吧?若是双胎,这不该是大喜之事,为何皇上和太后都未曾说什么,也好似未显现出特别高兴的意思?”
有人下意识反驳道,可话一说出口,她看众人一下望向她,就发现自己说这话的言下之意,是在暗指昭妃这胎月份有问题。要是被皇上太后知道了,她肯定得不了好,顿时心慌地补上几句解释,“要是有别的不对,皇上跟太后怎么可能会没发现。这个猜测一点都不可信,太荒谬了!”
“也是,混淆皇室血脉可是诛族的大罪,昭妃再怎么也不敢做出这种事的。”杨才人又压低声音接话道。
她们如此妄议揣测皇上和高位娘娘,叫莫嫔很是不喜厌烦,实在不愿与她们再待在一处;同白容华说了几句,她们就起身径自走出亭子,到御花园里头走走。
秦选侍望了望她们离开的身影,神色不明地弯了弯唇,对还在亭子里坐着的低位妃嫔们,语带提点之意地恳切道:“你们说话也谨慎些,没凭没据的,非议娘娘和皇嗣的话你们都敢说,当心这些话传到皇上耳中,你们一个个都讨不了好!”
众人顿时打了个寒噤,面面相觑后,都沉默着不敢再说什么。
唯有杨才人还小声嘀咕了句:“不就是私下说几句,又没什么意思。不让说就不说呗,明明听了这么久,偏现在才出来阻止。”
对于她的不满,秦选侍没在意,只是置之一笑,转而与众人说起了别的话题。
“妹妹,日后咱们还是别跟她们走得太近的好,如此口无遮拦,迟早要惹出麻烦来的。你我都是得过且过之人,如今安安静静的,也挺好,就不跟她们掺合了。你觉得如何?”走了一段,知道听不见亭子里的说话声,莫嫔才侧着脸,对白容华说道。
“莫嫔姐姐说得对,她们想作死由着她们去,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白容华说着,对莫嫔笑着撒娇道,“但是莫嫔姐姐何必还问我。什么时候姐姐说的话,我不听了?除非是对姐姐不好的事,旁的,姐姐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想法。不是吗?”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噗嗤一声笑开。
……
御花园内众人心思各异,灵犀宫内,岑月则缠着皇上,想让他答应自己去送木淑容出宫的请求。
可是有太医的吩咐在前,还有老嬷嬷在旁边盯着,崇熙帝怎么可能答应她的要求,只好把此间隐情说与她知晓一点:“你不必担忧木……木妃去镜台山静修会过于辛苦。她出去之后会过得更自在的,而且这也是木太傅对朕的恳求。木太傅不会看着她受苦的,你放心就是。”
看小宫女还是一副情绪低落的模样,他像是无奈道:“本来朕还想着等你生下孩子,出月子之后,带你去见见她。但是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不想要了。”
“要,当然要去!”岑月急忙出声道,发现皇上看着自己眼里的笑意有点奇怪,顿时心中迟疑,“皇上,你不会是骗臣妾的吧?”
“平日都那么傻,这会倒是精明起来了。”崇熙帝不顾她的反抗躲闪,捏了捏她的脸,逗得她不满瞪眼之后,才慢悠悠地接着说,“放心,朕金口玉言,既然答应你就不会食言。安心养胎,不然到时候,朕说不定就反悔了。”
对于他的后半句话,岑月只当做没听见,一心期盼着出宫那日。不过算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在床榻上待的时间,也差不多有月余了;身子早就好的差不多,不能出宫,难道连下榻都还不行?再这么躺下去,她觉得自己到时候生孩子,就更没什么力气了。
于是,她将自己的想法对皇上说了一遍,希望能得到允许下榻的话。
崇熙帝觉得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太医之前又那么交代,沉思片刻,他叫福满去太医院请沈院判过来,并与岑月说:
“若是太医说没事,允许你下榻,朕才能同意。”
“臣妾明白,要是太医觉得还不是时候,臣妾绝对不会再说什么。”岑月举着手保证道。
不多会儿,沈院判就进来了,身后跟着提着药箱的医女。向两位主子请安后,他就依着皇上的吩咐,为岑月切脉。
“皇上,娘娘身子恢复得极好,原本微臣还以为需要再过大半月,娘娘才能下榻;可是以如今来看,娘娘若是想下榻走走,只要小心些,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经过一番望闻问切,沈院判面带喜色地对皇上回禀道。
这可以说是个不错的消息了。岑月眼中笑意盈盈的看向皇上,等着他兑现允诺的话。
“既然沈院判都这么说,想必老嬷嬷也不会不同意了。”崇熙帝望了一旁的老嬷嬷一眼,见其虽仍有点不赞同,但是并无劝阻之意,便吩咐福满和其他宫人道,“你们先准备好,用完午膳,朕要与昭妃出去走走。”
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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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多天,总算是可以下榻出去稍微走一走,岑月心情顿时好上许多,连用膳都比往日要用得快些。老嬷嬷劝了几次,她才将动作放慢些。
“你应该不至于傻到,觉得累也不说的地步。到时候回轿撵上坐着,由宫人抬着走一会,就回去。”出灵犀宫的时候,崇熙帝沉着声,一脸严肃地对岑月说道。
看他一副如果自己摇头不答应,就马上取消出去散心的安排,转身回灵犀宫的样子,岑月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容易累到,但还是赶忙点头,信誓旦旦的向他做保证。
“臣妾果然好久没出来了,宫里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同。从未发现过,这里有这么一片如此美的桃花林。站在这里,臣妾与皇上会不会有点像那些戏本子里说的,才子佳人相遇的情形?”
从灵犀宫出来走了一段,经过园湖边上的桃花林时,岑月微微抬头望着空中飘落的桃花瓣,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就恰好接到了一片,不禁回过头欣喜地对皇上说道。
粉色桃花瓣随风飘落,伊人立于其间,回眸一笑,灿若生辉。
人面桃花相映红。崇熙帝脑中一下冒出了这句诗,呆愣了一瞬。
回过神来,他就作若无其事地上前,将岑月头上沾着的一片花瓣取下,特意拿给她看,眼里带着调侃的笑意:“把朕说成才子就算了,就你这般又呆又傻的,怎好自比佳人?”
“臣妾怎么就不算是佳人了?”岑月把花瓣抢过去,觉得自己这般自夸确实有点羞耻,尽管脸有些热,可嘴上还不悦地反驳说,“就连木淑容都说,臣妾是她见过最好看的。难道皇上觉得不是?”
她说着,攥着皇上的衣袖,对他眨了眨水眸,带着不自觉的娇俏。
“咳。朕的确没见过如此佳人。”崇熙帝轻咳一声,装作没看她失了神,只示意地看着她的肚子说道。
岑月顿时有点不高兴,转身就要快步走开。崇熙帝见状,赶紧拉住人,神色别扭地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才安抚住人。
几位低位妃嫔正巧从御花园走回去,就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恨。
“昭妃的肚子果然比寻常人要大,说不定真有什么问题。”她们忍不住恶意地揣测了几句,见那么多宫人侍卫在外头守着,还是不敢过去,只好怏怏各自回了宫。
……
岑月被允许下榻走走的时候,已经怀胎近六月,因为是双胎,皇上和太后早早就让人准备好产房还有接生嬷嬷,甚至奶娘都安排了好几个,就看到时候哪个更合适。
她几乎什么都不用做,所有的事都被安排妥帖了;但是出于警惕,她还是不时让老嬷嬷还有清芽去检查产房,留意那些接生嬷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灵犀宫也被护得密不透风,那些蠢蠢欲动、几次想要下手的妃嫔们,没有一次得逞,反倒挨了皇上和太后的训斥责罚。
别人进不来,但是灵犀宫的宫人总是要出去的,岑月也会隔三差五地带着人出去灵犀宫外头走走,散散心。
所以这日,有人就钻了空子,把一张字条送到了她面前。
“三日之后。半月亭边树下。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字条上这么写着,没有落款。但那字迹与上回收到的那封书信是一模一样的。
与此同时,刚与和延穆约好,过两日入宫向皇上禀明他们研究出的结论的云明佺,从翰林院回到住处,就收到了一模一样的字条。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字条上,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字迹,辗转反侧了一夜,终于下定了决心。
……
“娘娘,您真的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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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被抓
灵犀宫内, 看着自打从外头回来,就坐在榻上看着字条沉思不语的娘娘, 清如忍不住出声问道。
“去?本宫又不傻,这一看就有问题,为何还要去?”岑月抬眸看了清如一眼, 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您为何还留着这张字条?”清如不解道。
“不清楚这里头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怎好把字条丢到外头?而且, 她们都费这么大心力,把字条送到本宫手上了, 若是直接丢到外头,说不得她们还会使出什么法子。倒不如装作动了心思, 也省得她们再做什么幺蛾子。”岑月说着, 就吩咐清如去端盆清水来。
然后,她戴上护甲,用护甲将字条丢到清如端来的水盆子里头, 嘴边露出点讽刺的笑意:“上回本宫就觉得不对劲了,没想到有人似乎真把本宫当成傻子。以为一张连姓名都没留的字条,会让本宫按着上边说的去赴约?真是可笑。”
说完, 岑月问起清芽, 先前所查之事的后续;两次的做法都那么相似, 令她不得不怀疑, 都是同一人所为。
说起来,如此简单粗糙的局,明眼人一眼就看穿了, 根本不可能中计,那到底那个设局之人,是想做什么?会是冷蓉做的吗?
如果真是冷蓉,以之前几次的接触还有直觉而言,岑月肯定她绝对有后手。
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还有在让人查她,有没有查到什么东西。
“奴婢正想跟您说,先前因为……一直不敢跟您说起。那个尚衣局的宫女一月前突然暴毙而亡,当天就被送去暗房了。而那次出宫去采买的宫人里头,并没有一个叫冷蓉的。”清芽脸上流出羞愧之色,“奴婢无能,娘娘交代的事一件都没能查出来。”
“罢了,要真那么容易就被查出来,她也不会让本宫如此在意了。”岑月闻言,心里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明白,能让自己每回遇到都觉得浑身不对劲的冷蓉,定然没有那么简单让人抓住她的错处。
“不如娘娘您直接同皇上言明,以皇上对您的宠爱,一定会将她抓起来好好审问的。”清如在旁边听了一通,没弄明白自家主子这么绕弯子是为什么,便提议道。
直接跟皇上说?岑月下意识摇摇头,且不说这事到底是不是冷蓉所为;就算是她所为,眼下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她,她们之间又无什么恩怨纠葛,要怎么跟皇上说?要真说了,只会让人觉得奇怪吧。
还是想想看,有什么法子试探下,上回听皇上的意思,应该是查到了什么眉目。
这也是岑月想得太多了,才踌躇着不敢直接说。
其实崇熙帝自上次让影卫去查,发现了那个叫冷蓉的司衣有古怪之后,就一直让人盯着她。
这些日子以来,更是发现了她其它不对之处。不只是对皇宫上下异常熟悉,她甚至对宫中的许多事情都知之甚详。她有一本册子,里头记录了宫中大大小小的事,就连先帝在朝时后宫出的隐秘之事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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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自己身为太子时被人下毒差点丢了性命一事。
那个冷蓉以此让许多人不得不听她的话行事。比如之前那个侍卫,还有云妃身边的宫人、原先罪人和氏的宫人……
不查不知,一查真是吓了崇熙帝一跳。
一个宫人,在宫里竟能手眼通天!而且那个册子看着只是记了一部分,说不定还有其他的。这么看来,之前宫里出的几桩事,肯定与那个冷蓉脱不开干系。
本来崇熙帝是想让影卫直接将人抓到天牢,直接审问一番的;可是影卫查探到的一件事,却让他隐约感觉,那冷蓉背后还有其他主使,所以改了主意,让影卫继续盯着人,将后头的人也揪出来,到时一同处置。
“皇上,您今夜还是到昭妃娘娘宫中用膳吗?”福满看了眼更漏,觉着时辰差不多,便上前问道。
将手中的奏折合上,崇熙帝没有回答,直接站起身往外行去;福满立即会意皇上这是要去灵犀宫,赶紧跟在后头。
“皇上,您又不让宫人通报。”岑月让清芽给自己念书听,正听到入迷之处,结果被皇上突然进来给打断了。
她顿时不满地看向让福满为其更衣的皇上,语气亲近地像是抱怨一般说道,“还好臣妾也习惯了,不然肯定要被皇上你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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