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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亓初

    “你自己胆子小,怎么能怪到朕身上。”崇熙帝一边拉着她起身,走向用膳的侧殿,一边吩咐福满去传膳,“先用膳,用完膳,朕给你念。”

    “皇上你会念戏本子?不是又要念那些,臣妾根本就听不懂的文经吧?”岑月想到之前几次听皇上念文经典籍,她都听得昏昏欲睡的情状,不由一脸怀疑地看着皇上,心里不太情愿,“还是让清芽给臣妾念就好。您要忙什么自忙去,别因为臣妾耽误了正事;那多不好。”

    “不用,朕今夜不需处理政事,可以好好给你和孩子念念书。”

    崇熙帝神色认真,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想起她让宫人念戏本子,皱眉说道,“既然你也说过,如今孩子已经能听到话了;那怎么还能给他念那些瞎编胡写的戏本子?从今日起,那些戏本子就由朕先替你保管。”

    听到他不仅又要念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经典籍,还要讲自己最近解闷用的戏本子都收走,岑月不得不据理力争:“皇上,那么复杂的书,孩子肯定跟臣妾一样听不懂。还是换一样吧?而且,臣妾让人把戏本子收起来就是了,不用麻烦您费心替臣妾收着的。”

    “用膳罢。”崇熙帝当做没有听到,一边示意福满和老嬷嬷去收拾,然后等宫人摆好了膳,就对她说道。

    明白这事是没得商量了,岑月心中其实并没有多在意,但是脸上还是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然后暗暗观察着皇上的反应。

    看到自己面前的碟子里多了一筷子菜,她心下一定,抬眸看向皇上:“既然戏本子皇上您都收走了,作为给臣妾的补偿,您给臣妾说说,臣妾中毒那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呗?听说那毒是西岭国来的,你上回又说可能与冷蓉有关,但还不能确定。现在怎样,查到什么了吗?”

    “这事与你有关,殿里头也只有朕与你,说些与你知晓让你长点心也无妨。”崇熙帝说着,停顿了下,像是在考虑怎么说,“那冷蓉就如上回朕同你说的那般,极为古怪。她对后宫中很多事情都非常清楚,就像是在宫中待过一辈子一般;而且不止这次你中毒,就连前几次后宫出的事,估计都跟她有关。”

    “既然她如此危险,皇上为何还留着她?难道还有别的问题?”岑月很是顺其自然地,接着提出了又一个问题。

    崇熙帝眼眸微沉,浑身透着一股冷厉的怒意:“她还不是主谋,幕后主使者另有其人,朕想顺藤摸瓜,借着她一举肃清后宫。若是朕猜得没错,她可能还与朝堂、甚至是边关有所关联。”

    “您是说,她有可能是人故意安插进宫中的探子?!”皇上说的这个猜测是岑月从来没有想过的;要真的是有人培养出来的探子,那她进宫的目的就要复杂太多了!

    “不仅如此。不过……这些牵涉到朝堂,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如今好好养胎要紧。”崇熙帝刚习惯性地要回答她的话,突然发觉说得太多了,当即止了话,说道。

    试探得到的消息已经让岑月足够满意了,所以皇上不肯再继续说,她也没觉得失望,低下头开始专心用膳,不时给皇上布菜。

    用完膳,她企图用出去散心,多走一会,让皇上放弃念书的打算,但是刚走不到两刻钟,她就累了,被皇上训斥一顿,塞到轿撵上带回了灵犀宫。

    然后等她躺到床榻上,就见皇上让福满取来了一本国士文经,对着自己念了起来;听着听着,她眼皮越来越沉,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念完第一节,崇熙帝刚想对床榻上的人解释一番,抬眼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

    之后两日,岑月依旧如常带着人出灵犀宫散心,没再遇上什么事,偶尔遇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选侍才人们,不等自己说什么,她们就上前行了礼,然后赶紧离开了;倒像是自己不让她们待着似的。

    不过她没忘记那字条,刚好在第三日,皇上早些处理完政务,过来陪她出去走走散心。出去的时候,正好是字条上说的“黄昏后”。

    两人一路走着一边说着话,远远地经过御花园和半月亭时,岑月不经意地往那边望了一眼;好像还真看到了有人站在那。

    她只看了那么一眼,也没放在心上,又走了一会,他们就坐上轿撵,打道回灵犀宫去。

    站在半月亭旁边树下等着的,正是云明佺。他收到了字条之后,一夜没睡好,最后还是决定要趁着今日入宫面圣,来赴约。

    他对于当初岑月的突然悔婚、参加小选入宫一直有些耿耿于怀,不能理解为何她不过几日不见,就变得那般狠心绝情。

    虽说他爹娘对于这事似乎反倒很是乐见其成,甚至还张罗着要借着上京云家的势,为他迎娶知州的女儿;但是他不知为何就是不甘愿如此,终日只闷在书房里。后来打听到岑月仍旧只是宫女,他就一下起了进京的念头;想着到时候说不定还有机会重归于好。

    爹娘见他开始用功读书,甚至还考上了进士,都异常欣喜,不但没再逼着他马上迎娶知州女儿,还替他与上京云家联系上,想让他进京后无后顾之忧。

    临离家前,有日他偷偷听见爹娘的谈话,才有些明白上京云家是如何藏污纳垢的所在,更隐约明白了岑月当初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愿同流合污,心性软弱如他,不敢当面违抗爹娘的意思,只好在进京后,避着云家,不主动上门拜访。

    可进京科举后,他却听说,岑月已经成了后宫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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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一,且深得皇上宠爱;顿时大失所望,郁郁了许久才缓过来。

    在上京待了两年,他还以为没有机会见到岑月,跟她解释,并求得一句话了;没想到会收到她让人带来的字条。虽然……很可能是假的,但他还是想等上一等。真的等不到,那他也可以彻底死心了。

    中间有一会,他似乎看到了皇上与另一位宫妃样的女子出现在宫道上,担心被看见,他就躲到了假山后,继续等着。

    于是,他站在半月亭的假山后边,从天色昏黄等到夜色寂寂,再到天边泛白。他等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第二日,岑月听清如说,有个翰林院编修昨夜竟睡在半月亭的假山后边,被巡视的禁卫军带到御前去了;想到昨日看见的人影,便追问了句那翰林院编修叫什么名字,皇上有何处置。

    “皇上要如何处置,奴婢没打听到,不过那位编修大人听说是叫……对了,叫云明佺,据说还真跟云家有些关系的,是云家偏支的。”清如回想了下说道。

    “哦?那他为何会进宫,还在半月亭那处睡着,可有什么说法?”岑月垂眸想了想,又问道。

    清如摇摇头:“奴婢没听到,估计是消息还没传出来;要是娘娘想知道,奴婢一会再去打听打听。”

    “不必可以去打听,本宫也不是很想知道,就是觉得有人居然在半月亭睡着,还是个外官,而且宫中巡视的禁卫军早上才发现;觉得有点新奇罢了。”岑月随意说道,脸上看着依旧平静。

    “的确挺稀奇的,不过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清芽端着点心走进来,一边说道,“娘娘,您昨日跟皇上说想吃的点心,方才御膳房特地送过来了。”

    正阳殿——

    崇熙帝看着地下跪着、衣衫不整异常落魄的人,冷声问道:“你昨日为何没有出宫,反而在半月亭的假山后躲着?这张字条,又是何意?”

    虽说他只见过几次小宫女练字,但那张从云明佺身上搜出来的字条,还是叫他一眼就看出来,字迹跟小宫女的极为相似。

    但是昨日小宫女与自己一道散心的时候,神色如常,全然不像心中有事的样子;而且经过半月亭之时,她也没往那处看,还跟自己说着给腹中孩子做小衣的趣话。

    所以他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问题,而这个叫云明佺的编修,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肯定对小宫女用心不纯。

    之前还觉得他尚可用,现在崇熙帝只觉得此人难以入眼。

    ……

    早上的时候,宫中还没什么奇怪的话流传出来,可到了午后,有些难听不好的揣测,就传遍了后宫。

    “娘娘,他们太可恨了,居然敢、敢拿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来污蔑于您,还说什么混淆皇室血脉!也不怕皇上砍了他们的脑袋!”清如气红了脸,骂了那些说闲言碎语的人一通之后,担忧地对岑月说道,“娘娘,该怎么办?皇上应当不会相信那些浑话吧?”

    岑月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见小德子一溜地跑进殿内,对她说:“娘娘,皇上和太后让福满公公过来接您去宁禧宫,说是有事要交代。”

    “清如清芽,替本宫更衣梳妆。”她用眼神示意二人不必担忧,嘴上吩咐道。

    皇上和太后能让福满公公过来,抬着轿撵接自己过宁禧宫,可以看出,他们至少眼下,没有怀疑自己之意。

    早就有感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岑月此时心中也有些计较,倒没有清如那般担忧,看上去如往常一般淡然自若。

    到宁禧宫之后,看到许嬷嬷在殿门外候着自己,她心中就愈发安然,可以肯定自己来之前,寻思的没错。

    “昭妃来了啊,来,到哀家身边坐着。”太后见她进殿,原本还严肃的脸上顿时露出笑意,对着她招手道。坐在太后后边的温容琊也对她眨了眨眼睛,似是让她不必担心。

    “臣妾给皇上和太后娘娘请安。”虽然一早就被皇上免了行礼,但是当着那么多妃嫔的面,岑月还是做足了礼数。这让太后很是满意,没等她真的屈膝,就让许嬷嬷扶着她入座了。

    在她坐下后,崇熙帝就让福满上茶,还将自己手边的点心移了过去。

    赶来宁禧宫的众妃嫔们原以为会有昭妃的好戏看,可现在看到皇上跟太后这般模样,怎么都不像是要审问昭妃的模样,顿时失望不已,又满心不解,不明白让她们过来是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看文收藏还有留言的小天使们,爱你们(づ ̄ 3 ̄)づ

    今天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更新晚了,抱歉

    第101章 嫌弃

    也许, 皇上和太后还不知道另一件事——听说昭妃竟然跟那个编修来自一处,而且可能还有过婚约。

    她们觉得若是皇上跟太后知道了, 怎么都不可能毫不怀疑于昭妃。再加上还有别的事,若真是昭妃真有可能做出混淆皇嗣血脉之事,就算皇上不忍心, 太后和宗室也不会让她继续留着。到时候没有昭妃,她们不就有出头之机了?

    如此一想, 殿内忐忑的众人心中又安下心,希望能看见想要的结果。

    “来人, 将他们都给朕带上来!”崇熙帝眼神扫过底下众人,提声道, 语气不怒自威。

    云明佺、杨才人还有几个宫人很快被先后押着, 推进殿内跪下,进殿时后几人口中直呼冤枉恕罪。

    自明白自己被骗之后,云明佺就知道此回是在劫难逃, 反倒紧咬着嘴,一声不吭。尤其是这殿里,很可能有她在, 自己不能让人看着太没用。这么想着, 他又忍不住想抬头看看人在哪里, 直到听见旁边的议论声, 才明白事情严重性,顿时脸色一白,手脚发软差点跪不住。

    “杨才人怎么……难怪没见着她, 她做了什么错事吗?”“会不会与今日流传的说昭妃腹中皇嗣血脉不正那话有关?”

    “可那说的也有道理啊,确实不太对。不然那个最先在玉琼阁出现的……”“而且不是听说,那个编修与昭妃以前是认识的,可能还有过婚约吗?”

    坐在最后的几位低位妃嫔窃窃私语着说道。

    太后听着下边一片嘈杂,沉着脸咳了两声,眸光带着不悦地扫过那些说话的妃嫔们:“安静!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再多说一句,哀家就将你们与杨才人一同论罪!”

    正低声议论的几人当即噤了声,垂着头一副知错的模样。

    “今日宫里传出了一些谣言,甚至牵扯上半年前宫中出现的‘不明之物’一事,以此怀疑皇嗣血脉。哀家和皇上,绝不容许如此居心叵测之人留在宫中!杨才人,你们可知罪?污蔑皇家血脉,该当何罪,你可知晓?”

    顶着上头如看死人一般的目光,似乎察觉出太后和皇上已认定了她的罪,杨才人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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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豁出去,要把事情闹个明白:

    “妾不知!妾不认为自己说错了。半年前玉琼阁海棠花林出现了不明之物,这当时后宫所有的人都知道;虽然后来又说其他地方也出现过。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是当时昭妃怕有事,故意让人去说一些假的事混淆视听?!”

    “更何况,妾听说了,这个编修与昭妃是同乡,曾经有旧情,甚至还定了婚约;他昨日就待在半月亭,那处恰好是昭妃平日里最爱去的地方。若只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再者,昭妃的肚子比寻常有孕之人明显要大些,这后宫诸位姐妹也都是看得出来的。妾不过做了第一个将实话说了出来之人,怕皇上和太后被她蒙蔽,何罪之有啊——”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装着热茶的茶盏突然一下摔到了她身上,又烫又疼,让她没忍住尖叫出声。

    坐在殿内的众妃嫔都被吓得颤了下,有的偷偷往上看皇上的脸色,有的哆嗦之后就愈加埋下头,还有的很快恢复如常,没有别的反应。

    像是出于什么原因刻意压制住了怒意,崇熙帝声音隐隐带着寒意和怒气道:“福满,把查到的跟太后还有其余人说一遍。朕看看还有谁心中敢有所怀疑的!”

    “嗻。”福满从他后边站出来,拿着慎刑司查出的结果,念道:“启禀皇上,奴才等领皇上旨意,查宫中出现不明之物一事,确认其为白色的狸猫,为先帝后妃所养。原本在玉琼阁后海棠花林,后因昭妃派人去打理那处,那些白色狸猫遂在宫中四处窜动。奴才等已将之抓捕起来,送入御兽房。”

    “昭妃怀的是双胎,自然要比寻常人大。哀家与皇上都是知道的。”太后接着说道,眸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底下之人,“尔等竟敢污蔑皇嗣血脉不正,其心歹毒,其罪当诛!”

    “那昭妃与这编修有旧之事还有他进宫在半月亭等了一夜,又作何解释?您与皇上一定是受了昭妃的蛊惑,不然为何都不追究!”杨才人挣扎着,不甘愿地叫喊着说,“那个叫云什么的编修,你还不快说你跟昭妃有什么关系!”

    见杨才人似是拼死也想把自己拉下去,岑月尽管已经想好若是皇上太后问起,自己的应对之辞定能让自己安然脱身,但还是有些手心发凉。

    突然,崇熙帝伸手抓过她的,握于掌心,驱走她手心的凉意。

    岑月转过头看向皇上,发现他冷着脸盯着底下的人,但手却始终没有松开,立时心有所动,轻轻回握了下,然后回过头。

    感觉到皇上和太后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如有千钧之鼎压在头上,云明佺惨白着脸,有些喘不过气来,勉强着说道:

    “微臣昨日只是过于疲累,进宫面圣后恰好走到一个亭子,便想休息一下;又担心被人看见不雅,才躲到假山后。没想到一睡就到了今日清晨,被禁卫军发现带到了皇上面前。”

    “那婚约,又是怎么一回事?”太后又问道。她虽说相信昭妃不敢做出什么对不起皇上之事;但有过婚约,还是一个问题,要是昭妃所出皇嗣日后,被人以此攻讦,言其出身不明那就不好了

    所以,最好还是趁这次,全都弄清楚才行;也彻底断了日后可能会有的麻烦。

    听到太后的问话,云明佺沉默半晌,才回道:“微臣的确与……昭妃娘娘差点许下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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