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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洲异事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若风95

    吉田良子便挪开了自己的身子,朝身边的床沿指了一指,向徐恪说道:“须佐君,您坐这儿吧!”

    徐恪却象一根木头桩子一般杵在那里,他挠了挠额头,仍然不敢坐到良子的身边来。

    吉田良子微笑道:“须佐君,别忘了您今夜是来和我成亲的!现在,我就是您的妻子,您就是我的夫君了!您还不敢……跟我同坐一张床么”

    “这有何不敢”徐恪心中暗自说了一句,便走上前来,坐到了良子的身旁。他仔细一想也颇觉有理。自己毕竟是与她成婚之人,对方一个柔弱少女尚且如此大方,自己堂堂一个七尺须眉,何必这般跼蹐不安

    “吉田姑娘,我见你脸色苍白、气息紊乱,仿佛神疲气虚之象,姑娘是身体有恙吗”徐恪坐在床沿,闻到身旁良子体内的少女幽香阵阵传来,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他只得随意找了一个话头,关切地问道。

    吉田良子又是掩面一笑,道:“须佐君,眼下我已是您的妻子,您应该叫我良子,或者叫我的乳名‘嘟嘟梨’也行……”言罢,良子又是一阵脸红,毕竟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面对着徐恪这位俊美文雅的青年男子,就算知道他已是自己的丈夫,心中仍然掩饰不住地感到一阵害羞。

    “嘟嘟梨这个是你的乳名!为什么会叫这样一个乳名啊”徐恪也忍不住笑道。

    良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小时候我特别爱吃梨,母亲大人疼爱我,经常会把梨子切成一盘薄片,用热水捂暖和了再喂给我吃。每一次,我都要吃得嘴巴里塞满了为止,看上去就好像是嘟着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生气呢!再加上我小时候长得有点胖,母亲大人就给我取了一个乳名‘嘟嘟梨’。她说我这个乳名非常可爱,每次母亲大人这么叫良子,良子我都很开心呢!”

    “原来,你这个乳名还是一个有故事的名字。嗯……你的故事,听上去让人觉得很温暖呢!”徐恪笑道。他忽然也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父母的记忆虽然已经遥远,但他的母亲也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农家女子。只可惜,一场大灾令父母双双病殁,要是今天他们都还健在,那该多好啊!

    “是吗”良子的脸上露出了幸福与温暖的表情,她好似也在回忆往事,沉醉在过去的甜蜜之中。过了片刻,良子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说道:“须佐君,良子这个乳名,除了母亲大人,须佐君今后也可以这样叫我!虽然,母亲大人已经离开了我,但……须佐君这样叫我,也会让良子觉得好开心哦!”

    “您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吗那么,外面的那位夫人是……”听到良子的母亲已经离世,徐恪不由得歉然道。

    “嗯!那是父亲大人的其中一位夫人,不过,她也算是良子的其中一位母亲哦!”吉田良子答道。不经意间,她眼中已经隐隐闪现出了泪花。

    想不到,眼前的这位千金大小姐,虽然生长在一个大户之家,但徐恪看得出,她心中竟也深藏着一段悲伤。想必她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定然是万分地思念与不舍。不过,生命无常,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更要珍惜眼前。一想到这里,徐恪不禁与良子又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女生小小说

    徐恪不愿再触及良子的伤心往事,便移开话题,依旧转到良子的病情上,他又问道:

    “那么……这个……‘度度梨’,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是嘟嘟梨,不是‘度度梨’!”良子忽然轻轻地拍了一下徐恪的右臂,娇嗔道。

    “噢!嘟嘟梨……我知道了!那么,嘟嘟……梨,你的身体怎么样”徐恪挠了挠自己的额头,说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吉田良子要这么在意一个乳名的发音

    “嗯!须佐君叫我的乳名,感觉跟母亲大人叫我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良子的心里,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良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竟柔柔地靠在了徐恪的肩膀上。

    见良子突然贴身靠在了自己的右肩上,徐恪不禁僵在了那里。若是从男女礼法之防上讲,他应当推开良子,与她保持距离。但若论今夜他与良子的特殊关系而言,他又怎能“粗鲁”地推开自己的新婚妻子他起身让开也不是,不起身让开也不是,只得僵坐床沿,一动不动。而此时,良子温暖的身体、幽香的少女气息、柔软的长发,都已紧贴在徐恪的身前,偏生他心中还要努力提醒着自己,要时刻严守男女之防,不得做丝毫逾矩之事。毫无疑问,今夜的这一番境遇当真是难为了他!

    良子喃喃低语道:“须佐君!良子的身体,真的是病了……今夜,良子就等着夫君给我治病呢!”

    “等我给你治病可我……我又不是郎中,又怎么为你治病呢”徐恪不解道。

    吉田良子坐起了身子,又侧过头,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眸,此时却痴痴地凝望着徐恪。她清澈如水的目光中,既饱含着无限深情,又是那么地热烈勇敢。她好几次想要开口,可好几次话到嘴边还是欲言又止。她双颊已然情不自禁地泛起一阵阵绯红之色。因为,每一次她只要一想起将要说出口的话,心中便会感到娇羞莫名……

    终于,她好似经过了漫长的思考,最后才下定了决心一般,将她为何需要徐恪给她“治病”的原委,一一向徐恪说了出来。

    原来,从十天前开始,吉田良子不知何故,每天晚上都要梦到与一条大蛇缠绕在一起,行男女**之事。到了次日晨间醒来,便不见大蛇影踪,但梦境却异常真实,恍如就在眼前发生一般。这连续几晚下来,吉田良子就渐感气力衰竭、神情委顿,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她父亲吉田秋野心疼爱女,便延请宫中太医为之诊治,但无论是哪一位名医,都瞧不出吉田良子的病因。

    吉田秋野无奈之下,就请来了当时与贺茂忠行齐名的另一位阴阳师芦屋道满。芦屋道满看了之后,便告知吉田秋野,他女儿中的乃是梦魇之术,施术者是一条灵力高强的大蛇,要对付那条大蛇,极其不易。吉田秋野当时就急忙询问道满,可有什么破解之法。芦屋道满思索了一番之后,就说出了一个不算高妙的主意。

    之所以说这个主意不算高妙,甚至于还不太光彩,恰源于这个主意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让吉田秋野尽早把女儿给许配出去。等到吉田良子与男人行房之后,便不再是处女之身,而那条大蛇却一向只对处女有意。再者,若吉田良子已有了夫君,身旁有元阳之气呵护,那大蛇就想再施梦魇之术,却也是万难了。

    那芦屋道满是名动桑国的一位阴阳师,国人尽知其法力高深。他都说了只有这个办法,吉田秋野便只能遵从。临行前,芦屋道满又郑重嘱咐吉田秋野,最好选择一个身体内元阳旺盛,又勇猛有力的男子作为良子的夫君,如此才可确保能阻断那条蛇怪的梦魇之术。

    送走了芦屋道满之后,吉田秋野左思右想,一时踌躇难决。吉田良子可是他最为心疼的小女儿,自小又失了生母,是以他对良子一向百般疼爱,无不顺从。他本待为良子慎重选择一位全桑国最优秀的青年男子,来作她的夫婿。奈何,眼前的良子被大蛇梦魇缠身,如不尽快婚配,立时便有性命之忧。然此时,匆忙之间又让他到哪里去给良子找一个勇猛有力又元阳旺盛的男子

    此时,恰逢四年一度的京都斗剑大会召开在即,吉田的二夫人便向他献策,何不选取斗剑第一的勇士,来入赘他吉田的家门吉田秋野一听之下,顿觉此计甚妙,为了慎重起见,吉田还入宫面圣,向皇帝禀明了自己的心意。自然,吉田向桑皇所上奏的折子里,不会说是因为女儿中了大蛇梦魇之术,而是一意表述他此举乃是表彰剑术高强之人,大力弘扬桑国武道,号召全民尚武,以图桑国霸业云云。桑皇闻之,顿时心中大悦,便向全国发了明诏,这才有了后来全桑国皆知的,只要赢得斗剑大会第一,便可称为吉田大纳言的乘龙快婿之事。

    而就在良子的父亲向桑皇上奏,皇帝发布了许婚的诏书之后,吉田良子又在昨夜梦到了那条大蛇。那大蛇照例与她行了一番巫山**之后,还是不肯离去,竟又变成了一个年轻貌美的男子。那男子还向良子笑嘻嘻言道,等到京都斗剑大会结束之后,他就会正式进入她吉田府的大门,从此与她喜结连理,终生不再分开……

    吉田良子于今晨醒来之后,心中兀自怔忡不宁。她思前想后,心里越来越觉得害怕,就想把这个梦境告诉父亲。怎奈此刻,她父亲吉田秋野已经去了大生门前的斗剑大会现场。一直到了下午未时,父亲才回到了府邸。

    吉田秋野本来见徐恪生得仪表堂堂、容貌俊美,心中对这位准女婿已有了七分的满意。不过,他见徐恪始终并未出剑,也不知徐恪真实的功夫如何,见柳生匆匆宣布徐恪夺魁,对此事便大为不满。后来,徐恪在他这位未来的老丈人面前,竟还不肯下跪,他气得鼻孔朝天,冷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只是,他毕竟顾念着女儿的病情,此前皇帝也已有了明诏,他也不好违旨,为了尽早给女儿治病,他就吩咐徐恪,今日酉时,来他的大纳言府邸,与吉田良子完婚。

    吉田秋野回府之后,闻知良子昨夜的梦境,一时间顿感惊诧莫名。他心中不断地回想,越想就越觉得不对。那“须佐之男”无时不刻,头上都戴着一顶巨大的绿帽,如此打扮实在怪异。莫不是那绿帽子就是他变身之物此人实则就是蛇怪所化吉田再联想到那男子举止傲慢,言语狂放,就越发觉得这位名为“须佐之男”的青年男子,行迹实在是可疑。难道说,他就是那大蛇所变又或者,他是柳生与贺茂的阴谋……但他也委实猜测不出,柳生与贺茂给自己送来一个女婿,究竟是为了实现一个什么阴谋。

    吉田秋野想了半天,却还是什么主意也想不出来,无奈之下,他只得去寻找芦屋道满,帮他出个对策。然而,此时的道满却不在京都,吉田便出门去了自己的官署,到处派手下出外寻找打探道满的下落。至于他府邸中婚事的操办,却已根本无人问津。良子后院中的一些简单布置,还是他的二夫人为之操办……

    徐恪听罢吉田良子的细述,这才知晓,为何那吉田秋野要这般匆匆地让自己与良子完婚。后来,等他们真的来到了吉田的府邸,却未见府内有丝毫婚礼的气象。原来,竟是有这一番蹊跷的缘故!

    “想不到,我一个杀蛇之人,竟被你父亲误会是蛇怪所变!”徐恪叹了一口气,不禁苦笑道。

    “须佐君,您……您真的是来杀蛇的吗”良子抬起头,问道。

    “良子……呃……嘟嘟梨,不瞒你说,我此来就是为了诛杀你们桑国海边的那一条八岐大蛇。并且,今日这一场婚事,我也是为了诛杀蛇怪而来……”徐恪又朝良子躬身一揖,便将自己受柳生将军与贺茂大人之所托,为了让她父亲帮助向桑皇进言,好拿到那四十坛龙膏美酒,借之除掉八岐蛇怪的前后原由,尽皆告诉了良子。当然,对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却还是只字不提。

    “嗯!原来如此!须佐君,想不到,你还是一位能诛杀八岐大蛇的大英雄!良子我非常钦佩!”说到这里,吉田良子也站起身,向徐恪深深地鞠了一躬,徐恪急忙躬身还礼。

    良子又兴奋地言道:“说实话,须佐君,刚开始见到你时,我还在怀疑你,是不是那条大蛇变的良子我心里,实在是太害怕了!我再也不想碰那条大蛇,那条该死的蛇怪!……现在,良子我终于放心了,我的夫君是一位盖世大英雄,他是来帮我杀死大蛇的!”

    “此刻,那吉田秋野和柳生、贺茂还在前厅,他们中间有了这许多误会,我当尽快为他们解说清楚啊……”徐恪心念到此,立时又站起身,便说了一句:“嘟嘟梨,我出去一下,先见一见你的父亲……”

    言罢,他正要大步迈出良子的闺房,蓦地,却被一只洁白若春荑的小手紧紧地拽住,只听良子柔柔的声音,颤声说道:

    “夫君,求求你,不要走!良子……需要你!”




第三十一章、冰肌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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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恪见良子纤弱的小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襟,忍不住有些为难。但他此时急于去前厅向吉田秋野说明自己的来意,也好帮助柳生将军与吉田秋野化解纠葛,从此之后,众人便可一致对付大蛇。于是,他便向良子委婉说道:

    “良子,我只是去去就来,你少待片刻就好!”

    不料,良子却依旧紧紧地拽住了徐恪的衣服,不肯放手,只听她颤声求恳道:“须佐君,你……你不能走!”

    “为什么呀”徐恪不解道。

    良子抬起头,一双迷离的眼眸盯住了徐恪的双眼,她眼光里显露出无比地困顿,却又带着殷切地求助。她忽然以手掩口,打了一个很长的哈欠,软绵绵地说道:“夫君,良子要睡了……”

    “嘟嘟梨,那你就自己先睡吧!没关系的……”徐恪随即微笑着答道。他心想,你若能早点睡着,那岂不是最好省得到时我两人同处一室,不免尴尬。

    不想,吉田良子又用力地拉扯徐恪的衣襟,面带疑惑地问道:“夫君,你不陪良子一起睡吗”

    “这个……”徐恪不禁挠了挠自己的额头,一时间心中莫名地发窘。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一句什么样的话语来回答此刻良子的疑问了。他心中也不由得暗自感叹,桑国的风俗果然与我大乾迥然不同!此地的女子外表虽然文静柔弱,内心却是如此热烈奔放!照理来说,良子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且自幼生长于官宦之家,应是一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却不曾想到,她此时竟紧紧拉住了自己的衣袖,非但不肯放他出门,还央求他上床与自己共寝!

    不过,自己今夜毕竟是良子的新婚丈夫,所谓洞房花烛之夜,哪有新郎抛下新娘一人独守空房,管自己离去的道理!良子对自己的要求,实则也不过分。徐恪想到这一点,自也不能提出异议。他只得不停挠着自己的额头,踌躇难决,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夫君,再过片刻就是亥时了。良子我现在困乏地厉害,马上就会睡着的!那条大蛇每天亥时都会到我的梦里来,跟我做……那种事!……夫君,良子求求你,不要走!陪在良子的身边,保护我,好吗”良子见徐恪还在犹豫不决,便再次哀哀求恳道。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眼里又堕下了泪珠。

    “好好好!”徐恪忙连连点头说道:“我不走,今夜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陪你!嘟嘟梨,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他最见不得的便是女人在自己面前流泪。此际见良子如此向他恳求,立时勾起了他心房中的那一片柔软。男人,生来不就是为了保护女人的吗更何况,自己今夜还是良子的丈夫。对于良子今夜的所言所求,又有哪一句他能够忍心违拗!

    既然答应了不走,就只能陪着良子一同入睡了。徐恪心里默念着,我只需陪在她身边,保护她不被梦魇所扰即可。到时我不解衣宽带,也不与良子有任何肢体接触,如此应当相安无事,这也算是保全了良子一生的名节了吧!

    这时,良子哈欠连天,睡意已盛,她便拉着徐恪与自己一道躺到了床上。良子见徐恪不愿宽衣,自己也不好脱去衣衫。她脸色一红,当即睡进了被褥之中,两人就这样一起和衣而眠。

    徐恪躺在良子温暖的被褥中,他翻来覆去却是不能成眠。他虽然与良子的身体保持着距离,尽量不与之碰触。然而此时的枕边床上,到处都是良子闺房中那一股淡淡的幽香,还有良子身体内所散发出来的柔和而馨香的气息。这些气息如丝如缕,无论徐恪如何抗拒,还是不可阻挡地钻入他的鼻中,钻入他的脑海,钻入了他的心房……

    而更要命的是,虽然此时的新房中灯烛尽灭,一片漆黑,然而,徐恪分明能感觉到,良子并未入睡。他感觉到有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眸子,依然在凝望着自己……这让他越发地感到心中窘迫了“良子她,不是睡意袭来,忍不住就要睡着的么怎么还盯着我看……”徐恪心里暗自寻思着,“不管她!她不睡,我先自己睡着!”他于是便转了个身,背对着吉田良子,努力让自己先睡过去再说。

    ……

    ……

    不知何时,徐恪终于闭着眼睛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睡梦中,他恍惚觉得有一位女子正扑在自己身上,胡乱地解开他上身的衣衫。他仔细一瞧,那女子不是别人,恰正是睡在他身旁的吉田良子。他一惊之下,急忙坐起身,一把推开了良子。

    “哎吆!这可不是梦!”等到徐恪坐起身,这才惊觉,眼前的这一幕都是真实发生的。良子已然被他“粗暴”地推在了床边,此际,正伏在被褥间,嘤嘤哭泣了起来……

    “良子,你……你这是怎么啦!”徐恪心中大感疑惑,脱口而出道。他心道你说你一个人睡害怕大蛇梦魇,我不是已经陪你了吗你还待要怎样啊!

    良子啜泣道:“夫君,良子也想问你,你这是怎么啦”

    徐恪奇道:“我……我没怎么啊!我好端端地睡着,没有来动你呀”

    良子也坐起身,温柔地靠在了徐恪的怀里。此时,她已经脱去了自己的外衫,只剩下内里一件薄薄的绸衣。她软绵绵的身子贴身依偎在了徐恪的胸口,双手怀抱着徐恪,软绵绵地说道:“须佐君,今晚你是我的夫君,良子就是你的女人了。可你为什么不肯碰我良子我……我需要夫君你给我治病!过了今夜,良子如果还是处女,那条大蛇还是不会放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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