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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洲异事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若风95

    而钦差卫队一方则更是惨烈,四十名亲兵尽数被杀,无一幸免!李缜一方,活下来的只有四个人,钦差李缜,毫发未伤。民女赵昱,毫发未伤(只是心中已然吓得半死)。右羽林卫大将军薛涛,内伤待养。青衣卫百户徐恪,则是重伤中毒,性命垂危……为尊书院

    在禁军大总管程万里率同两百名玄甲轻骑的亲自护送下,钦差一行终于在元月二十二日午时,平安回到了长安。

    楚王李祉率诸位皇子与文武百官,竟于长安城南明德门外亲自迎接钦差仪仗。李缜见大哥与众位兄弟都在,急忙老远地下了马车,领着程万里、薛涛等人缓缓走近,笑着向他大哥行礼,又与韩王、晋王等兄弟各自见了礼,又接受了百官的拱手揖礼,方才与楚王、晋王等人,一边互道寒暄,一边进了京城……

    这一路上,以楚王李祉为首,其余皇子还有各位朝中大臣,自免不了对他魏王李缜奉旨南下筹粮的这一趟差事,争相恭维盛赞了一番。众人都道钦差此次南行,竟能筹募赈灾粮银近二百万两,解了山东山南与两淮四道十六府灾情之急,救下无数灾民的性命,此恩如同天造,此功宇内无极云云,李缜也只是笑笑,略略客气了几句而已……

    李缜回府之后,先将徐恪与薛涛各自安顿在自己王府内的后院厢房中,随后便命总管马华成备好车,急忙进宫,要面见自己的父亲皇帝李重盛。

    在大明宫外,内廷大总管高良士却还是将李缜也挡在了宫门外。高良士只是说万岁爷养病期间,皇子们一律不见,竟连离京已然一月之久,回京途中还遭遇刺客袭击的钦差魏王李缜,也依然是……不见!

    李缜无奈之下只得回头,临走时拉着高良士一再问询他父皇的病情,高良士被拗不过,只好点头微笑道:“殿下放心,万岁爷身子骨好着呐!殿下回府之后只管好生休养,待到合适之时机,万岁爷自会召见殿下……”

    李缜回到了王府,在徐恪的病床边就见到了前来看望的户部尚书秋明礼。秋先生问明了徐恪受伤中毒的经过之后,立时就想到了徐府中的神医碧波仙子胡依依。

    “殿下!如今这长安城里,若说有人还能救得无病脱险,便只有此人了!我这就去找她过来……”秋明礼回了李缜一句。当下,这秋先生再不多说,忙拄着拐杖,一瘸一拐飞奔着便朝徐府而去了。

    没过多少时间,秋明礼又回到了魏王府,他满脸失望之色,带回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那唯一能救徐恪脱险的神医——那位碧波仙子胡依依,此时却不在徐府,而且,秋明礼几乎问遍了徐府中所有人,非但是胡依依,连同那白胡子老头舒恨天,都一起失踪了……

    根据徐府下人的回话,仙子早在上元节那天就独自出府而去,手中还提着一个铁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浑身白毛的大老鼠。大家都不知道仙子这是要去哪里,为何会拎着一只老鼠笼子也无人敢上前相问。而如今,仙子与书仙老爷,离府未回已有七八天了。

    而这段时间,马华成延请的六位长安城中的名医,也已过来各自为徐恪与薛涛诊治,名医们为薛涛都是开了一些大补元气的名贵药材,嘱咐这位右羽林卫将军要好生静养,不得外受风寒云云。不过,看了徐恪之后,这些名医们大多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有一个名医为徐恪反复诊了脉,已然是摇头叹息不已,干脆让准备后事……

    李缜与秋明礼,甚至躺在床上休养的薛涛,闻听消息后都是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如此卓然不群的一个杭州青年,二十一岁的青衣卫百户,皇帝钦点的五品朝臣,两度救了李缜性命的徐恪,如今僵卧于榻,脸白如纸,神志昏迷,眉宇间黑气隐隐,胸口膻中、气海两处创口,虽然已经施了疮药、白纱覆盖,仍不时流出黑血,黑血中,还泛着恶臭……

    那身中“七日噬魂散”之人,命只七日,如今,自徐恪中毒之日算起,已然是第三日了……

    此时此刻,唯一能救徐恪性命的胡依依,却不知身在何处

    ……




第八十三章、大象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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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的胡依依所面临的困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被困在玄都观的一处黑房子里,已然有七日。这七天七夜中,她一直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周围是没有一件摆设的空房,除了她笼子里的舒恨天外,她身边再无一人、一物相陪。

    七天前,也即是上元节,胡依依听得舒恨天道长安城中,此时能救他脱却牢笼者,非玄都观主李淳风不可。于是不敢耽搁,急忙带了舒恨天的笼子,便往玄都观而来。

    那玄都观位于长安城西五里之外,虽然大名鼎鼎,但胡依依找到近前,却见不过是一处甚为简陋的道观。此时,日已西倾,香客散去,道观大门紧闭,却是一个人影也无……

    胡依依叩开道观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年约十四的小道童。胡依依向小道童耐心地讲明来意,孰料那小道童只是说家师正在闭关修炼,外人一律不见,说罢不容胡依依再行恳请,便关了道观大门,径自去了。

    此时,舒恨天还在笼子里挣扎,未见观主李淳风,胡依依岂肯罢休!待得入夜之后,胡依依便提了笼子,纵身一跃翻进了大门。

    胡依依翻入了观内,一路走进,只见前院中植有几株樟树,正中间栽有一棵巨松,长得甚为挺拔,树围至少有三人方能合抱。这处道观在外面看着不大,进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观内重重叠叠有十余个殿堂,大殿里供奉着三清道祖,前面有七真殿、后面有玉皇殿、娘娘殿,两旁各有文武财神殿、零宫殿、文昌殿等等,都是供奉着各路神仙。这一处处殿宇建造得均甚是宏丽端严,轩阔幽深。此时正是元月十五,观中虽无灯烛之光,但月色如水银泄地,借着皎洁的月光,观中景色更显清幽雅致……

    胡依依见玄都观内阒无人踪,便信步入内,只见过了重重殿宇,后面竟还有一个方圆数十丈广的后园,园中种满了桃树,桃树林中隐约还有一座小屋,屋中透着微光。她暗道那观主既然是闭关清修,或许便在此间,便径直走到屋前,正待举手敲门,却见房门不敲自开……

    胡依依仗着自己一千二百多年的道行,心中也是胆大,她不及多想,便提了笼子走进了屋中。

    孰料,胡依依前脚刚刚踏进房门便踩了一个空,她身子顿时下坠,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自己掉入了一团漆黑之中。

    胡依依待得自己身子立稳之后,心中也不惊慌,她先凝神静心,暗运真元,一双细长的狐目中,顿时亮起了荧光。她碧波仙子毕竟是修炼千年的一位狐妖,于黑暗之中却还能视物。此时,她只见自己被困在了一座宽约两丈的房屋中,房子的四面只有墙,没有门也没有窗,房中更无一件摆设,连一个石墩子都找不到……

    “哪有这样的一座房子啊没有窗户就算了,竟连房门都没有!”胡依依暗觉不对,她四面摸索都找不到任何机关,索性将笼子放下,高高跃起,却发觉上面竟是一个平整的屋顶,也不知屋顶是何物搭建,触手坚硬,无隙可乘。

    “小舒……你觉得这是什么地方”胡依依向着笼子里的舒恨天问道。

    “咳!……我的老姐姐,我哪知道啊……”舒恨天有气无力地说道,言语间,竟有些惶急闷塞的感觉。

    “老娘就不信了,还能被你这一个破房子给困住不成!”胡依依心中有了怒意,便运转真元,朝着这房子的四面“墙”连连发掌,直到不停地打了几百掌,手掌酸痛为止,然而这四面深墙却依然纹丝不动。

    “老姐姐,我看这屋子里不简单啊,暗藏道法结界,已将我二人尽皆困住,可不好脱身啦……”舒恨天叹道。

    “还要你说!都是你出的什么破主意,要来这玄都观里找什么破观主,如今,人没找到,倒把我也搭进去了!”胡依依气道。

    “老姐姐……都怪我,都怪我!当时忘了告知老姐姐,那玄都观主李淳风脾气可古怪得紧啊!听说,只要他想见之人,便是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若不是他想见之人,你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也休想能找见他……”舒恨天苦声道。

    “你这什么破鼠脑子!到现在才说,还来得及么!亏你还是个‘书仙’呢!先前被一个女娃儿给戏弄,如今又出得什么胡乱主意!”胡依依虽是一个千年大妖,毕竟还是一个女子的性情。如今,胡依依急于脱身,方才一气打了几百掌,除了耗损真元、双掌疼痛之外,右脚踝的创口竟也迸裂,鲜血滴答而流……胡依依心中又气又急,却还是无可奈何。

    “咳!老姐姐……看来,这便是我要渡的劫难啊!只是没曾想……竟把老姐姐也给连累了……”舒恨天低声叹道。

    “小舒,咱姐弟俩什么交情,你可千万别说什么连累的话……你再好好想想,那什么破观主,叫李淳风的,到底是个什么人你与他没有半分交情么”胡依依问道。

    “这玄都观主乃道门中人,我一个妖精能与他有什么交情啊只不过当年在西牧洲的时候,听我妖界的朋友们说起,都道长安的李淳风道法厉害,善布玄门法阵,普天之下就没有他解不了的机关。是以今日一急之下,张嘴就说出了他李淳风的名字……”舒恨天无奈说道。有缘书吧

    “咳!小舒……叫姐姐怎么说你才好呐!”胡依依听了舒恨天的话后,心中又不禁气恼了起来,暗自想道:“他李淳风乃是得道高人,你我可都是自西牧洲而来的大妖,只不过化身为人形而已,如今贸然找上门来,可不是自投罗网么……”

    话虽如此说,胡依依也心知他舒恨天身在笼子里,元神困于兽形之中,心里必是万般难受,再加那小道姑的笼子被人施以法咒,若舒恨天长久困于笼中怕也是不妙。以那半解书仙的心性,情急之下乱投医,也是他鼠之常情……

    那胡依依与舒恨天自上元节那一晚便受困于玄都观中,这一连七日七夜,不管胡依依用尽妖力,使出了浑身解数,左右开打、上冲下掘,仍然毫无办法。这宽深均不过两丈的一间小屋,竟似有无上的道法加持,任凭你千年的大妖,困在此中,依然无计可施。

    “咳!小无病……你在哪里姐姐被困在这两丈的黑屋子里,你可知道”

    “照情形测算,小无病,你此时应该已经回京了。若回府不见我与小舒,想必你定会设法来救,可如今,叫我该如何想个法子,才能让你知道我二人被困在此处呢”

    ……

    胡依依被困锁在黑屋中,神情委顿、疲累交加,心中便不住地盼望徐恪此时能飞马赶到,奋身相救。她想起,徐恪的那一柄昆吾名剑,再加他习练的那一招“一气混元剑”,剑气凌厉无俦,或能劈开此中的结界,将她姐弟二人救出……

    任她碧波仙子冰雪聪明,又怎能料到,此时此刻,她心之念之的“小无病”,却僵卧在魏王府后院的东厢房中,身中剧毒,已然奄奄一息……

    几乎与此同时,大明宫思政殿中,皇帝李重盛端坐在御榻前,正凝神思量。在皇帝身旁,除了内廷大总管高良士之外,一位身穿紫色正三品官袍之人,正躬身肃立于两丈之外。只见他年约四旬,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满脸英武之色、双目炯炯有光,正是那禁军大总管程万里。

    “魏王……没有受伤吧”听过了程万里简单的回报,李重盛问道。

    “回陛下,这次钦差遭刺客突袭,仰赖陛下洪福齐天,魏王只是稍稍受了些惊吓,所幸毫发未伤。”程万里回禀道。

    “其他人呢”李重盛又问道。

    “薛涛受了内伤,只需调养月余便可痊愈。就是青衣卫徐恪,却受了巨创,他这内伤还好,但身中暗器之毒,怕是……”程万里回道。

    “中毒!徐卿中了什么毒”李重盛问道。

    “启禀陛下,徐百户前胸膻中、气府两穴中了刺客的两枚毒蒺藜,那铁蒺藜上喂有剧毒‘七日噬魂散’。”程万里回道。

    “‘七日噬魂散’!蜀中康门毒药之首!”李重盛不由得站起了身子,眼中精光一闪,露出了忧愁之色。皇帝随后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咳!……徐卿为护钦差,不惜以命相搏,这一份忠勇着实可嘉!只可惜,身中此毒者,天下无人可解啊……”

    程万里也是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顿了一顿,李重盛又问道:

    “程将军,那行刺之人,你可有线索”

    程万里略一思忖,便回道:“陛下,当时天色已黑,那刺客首领黑衣蒙面,末将并未看到他脸面,也看不出他武功路数,只是,此人逃脱之时,用的却是‘天阴散’。”

    李重盛脸色一变,说了一句:

    “天阴散!那不是青衣卫中的独门秘药吗”



第八十四章、七日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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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乾康元七十一年元月二十三,巳时,魏王府东厢房内。

    昏迷了三天之后,徐恪终于在魏王府的病榻上悠悠醒转了过来。

    一旁服侍的丫鬟连忙报于魏王李缜知道。李缜与秋明礼都赶到了徐恪的近前。徐恪强打精神坐了起来,只觉头晕目眩,胸腹之间烦恶无比,刚一运劲,便“哇”地一声呕出了一大口黑血……

    “无病!……你可算醒来啦……”秋明礼唤道,神色中,却是忍不住地悲怆与心痛。

    徐恪见自己躺卧于榻,再回想之前与黑衣人打斗的场面,心中便猜到了**分。当下他便强忍着又下了床,沿着床边走了几步,每走一步,甚至每动一下,全身的肌肉骨节都要疼痛万分。这两步走来,对于徐恪而言,竟仿佛跋涉了万水千山一般,徐恪额头上已渗满了细密的汗珠……

    “无病……莫动!你受了伤,该当好好休养才是!”李缜温言说道。

    “殿下,秋先生,我这是中毒了吧你们可知道,我胸前这两处中的是什么毒”徐恪只觉每一运气,真气便在胸前“膻中”“气海”处受阻,且胸口亦如钻心般疼痛,再看只觉前胸这两处创口,黑血兀自不断外溢,于是向李缜与秋明礼问道。

    李缜与秋明礼对望了一眼,都是心照不宣,暗道此时若不将实情相告,岂非对你更为残忍

    “无病啊,你……这一次,咳……是我李缜无能啊……”李缜话到嘴边,只觉心中万分愧疚,便又说不下去。

    还是秋明礼上前扶住了徐恪,将之前钦差车队一行在西峡口山谷中遭遇刺客突袭,后来幸遇禁军大总管程万里及时赶到,才得以保住钦差幸免于难的经过告知于他。只是徐恪自己,却不幸身中两枚铁蒺藜之毒,而这种暗器之毒恰是天下最厉害的一种毒药。

    徐恪缓缓将他老师的手从自己身上推开,坦然说道:

    “生死有命!既然我徐恪中了这‘七日噬魂散’,那也权当是老天爷命中注定罢了……所幸毒药的发作有七日之限,无病还有几日好活。如今,殿下既已无恙,无病这就告辞了……”

    徐恪不顾李缜百般挽留,坚持要走。尽管秋明礼已同他讲明,此时胡依依与舒恨天也不在他徐府中,徐恪也仍然要回去。李缜无奈之下,也只得命人备了马车,送徐恪回他自己的府邸。

    出了魏王府之后,秋明礼定要与徐恪同行,被徐恪婉言回拒。临别之际,见秋先生已然老泪纵横,反倒是徐恪温言安慰道:

    “老师,人固有一死,学生若终究难逃此劫,倒也无甚愧悔。只不过,前番蒙先生大恩,学生今后,却是无以为报了……”

    “无病啊……不管怎样,你得答应我,到了第七日,老夫在草堂中等你过来……若天命难逃,就让……就让老夫陪你走完这最后一程吧!”秋明礼垂泪道,说话间,眼中已是潸然如雨……

    徐恪却是努力笑了一笑,说道:“老师切莫悲伤,学生这几日还有一些事要办,无病身上的毒,或许有人能解也未可知呢……再者,你们都说那‘七日噬魂散’如何厉害,无病却是不信,等到第八日,我或许还好端端活在人间呐……哈哈!”

    ……

    等到马车渐渐远离了秋明礼,坐在马车内的徐恪却是眉头紧缩,不住喘息,一张脸更是煞白。显然,伴随着马车的震动,他心中,正在忍受各种钻心般地痛楚……亲亲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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