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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绾酒

    回过神的慕言蹊眨眨眼,“当然,我会的。”

    她心思不多,只道是觉得欠了别人的该还就好了,倒也是没想别的。

    季临渊看着她应声,面上也没什么别的小表情,忍不住摇摇头,轻笑一声,低声呢喃了一句。

    傻瓜。

    若是旁的女孩子,听见这句话定会觉得这男人是有多小气,打一个电话都还要算在账上,可她倒好,不仅应的爽快,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可说起来,今天要不是遇见的是她,而是别的女孩子,别说五百块钱,就是五千块钱,他帮了也就帮了,也不会想着让对方‘还钱’,甚至还给了她印着他私人手机号码的名片。

    “逗你的。”

    季临渊看她,嘴角又忍不住向上扬了扬,似是安抚的说了一句,“那个不着急。”

    慕言蹊:“……”

    对方没误会就行,慕言蹊礼貌的笑笑,收回视线重新看着手里的杂志。

    没一会儿,听见航班广播的声音,两人合上手里的杂志,一齐站起身。

    慕言蹊余光瞄到一旁,扭头看过去,正巧男人视线过来,她迟疑的开口问道:“先生是南城人?”

    这趟航班是直飞南城的。

    季临渊嘴角扬着笑,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慕言蹊觉得有些尴尬,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借陌生人的钱,就偏偏借了老乡的。

    季临渊看着她面上的表情倒觉得挺有意思,动了动拿着杂志的手,示意她先走,看她从身前过去,才提起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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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公文包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候车室门口,把手里的杂志放到杂志架上,又一前一后出了候车室的门。

    登上飞机,季临渊看着头等舱里坐在第二排挨着走廊座位的慕言蹊,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音。

    刚坐下的慕言蹊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眼里闪着疑惑。

    季临渊抬手指了指她旁边挨着窗户的座位,“要换换位置吗?”

    他想着可能女生更喜欢挨着窗户坐。

    慕言蹊顺着他的指看向一旁,愣了一秒钟才又抬头看他,难得面上多了丝不可思议:“您不会是……”

    天底下不会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季临渊点点头,示意她就是这么巧。

    身后不断有人过去,季临渊往前走了走,扶着她的椅背,上身微微往前倾着,低头看她轻声道:“可不可以先让我坐下,挡到别人了。”

    音里带着几分调侃。

    慕言蹊有些窘,忙解开刚系好的安全带起身移到挨着窗户的座位上。

    因为季临渊倾着身子,站起身的慕言蹊,头顶的发丝扫过季临渊的下巴,带来一阵酥痒,还有一股不太浓烈,清雅的樱花香味。

    季临渊偷偷深吸了一口气。

    两人刚都坐下,正在系安全带的季临渊就发觉有个人停在了自己的座位旁,他抬头,看见一个大概十六七岁,一身嘻哈装的男孩子看着坐在他身旁的……女孩子。

    眼里闪着光,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

    果然。

    “小姐姐长得真好看,可以留个电话吗?就当是交个朋友。”

    声音是他们这个年纪特有的朝气蓬勃。

    慕言蹊闻言抬头看过去,男孩额头上方箍着个黑色白边的发带,不长不短的褐色头发往后缕着,笑的一脸阳光灿烂。

    右耳垂上还带了一个别致的钻石耳钉,闪闪发亮。

    慕言蹊相貌出色,气质独特,从小到大表白者不计其数,早已习惯应对这种情况,只是也不知为何,想着现在坐在身边,今天这半天就一而再再而三遇见的男人,蓦然就觉得这情况有些窘。

    可还是硬着头皮对着男声笑笑,礼貌拒绝,“抱歉,我手机刚丢了。”

    以往这个只是借口,可今天突然就变成了大实话。

    ……

    季临渊有意无意用余光扫了一眼那男生,复又垂眸。

    可男生却不像慕言蹊以往碰见的那些人一样知难而退,“嗯”了一声后,不屈不挠的又道:“那留个微信也行,联系也方便。”

    慕言蹊不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声音多了几分凉意,“不好意思,不方便。”

    拒绝意味可以说是相当明显了。

    男生还想继续张口说什么,季临渊听出来她语气的转变,侧头看她,刚巧也碰见她的视线看过来,视线再次相撞,季临渊就觉得她眼里的光是想让自己帮忙的。

    季临渊没深思,探出手,轻握住她搭在扶手上的左手,修长的指在她包裹在绷带外的蓝色手帕上轻轻蹭了蹭,接着扭头看向一旁的男生温和的笑:

    “我想我女朋友拒绝的已经很明显了,谢谢错爱,她不是很喜欢和第一次见面的人留联系方式。”

    一句话,说的礼貌又婉转。

    且不留余地。

    男生大概是没想过她是有男朋友的,而且还就坐在旁边,眨眨眼,愣了。

    这时候空姐走过来,微笑着提醒飞机就要起飞,麻烦男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那男生回过神,耸耸肩,挠了挠头往后面走了。

    空姐把隔绝经济舱和头等舱的帘子拉起来,往机头走,路过季临渊和慕言蹊的座位时,又停下,看着两人仍旧握在一起的双手微笑着道:

    “七夕节快乐。”

    第5章 眉黛弯弯,情凝指尖(01)

    临·慕

    眉黛弯弯,情凝指尖(01)

    -

    听见空姐的话,慕言蹊才意识到今天是七夕节。

    七月七,中国的情人节。

    一直以来,相比较西方二月的情人节,慕言蹊更喜欢七夕多一些,兴许是她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像是她祖父的国绘画,祖母的京剧表演,父亲的泼墨,母亲的旗袍,甚至还有季爷爷的传统武术。

    而她还有一种冥冥的感觉,总觉得中国的七夕比西方的情人节要更耐人寻味,也更打动人心一些,也可能是因为从小听祖母给她讲的那些关于牛郎织女的神话故事。

    她犹记得幼儿时,每逢七夕,祖母就会从院子里采些栽种的花草,用碾子捣碎敷在小拇指和无名指的指甲上,再拿来两片绿叶子包着,用细绳绑住,待第二天醒过来解开,指甲就变成了好看的花色。

    那时候,还没有现下各式各样,千百种的涂抹指甲油,能用花草染染色都有够小孩子们开心个老半天了。

    她也不例外,缠着祖母给指甲染色,她还记得那时候的她晚上睡觉不老实,第二天起来原本该绑在指上的花草散的床上哪里都是,鹅黄色的被单,枕套,床单上弄的哪里都是花色,而自己不仅指甲上染了颜色,手上也有。

    手上的颜色,要好几天才会消,免不了被云婉说教几句,也就是那时候,祖母开始跟她讲七夕节牛郎织女的故事。

    有一首词她印象尤为深刻。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迢迢银河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人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最后两句,婉约蕴藉,余味无穷。

    只是当时她还小,权当故事来听,体会不了他们的爱情坚贞。

    长大之后,她能明白了,却没人再给她讲这些了,想到这,慕言蹊眼睛落在男人覆在自己手上的手,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被男人轻握着的手随着她稍动的心思,无意识的动了动,下一秒,男人就松了手。

    慕言蹊看过去,男人看着她的眸色虽温和,却也深沉,眸光在灯下半明半昧,像是狂掀不动丝毫波澜的一汪潭水,没有海水的波涛汹涌,也不似因风有浪的湖泊,沉的不见底。

    总觉得眼底像是有什么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却想要试着去探寻探寻。

    意识到这些,慕言蹊凝眉,收回左手到大腿上,右手覆在上面道了声谢谢。

    男人掌心的温热干燥仍似隔着绷带留在手背上,心不知为何紊乱的跳着,那感觉既陌生又让她惶惶不安。

    季临渊听见她道谢,才笑笑回应:“希望我没有会错意,造成你的困扰。”

    慕言蹊抿抿唇角,也不知这时候该说什么,只摇了摇头。

    看见她摇头,季临渊收回视线,看着前面小电视里跳出来的七夕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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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画,指尖轻蹭,眼底眉梢都染了些笑。

    *

    小插曲过后,除了中途慕言蹊起身去上卫生间时对着季临渊说了句“麻烦”,回来时又说了句“谢谢”,两人也都没再开口。

    季临渊拿了电脑办公,慕言蹊随意找了个影片看,只是看了一半就带着耳机睡了过去。

    到南城的时间是第二天早晨的五点半,这一路,慕言蹊睡的并不安稳,也许是昨天下午遇见的事勾起了什么,梦里断断续续都是一些不好的片段。

    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帮她摘了耳机,掖了掖毯子,好像也有痒痒的感觉轻蹭过她的左眼角下方,大概是在做梦吧,慕言蹊困顿的想着。

    下了飞机,外面天色将明未明,气温倒是凉爽的舒适。

    被风一吹,慕言蹊人也清醒了些,她扭头寻着那个男人,并没有看到他在一旁。

    出来航站楼,远远看到停在机场前路对面熟悉的黑色轿车,车里的人应该也是看见了她,从后座下了车,直直冲着她走了过来。

    慕言蹊看着越走越近的高大身影,甚至有想要往后退的冲动,可仍是逼着自己站在原地,看着男人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眼前。

    四年没见,已到而立的男人,虽眉眼仍旧沉静如往昔,可毕竟相识多年,里头的翻江倒海慕言蹊又怎么可能忽略得掉。

    男人上了台阶,站在低了她脚下一个台阶的位置看着她,当看见她眼角的樱花纹身时,神色微顿,去看她双眼。

    慕言蹊在他眼睛看过来时就不自觉移了视线,看向他身后,却瞧见那个一下午帮了自己好几次的男人从身旁过去。

    仍旧是那件象牙白丝质衬衣,西装外套搭在左手弯,右手提着公文包。

    慕言蹊下意识想要张口叫他,这一瞬间,她才想起来,她居然从头到尾都没问过他叫什么名字,名片上应该有,可她忘记看了。

    停顿的刹那,男人已经跨过马路上了停在黑色轿车前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那车在他上车后停了几秒钟就离开了。

    面前的男人瞧见她凝眉,没做多想,收回视线低头看她包扎的左手,执着她的手到眼前,在她下意识往回缩手时,用了用力。

    在看到那绑在绷带上,明显的男士手帕时,眼神微眯,随即恢复正常抬眼看她,“上过药了?”

    慕言蹊收回视线,看着他抿着唇点了点头。

    他顺势轻握着她的手,牵着她下台阶往车子的方向走,刚走了两步,慕言蹊停下,试着往回抽了抽手,却因为他的用力没有成功。

    他用的力巧,没弄疼她,也让她挣脱不了。

    她放弃做徒劳功,只是说了一句,“不用去医院了。”

    以她对他的了解,在送她回家之前,必定会先带她去医院一趟才行,只是伤口并不深,她又刚上了药,隔个一两天再去换一次药也就好了。

    实在没必要再大费周章的跑去医院。

    男人听见她的话,安静了两秒钟,才回头看她,一双眼在隐约的灯光下亮的刺眼,慕言蹊目光迎视着,没有闪躲。

    一路上睡的不安稳,她现在真的不想再去医院折腾一阵,她的小病小痛总会被他无限放大,每次去医院,让她总觉得她是去给医院找麻烦的。

    “我不想去医院,飞机上没睡好,想回家睡觉。”

    她难得软了声音跟他说话。

    男人又看了她半晌,才稍微妥协的开口,“我让江医生到家里一趟。”

    慕言蹊闻言隐隐松口气,点了点头。

    在家里折腾一个医生,总比到医院折腾一堆医生护士好多了。

    *

    江眠月甚至比他们还早到了两分钟,车子停下时,慕言蹊就看到他站在雕花大门前静静等着。

    可能是因为身份职业原因,慕家一家子人都喜静,慕文若在慕言蹊出生那年,在南城临近郊外的地方斥了大手笔圈了一块地,自己找人盖了一幢中式院落。

    院落是被圈在一片花野森木绿地里的。

    春夏花海绿叶,秋天金色萧条,冬天银装素裹。

    因此,不论春夏还是秋冬,里头景致都极美。

    小时候,慕言蹊跟着慕文若在自家院子里随处一画,都是百里挑一的好素材。

    看见他们下车,江眠月和两人打了招呼,才跟在身后绕过庭院里的人工池塘进了家里。

    慕文若是俄罗斯列宾美术学院的客座教授,每逢寒暑假结束时都会有几场课题讲座,几天前,云婉跟着慕文若一道去了俄罗斯,没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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