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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小农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两猫

    常年处心积虑的国舅,此刻更是深谋远虑,步步为营。

    他并没有直接去撼动苏冬宝,而是选择了燕曼舒作为靶子,敢去大闹法场的丫头,人傻钱多胆大,不拿她做突破口,拿谁做突破口?

    皇上本就是多疑之人,只要点燃皇上的疑心,借刀杀人,在这件事上不但可一石击三鸟,还可以将满口香的财富划拉到自己门下。

    火引子看似是燕曼舒和苏冬宝,实则是张将军、太子、相云天。

    果真,皇上脑子里的重点,放在了苏冬宝这个名字上,一代武功奇才,将军的师父,武状元张凯和那丫头的武功都是他教的。

    才来京城一天,那丫头便声名鹊起,多了一个名头“小神医”。

    她成功躲过了大内密探的跟梢,救灾无数、功德无量,敢打衙役,这一件件串联起来,皇上忽然之间有种后背起凉风的感觉。

    “听说前几日四皇子亲自去主持满口香的开业典礼,臣以为,和商人走的太近,不是很好。”国舅似没有觉察到皇上的神情,继续加料。

    “哦,开业典礼。”皇上重复了一遍,失望挂在了脸上。

    皇上最疼爱的儿子是老四相云天,做钦差大臣重任在身,却去参加什么开业典礼,简直是胡闹,怎能让他不失望?

    皇上背着手在寝宫走来走去,如果满口香真的通匪,那相云天又担当了什么角色?一向心性冷淡的他,难道真如密探所报,是出于对燕曼舒的喜欢?

    为了女人?皇上摇了摇头,不成器的孩子,莫非为了女人便改了心性?也要与他的大哥去争江山,争权利?做一个逍遥王爷不好吗?

    皇上的心在疼,自己兄弟相争的事,难道同样会发生在几个儿子身上?




分卷阅读385
    多年的努力和辛苦如此不堪一击,就要付诸东流,这是报应吗?

    国舅小心观察着皇上脸部的变化,见他脸色发沉,眉头紧蹙,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心中一阵窃喜。

    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的皇上,突然坐回了卧榻,微眯着眼看着国舅,一言不发。

    国舅心里被看的发慌,脸上镇定的没有丝毫的显露,这老狐狸,真不好糊弄,这是对我起了疑心?看来不加点好柴火不行啊。

    随即似无意提到:“这次救灾,燕曼舒的满口香功德无量,数十万灾民为感恩戴德,将她的画像做成了泥塑,放在家里当神仙似的供了起来。”

    这话一出口,似一把锥子直接扎到了皇上的心尖上,数十万灾民感恩戴德?神仙般供起来?占领虎啸山脉?

    这是要造反吗?即使现在不反,哪天一个振臂高呼,数十万人相随?要人有人,要武功有武功?要钱有钱?

    这次不是后背有凉风了,皇上顿时浑身冷汗直流,为了他相家的基业,别说是燕曼舒苏冬宝了,就是他的亲儿子,该除还得除。

    国舅爷见火已点旺,不再多言,急忙告退了。

    见国舅离开,皇上脸色发白,胸口疼痛难忍,他身上的顽疾又开始发作,老太监进来伺候,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吓得急忙要去叫太医。

    皇上用手势制止了,喝了一粒药丸后,躺在塌上休息了片刻,等心绪稍微平稳后,对站在地上满脸关切的老太监说道:“传朕口谕!”

    哦,这深更半夜的传口谕?风雨欲来的气氛让老太监惶恐不安。

    皇上的御书房灯火通宵亮着,皇宫里也是灯火通明,上上下下忙碌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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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皇上连夜派人去了永乐府,张将军深夜入宫?”董贵妃惊讶的问。

    “是!”宫女答道。

    董贵妃沉默了许久,悠悠叹道。“该来的终于要来了,该躲的还是躲不过,这大概就是属于他们的命数吧!”

    宫女低头不语,在这皇宫里,享受暂时的平静都是奢望。

    又过了许久之后,董贵妃问:“公主还没有回府吗?”

    “没有,听公主的贴身宫女婉儿说,九公主是装扮成书生模样出宫的。”说到这,宫女这才后知后觉惊讶道:“和那丫头联手打衙役的,难道是公主?”

    不是宫女反应慢,是这事太匪夷所思了,和一个情敌联手去打架,这,这好像太不合情理吧?

    “不是她会是谁?”董贵妃脸上露出笑容。

    这样的表情宫女并不是第一次见了,听到自己的女儿在外面打架,不愁反笑,世上如此心大的母亲,也只有董贵妃吧?

    “娘娘,今晚京城都闹翻天了,巡逻衙役联手搜寻公主和小神医,她们会不会有危险?”宫女忐忑不安的担心着公主。

    “如意跟那丫头在一起,只要用心,只能有好处,让她多学点本事也好傍身。”董贵妃笑的灿烂。

    儿女双双既要迎战,董贵妃揪了十几年的心,反而放下了。

    辛亏他们都已长大,有了迎战的能力,是骡子是马也该出来溜溜了,是龙是凤是青蛙还是烂泥?就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

    是啊,能从观雨厅安然出来的人,一定不凡,见贵妃笑的开心,宫女的心情也轻松了下来,问道:“要不要派人去寻寻公主?”

    正文卷 第三百一十七章 鸡毛蒜皮

    “用不着去寻。”董贵妃摇了摇头,对宫女说道:“下去吧,公主出府的事要严加保密,任何人问起就说身体不适,在屋中静养。”

    “是!”宫女领命退了下去。

    望着窗外的月光,董贵妃想起之前听来的话,不由又笑了。

    把大内密探甩丢的丫头!能活着走出观雨厅的丫头!能救数十万灾民的丫头!能起死回生的丫头!

    能遇到这样的人,如意,也算是你的机遇了,如果你聪明,自会收获满满。

    未来风雨很大,只有靠你自己丰满你的羽翼,母妃能做的就是放手,给你多争取一些历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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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舅爷夜入皇宫,张将军深夜被请,皇宫护卫连夜奔赴永乐府。

    这一个个重量级的消息,似长了翅膀般,很快传入到京城权贵的耳中,官员们如热锅上的蚂蚁,猜不透这到底是意欲何为?

    张凯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晚了将近一个时辰,张夫人自然是心急如焚。

    夜已深,没有皇上的口谕,任何人不得入宫,张凯左思右想,只能去太子府求太子,但得到的答复是:太子入宫了。

    张凯心存感激,以为太子第一时间去为父亲求情,他哪里知道,此时的太子稳稳的坐在太子府呢。

    这明显的推诿,能瞒得过涉世不深的张凯,但瞒不过那些官场老油条,太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视线中。

    太子去没去皇宫,耳目早已打探了过来,大家纷纷猜测,难道这是在放出一个信号,太子并不是很在意张将军的生死?

    或者是欲盖弥彰,太子不重视军权?这样鬼都不相信的事情,居然皇上相信了,直到早朝时,都没见太子来求情,皇上甚感欣慰。

    对于皇权的稳定,皇上颇为深思熟虑,虽然他深爱四子相云天,却绝不会废长立幼,太子才华略逊,所以这几年一直在为他物色优秀忠诚的年轻人才。

    譬如新中的文武状元,为了让他们能早日担当大用,日后好辅佐太子,皇上可谓是划时代的开了先河。

    张文俊和张凯可以破格参加早朝,这样打破常规的事,在大相国还没有过先例。

    皇上对于人才的选拔和培养上,不拘一格,大臣们心领神会,这是为太子打基础做准备呢。

    皇上这样做,无非是让那些不看好太子能力的人死了心,别想着去辅佐自己看中的人,能力不重要,合法的继承人才是江山稳固的基础。

    早朝,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睁着因熬夜而发红的眼睛,望着下面一个个朝臣,看他们各个低头顺目,整晚的焦虑消散了不少。

    右相白恩举第一个站了出来,恭敬递上了折子:“起奏万岁,臣告商女燕曼舒,街头行医,打伤十数余衙役,民打官罪不可赦,请圣上明察。”



分卷阅读386
    此话一出,除了太子,其余人皆惊得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堂堂右相在朝堂上,面对皇上,居然起奏一个民女,这滑天下之大稽,就发生在眼前。

    这草民岂是一般人,大闹法场,全身而退,莫非有什么蹊跷?

    国舅爷一听,心中倒是一愣,暗暗吃惊太子身边有能人,一夜之间没找皇上救张将军,反而跟自己一样,找燕曼舒下手,厉害!

    这分明是将箭头指向了相云天。

    皇上冷冷看了一眼右相,整晚脑子里占满了这三个字,拿起折子当即摔给了左相余波。

    皇上大怒道:“余波,你的巡逻营是怎么管教的?打衙役时,他们在场,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缉拿归案?”

    这又是什么情况?一个民女犯了错,皇上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自己有个蛛丝马迹,难道在房里说个话,放个屁,圣上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朝中官员的头低的更低了,一个个快速的回忆着自己的漏洞。

    左相没时间回忆,皇上还等着他的回答呢,巡逻营?那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下下属关系,他堂堂左相,难道还要亲自去训导巡逻营?

    左相一时有些为难,这事也没听人汇报,从何谈起呢?一时之间没有匹配的应对方案。

    就在左右为难时,突然想起昨晚听到的一事,于是说道:“微臣一定明察秋毫,绝不放过任何渎职之人,陛下,臣也有本奏。”

    捡起地上的折子后,左相余波接着说道:“臣告右相白恩举,管教子孙不力。”

    话音一落,朝中众人的脸色不是惊讶了,反而是一个个低头偷偷乐着,那边告民女,这边告人家孙子,今日早朝真是热闹,一地的鸡毛蒜皮。

    右相也是乐了,自己那宝贝孙子是有些骄横,但总不能放在皇上的面上谈吧?

    余波呀余波,你真是老糊涂了,这分明就是睚眦必报,你不知道皇上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婆婆妈妈的东西?

    确实如此,皇上脸上怒意更显,不是强忍着,就差拍龙案了,并不是顾忌余波的老面子,而是心疼自己的身体罢了,太医一再交代,他可不能再动怒了。

    左相余波语言停顿把握的很好,不等皇上喊停,继续说道:“右相嫡孙白易昨晚在怡香院与人争花魁,输掉,”说到这,他故意掩着嘴咳嗽了一下。

    争花魁?这是男人最喜欢的话题,有竖着耳朵听的,还有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的,这朝堂也是越来越好玩,越来越不像话了,争花魁的话题都摆在了朝堂之上。

    就在众人神态各异之时,左相余波赶紧开口说道:“输掉了五百万两银子。”

    “啊?”惊呼之声同时出口,平常各个修炼的老谋深算的政客们,此时异口同声的张嘴喊“啊”,这在本朝还是头一次。

    这个“啊”字,大概会永久列入大相国的正史野史里。

    “你放屁!”右相气的哆嗦,连放屁这样登不上大雅之堂的话都骂了出来,他的孙子再不济,也不会为了争个花魁花掉五百万两吧。

    想到输掉的银子数额,右相只感觉两眼发黑,自己的俸禄别人不知,皇上最是知道,一下子出去了五百万两,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正文卷 第三百一十八章 站队

    皇上眼睛微微眯起,他的注意力也放到了银子的总额上,悄悄递给老太监一个眼神,老太监心领神会的急忙退下,显然是去调查了。

    太子一见情形不对,将军被关,要是右相在出了事,那自己岂不是瞬间成了单兵独将,就想上前为右相辩解。

    忽听旁边噗通一声,太子扭头一看,只见白恩举两眼紧闭,脑袋一歪,晕倒在朝堂之上。

    眼见右相如此,太子不由暗暗叹气,恼怒不已,没用的东西,你这一摔,岂不是坐实了你的银子来路不明?

    白恩举一倒,朝堂上顿时乱做了一锅粥,他的门生们各个惊慌失措,就怕恩师有个三长两短。

    太医院的几个太医同时会诊,下了结论,属急重性风痹,等醒来后将半身不遂,头脑不清,无法言语。

    太医的结论一出,犹如给右相定了性,不能再上朝参与政治的人,和死有什么区别?

    他的政治生涯从此将宣告结束,白氏一族的风光也会暗淡下去。

    左相于波的心里却空落落的,斗了一辈子的对手突然倒了下去,竟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敌人只有死在自己的刀剑之下,才有快感。

    白恩举却是倒在他最宠爱的嫡孙手里,于波没有一点胜利者的自豪,只有警醒,惯子不是杀子就是杀己,多么血淋淋的教训啊,他暗叹着。

    白恩举派系的人此时如丧考妣,痛哭不已,有为恩师鸣不平哭的,有为自己前途一片渺茫哭的。

    事情来的太突然,平日倚重的重臣突然人事不省,让皇上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也打乱了他的节奏。

    左相、右相、国舅三方势力均衡,斗的你死我活,是皇上最乐于见到的。

    正因为他们的派系斗争,削弱了他们本身的实力,才有了皇上对局势的绝对掌控,可是如今,又要培养新人了,皇上心中定夺着人选。

    人被抬了下去,哄乱的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但朝臣们内心并不平静,快速的衡量着国舅、太子、左相这三方的新格局,比较着各自力量的薄弱。

    太子转瞬之间失去了左膀右臂,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国舅爷,见他一脸的春风得意。太子打量着身边的“三皇子”,见他低头沉思不语。

    倒下去一个白恩举,便会站起来一个新的白恩举,能站在朝堂之上,与皇上谈治国安邦的人,哪个都不是废物,哪个都是审时度势的高手。

    此时他们纷纷猜测着皇上的心思,看谁将接任右相,谁会成为最终的胜利者,这对他们未来的站队尤为关键。

    白恩举派系的人最忙,心思各异,忙着为自己盘算,有察言观色暗中等待的,有**裸的给国舅爷示意友好的。

    此时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不怒自威,高高在上的审视着他的一众文武大臣们。

    “给国舅赐坐!”皇上突然开口说道,声音不大,却响彻了整个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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