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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小农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两猫

    属下就要上前,相云天见大家不相信他,急道:“刚才她是皱眉了,她没有死,真的没有死,二丫,你醒来,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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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云天一边继续滴着血,一边用另只手摇晃着燕曼舒的身体。

    就要睡着的燕曼舒被左推右搡,不得安静,她气恼的努力睁开眼睛,这个动作很缓慢,让注意她的人都看到了,一个个停止了悲伤,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满是希盼,燕曼舒的双眼,终于睁开了一条缝,从黑暗中过来的她很不习惯这深秋的暖阳,阳光刺的她忙又闭上了双眼,相云天急忙用宽阔修长的大手,为她遮住阳光。

    这次,燕曼舒又缓慢的睁开,从干涸的喉咙中费劲的吐出:靠,姑奶奶要睡觉!安静点!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意弄人

    鸦雀无声的落凤山山腰,这一声微弱的蚊子般大小的粗话,没逃过所有人的耳朵,“噗嗤”,哭的眼睛红红的的张乐乐笑出了声。

    相云天先是一愣,转而大笑:“这才是原汁原味的二丫,就说你死不了,丑丫头,谁死你也不会死的?在我家的地盘,你不许死。”他心情一松,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一歪,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曾老太医连忙过去把脉,沉着脸道:“堂堂一个四皇子,为了一个乡野小丫头,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这值得吗?皇上要知道了,不知要如何震怒,幸好年轻,不然,”见他叨叨个没完,语气之间又有贬低二丫的言词,苏老夫人不高兴了,对相云天的属下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四皇子抬进竹屋。”

    田翠花和蓝姨眼中含泪,相视一笑。

    四朵金花面面相觑,二丫和四皇子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见二丫醒了,叶老夫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才急忙吩咐道:“楠儿,快将你妹妹抱进你的屋里,让她好好睡一觉。”

    向来冰冷的叶楠,被四皇子英雄救美的举动感动的稀里哗啦,一边为妹妹暗自庆幸,一边擦拭着总也擦不完的眼泪,听到外婆的吩咐,这才反应了过来。

    曾老太医看着躺在竹床上的四皇子,仔仔细细的的端详了一会,这还是曾经那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小子?当太医多年,出入高门大户,见惯了生死,见多了薄情寡义,还没见过用情如此之深的人,不由多瞅了几眼,脸色苍白,棱角分明,虽是眼睛红肿满脸泪痕,但掩盖不住俊朗的面容,不是四皇子是谁?

    他不由得又想想那个女娃,苍白憔悴,瘦弱不堪,五官到是精致,只是看惯了富家漂亮女子,这样的长相并不十分出众,这样的女娃怎值得让四皇子如此用情?还靠?靠是什么?他摇了摇头,还自称姑奶奶,这样的话也就是粗野之人能说得出来,想到这,他又摇了摇头,不能登大雅之堂的乡野小丫头!

    此时的曾老太医,怎么也不会将这粗野小丫头,和守正于道,真心通天的话联系到一起,不知不觉中,他的心偏到了四皇子一边,先是走过去,弯腰查看了下四皇子,看四皇子手腕留着血,打开药箱就去拿出药膏,他年老体迈,动作略显迟缓,叶楠见此急忙掏出药膏,蓝姨拿过,动作麻利的给相云天涂抹上。

    等曾老太医拿出药膏,回转身时,见手腕上已经涂抹了药,他气道:“什么药膏随便给四皇子涂抹?”

    “这个药很好用的。”蓝姨急忙解释道。

    “很好用?”曾老太医不信,拿起四皇子的手细瞅一下,见四皇子的手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曾老太医心中大惊,世间难得的好药,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声音颤抖的对蓝姨说:“这是你配的?传说中夏家才有如此神秘秘方。”

    听到这话,众人就是一惊,叶楠急忙收回药膏放入袋中,紧张的看着蓝姨,江湖传言小雨的秘籍交给了燕曼舒,这些年她也是因此易容隐身山中,如今生死关头,燕曼舒真面目示人,一个不小心,又会引来江湖觊觎,如今她的身体怎能对付江湖中人?

    “是小雨配的,小雨是我的女儿。”蓝姨一顿,后轻松答道。

    叶楠和田翠花齐齐舒了口气。

    “夏家真有秘籍?”曾老太医激动的问道。

    蓝姨点头道:“我夫君死后,夏家卖掉我母女,我一时愤怒将秘籍烧掉了。”

    “可惜,可惜啊。”曾老太医连连摇头,又惊讶问:“我记得你的女儿年纪尚小,怎会配出这神奇的药膏?”

    蓝姨说:“曾老太医,等事后我再跟您详谈。”

    曾老太医连连点头,先是给相云天号了脉,失血过多,并无大碍,开了一个补血的方子,之后又去了叶楠的竹屋,把手放到女娃的腕上,脉搏跳动缓慢,但能感觉到里面丝丝的生命之气在流淌,惊诧无比的问:“她中的真是蛊毒?”

    “是,怎么了?”蓝姨惊讶的问。

    曾老太医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中了蛊毒之人脉象中怎会有一丝生命之气?他掏出银针扎入女娃身体,众人见银针迅速变黑,曾老太医也是大惊,急忙垫着布将银针拔出,只见银针乌黑,在银针顶端还泛着黑色的荧光,曾老太医不敢随便丢弃,急忙丢入桶中,吩咐人小心掩埋。

    众人都已看清银针上的黑毒,吓得连连咋舌,练武之人大致略懂一些毒,平日里最害怕毒物袭身,此时看到银针,哪里还不知二丫身体里毒物的霸道,只是中毒之人都脸色乌黑,可是她的脸色却是如此苍白?难道毒已解?那身体为何还有毒物,如没解?为什么能活到今日。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眼睛不由瞅着曾老太医,只见他也是一脸愕然。

    曾老太医低头沉思良久,抬头问道:“中蛊毒有多久了?”

    “九十八天。”叶楠和蓝姨同时答道。

    “九十八天?”曾老太医惊呼出声,“这么久,是哪位高人所治?”

    田翠花有些不高兴了,这老太医不看病,啰啰嗦嗦这么多,耐着性子问道:“请问现在给她吃些什么药?”

    “老夫医术浅薄,还是另请高人吧。”曾老太医实话实说,这种蛊毒在他手里,也最多维持两个时辰,九十八天,他想也不敢想,如果刚才不是亲眼所见银针上的毒,打死他也不相信这女娃是真中了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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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有高人,还用问您吗?”田翠花本是爽快之人,见二丫已醒,心刚刚放下,但见了刚才的毒,让她胆战心惊,先前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蓝姨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她性情比田翠花沉稳许多,急忙解释道:“老太医,这里确实无高人,那蛊毒也是二丫一直自己治疗,现在她身体如此憔悴,能否喝些汤药调养?”

    蓝姨说的情真意切,曾老太医惊讶的看着床上的女娃,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是说是她自己治疗自己?”蓝姨点头。

    曾老太医激动的在屋中走来走去,喃喃自语,怎么会,简直难以置信,世间真有这等奇人?又将二丫仔细查看了一会,啧啧赞叹:“等她醒了,我一定好好询问。”

    田翠花又要说话,曾老太医这才提笔写起了药方,写完之后就要交给蓝姨,田翠花心急,伸手去接,曾老太医顿了顿,又抽回手,把那药方撕掉了。

    田翠花这次气急,就要叫嚷,可是瞅了眼睡着的燕曼舒,生生把气咽了下去,眼睛可是不饶人的瞪着曾老太医。

    曾老太医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还是不要新开药方的好,她以前如何交代你们的,你们继续去做,仅仅她的治毒之术就远远在我之上,我哪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等他说完这番话,田翠花不由高看他一眼,连连点头。

    属下接过相云天的药方,急忙去抓药。

    叶楠又亲自架火做起了药膳,曾老太医寸步不离,看她放进去的药都是一些普通的草药,并无特别之处,心里甚是讶异。

    相云天喝了补药后,晌午时分就苏醒了过来,他苏醒后第一时间下床找燕曼舒,坐在床前,眼神片刻不离二丫左右,让屋里屋外的人又是看的感动,又是看的心焦。

    感动于他的情真意切,心焦于他的牵肠挂肚,这样下去熬坏了身体怎么办?

    曾老太医连连摇头叹息,蛊毒一时解开已是不易,剧毒在身哪能存活长久,万一这女娃有个好歹,这四皇子怕是过不了这关。

    张可可看着悄声感叹道:“咱弟弟算是完了,没戏了。”

    张乐乐低语道:“文俊,天意弄人呢,谁让你去参加科举考试,错失了这滴血疗伤的机会。”

    张笑笑一脸忧伤的说:“看来二丫做咱弟妹没戏了。”

    张多多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感叹

    众人一直守候到下午,燕曼舒还未醒来,曾老太医号了脉,说脉搏微弱,但气息均匀,并无大碍,田翠花这才带着四朵金花,往虎啸山脉奔去。

    张公公安排好永乐府的事后,带了两名护卫一路寻来。见到面色苍白的四皇子,吓得惊慌失措,拉着曾老太医急忙向他问东问西,相云天不得已走出竹屋,瞅了一眼曾老太医,那冰冷如刀的眼神,让曾老太医哪还敢多言多语,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张公公韧劲可佳,黏在曾老太医的身后,想寻个究竟,蓝姨恰好有事下山,曾老太医急忙跟上,以抓药为名,借势躲了出去。

    张公公见曾老太医下山,又把目光放在叶楠和老夫人身上,叶楠寒气逼人,老夫人闭目养神,一副拒人于千里的神情,张公公不住的唉声叹气,腹诽道,没有一个好亲近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哪?

    相云天嫌他聒噪,怕影响了燕曼舒的睡眠,干脆坐在竹屋外,看着二首村的方向发呆。

    张公公心急如火,半句没打听出来,这小丫头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四皇子如此忧虑呢?不是说她跟着师傅走了吗?怎么又生起病来了?

    见到那四皇子那棱角分明冷若冰霜的面孔,张公公终于安静了下来,明显主子不开心,千万别触那霉头,想到今日立冬,好歹也是一个节气,便打发两个护卫去满口香采买点吃食。

    山腰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午后的冬阳,暖暖的照在竹屋上,浓浓的暖意扫走了早晨的阴霾,相云天闭上眼睛,躺在竹椅上,任凭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耳朵里听着蝉鸣鸟啼,鼻息间闻着浓浓的药膳味,竹屋里躺着他喜欢的女人,此刻的他觉得安详而宁静,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不知不觉闭上眼睛打起了鼾声。

    “这可怎么得了呀,睡在外面着凉了怎么行?”张公公呢喃着。

    叶楠找来一床薄被,张公公轻手轻脚的给四皇子盖上。

    曾老太医随着蓝姨下了山,惊讶而好奇的看着四周,这哪里是受灾后的情景,在他的印象中,受灾区就是凄凉,眼泪,死亡,疫情,苦难。可是此时他看到的是笑容,满足,干净,汗水,嬉闹。

    在东莱县他看到房檐下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民,看到饿的啼哭的幼儿,看着那些愁容满面的汉子他觉得很正常,当看到那苏老头义愤填膺的样子,他当时同样血气上涌,但后来冷静下来,觉得有些夸大其词。

    商道即人道,那只是商者口头上的理想而已,就如医者仁心,谁都懂的大道理,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太医院高手云集,各个以医者仁心自居,但平民百姓想找太医问病诊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见惯了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常年在宫廷官宦人家行走,曾老太医的耳朵里,眼睛里灌满了尔虞我诈,假仁假义,貌合神离的百态,他的心早已日渐麻木,别说听到的,就是亲眼见到的他也未必相信。

    曾老太医一路想着,一路随着蓝姨走在二首村的田间,他看到田地里热火朝天干的起劲的乡民,头上滚落着汗珠,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到田埂间嬉闹玩耍的孩童,开心的奔跑着,这是蝗灾重灾区?曾老太医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有人看到了他们,停止了干活,老远向他们挥手笑着打着招呼,曾老太医有些诧异,转而一想,定是这些人知道了他是太医的身份,才会有如此的礼遇,平常那些病人家属哪个对他们不是恭敬有加。在重灾区,蝗灾过后肯定会有疫情,也许是他们的家人要寻医问诊吧,想到此,他便释然。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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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一段路,见到处是简易棚子,棚子外坐着很多的老人,那些老人坐在凳子上晒着暖阳,编着竹筐。只看见老人不见青壮年,曾老太医很是奇怪,就要询问,见几个老人抬头看到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笑着打着招呼,难道这里有病人?曾老太医疑惑间,就见老人们纷纷喊道:“蓝老师,坐下喝杯茶?”

    蓝老师?曾老太医先是惊讶,又看向夏家小娘子,别人叫她蓝姨,她何时变成蓝老师?

    “下次来喝,今日立冬,天越来越凉了,老人家们要注意身体,在克服几天,房子盖好后,大家就能搬过去住了。”蓝姨笑道。

    “这哪算凉呀,暖和的很呢。”一个老太太笑的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

    “你们常年住在这里?”曾老太医再也掩饰不住好奇,疑惑的问道。

    “住在这?”一个老头笑道:“俺们家里遭蝗灾了,逃难到这儿的,没想到遇到了大善人。”

    “是啊,有吃有喝还有银子赚呢。”一个老太太笑着附和道。

    “银子赚?”曾老太医不解。

    一个老头抬头打量了曾老太医一眼,说道:“你是刚来的吧,不知道这里的好,俺儿子闺女的都找了事做,俺孙子孙女的都去上了学,就连俺这老头子老婆子的,编个筐子都能赚钱,你说好不好?”

    “你家也遭灾了?你是哪个村的?”又有一个老太好心的询问道。

    “哦,我家没有。”曾老太医答道。

    “那可惜了,现在满口香只招受灾的,你家那地方没受灾,还来不了呢。”先前老头同情的看着他,惋惜的摇着头。

    蓝姨看着笑了,就要解释,曾老太医看着这些善良的人,心里一暖问道:“受灾了难免吃喝凑合,你们哪家有病人,我帮着看看?我是大夫。”

    “你是大夫呀?”老太惊讶的问道,打量着他。

    曾老太医点着头,以为能帮助到这些热心人。

    那老太一脸同情的说:“武大夫医术好的很,这里你找不到活计了,不行你去别的村里看看。”

    “别的村恐怕也没活计,这十里八乡的哪个不来找武大夫看病的。”那老头急忙说。

    看着他们着急自己的生计,曾老太医哑然失笑了,比起皇宫贵族这里的简单让他很是舒服,他问道:“蝗灾你们这里没有瘟疫?”

    “瘟疫?没听说。”老太回道。

    “没有瘟疫,怎么可能?”曾老太医质疑的问,灾情后面必疫情,这是分不开的。

    那老头突然生气的大声说:“看你这个老头面挺善的,咋说话不中听呢,俺们吃了满口香的药,好好的,哪个有瘟疫了,你咋还咒俺们呢?”

    “是啊,你找不到活急了吧,不是有蓝老师,俺们这会都要赶你走了。”几个老太太也是嚷道。

    蓝姨笑着给大家解释着:“你们误会了,这位老先生医术高明,他是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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