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的刚刚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摇兮
哈莉忙捂住嘴:“这个我也不告诉你。”
池清珩低头浅笑了下,他虽然没真正跟孩子相处过,但训练的时候有儿童心理这一门课,要想让哈莉自己说出来,只能收买了。
他便拉开哈莉的小手掌,诱惑着问:“想不想吃汉堡?”
哈莉的眼睛立马放光,玩那么久也累了,现在特别想吃东西,但想想又摇摇头。
“牛奶,汉堡,三明治,黑椒牛排,还有小零食”
池清珩不慌不忙地说着。
哈莉咽了咽口水,终于点下头。
池清珩心里一乐,就带哈莉去拿吃的,还是坐在老地方。
得知景潇的方位后,池清珩就问哈莉:“你爸爸明天就会过来吗?”
“嗯,mom说daddy明天就来接我们回家。”哈莉边吃汉堡边回答池清珩的问题。
“你爸爸对你妈妈好么?”池清珩又问。
哈莉叹了口气,“他们经常吵架,但我是站在mom这边的,daddy老丢下我们,我经常都是和mom在一起。”
“这样啊,”池清珩揉揉哈莉的脑袋,唇角夹了一丝笑,“想不想换个daddy?”
哈莉诧异地抬头,眨着眼睛看池清珩。
孩子一吃饱就困,等哈莉把汉堡全吃进肚子,两人再说了几句话,哈莉就靠着池清珩睡着了。
池清珩抱她去宿舍,碰到周好,周好接过哈莉,说:“阿潇还没回来,打电话去了,好像是跟一个叫李少飞的人,说是哈莉的爸爸。”
“哦。”池清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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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声,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池清珩带人负重晨跑,回来的时候,看见景潇一个人待在废弃的小阁楼那里,也不知道在干嘛,就坐在断墙上发呆。
那时日光缱绻,暖风和煦,她穿着白色的牛仔外套,整个人透在光中,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两条白净笔直的腿晃来晃去,美得不像话。
耳边喊“一二一”的声音逐渐小了,池清珩回过神,才发现队伍已经跑到前头,他又看了几眼景潇,舔舔有些干燥的唇,继续跟上队伍。
负重跑结束,池清珩回去洗澡,冲走一身的汗味,换上作训服,就来找景潇。
也不知道人走了没,他纯属是来碰碰运气。
景潇还在,就是换了个姿势坐,两条腿搁在断墙上,鞋头沾了些灰尘,整个人有些萎靡,头埋进膝盖里。
听见脚步声,景潇缓缓抬起头,看了看池清珩,没什么情绪波动。
池清珩走过去,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给抱下来:“别坐上面,掉下来怎么办?”
景潇下意识抓紧他的肩膀,望着他,声音平淡,“放我下来。”
“还在气我?”池清珩轻声问道。
“嗯。”景潇承认。
池清珩叹息了声:“对不起。”
有东西在一片绵密的空气里制造出沙沙的轻响。
景潇抬眸看他,坚毅冷峻的脸泛着一层琉璃一样的微光,温柔的无声无息,溶解进她的心脏里。
景潇抱住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的颈侧,就埋着,不说话。
过了会儿,池清珩明显感觉到衣襟有点润,就轻声叹了下,“别哭,以后不会再那样说你了,嗯?”
“嗯,”景潇点点头,“你放我下来。”
池清珩照做,把她放落地,她站好,头低着,抹了两把脸。
之前她受委屈或者跟池清珩置气,他就会这样哄她,一哄就好,屡试不爽。
昨晚没睡好,今早起来眼睛是肿的,刚才又在哭,景潇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就用手遮眼睛。
池清珩往右边挪了一步,替她挡住阳光,她藏在池清珩的影子里,小小的,看着很瘦弱。
“怎么不告诉我哈莉的存在,即便你不想与我联系,也应该跟阿公说一下,”池清珩说,“阿公他老念叨你,希望你回去。”
“我有偶尔跟阿公打电话,”景潇抿抿唇,半晌后,她说,“哈莉从小就没有母亲,只是喊我妈妈而已。”
“那李少飞呢?”池清珩问。
“李少飞是方楠的表哥,帮过我一些忙,我就还下人情,给他带哈莉。”景潇说。
池清珩忽然有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感,再在那儿呆了半天,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有小战士叫池清珩,两个人才离开。
之后便是一天都没见到景潇。
池清珩去指挥部那边开会,直到晚上才回来。
当时有个伤患突然大出血,景潇恰好就检查到他,几个女军护连忙拿来担架,要把他给抬到担架上,可他体型过重,大家都抬不动,就叫来两名战士帮忙。
出血的地方在腹部,景潇两手扶住伤患的腰,抬下来的时候重力一下集中在腰上,景潇没扶稳,池清珩恰好此时出现,帮了她一把。
景潇见是池清珩,有些惊讶。
最后伤患稳稳地被放到担架上,抬去手术室。
池清珩在外边站了会儿,以为景潇不用帮忙手术,可等了半天景潇都没出来,他就先回简报室。
等再出来时,夜空星辰闪烁,璀璨十分。
池清珩走啊走,在洗漱台那边看见景潇正在给哈莉洗脸,一帮没事干的战士偷偷躲在墙后瞧,还低声笑着在说谈,池清珩仔细听了听,大概的意思就是景潇长得好看,让人去要微信。
池清珩便有些不太乐意,自打景潇出国,一切的联系方式都换了,他自己都还没有景潇的微信号呢。
于是,池清珩负起手,佯作在散步然后正好逮着这一帮小兔崽子在偷懒的姿态,肃着一张脸,摆摆手让那帮小战士赶紧离开,战士们一见队长来了,连忙遁走。
池清珩长眉轻轻一扬,颇多愉悦惬意,在附近找了面墙靠着,看景潇给哈莉洗完脸,后又自己洗,两个人笑得特别开心,他没忍住也跟着笑起来,心软得一塌糊涂。
看见景潇的头发打湿了一些,池清珩就想起景潇读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景潇特调皮,每天早上都赶着时间去上课,他好不容易能休假两个月,却还得天天叫景潇起床,送她去学校,每天早上都能看见景潇洗漱湿了一脸的样子,头发沾了水贴在鬓角,模样清纯干净,好看得紧。
最后两个人都洗好了,池清珩脚下一动,不小心碰到一颗石子,出了声,景潇扭头往这边望来,他忙躲回角落里。
第8章 他曾鲜衣怒马(8)
景潇没看见有什么,哈莉用两只小肉掌抱住景潇的头,笑着喊景潇,两个人又互相看着对方笑起来。
等景潇抱着哈莉走了,池清珩才出来,目送她离开。
正要转身往回走呢,池清珩突然发现有红点在身上转来转去,以他敏锐细致的观察力,心里一下分析出红点是哪儿冒出来的,他就抬头往光源看。
在不远处的二楼,赵振赶紧收了枪,把窗户关上。
池清珩便去找赵振,上二楼,一推开门,赵振飞快地瞧了眼池清珩,又迅速埋头,装作在做自己的事。
池清珩冷着脸过来,身子一斜,靠在桌沿边,敲了敲桌面问他:“干什么啊刚才,想谋杀我?”
赵振咽了咽口水,笑嘻嘻:“没,我就是看见你躲在墙壁后边,还把一堆人赶走了,就想看看你要干嘛。”
池清珩睨他一眼:“没干嘛。”
赵振啧了一声:“我才不信,某人刚刚看着看着就笑得挺欢,我还当是看哪家姑娘呢,原来是阿潇,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毕竟养了阿潇十二年,总归还是自家姑娘,想送人家就去送嘛,这天黑的,一个姑娘家的多不安全。”
“要是不安全,我会在这儿跟你瞎掰扯?”池清珩说。
赵振便笑,“也是,是我多虑了,有你在,我担心什么,唉,亲情至上啊。”
“闭嘴。”池清珩神情淡淡。
赵振砸吧砸吧嘴,“不过话说回来,挺久没见你笑那么欢了,是不是见着阿潇长成了大姑娘,还漂亮得紧,心里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交给谁都不放心,又要跟以前一样把阿潇管得死死的。”
“滚蛋,”池清珩双手环胸,右脚脚尖习惯性地轻点地面,“我如此大气开明,会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吗?”赵振反问他,“就拿你家隔壁隔壁的梁少将的儿子梁晃来说,跟阿潇从小青梅竹马,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班里,当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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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长辈们都很看好这一对,你愣是把人家那点恋爱的苗头给掐死在摇篮里了,你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那种人。”
“早恋影响学习,我那是为了她好,”池清珩说得理所当然,“再说了,梁晃那小子看着就是个文弱书生,潇潇又喜欢闹,你看他哪里能照顾潇潇。”
“那现在该够格了吧,人梁晃可是国旗护卫队里的一块宝,肖阳的心头肉,每天升国旗都站前头,要能力有能力,要啥有啥,”赵振说,“等阿潇回家去,你可别再插手了啊,反正我瞧着他俩还有点希望,派兵之前我听肖阳说起过给梁晃介绍对象的事,梁晃给拒绝了,大概意思就是要等人,我猜啊这人十有**是阿潇,真的,我直觉准,毕竟当年两个人曾经差点有过一段。”
池清珩有些垮脸,“意思是我没能力,要什么没什么啊?!”
“没,我可没拿你跟梁晃比,”赵振摇头说,“你都这年纪了,阅历和能力方面人梁晃肯定是比不上,但你总不能管着阿潇一辈子啊,阿潇终有一天会嫁人,咱俩做哥哥的只能帮她瞧瞧所托之人,然后给点人生建议啊什么的,虽说景叔把阿潇托给你照顾,可没让你管着阿潇不给嫁人啊,以阿潇的性子,到时候铁定跟你急眼儿。”
“出去,”池清珩板着脸摆了摆手,“这天没法儿聊了,赶紧的。”
“这么快就赶人啊,我说的实话呀,”赵振盯着池清珩,缓缓站起来,“那班呢,不要我陪你一起值了?”
“滚吧。”池清珩说。
赵振乐呵道:“那我真走啦,时差正好够,我给媳妇儿打电话去。”
“三点过来交班。”池清珩又说。
“啊?”赵振纳闷,“不是不要我了么?怎么还要三点过来?”
“给你时间打电话,我值两个人的班,你打完电话过来,而我去睡觉,分工很明确啊,有异议?”池清珩说。
“池清珩,你分工真行,”赵振说,“罢了罢了,有媳妇儿的我不跟你计较,走了。”
这一说,池清珩就有点不舒坦了,“你回来。”
“又想让我干嘛?”赵振扭头问。
“枪,”池清珩指指赵振刚才藏枪的位置,“收了,把队里的规定当摆设啊。”
“成成成,池大爷,池老大,我收,”赵振走回座位那儿,紧盯住池清珩,“可不能再叫我做这做那,分工得明确,你说的。”
池清珩懒得理他。
赵振很快把枪收好放回原处,就赶快遁了,房间里只剩下池清珩。
坐了会儿,睡觉的广播铃声就响了起来,已经十一点。
池清珩推开窗户,望着夏夜巨大的星空,那些明晃晃的星星似在悠悠的往下坠,楼下有巡逻兵整齐划一地走过,除了路灯,其他光亮都渐渐消失不见。
世界安静下来。
有风吹进来,心也静了。
他便想起在大院里刚认识景潇那时候,景潇还只是个五岁的小女孩,随父亲的工作调动来到大院里生活,他当时也才十三岁,景潇家在隔壁的那栋楼,他仅是听说有人搬过来,见到景潇都在一周后了。
那天他到部队里去找阿公,景潇的父亲景诚正在同阿公谈事情,也才知道两人交好,景诚与他有眼缘,阿公也有意让他跟着景诚学习,于是乎他就成了景诚的徒弟,唤景诚为师父。
自从跟了景诚,景诚教了他很多在部队里的为人之道和一些军事上的东西,并让他开始练体能,他很努力,不想让阿公失望,便在上学与训练之间建立平衡点,第一次见到景潇,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他放学回来就被景诚叫去操场做俯卧撑。
做到第二十个的时候,有个瘦瘦小小的女娃娃笨拙地跑过来要景诚抱,他悄悄瞧了一眼,这女娃水灵灵的,可爱得很,景诚给他介绍了一下,景潇就老盯着他。
之后景潇吵着要景诚陪她玩,景诚算是老来得女,两年前妻子因病去世,便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景潇身上,宠得有些过头。
当时突然有公务要急着去处理,景诚就把女儿给放到池清珩背上坐着玩,人就离开了。
俯卧撑一上一下的,景潇觉得特好玩,也没闹景诚,就在池清珩背上咯咯地笑着。
一开始还觉得景潇不重,但接连做了十多个俯卧撑后,池清珩感觉衣服都湿了,手臂的力量在逐渐消耗,没之前那么充足了,就喊景潇:“你下来。”
“不,”景潇摇头,“上面好玩,才不要下来。”
“你下不下?”池清珩再次发问。
景潇依然拒绝:“不下,我爸爸说了你要陪我玩的。”
“信不信我抓毛毛虫给你玩?”池清珩威胁。
景潇可不怕,整个人趴在池清珩背上,两只小手臂搂住池清珩的脖子,“你抓吧,反正是在你背上玩。”
池清珩无奈,又不好对一个五岁的女娃发脾气,就忍着继续做俯卧撑,到最后,他终于撑不住了,直接趴在草地上躺着休息,叫景潇,景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他看了看脖子上的小手臂,用下巴戳了两下,软绵绵的,他又戳,景潇就张开两只小手掌抓他的下巴,但是人没醒,他不知怎地忽然就乐了起来,凉爽的风拂过他湿润的发梢,周围的草都在随风晃动。
后来,景潇经常被父亲放在他背上坐着玩,两个人渐渐熟悉起来,也会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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